“老婆,咱們講點道理行不行?我最多就是沒有替你保護好我的’上半身,讓別人有機可乘,侵犯了屬於你的領地一小下。要不我用消毒水洗洗,行嗎?不過我保證,重要位置一直隱蔽的很好,敵人始終無機可乘!”廖先生嬉皮笑臉,徹底發揮着不要臉的廖氏獨家理論。
要在以往,何玖珊聽了這樣的語句,一定會捂着肚子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然後罵他一句“不要臉”。而今天她卻沒有任何反應,冷冷的看都不看廖瑾瑜一眼。
“那把你腦子也用消毒水消消毒吧!”鬆開還抱着馬桶的手,何玖珊起身出來衛生間,把廖先生一個人留在裡面。
門隨着何玖珊的出去關上了,廖瑾瑜想了想,也沒追出去。反正在家裡,樓下還有老爸和雲姨看着,他老婆想跑是沒可能的,不如他先清洗一下自己,免得小玖兒聞到他身上有別人的氣味有不高興。
他可知道,老婆的鼻子比加菲還靈呢!別說徐蓮在他身上膩了這麼長時間,就是前些天,他只是開着鄭鵬程的車回家。一進門,她接過他手裡的西裝,小鼻子吸了吸,擰着眉頭問,這衣服上怎麼有一股味道?不是你的味道,也不是你車子裡的味道!怎麼好像有點茉莉味?
廖瑾瑜記得當時他捏着她的小鼻子逗她,說是自己去找女人了,是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可是何玖珊卻咯咯的笑出了聲,她說,“拜託你謊說的精闢一點行嗎?很明顯這是空氣清新劑的味,你找的女人是多差勁兒啊,用這麼廉價的香水!”她這是多麼靈敏的嗅覺啊!
這會兒,估計她的注意力在那個吻痕上,所以纔沒提他身上有別人的味道呢!
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打開花灑,對着自己一通猛洗,沐浴液用了得有大半瓶,整個衛生間都充斥着青蘋果的香氣,他纔算結束這場沐浴。
其實不是何玖珊沒聞到,而是她覺得徐蓮一直被他抱着,沒有別人的味道那才奇怪呢!從房間裡出來,站在門口停頓了會,二寶這會兒午睡也差不多該睡醒了。要真的離開嗎?跟二寶怎麼說呢?雖然小傢伙總是跟老爸對着幹,有事沒事兒的也愛惡搞老爸,但是何玖珊很清楚,在二寶的心裡,爸爸是偉大的,萬能的!很崇拜也很愛。
自己咬着手指頭,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提着地板,猶豫不決。其實,她也不捨,但是戒指她都摘下來了。再說,她總不能這麼輕易就原諒他吧!那些傷人的話不管真假,他確實是說出來了。那些傷人的事兒,他也確實做了。而那吻痕真真實實的烙在他的胸前。
即便是演戲,她也不接受,說她對於愛情,太過狹隘也好,自私也好,她都承認,但是她就是接受不了。
雲霓看二寶仰面朝天的依舊睡的不亦樂乎,小傢伙一個上午跟大加菲瘋的有點過火,跑累了,看這意思一時半會兒的也醒不了,將踢開的被子給他蓋好。雲霓推門出來,正看見還在低頭踢地板的何玖珊。
“玖兒!”聲音柔柔的,讓何玖珊心裡莫名的一酸,抱着雲霓,眼淚就流了下來。“媽!”
自從廖瑾瑜說了那句婆婆也是媽,何玖珊再見到雲霓的時候就開口叫媽了。雲霓雖然清楚這個媽代表的是婆婆的意思,但她已經很滿足了。這就是那天她給廖瑾瑜深鞠躬的最主要的原因。這一聲“媽”是她最奢侈的期待,她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所以她纔要謝廖瑾。
看女兒淚水橫流,她抱緊她,任她的眼淚將肩頭弄溼,拍着那因爲抽泣一聳一聳的肩頭,
“乖,媽媽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不過不能總哭,眼睛都哭壞了!”
“嗯,嗯”雖然答應了,但是何玖珊還是止不住,莫名的就想趴在雲霓的懷裡好好哭一場。
雲霓撫摸着她那一頭已經長到肩部的秀髮,“要不,先到媽媽房間,跟媽媽訴訴委屈,心裡也痛快點!”
何玖珊點頭,挽着雲霓的胳膊,有點撒嬌般的把頭放到雲霓的肩頭。心裡油然升騰起一種依賴,但這種依賴不同於對廖瑾瑜的依賴,說不清道不明,就是覺得當她在愛人那裡受了委屈之後,雲霓的懷抱可以是她的避風港。似乎因爲有她在,她便可以不用逃離。
回到房間,雲霓讓何玖珊躺倒牀上,自己也躺了下去。何玖珊依偎在她懷裡,訴說着她在酒店時看到的場景以及廖瑾瑜當時的言語。當聽到自己的女兒被薛平強拉着弄疼了手腕,廖瑾瑜都沒理會的時候。雲霓的火燒到了頭頂,但是她強壓了下去,細聲軟語的安慰着何玖珊,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輕輕的怕打,像是哄二寶午睡一樣。很快,何玖珊就有點迷糊,似夢似醒,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經常趴在媽媽的懷裡午睡,當然她夢裡的媽媽其實是將她養大她的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