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農夫才能讓這些凍僵的蛇死裡復活!
那農夫還必須有救蛇那位農夫慈悲爲懷的寬闊胸懷。
顯然這裡沒有這樣的農夫。
哪怕有人這這樣的胸懷。
因爲他們都沒有那個條件了。
他們自己都被降溫到了苟延殘喘的地步,因此即使是有心也無力了。
自己也需要被救贖的,不可能救別人。
大概是閻旺鐸不想讓這些人輕易死去,一會兒的功夫,這些到了冰點的水,全部退走,大地一片乾淨,一個冰渣都沒留。
看來這個閻旺鐸打掃衛生絕對是把好手。
前水才走,後水立刻就來了。
又是一個巨大的水流,巨浪滔天,翻滾而至。
百里良騮心中一片悲哀!
別了,那些可憐的蛇兒。
他剛剛看到的那些蛇兒的活命希望,這下徹底斷送。
因爲那些蛇僵化以後,如果離開了那些冰水,放在正常的氣溫當中,過一段時間以後,它們爲逐漸甦醒過來。
那些冰水退去,就是這些凍僵的蛇兒活命的機會。
哪裡想到,那個閻旺鐸陰魂不散,新的一波大水接踵而至。
再加上一次冰水,在疊加的效果下,這些蛇兒將會失去最後的候命的機會。
而那些白鶴,將會傷上加傷,繼續加深它們的凍傷,估計這次也神仙難救了。
其實這些探險隊員,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他們中除了極爲健壯的人,這次再凍一次,也離僵化沒有多遠了。
即使這次不僵化,還有下次呢。
總之僵化是一個必然的結局!
等他們都僵化了,比那些白鶴、毒蛇都慘。
因爲沒有人再去爲他們擔憂和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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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能力,他們也沒有責任。
所以不能指望他們。
正在一片悲悲切切、悽悽慘慘慼戚的氣氛籠罩的時候,新的一波大水來到!
大家又是一瞬間被大水淹沒。
還好!還好!這次不怎麼涼。
大家心裡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沒有上次那麼冰冷刺骨。
有人還覺得是上次的那個被凍的過度所產生的麻木感依然存在,因此對再一次來動冰水失去了敏感度,故而纔沒有感到刺心的冰冷。
這次大水,基本上是和上次一樣的體積,發過來以後,就是淹沒了人體露出個腦袋。
這個時候,這次大水帶給大家的感覺才讓大家體會到。
“啊……”
“啊……”
“啊!啊!啊!啊!”
突然一陣鬼哭狼嚎從那些人迸發而出!
“熱水!燙死人了!”
“開水!救命啊!”
“一百多度啊!缺了八輩兒德了!”
百里良騮沒有嚷,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原來閻旺鐸換水了。
這次絕對是開水,在沸點一百度的時候,放了過來,想給他們來個活褪豬毛!
幸虧是走了一段路程,降低了幾度,否則他們連喊都喊不出了!。
這幾度的差距可是生死攸關啊。
那就是直接燙死還是燙不死的區別。
最慘的就是那些白鶴。
你說它們招誰惹誰了,愣是給它們來一個活褪鶴毛。
雖然沒有燙死,褪毛的溫度還是足夠的!
一時間,到處都是羽毛亂飛,大約有三分之一的鶴毛給燙掉了。
這還是第一時間放飛了那些白鶴,讓它們趕緊掙脫大水,飛向空中。
即使老鶴也沒有例外,那麼老的一個受人尊敬的老人家,竟然被燙掉不少羽毛,變成了一隻禿尾巴鶴。
氣得它老人家跳着腳大罵,要找那個缺德的放水之人報仇,可惜找不到那個傢伙的身影。
可是它要跳腳,卻沒有落腳之地,就在就近的地方,找到一個人腦袋借用了一下,當作臨時踏腳石。
大概是氣昏了頭,選人的時候也沒有注意,是事實它那個時候還在瞪着兩隻鶴眼找那個仇人。
無巧不巧的是,那個腦袋屬於百里良騮。
這個時候,百里良騮也在拼命抵抗九十五度熱水的洗浴,渾身上下都在深切感受冰火兩重天的奧妙。
正在心頭如同亂箭穿心一樣難受,老鶴的那一腳踏上頭頂,簡直就讓他氣衝斗牛!
怒氣!
這個時候旁邊的百里幽玲就要趕跑那個白鶴。
百里良騮看了一眼他腦袋上的原來是老鶴,就制止了她,讓那個老鶴撒撒氣也好,免得氣炸了老鶴的肚皮,就難辦了。
由於自己的決策失誤,進入這個死門,才遇到如此環境,自己似乎有些對不起這老鶴了。
和白鶴相比,毒蛇的皮還是畢竟有厚度,故而比較經燙。
不過它們也沒有得到好,因爲它們沒有白鶴的那種飛上天的本事,所以只好呆在水裡,和人一樣,咬着牙硬挨。
還有一個特點,也是對這些蛇非常不利。
就是它們是冷血動物,它們的體溫和外面環境的溫度保持一致。
這樣,它們身處熱水當中,雖然沒有一百度,也有九十五度。
也就是說,陡然之間,它們的體溫,就從剛纔的零下五度,上升到九十五度。
整整一百度的跳躍!極度跳躍!
這個冰火兩重天的交換,對人和白鶴如何感受不說,只是對這些毒蛇來說,絕對是兩重天的感受。
那就一個欲仙欲死!
一百度的跳躍性體內溫度轉化,而且瞬間完成,擱誰身上也得欲仙欲死。
看到毒蛇在哪裡遭罪,大家都感同身受,只是全都束手無策,即使有心也代替不了。
在大家的注視之下,只見那些毒蛇,別管原來是什麼顏色,都在很短的時間內,變成了一條條紅蛇。
眼鏡蛇都成了紅色的蛇身晃着一副紅絲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