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裡乾坤,讓剛剛進洞的衆人大爲感嘆。
這得多麼浩大的工程啊!
別的不說,光是山洞的那個長寬高,就讓人感覺不到這裡是個山洞了,而是另一個乾坤,另一個世界!
再也想不到那麼一個小小的洞口,裡面如此闊大,如同袖裡乾坤的仙家妙法一樣。
武犟?看的比較深邃,心道,如此看來,這些東瀛島國人,如果有了條件,魄力和手段也是非常宏大的!所謂島國意識,眼界狹隘什麼的,只是因爲條件限制不得不爲而已。
百里良騮則看到這個掏老窩的艱鉅性。
不用進一步深入,只是現在的眼目所及,這裡已經如同一個大型城市。
如此大的範圍內,找一兩個人,不啻大海撈針。
難道還是用拆遷的方式解決問題?
這個估計任務太艱鉅了一些。
即使一狠心下得去手,大概也需要拆個十年八載,才能拆出一個模樣來。
看來拆遷所針對的目標真的不能太大,最好是像那間禪房,獨門獨戶。
百里良騮問小泉:“這裡這麼大,你有沒有具體目標?”
小泉道:“首要目標就是那個訓練基地,所有的僧兵凡是不值班的都在那裡!現在連值班的都跑了回來,估計都在那裡了;不過似乎人太多了一些……”
武犟?問道:“有多少?”
小泉道:“保守估計,有八百人;最多應該不超過一千!但是,其中很大的比重是上、中、下三級忍者。”
武犟?爆了一句粗口,他姥姥的!
百里良騮也頭大了,他奶奶個熊!能不能再多點!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一咬牙,大喊一聲:“邪不壓正,打上們去!”
衆人一呼百應:“打上門去!”
剛要邁步,又停下來了。
不同去了,他們來了!
又是一陣轟轟隆隆的腳步聲,大隊黑衣人出現在百米以外。
那些隱者爲主的僧兵開了過來。
這個時候,洞口那邊也哐啷啷一聲巨響,一道巨大的閘門落下,把洞口封死了。
得,這次不打也得打了。
武犟?一個箭步竄到百里良騮身邊,小聲說道:“要不要我叫人來幫你打架?”
百里良騮看了這傢伙一眼,看到神色不動的樣子,就明白他不會隻身犯險,原來他是準備了後招。
百里良騮想了想,還是先爭取和平解決吧。
和平解決不通,還有智取的路子,最後還有硬碰硬,實在不行再請這老傢伙出手吧。
反正最後的目標是把這個毒瘤徹底摘掉。
於是,百里良騮搖了搖頭:“我先對付他們,如果不行的話,你再上。”
這個時候,對面的黑衣大隊人馬已經來到面前,在哪裡站定,轉出一個人來,正是那個寺廟住持楊九山。
他還是一身白衣,也許是淄衣,本色並不是白的,洗的次數以多變白了。
神情也恢復了悠閒。
他開口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本爲善爲何當惡客?前者已經打碎了貧僧的精舍禪房,貧僧本着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古訓,遠避施主到這個地下巢穴,如同老鼠見貓一樣;如今施主不依不饒,有尾追而來,不知道意欲何爲?如果心中悔悟,來賠貧僧精舍,知過能改,善莫大焉!爲了幫助施主,我就勉爲收之了!如果繼續爲難貧僧,君不聞泥人尚有土性,說不得貧僧就化爲怒目金剛,拼死與你一搏了!何去何從,施主細思之、甚擇之,貧僧這裡無不奉陪!”
聽了這老和尚軟硬兼施的一套話,武犟?和百里良騮無不暗暗佩服。
還真是面面俱到有禮有節!
可是在百里良騮面前,那純粹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和尚梳頭多此一舉了。
因爲他認定這個老和尚藏起了那兩個老鬼子!
這麼一認定,別說你老禿瓢說了這麼幾句,你就是舌燦蓮花說得天花亂墜,也動搖不了百里良騮的決心分毫。
“楊九山!你把兩個老鬼子交出來,別說我們可以罷手言和,陪你一個僧房都不是什麼大事!怎麼樣,交人吧?”
百里良騮哪裡有時間和他扯皮,單刀直入,直接要人!
交出人來,一切好說;不交?打到你交爲止。
老和尚千想萬想,也沒有料到對面這個小年輕直截了當粗魯地要人!
這也太不走套路了!這還怎麼玩兒?
沒法兒玩兒也得玩兒!
老和尚表面上目光堅定,盯着百里良騮不錯眼珠,實際上卻滴溜溜亂轉,因爲他覺得這事情不對!
這調包計我玩兒得神不知鬼不覺,這個小年輕怎麼一語道破?
肯定有人透露了天機,出賣了機密,叛變了島國!
他那目光非比一般,很快就盯住了那個前忍者小泉二郎一刀流!
就是他,這個叛徒!
小泉的那點化妝水平在楊九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立刻就被他給識破了。
而且他看着這個人面熟,肯定他就是自己的一個僧兵小角色,不過僧兵也有幾百,他不能人人都記住名字,所以也不知道這個小泉具體是誰。
他雖然知道,也不能當場斬殺叛徒,只好動嘴給這個無恥的敗類找點麻煩。
老和尚哈哈一笑:“自古謠言止於智者!不信謠不傳謠最好!爲了不讓諸位白跑一趟,我看這樣,凡是這洞裡的東西,諸位可以隨便拿,只要你能搬得動!也算一個小小的紀念!如此一來,化干戈爲玉帛,豈不兩全其美、皆大歡喜?”
說吧,老和尚開懷大笑,震得洞裡的各樣裝飾物不停晃動,都是金光、銀光、寶石光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