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說不出口

“呃!可是……”她的月海哥,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宇兒沒有可是,你別告訴我你喜歡他?”沈青辰真的是想撬開妮子的腦袋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但他是絕對捨不得的,也只能是用嘴上說的來告訴她。

“呃,當然不是!”

她沒有猶豫的回答,讓沈青辰很滿意。

“那麼既然不是,那就讓他死心!”

“可是……”她也承認沈青辰說的是對的,可是她就是狠不下心說出口啊!

“哎,好吧,我知道你心軟,那就交給我吧。”他又怎麼會不瞭解自己的女人,雖然表面看的是多麼淡漠的一個人,但骨子裡的善良也只有他知道,唯獨一點就是對他狠心,讓他受了這麼長時間的相思之苦,嗨!這要是宇兒知道不氣死纔怪,錯的好像是他吧,他也不想想,是他不要宇兒的吧,看來男人就不能原諒,看看吧尾巴都翹上天了。

已經頭疼欲裂的方月海在看到他們那親密的樣子,再加上頭疼,是實在呆不下去了,於是站起身,而他的卻毫無預兆的微微一晃,但被他狠狠的穩住了,讓自己保持在一個正常的狀態。

他以爲他們沒有發現,紫曦卻看到了,趕緊的站起來身,有些埋怨那兩個你儂我儂的人,是不是有點過了。

“月海,你還好吧!”紫曦想要上去扶他,但卻被方月海拒絕了。

“沒有關係的,只是最近頭有些不太舒服,應該是休息少了的原因吧。”說完還輕嘆了一口氣,把頭轉向宇兒。

“宇兒,我先回去了,有時間我再來看你!”還是那樣溫文儒雅的溫柔,也許這樣的溫柔是永遠留給宇兒的吧,轉臉看向沈青辰的時候,溫柔不見,一臉的鄭重。

“沈總,我就先回去了!”留給了他一個來日方長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在沈青辰的角度一點都看不出他身體的異樣,這也是在告訴自己,在他這個情敵面前他方月海是一定不會示弱。

“月海哥,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宇兒再也不顧剛剛沈青辰的對說的話,出聲挽留。

“呵呵,宇兒,今天月海哥是真的有事,順路過來看看你就好了,改天,我要吃你做的飯,好嗎?”那溫柔的眼裡有着希翼。

“今天晚上不好嗎,我現在就去做。”宇兒的眼裡有着一絲愧疚一閃而過,但感情的事誰又能說的清楚。

雖然她眼裡的愧疚只是一劃而過,但方月海還是看到了,心裡微微一絲苦笑,原來,宇兒是真的不愛他的,這個認知,讓他認清了事實,但他的心還是堅定的不想要放棄。

“不了,還是改天吧!宇兒答應的事一定要做的啊!”始終都是那樣溫文儒雅的笑看她。

“好吧!”看着一定要走的方月海,宇兒也不好一再的挽留。

“好,那麼我就先走了!”

“好!”宇兒跟在方月海的身後,送他走出她家的大門。

走出去的方月海,沒有回頭,一直向前走着,一直走着,當感覺到他們看不到的角落,他終於忍不住蹲了下去,一隻手扶着痛的要炸開的頭,而另一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華子,快來接我!”聲音裡明顯的比之剛剛虛弱多了。

“你怎麼了?”接到他電話的華子也聽出了他聲音裡的異樣。

“我有些不好!”

“不好?你在哪裡?”華子一聽他這麼說急了,方月海居然說他不好,

這是怎麼了。

“我在濱海路這裡!”

“宇兒家那裡?”

“是!”

“那,宇兒呢?”他說‘他不好’,宇兒應該會在身邊吧。

“她不知道,你還是快點過來吧,我感覺我有些堅持不住了。 ”說話的聲音更是虛弱下去,好像已經到了有氣無力的程度。

“好,我馬上就來,你一定要堅持住啊!”現在也顧不得去追問宇兒爲什麼會不知道的事了,還是趕緊的過去看看他到底怎麼了,其實他是心急又生氣的,爲什麼這麼舒服的他爲什麼不告訴宇兒,而宇兒又怎麼會不知道他不舒服,哎,他又怎麼會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呢。

急救室外的顧金華是走來走去,急的他是團團轉,看着急救室的門,月海都被推進去那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出來啊。

終於急救室的門開了,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醫生,裡面的人怎麼樣了?”

“你是他的家屬嗎?”

“不是!”

“他的家屬一個都沒有來嗎?”

“呃,他的家屬都不在t市!怎麼醫生,是不是很嚴重?我是他的朋友,能不能先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聽到醫生的口氣,華子的心裡感覺不太好啊。

“這,那麼好吧!跟我過來吧,一會兒他就要被推出來了,還是到我的診室說吧!”

“好!”華子跟在醫生身後,心裡冷冷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聽到什麼!

