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在馮楠租住的酒店洗了一個澡,感覺渾身上下都清爽了,這才穿着浴袍,一邊擦頭髮,坐在桌邊和馮楠說相關的情節。
“而這五個人裡呢,其實只能算兩個半。”姜晨說“倆老的是正主兒,那倆女的算不上,小夥子一直在國外遊學,老爺子倒是撈了不少,看時機不對假裝得了絕症,現在在海外開了一家轉內銷的公司,日子過的紅火的很呢。”
馮楠說:“只有兩個半啊,那涉案多少?”
姜晨說:“超過十個億。”
馮楠嘆道:“我老爸七個億,他們和我老爸差不多,但凡我老爸對我好點,我也能這兒獵大象了。”
姜晨笑道:“你想我抓你不成?”
馮楠說:“當然不想被抓啦,不過公子哥兒的生活誰不想過啊。”
姜晨說:“那行,趕明兒把你老爸找出來,弄出錢來,咱不說七個億,七千萬我和你私奔。但咱現在先不說這些,現在的問題是咱們怎麼才能把這十個億擠出來。”
馮楠說:“那小夥子或許有些無辜,畢竟不是直接犯罪,可是那倆老的好辦啊,直接送回國內就好了,然後走司法程序取贓就是。即便他們是美國國籍,可也不是沒有辦法可想啊。”
姜晨嘆道:“別提司法了,現在我們的行爲到有點犯法。而且這倆老的雖然已經出國了,但是國內還有些人脈,手裡也掌握了些資料,就怕拔出羅卜帶出泥,就怕我們還沒進入國內,就有人打招呼讓我們放人了,這還沒說美國方面會有什麼舉措呢。”
馮楠聽了有些驚詫:“怎麼?連特勤局他們都伸得進手來?”
姜晨怪嗔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是說‘你怎麼這麼不成熟啊’然後才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系統就有漏洞,天下就沒有滴水不漏的地方。”
姜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手肘支着桌子,這讓她的身體有些微微傾斜,浴袍原本就只靠一條帶子繫着,馮楠又坐在她的側邊,如此一來,她領口大開,讓馮楠領略到了她胸前美好的弧形輪廓。不過他到沒盯着不放,而是很快移開目光,笑着對姜晨說:“你胸口跑光了。”
姜晨此時也有些意識到了,她飛快地掩住胸口,甚至讓馮楠察覺到了她有一些慌亂,這讓他感到有些奇怪,因爲姜晨一直在他面前有些瘋扯扯的,經常大開葷玩笑和吃他豆腐,如今自己跑了一點光卻慌成這樣,怎麼能讓人不感到意外?
姜晨掩住了胸,又問:“你沒看見啥吧。”
馮楠說:“只是跑光,沒露點兒。”
姜晨略微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那就好啊,免得嚇着你。”
馮楠就納悶兒了,露點怎麼還能嚇着人?只是他們現在還有正事談,因此也就沒多研究這些風月事。
姜晨岔開胸部的話題,又開始說正事:“我的建議是啊,現在那幾個人已經知道我們的特工身份了,所以也就不太怕我們,而且一旦他們能傳遞消息到外面或者報警,我們就會有很大的麻煩,並且現在雖然人我們還控制着,卻追不回錢來,這纔是最關鍵的,所以我想能不能你出馬。”
馮楠問:“我出馬?”
姜晨說:“是啊,你不是想掙錢嘛,就當是雁過拔毛了,聽說你現在能當福特納王室的半個家?”
馮楠笑道:“那是玩笑話,別亂說,不過我的建議金麗公主大多還是要接受的,更何況是對王室有利的建議。”
姜晨把手往桌上輕輕一拍說:“那就好辦了,我的計劃是這樣,我們立刻把這五個人由水路送往望東城,如果順利登陸的話,你就以福特納王室的名義對我們進行盤查扣押,之後人就到你手裡了,到那時威逼利誘就看你的本事了。”
馮楠說:“合着是讓我當綁匪做惡人啊。”
姜晨說:“可這能解決你們的經費問題啊。”
馮楠說:“但十億贖金也太高了吧。”
姜晨用手指在馮楠腦門兒上一點說:“你呀,有時候怎麼那麼笨,你按你們需要的說個數兒,就用我們提供給你們的筆記本兒電腦轉賬……”
他沒沒說完,馮楠就明白了:“你們的筆記本上有手腳,可以盜號!”
姜晨笑着讚道:“你終於學聰明瞭。”
馮楠忽然想到:“哎,不對不對,就算你們盜了賬號,可十個億啊,我就不信他們不懂不能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啊。”
姜晨說:“他們當然懂了,這幫傢伙多狡猾啊。可是這種事不怕他們動,就怕他們靜。只要一個突破口打開,剩下的就可以層層突破了。”
馮楠還有點沒太明白,但是他知道這些不是自己該管或者該問的東西,就笑着說:“那咱們再商量一下細節和預備方案?”
