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藍府裡,藍雨獨自一人泡在溫泉,已經三天了,他渾身奇癢,難以忍受,尤其是下身,簡直恨不得拿刀切下丟掉算了,那召喚獸青蚊咬的之處,又紅又腫,無藥可解!
原來在鬼界號稱俊美無敵的他,現在出去,隨便拉個男鬼出來,都比他俊!
他的二百個門人一樣的痛苦難耐,均服鬼藥將自己弄暈睡過去,以抵抗這種奇癢對精神的摧殘!
他師姐葉娘娘託夢給天淼,要立刻向憶逍遙求藥。
唉,天淼那個小混蛋,變成神獸青龍,噴一口神火,將他衣物全部燒光……
藥到現在還沒有送來。
劇癢鑽心,他實在是忍受不了,走出溫泉,穿上衣服,下界親自去找憶逍遙。
夜裡,草原寂靜無聲。
帳篷裡,憶逍遙正與遙岑歡好。
“夜晚是銀色的,白天是金色的,喜歡!”遙岑撫摸着她柔軟的**。
那次在大森國皇宮時,一眼看到她身上閃放金光,**處也是金色的,就特別喜歡。後來,千里迢迢,將山莊搬到逍遙山莊,入住的第一天中午,因爲太累,在廳裡睡着時,說夢話,“金的,我喜歡!”還摸了家族小丫環的屁股……
紅煙一閃,藍雨現身於帳篷外,聽到裡面纏綿悱惻的聲音,突然間失去理智,大叫道:“死女人!快滾出來!”
衆旁邊的三面帳篷裡,飛出三個人,分別是天淼、風揚和木子銀,不約而同的道:“深更半夜,找我妻子幹什麼?”
藍雨氣急敗壞道:“快給本仙人解藥,癢死了!”
天淼神色疑惑,稍一遲疑,憶逍遙一身青色日月戰袍閃出,電光火石般飛向前方,回頭鳳眸閃爍月亮精光,如同火焰點燃靜寂的草原,高聲道:“爾等不許跟來!想要解藥的死鬼仙,跟上!”
木子銀搓手,着急道:“憶逍遙,不讓咱們跟去,怎麼辦?”
帳篷裡傳來遙岑的笑聲:“子銀,逍遙身上還有哪裡沒有分出去?”
風揚被天淼拽進帳篷裡問話,最終不了了之,風揚豈會知道藍雨的來歷。
木子銀想想,遁地追去,耳邊卻傳來遙岑的話語,“子銀,莫要跟去。他不會傷害逍遙。你不如和我下一盤棋。”
聞言,木子銀從帳篷裡鑽出來,雙手攤開,焦慮道:“萬一他傷害逍遙,怎麼辦?”
遙岑擺手笑道:“絕不可能!沒聽出,他醋意十足?真是不打不相識。後日蟒山,他若能相助,子銀就把逍遙的頭髮分給他吧。他剛纔目光望着逍遙的髮絲,全是愛慕。你沒看出來?”
木子銀紅着臉,不好意思道:“我剛纔,只看憶逍遙,沒有看別人。”
夜色朦朧,憶逍遙站在草原上,青色的日月戰袍外籠罩着銀色月光,**在戰袍外面的肌膚,發出傑英銀光,齊膝長髮全部被日月頭冠攏齊披散於肩後,使得他威風英氣中透着女性的嫵媚!
相隔一丈,如此近的距離,藍雨目視她的風采,竟然忘記身體的癢痛。
“給本真人,脫光了,躺在草上!”憶逍遙命令道。
“你!你說什麼?”藍雨氣的說不出話來,接着再次被她嚴厲的話打擊的快要暈倒,“你以爲自己很俊美?脫,本真人給你治癢!獸妃還在等我,你快點!”
藍雨哪曾受過如此侮辱,拔出紅色鬼劍,朝她刺去,“同歸於盡!”
憶逍遙側身閃過,百幻神器打折鬼劍,變成神劍,兩下將他衣服全部撕破,輕哼道:“要死,你一個人。別拉上我!”
二人於空中交戰十招後,藍雨身上只剩下薄透的內褲,憶逍遙見他肌膚紅腫,許多處被他撓破,血跡斑斑,心中有些愧意,忙道:“快躺下,我給你治病!”
