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在必得!”
商子政看着已經放在競標主持人面前的那本標書,眉頭皺成一團,第一本錯過,那已經是第二本了。
略微思索了一下,對形勢再次做了一次權衡,隨機下定了決心。
“給你十五億美元,第二本標書務必到手!”
通過加密通訊,商子政給商子商下達了指示。
雖然思想有些偏激,心胸有些狹窄,商子商作爲一個成功的商人,局面還是看到比較清楚的。
因爲商家政治和經濟兩個領域齊頭並進,儘管商子政惟利是圖,還是經常性地不得不做一些賠本的買賣。
這些賠本買賣,當然不會賺錢,而且不僅僅是不賺錢,還鐵定賠錢。
所以,這些鐵定賠錢的項目,和商子商的理念是大相徑庭的,和他的行事爲人格格不入的!
不過,商家當家作主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哥商子政。
沒有辦法,從老祖宗商鞅開始,他的家族就政治掛帥,如果商鞅不搞政治,只搞經濟,也不會落得一個五馬分屍的下場。
最典型的不賺錢項目,就是商鞅搞出來的。
話說他老人家爲了實現自己的政治主張,給人一種說話算數的形象,就弄出一個非常不着調的舉動來。
商家老祖宗商鞅出仕的時候,正值戰國七雄時代,那個時候,秦國還是一個地處偏遠地區遠離中原政治文化經濟中心的邊遠國度。
秦國在政治、經濟、文化各方面都比中原各諸侯國落後,所以說話很不佔地方。
貼鄰的魏國就比秦國強,落後就要捱打,所以魏國當然強勢而行,柿子專揀軟的捏鼓,出兵攻秦,從秦國奪去了河西一大片地方。公元前三六一年,秦國的新君秦孝公即位。他下決心發憤圖強,首先蒐羅人才。
他下了一道命令,聲稱“不論是秦國人或者外來的客人,誰要是能想辦法使秦國富強起來的,就封他做官。”
秦孝公這樣一號召,果然吸引了不少有才幹的人。
這個時候商鞅覺得時機已到,天生我才必有用,此時不鳴何時鳴?
那個時候他還叫公孫鞅,家族居住之地是當時的衛國,已經是一個小小的官員了,就是在魏國宰相公叔痤手下當官。
這個公叔痤也是一個極有眼光的政治家,他在臨終前將商鞅推薦給魏惠王,但是魏惠王就比較平庸了。
他連自己的宰相活着的時候所說的話都不聽,何況一個死人的話?
因此,理所當然,商鞅的才華沒有得到賞識,人也沒有得到重用。
懷才不遇,是人生最大悲劇,商鞅也是怏怏不樂。
正在這時,秦孝公徵集賢才的消息傳來。
招賢納仕,是每一個戰國國君的國策,不同的是,是真的求賢若渴,還是表面文章,甚至很多限制。
而秦孝公的不拘出身,就是一個很明確的真實求賢的信號。
於是商鞅絕對應招前去,博的自己一個前程。
他的好友給他透漏,那個宰相給魏王的建議還有另外一面,就是“如果不用他,就一定殺了他”,意思是說絕不能讓別人擁有他。
他的好友的意思是讓他偷偷離開,免得招致殺人之禍。
可是商鞅卻微微一笑道,魏王既然不聽宰相之用啓用我,必然也不會聽他勸來殺我,不必擔心。
果然,那個魏王沒有任何動靜,商鞅從容離去。
商鞅順利來到秦國,託秦孝公寵臣景監的引薦,得到秦孝公的接見。
商鞅對秦孝公說:“一個國家要富強,必須注意農業,獎勵將士;要打算把國家治好,必須有賞有罰。有賞有罰,朝廷有了威信,一切改革也就容易進行了。”
秦孝公完全同意商鞅的主張。可是秦國的一些貴族和大臣卻竭力反對。
秦孝公一看反對的人這麼多,自己剛剛即位,怕鬧出亂子來,就把改革的事暫時擱了下來。
過了兩年,秦孝公的君位坐穩了想起了改革,就任命商鞅爲左庶長,把改革制度的事全由左庶長負責。
於是,商鞅起草了一個改革的法令,但是怕老百姓不信任他,不按照新法令去做。
商鞅就先叫人在都城的南門豎了一根三丈高的木頭,下命令說:“誰能把這根木頭扛到北門去的,就賞十兩金。”
不一會,南門口圍了一大堆人,不外乎張三李四王五趙六,大家議論紛紛,基本的意思就是不相信這是真的。
張三說:“這根木頭誰都拿得動,哪兒用得着十兩賞金?”
李四說:“這大概是左庶長成心開玩笑吧。”
大夥兒你瞧我,我瞧你,頂多就是口頭說說,就是沒有一個上去扛木頭的。
商鞅知道老百姓還不相信他下的命令,就把賞金提到五十兩。
沒有想到賞金越高,看熱鬧的人越覺得不近情理,仍舊沒人敢去扛。
正在這時,人羣中有一個人跑出來,這是周七,他是一個行動派,慨然說道:“我來試試。”
他說着,不管別人的詫異,真的把木頭扛起來就走,一直搬到北門。
商鞅立刻派人傳出話來,賞給扛木頭的人五十兩黃澄澄的金子,一分也沒少。
這件事立即傳了開去,一下子轟動了秦國。老百姓都相信了,左庶長的命令不含糊。
商鞅知道,他的命令已經起了作用,就把他起草的新法令公佈了出去。
新法令賞罰分明,規定官職的大小和爵位的高低以打仗立功爲標準。貴族沒有軍功的就沒有爵位;多生產糧食和布帛的,免除官差;凡是爲了做買賣和因爲懶惰而貧窮的,連同妻子兒女都罰做官府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