姜晨拍着腦袋說:“不行了,我在外頭跑了兩天了,頭疼的不行,讓我先睡幾個小時,你也可以四處逛逛,這個自貿區雖然有點土裡土氣的,但還是挺繁華的。”她說着,打了個哈欠,又伸了一個懶腰,姿態懶散誘人。
馮楠一愣:“你睡我這兒?”
姜晨說:“是啊,我休息幾小時還要趕回安全屋去,再開個房間多浪費錢呀。”
馮楠笑着說:“你可比我有錢。”
姜晨說:“你當我是怎麼擠錢的?還不是靠節省!”說着,老大不客氣的就往馮楠的牀上一躺,拉過毛巾被來蓋着身體。
馮楠見他躺下了,有點不知所措,下一步該幹什麼呢?姜晨平時總是挑逗他,要和他‘來一發’,現在又睡到了他牀上去了,難不成這是某種暗示?馮楠有些拿不準了,畢竟他在女人身上的經驗還是太少了。
就在馮楠進退維谷的時候,姜晨忽然又睜開了眼睛對他說:“親愛的,我今天真的好累啊,能放過我嗎?”
馮楠原本剛有些邪念,被她這麼一說,反而不好意思了,就說:“呵呵,別逗我了,我還是和立明去逛逛自貿區,買點土特產啥的吧。”
姜晨笑了一下說:“和你說真的呢,那個,你要是實在覺得有點虧,可以親親我,但是不能摸我,我還沒準備好。”
有那麼一瞬,馮楠幾乎都快邁出步子去了,但隨即又來個個急剎,隨後又笑着說:“那還是等你全都準備好了我吃個套餐吧。”說完,就出門找楊立明逛街去了。
馮楠和楊立明還有亦歌在街上逛了幾個小時,直逛了個腰痠背痛。說也奇怪,再強壯的男人逛一會兒街都會感到疲勞,而在柔弱的女子逛街卻永遠也不覺得累,更何況亦歌可不是個柔弱女子啊。儘管逛街最早是馮楠提出來的,可到最後卻成了亦歌拖着他和楊立明逛街了。
好容易逛街結束,每人都是一頭的大汗,此時若是能洗個澡,在來一杯冷飲,也是美事一樁,可是馮楠的房間已經被姜晨霸佔了,他就想去楊立明房間洗澡,誰知楊立明是個壞種,搶先一步進了房間反鎖了門,任憑馮楠再怎麼叫門都是一個不開。唉……這就是所謂的兄弟啊。
馮楠沒轍,只得去找亦歌,亦歌還好,把門打開一條縫兒,卻又裸着雙肩,一手拿衣服護了胸說:“我纔買了新衣服每件都要試試嘛,不方便讓你進來休息啦。”
沒辦法,這也是正當理由。只是馮楠覺得有些窩火,平時一個個的都跟自己曖昧的很,就好像自己輕輕一動手指就立刻什麼都可以做一樣,可一到真格的,就沒個靠得住的。也許這就是女人吧。
最後馮楠只得在酒店的酒吧混了一陣子,好在姜晨屬下的幾個特工也在那兒,大家之前也見過面,就坐在一起喝酒,說說笑笑的總算不孤單,並且又打聽到了姜晨的一點消息,據說姜晨這個女人啊,就喜歡和比他年輕的男人調-情,但一說到上牀,似乎還沒有成功的範例。
馮楠聽說了這個,心情就平衡很多,雖說自己不是姜晨唯一的調情對象,可總算也不是唯一被放鴿子的受害者,自己若是不如意,就也希望別人過的不如自己,馮楠亦俗人啊。
就這樣一直捱到晚上,大家夥兒一起吃了飯,姜晨也睡醒了,馮楠就讓他把大家都召集齊了,在他的房間開了一個會,一直開到凌晨兩點多,纔算敲定了所以的細節,而馮楠和亦歌還要趕回王室別墅去向金麗稟告這件事,若是她不首肯,這件事也是辦不成,於是他們連夜就啓程了。而姜晨和她的部下則名正言順地霸佔了馮楠等人的房間,睡了一個安穩覺,然後造了一個表單,把這筆住宿費報出來劃歸到個人帳上了。女人當領導就是會精打細算啊。
馮楠他們連夜混過叛軍控制的水域,天亮不久就回到了王室別墅,此時時長震正帶着隊伍出操。亦歌對馮楠說:“你趕緊去洗一下,我先去求見殿下,她最近每到你們出操的時候就起牀了,現在應該正在洗漱。”
馮楠說:“也好,這件事越快落實越好。”
此時金麗其實正站在窗前,把窗簾掀開了一條縫,看着馮楠和亦歌邊走邊說話的走進別墅才把窗簾又放下了,輕嘆道:“總算回來了,看樣子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