藍雨躺在碎衣片上,睜大眼睛,死死盯着她,氣道:“要不,你用百幻殺了我!”
“啪!”憶逍遙揮手搭在他右臉上。藍雨一怔,騰的坐起來,怒火攻心,張口便要噴出鬼火燒她,卻被她左手捂住嘴巴,喝道:“蠢!右臉還癢嗎?”
他這才明白,剛纔她是在爲他治療。
憶逍遙臉色變柔和,輕聲道:“你師姐沒轉告你嗎?我召喚的獸類所造成的傷口,只有我本人才能救治。你的時間耽誤太長,用銀月印、金陽印都不行,只能由我本人親自撫摸。”
“那你爲何打我!不會摸我嗎?”藍雨話畢,見她莞爾,真的伸手撫摸他左臉,頓時,心裡升起異樣感覺。
憶逍遙治好他的臉,不禁笑道:“死鬼仙,那日在溫王府裡,見你溫文爾雅,好歹也修煉了上萬年,怎麼現在張口就罵人,脾氣這麼火爆……”
“還不是因爲你!不但奪去伏魂葫蘆,還把我和我師姐的鬼器奪走。”藍雨嘟嘴道,這才明白,原來她已在暗中見過自己。
“咯咯!”憶逍遙雙手摸過他胸口時,突然間笑了,“就你這小男人性子,還當漓澈和宇飛鴻的師父?”
“怎麼不能當了!你不也一樣,嫁給我師侄天淼?論輩份,你應稱我……”藍雨反轉過身,讓他摸背。
“啪啪!”憶逍遙脫下他短褲,手掌狠狠打在他屁股蛋子上,岔道:“死鬼仙,還想在嘴上佔本真人的便宜!”
“哎呦!”藍雨叫了一聲,轉過身來,面朝她,嚷道:“痛!你要用摸的!”那短褲已褪下,前面大雀自然**出來,紅腫的大雀像一根黃瓜,直愣愣的在夜風中搖晃。
憶逍遙瞟到他下體,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這麼大!”,鳳眸望着他,有些驚慌失措,難道這裡也讓她摸嗎?
“你讓你夫君試着下身被幾十只青蚊亂叮叮看!”藍雨氣的坐起,雙手快速上前,捉住她的小手,向前一帶。讓她整個人衝在他懷中,將兩隻小手捂在大雀之上,來回磨蹭,“好爽!不癢了。再摸摸。這裡,那裡!”
憶逍遙哭笑不得,他竟然拉着她雙手在全身上下撫摸,那雀兒被她摸過,解了蚊毒之後,先軟後硬,最後變成巨大。
他身體起了要歡愛的反應。
憶逍遙的手,最終被他左手按在堅挺大雀上,人也被他左手摟住,嘴脣被他逮到重重親吻!
藍雨不知這是衝動,還是本能,鬼仙也有七情六慾,只是比人界的人要少。
“死鬼仙!”憶逍遙一把推開他,藍雨施放紅色鬼煙在周圍形成包圍圈,使外界無法看到,扯住她右手腕,猛的拽過來,“死女人,你把本仙的心也弄癢了。快來摸摸!”
憶逍遙哪裡想到,他鬼術如此高強,雙手被抓住,能感覺到他體內蘊藏近兩萬年的修爲。
她不能施展百幻,《日月**》依她目前的法力,召喚術因被藍雨施放的鬼煙阻擋,無法傳送出去。
藍雨上前,咬她鼻子,憶逍遙躲過,怒道:“你想幹什麼?讓本真人破你仙身嗎?”接着,卻笑道:“怎麼,你動了春心?”
藍雨反問道:“你不也一樣,動了春心。嫁了四個丈夫!”
憶逍遙起身,拍拍手,搖頭道:“你不就想知道鬼太子的下落嗎?”,放出伏魂葫蘆,要召喚出鬼將軍熾天,對藍雨道:“有什麼事,你問熾天!日後,我們要去呂國營救二千鬼兵。鬼太子失蹤有可能跟蛇王有關,伏魂葫蘆在他手裡現身,你應該去問他!”
藍雨不耐煩的擺手道:“你把葫蘆收回去。你過來,我單獨和你說!”
憶逍遙見他坐在草地的碎衣片上,不肯起來,便蹲下笑道:“何事?”