“先坐吧!”醫生也坐下了。

坐下的華子心裡忐忑不安,沒有說話,看着醫生等着他要說的結果。

“我只能告訴你,他現在真的是很不好,我們發現在他的腦部有腫瘤,具體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這個還需要等檢查結果出來。 ”

“腫瘤?”醫生的一個驚雷在華子的腦海裡炸開。

“怎麼會這樣?”他們最近一直都很忙,也沒有去注意他的情況,再說誰會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是,但關鍵的問題是,他的這個腫瘤長的地方是神經線的位置,可能會壓迫視神經!”

華子在慢慢消化着醫生的話,月海怎麼會患上這樣的病啊。

“那也就說,他有可能看不見!”

“也可以這麼說,但早期可呢是視力模糊,嚴重的可能就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頭疼,眩暈,昏迷!”

“那麼,有沒有最好的解決方法?”華子對這個是真的不明白的,更不懂。

“只有手術,但先提條件是腫瘤不是惡性的,但也實不相瞞,手術的風險很大,如果失敗,有可能死亡,也或者是他的智力處在低級水平,甚至有可能說不能自理!”

醫生也是無奈的,但病情的嚴重性還是要說清楚的。

從醫生診室出來的華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要怎麼辦,他是個男人,如果不是這樣,他真的想大哭一場。

當他平復了心裡的難過,走進病房的時候,方月海已經醒了。

“月海,好些了嗎?”看到方月海的臉色比之剛剛去接他的時候好多了。

“嗯,好多了,謝了華子!”

“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女人了,還謝我?要嫁我嗎?”華子故意開着玩笑,拉了把椅子坐到了牀邊。

“呃,還是算了吧,我喜歡女人。”是啊,他喜歡女人,那個只把他當哥哥的

女人。

華子只是呵呵一笑,也知道他的心裡想的是什麼,但他不想提那個女人。

“華子,醫生怎麼說?”這個是在華子進來他就一直想問的了。

“呃,他的建議是讓你住院觀察,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聽到他終於問了,但華子還是避重就輕的回答了他。

“華子,還是有什麼就說吧,幹嘛學我啊,當女人!”這又被他給調侃回去了。

“幹嘛不相信,是真的,醫生就是建議你住院觀察,也不是什麼嚴重的症狀,過了這兩天,我們就可以出院了。”沒有辦法,他是真的不想他知道,只好騙他了。

“我說,華子,我們都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你說沒說真話我還看不出來嗎?別婆媽了,告訴我吧,再說了我的身體我清楚!”

“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華子說吧,實話實說,再不好的的結果我都可以接受的!” 有什麼是比失去宇兒更痛的呢,無非也就是沒有生命,但那又如何呢。

“你,真的要聽嗎?”華子是真的不想告訴他,如果告訴他會是什麼樣的結果,這樣個結果難以想象,會不會加重了他的病情。

“說吧,我能接受!”言語裡那樣的平靜,也證明了他做好了一切的心裡準備。

“是腦腫瘤!”最終華子還是說了出來,眼睛緊緊的盯着方月海。

“呵……是這樣啊!”在聽到了華子的話,停了有幾分鐘的時間,仍然是那樣平靜地說出口。

“別這樣,月海,是可以治好的,再說結果還沒有出來呢!”

“華子,沒有什麼的,我想的開的,你不也說了嗎,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呢!”他反倒是說出了寬慰華子的話,好像那個得病的人不是他。

“月海,你……”華子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平靜。

“怎麼了,我不是說了嗎,沒有什麼的,對了,華子答應我一件事!”方月海有些鄭重地看着華子。

“什麼事?”看到他的樣子,華子知道,月海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說。

“不要告訴宇兒!”

“你說什麼?爲什麼不告訴她?”

他真的不明白,月海這麼多年不管做什麼,都是朝着一個方向再努力,那就是宇兒,而如今他病了,卻不讓她知道,他真的替月海不值,真的不值啊,也不知道月海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呵,華子,這還用我說嗎?是,我可以大膽的承認我愛她,這麼多年的尋找也是如此,但我卻不能不承認,她只是當我是哥哥的,從來都是,這些都是我的一廂情願,而我現在又是這個樣子,你覺得就是真的可能她突然喜歡我,我還會給他幸福嗎?”

方月海的話如一根刺刺進了華子的心裡,微疼着,他作爲朋友卻無能爲力。

“好吧,我答應你!”他剛剛也從醫生那裡得知,就算是良性腫瘤,做手術也是有風險的,如果是換位,他站在月海的角度也會這樣做吧。

“謝謝!”

“嗨,別謝了,哦對了,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也好!”

在華子走後,方月海躺回了牀上,現在頭已經不那麼疼了,腦海裡縈繞着那個身影,宇兒,不知道宇兒現在做什麼呢,他想現在的他是該祝福她了,她與他永遠是不可能了,腦腫瘤嗎,呵呵,真的是造化弄人啊,也許註定了他們今生沒有緣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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