藍雨握住她的手,定睛望着她,緩緩道:“你是獸帝。已得鬼界三件鬼器,有義務爲我們找到鬼太子。不如,你我合作。我幫你。你也幫我!”
憶逍遙搖頭道:“我無意任何陰謀詭計。不想參與擾亂這個世界,挑起戰爭。十二個過節,各有各的風俗文化。可以並存許多年。這種平衡關係,如果打破。倒黴的是天下百姓!”
藍雨愕然,又道:“你知道我的真實想法。你不想多一個人爲你效忠嗎?”
憶逍遙笑道:“鬼仙大人,跟我說話,最好直來直去。本真人聽不懂你到底想表達什麼?你現在一絲不掛,還在這裡佈下鬼劫。我本身是修真界的妖女,你可不同,若讓鬼界知道你、我孤男寡女相處一夜,可就毀了你的清譽!”
藍雨柔聲道:“獸帝陛下,焱神都不怕。我怕什麼?你那四位夫君都識趣的沒有跟來……”
憶逍遙抽出手,起身若有感悟道:“原來,我在修真界,處子之身,只是有三千個知己男友,卻被誹謗叫做妖女。現在來到這裡,擁有獸帝這個名頭,不但被四界尊爲未來的神帝,還有許多美男送貨上門。就連我一月之間嫁給四位夫君,也被傳爲佳話。看來,天地之間,就算是神仙,也只在乎虛名!”
她回頭笑問一臉迷茫的藍雨,“如果我不是獸帝,你還會如此嗎?哈哈!我就當今夜,什麼事都沒發生。”手持百幻神奇衝破鬼劫,回手將紅羽扇拋還,正罩在他大雀上,遠看,似紅色的遮羞布。
藍雨坐在草地上,神思恍惚……
走出草原,便是山巒起伏的大型蟒山羣。
初秋時分,山林裡綠葉中紅果若隱若現,山澗小溪水潺潺,最高的蟒山屹立於衆山之中,遠望去,上面黑霧濃密,下邊紅霧圍繞,附件百里之內,沒有一隻飛禽,更沒有人煙,詭秘之極。
憶逍遙與四位夫君、黃胖子提前一日趕到,除了獨角駿馬,另三匹黑色千里馬連聲嘶叫,不敢進入蟒山羣,只有將它們和阿大、阿二、三小貓一起寄存於草原邊上的部落。
山羣裡越往前走,溫度越高,空氣非常潮溼,光線漸暗,彷彿來到了熱帶叢林,成片的芭蕉樹,茂密的灌樹叢,參天高大的千年老樹,除去飛禽外,其餘獸類,隨處可見。
羣獸的叫聲,讓木子銀極爲興奮。他拉着憶逍遙的手,雙目四處張望,激動的道:“這裡比我原來在的大森林,熱!但是,有許多小動物呢。還有芭蕉,可以吃。不知道有沒有朱果。”
憶逍遙笑道:“朱果即使你捨不得吃,千里送給我的那種水果嗎?”
木子銀點頭,碧眸一轉,解釋道:“朱果一百年一熟,由伏獸看守。你來時,正好剛成熟兩天。我怕你餓。就叫小動物幫我引開伏獸,然後,偷來給你吃。”
憶逍遙挽着他的胳膊,親密無間。
身後天淼趕上前,將她另一隻手硬塞在自己胳膊彎裡,向木子銀呶嘴罵:“死狐狸!”
遙岑、風揚、黃胖子跟在後面,齊聲道:“你們可曾注意頭頂?”
憶逍遙擡頭一看,那一棵棵參天千年大樹之上,天!盤着無數條吐着紅芯子,花紋顏色不同的毒蛇和蟒蛇!
每條至少有海碗粗,修爲至少有三百年!
一路之上,這樣的在樹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按每棵大樹棲息一百來計算,至少有近百萬條蛇蟒!
這才按直線,剛走了五分之一的路,若是按比例來計算整個蟒山羣的蛇蟒,只怕的用億來計算!
越往裡走,樹上的蟒蛇的修爲越高。
那些五、六百年的毒蛇和巨蟒,因畏懼逍遙體內散發的太陽精光和天焱青龍的神息,全部盤在樹幹上,瞪着陰冷兇殘的黃眼,吐着紅芯,不敢上前襲擊!
偶有樹葉飄落在它們身上,卻也一動不動。
木子銀用獸語也無法和它們交流,用胳膊夾緊憶逍遙的手,小聲道:“他們好像被施過高級妖術,靈魂被人控制了。專吃人界的人類。”
天淼拍胸膛道:“逍遙,我會保護你!我是青龍,一噴火,把他們都燒死!”又補上一句,“要不死,我再噴火,射閃電,總會把它們殺死。咯咯!要不,我們今晚吃蟒蛇肉吧?”
木子銀搖頭道:“天淼,這裡叫蟒山,蛇是濾過的國獸。還是,不要吃蟒蛇了。”
天淼從後面飛起一腳,去踢木子銀屁股,被他避開,“咯咯!”天淼笑道:“不叫吃蟒蛇肉,就吃狐狸肉。要不……”望了身後遙岑一眼,搖頭晃腦道:“貓肉也行。湊合吃啊。”
遙岑閃到木子銀身邊,與他耳邊小聲說:“木公子,有吃過龍肉嗎?聽說只要吃一小塊神龍肉,可以增長一千年修爲!”
聲音雖小,但衆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遙岑!”天淼桃花眼怒目相視,見憶逍遙笑起來,兩個酒窩特別可愛,頓時,心花怒放,“叭!”親她酒窩一下,抱着她胳膊,撒嬌說:“今天晚上,吃貓肉,好不好?”
憶逍遙故意問道:“淼現在身子這麼精貴。吃你一塊肉,修爲增加一千年?”,見他臉蛋粉紅,生氣起來,表情還是如六歲時一樣可愛,不禁笑道:“哈哈!淼淼,莫要惹遙岑。他的嘴可不饒人。也只有子銀和風揚,還有你的胖徒弟會讓着你。前面便是蟒山,咱們夜裡以芭蕉和池塘活魚爲食物,不要打殺蟒蛇,驚動施法術的人。多留些精力,明日對敵!明日戰後,我們去尋高級器礦!”想想,又道:“也許這位施法人就是器礦的守護者!”
這些天,他們三個圍着憶逍遙鬥嘴,風揚均微笑不參與,聽到憶逍遙吩咐,便說:“我和黃胖子,去塘裡取魚,摘芭蕉,你們和逍遙在前方休息。”
黃胖子跟上風揚,喃喃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原來聽蠍子精說過,蟒山裡有個妖界的大秘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風揚自芭蕉樹上飛下,一手提一把黃色熟芭蕉,走至他身前,問道:“什麼秘密?”
黃胖子截了半丈長綠色長藤,將芭蕉串起來,擡頭迎上風揚精亮的虎目,回答道:“它只說裡面有大秘密。不如,我問問此地的小獸。”
他遁入土中,很快鑽回來,搖落黃髮上的土,對風揚搖頭說:“它們說,蟒山裡有神寶,每晚會放出紅色巨光。應該是主人想要找到的煉劍礦器。可能秘密就在這些礦器上!”
風揚伸手拍掉他肩膀上的土,笑道:“走,去弄魚!逍遙最喜歡吃鯽魚。”
黃胖子小聲問道:“風揚,我可不可以,打只野雞。剛纔看到這裡的野雞好肥,拔掉毛,雞腿一定很大,很好吃!”
風揚點頭道:“多弄幾隻!逍遙喜歡吃雞翅膀。”
黃胖子進言道:“我師父喜歡吃青蛙肉,要不,我們在池塘裡抓一些?好像,木少主也喜歡吃。”
二人抓了五隻野雞,八十多隻青蛙,十條鯽魚,六條鯉魚,摘了四把芭蕉,十五個野梨子,滿載而歸。
遙岑變出廚竈碗筷桌椅,蕭瑟變出軟牀,木子銀變出露天純天然木製的沐浴室。
遙岑、風揚負責弄食物。
天淼抱着憶逍遙,跑到沐浴室裡,“死狐狸,滾出來!我要給我的逍遙王妃洗澡!哼!”趕出木子銀,他把憶逍遙衣服脫光,頭髮解開,放進盛着溫水的木桶裡,拿着白絲帕,笑眯眯道:“我給你洗澡。屁股也洗!”
他聲音很大,外面的人都能聽到。
小色跑到大樹上,找一個最佳位置,正好能看奧意逍遙的**,亢奮的雙爪在自己胸前直搓,冷不丁,大樹上一隻八百年的花蛇張開血口,“嗖!”,箭般射向它!
小色回頭前爪揮出五道灰光,將那花蛇劈成五段,怕驚動衆人,將花蛇屍體變成五片樹葉。
那時,濃香的燉野雞肉味飄來,貪吃的它小鼻子上下**,卻不去瞧,兩隻大眼睛盯着沐浴室裡,天淼擡起憶逍遙的一隻**,放於木桶上,使她那雙腿間的金色隱秘處微張開,頓時,它鼻子一熱,竟然噴出鼻血。
接着,天淼大聲唱着歌,讓她站起來,給她搓背。
憶逍遙肚臍以上的身體均露於水面,那潔白如雪蘋果大小的嫩乳上,一邊一個小紅點。
小色心狂跳,四爪在自己身上直撓,眼珠子骨溜溜直轉……
衆人圍坐在餐桌邊,憶逍遙面前湯碗裡是鯽魚湯,飯碗裡是一支烤雞翅膀,一支燉雞翅膀,小盤子裡是兩串煎熟的青蛙肉,旁邊還有兩個芭蕉和一個梨子。
木子銀坐在她右邊,耐心的挑魚刺,風揚虎目寵溺的望着她,問道:“鍋裡還有魚和雞翅。”
遙岑拍拍手,直起腰,笑道:“好久沒有弄飯了。不知道是否可口?”
天淼屁股一擡,黃胖子立刻端起盤子夾了十串煎熟的青蛙肉,放在他面前,恭敬的道:“師父。”
小色見衆人吃的很香,不動聲色的從天淼肩上跳到憶逍遙腳上,掀開她裙子,一層金蠶絲外裙,一層天蠶絲襯裙,化成灰光,衝至她薄透的內褲上,金色的細毛近在咫尺,灰光中探出一隻鼠爪子,正要去摸……
那時,遙岑剛講完笑話,憶逍遙聽了笑的混身顫抖,小色嚇得忙從裙子裡飛出,趴在地上直喘氣,後右爪被白色的繡鞋踩到,“好疼!”它心裡叫着,懼怕鞋的主人不要它,不敢發出聲音。
憶逍遙心裡從一數到十後,擡起鞋子,左手一揮,那隻萬年白玉鐲子丟在小色眼前。
小色伸出爪子去摸玉鐲子,大眼睛流出淚珠……
夜晚,見天淼睡着了,憶逍遙吩咐風揚和木子銀留守,她與遙岑飛至蟒山腳下。
下午,憶逍遙見那紅霧有些古怪,便未直接闖入,這裡面,遙岑和木子銀修爲最高,但是木子銀經驗不足,而且天淼、風揚、黃胖子身邊需要人來保護。
小色兩千多年的道行,來到這裡,蛇是鼠的剋星,它也只能自保。
他們倆飛進紅霧,強烈的妖法之氣,襲面而來,雖只是各種能令人失去理智的幻境,遙岑擋在她身前,施放出白色光環,將方圓百丈內紅霧驅散開去,現出蟒山真面目,地上竟全是動物白骨!
一尺長的大虎腿骨,一寸短的田鼠胸骨,還有許多禽類的頭骨!
遙岑明知她不怕,卻忍不住摟住她肩膀,在她耳邊溫柔安慰道:“乖,莫怕。夫君在身邊。”
憶逍遙搖頭道:“我們或許誤信了。此地並無高級器礦!”
遙岑輕吻她髮絲,輕笑道:“若不是這個謠傳,我和風揚豈有機會成爲你的夫君。”
二人往山上飛去,越來越多的獸骨。
那時,聽到遠處,有“沙沙!”的聲音,像是大批的蛇蟒朝山上爬去,還有着:吱吱!“”嗷嗷!“動物慘叫聲。
兩人四目相視,猜想山上可能住着大蟒王,這些蛇蟒是給它送去食物。
遙岑打算去探,向她點頭示意。
憶逍遙卻注視前方,神色凝重!
那裡竟有一大片的竹林,林外用小石子佈下了大陣。
而那陣法正是師父所傳授無字書中的玄天大陣!憶逍遙太熟悉這個陣法,因此可以看到陣裡的情景!
難道師父憶神就在這片竹林裡?
她一時激動,撇下遙岑,按照破陣之法,直入到竹林中。
遙岑緊追其後,與她前後腳走進玄天大陣包圍的竹林裡。
這竹林方圓三畝地,全是青竹,大約長了一百五十年,每根海碗粗,茂密青翠,擡頭能望到天上閃爍的星星。
除了死一樣的沉寂,這個竹林沒有任何異常!
憶逍遙頭戴金步搖,一襲金色天蠶絲,全身散發出銀色月亮光點,在青竹裡飛穿,遙岑一襲銀衫伴她左右,彷彿兩隻神奇大蝴蝶,翩翩起舞。
突然間,那竹林中間迴應般,閃出白光,“師父?”憶逍遙心裡驚叫一聲飛至。
卻見那白光自黃色的泥土裡閃放出來,她激動的揮袖拂去泥土,以爲能見到師父所留下的物件,豈料,現出一個白色硬殼!
那白色硬殼放射出強烈白光,自己從土裡鑽了出來!
天,竟是一個三尺高,直徑兩尺的白色大蛋!
憶逍遙與遙岑均驚得後退半步,那大蛋在天空中自由自在飛旋三圈後,停在她身前半空處。
憶逍遙只問了一句,“你是誰?認識憶神嗎?”
沒想到,白色大蛋像被嚇着,立刻飛進坑裡,旁邊的黃土快速埋下,他的白光隨之消失。
憶逍遙嘆氣,遺憾的道:“師父佈下玄天大陣,是要保護它嗎?”
遙岑摟住她,撫摸她的長髮,問道:“逍遙,你師父是誰?”
憶逍遙輕聲道:“他叫憶神,是神界神仙。一百多年前,被妖界幾個妖王抓走。如今下落不明。你是貓族族長,可曾聽說?”
遙岑搖頭道:“我雖是貓族族長,但在妖界沒有地位,無法得知妖宮所傳的命令。我師兄水月是國師,在妖界地位僅次於妖王,可能知道一些。”
憶逍遙輕哼一聲,揮手道:“他以我實力達不到,拒絕相告。”
遙岑柔聲道:“他是擔心你。不如,我讓族人去打探一下。有幾個女弟子在妖王身邊當側王妃,活血能探到消息。”
憶逍遙脫口而出道:“算了。你已不當族長,不要讓她們去冒險。水月不願意說,就讓他自己爛在肚子裡好了。我有的是耐心等待。若師父還活着,我就去救他。若他死了,誰害的他,殺了他,我一個不留,全部殺掉,爲他報仇。就這麼簡單!”
遙岑見她淡然處之,心中喜歡她這種任何時候都從容不迫的心境,摟緊她,吻她耳垂,吹起道:“你埋怨我師兄?他只是身不由己。他比我更愛你……你師父是神仙,妖界不敢取他性命。”
憶逍遙卻笑道:“什麼愛不愛?都是結伴修行,喜歡了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你和他不同,我們有交集點。在我心裡,他與楓宮三千男友一樣。”
星光下,遙岑牽着她的手步行在主力,深情道:“我一直幻想着,有一天能與你,散步看星星。心裡想,師哥比我強上許多,名聲又好聽,他應該會先和你成親。”
憶逍遙搖頭道:“在我心裡,他不如你。起碼你活的真實!像他這樣,不但自己累,誰要愛上他,也累!還好,我不是劉奇蘭,更不是李淑玲。”
遙岑“哈哈!”大笑道:“逍遙,師哥倒想像我一樣住進逍遙山莊。可是,他臉皮薄,受不了天淼那張辣椒嘴!”
憶逍遙揚眉,聲音略啞,輕哼道:“他是大森國頭牌,臉皮還薄?只是當慣了謙謙君子,怕被天淼罵了,毀掉幾百年積攢的名譽!自己都過不了心關,還想攻破我的心關!”
“厲害!”遙岑叫道,“逍遙,你我到底是夫妻,所說的話都一樣。我離開森都時,就是這麼說他的!”
二人心中均知這蟒山之中藏有法力極高強的妖獸,可以驅遣近億條蟒蛇爲之覓食。
而且隱約預料到明日大戰,旬衝、旬浪、武排將地點定在這裡,定與山中的妖獸有關。
但是,都默契的避而不談,未顯露半點怯意,反而說着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