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原本充斥着各種機械部件的類工業化地下密室,已經變成了充斥着各種血肉的手術室。
無數的血液與骨肉,就彷彿經過撕扯的殘渣一樣,隨意無比的遍佈在地下密室裡。
而那些東西,大都來源於米斯拉的屬下們。
面對約格莫夫。
原本守衛在附近的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反抗力可言。
輕而易舉的,就成爲了一堆不可詳細描述的碎肉。
而作爲主要目標的米斯拉。
現在則更是悽慘,猶如被風乾的標本一樣,被靜靜地懸掛於一個架子上。
他的腹部彷彿被打開的箱子,已然被從中間直接拋開。
大量的臟器,早已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諸多精細化的機械神器構件,在強行維持着米斯拉的生命。
嘴脣被切開的他。
在經歷漫長的改造後,連慘叫的力都沒有了。
用盡最後的力量,也只是有氣無力的詢問道:
“你到底是誰?”
面對這個已經快聽厭煩了的無聊問題。
約格莫夫先是隨手在對方的肝臟上面劃了一刀,將一些造型類似於微型齒輪的東西,鑲嵌於血管的間隙中。
才很是隨意的答道:
“你拿的那個【弱能石】,之所以能夠誕生,就有我的一部分功勞,你猜我是誰?”
聽到這話。
原本大腦已經昏昏沉沉的米斯拉,腦海裡面當即閃過了無數的信息。
做爲依靠着【弱能石】才能夠得以崛起的存在。
米斯拉自然深入研究過【索藍人歷史】。
大致的知道一些,那個強大族羣毀滅的真相。
而其中。
着重的講述了一個瘋子。
一個瘋狂、殘忍,直接導致【索藍人文明】毀滅的瘋子。
據說,【強能石】與【弱能石】的誕生,就與那個瘋子和另一名【索藍人】天才有着直接的關係。
看着眼前這個的傢伙。
特別是結合對方的行事手段後。
米斯拉心中既是驚訝,又有一點不可相信。
在猶豫了一會兒後,他有點不敢確定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約格莫夫?”
聞言。
被說出了名字的約格莫夫,神態上面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滿不在乎的感嘆道:
“看來我的名氣,就算經過了千百年的時間流逝,在這片【索藍人王國】的舊土上,也都還算不錯……”
說着話的同時。
他從一旁的工具箱中,拿出了幾十根細長的金屬釘。
強行將它們釘入米斯拉身上的各個關節處。
隨後,他拿出一個造型特殊的工具,開始對米斯拉的頭蓋骨慢慢比劃起來,一副打算給對方做開顱手術的模樣。
而卻還是不打麻藥的那種。
聽着他默認的話語。
再看着這些景象。
作爲受害者的米斯拉,心頭只能夠感受到無限的絕望。
他很清楚。
別說是眼下這個時候。
就算是在準備妥善的狀態下,他也沒有資格對抗這個名爲約格莫夫的瘋子。
這是【索藍人族羣】歷史上,最出名的幾個天才之一!
也理解了,自己所製造的神器與神器生物,爲什麼會毫無抵抗的被搶走了控制權。
說白了,他所用的技術,也只是【索藍人文明】當年所遺留的些許殘肢斷臂罷了。
自然無法去抵抗掌握着上位技術的約格莫夫!
接着。
迎接米斯拉的東西,就是永遠的絕望……
他的大腦被強行打開,靈魂攝取而出,自我意識開始被強制的改寫……——
兩天後。
一切事情已然結束。
地下室又恢復了平靜。
在這個充斥着血腥味的環境中,米斯拉又彷彿恢復了完好無損一般,重新的站在了地上。
單從外形上來看,簡直令人看不出任何的問題。
只是。
這個時候,要是有誰能夠剝開他皮膚的話。
就可以立刻發現,米斯拉渾身上下起碼有着百分之七十的軀體,都被替換上了特殊的金屬構造。
各種各樣的法術紋路、能量核心、神器部件,取代了他原本賴以存活的內部臟器。
而他自身的意志。
也在不可抵抗的力量下,沉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成爲了約格莫夫的僕從。
“別讓我失望,做好我所安排的任務。”
當約格莫夫的身影逐漸離去以後。
已經被改造爲了半神器生物的米斯拉,跪倒在地面,狂熱無比的應道:“尊您的旨意。”
就如同聆聽到了自身神祇神旨的狂熱信徒一般。
接下來。
在約格莫夫的意志下。
早已不同於往日的米斯拉,開始瘋狂的汲取着來至於【非瑞克西亞世界】的墮落知識。
以此爲基礎。
不斷擴張自己勢力。
在米斯拉那可怕的技術,以及他麾下那不知疲倦、不畏死亡的神器與神器生物大軍面前,普通的勢力根本無力進行有效抵擋……
數十年後。
勢力擴張到了某個程度的米斯拉,又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的哥哥。
克撒。
正如他現在統治着無數的凡人一樣。
對方成功也統治了一個強大的王國。
於是兩者時隔多年後,又一次開始了交鋒。
只是,這一次,情況不再是上一次那般的小家子氣。
在他們的意志下,數以百萬計的神器與神器生物,如同遮天蔽日的蝗蟲羣一般,展開了激烈無比的廝殺!
兩個血脈相連的天才。
向整個【多明納里亞世界】展露出了自己的力量……
無數的凡人,只能在他們的腳下顫抖。
縱使是那些實力超凡者,也驚歎於兩者那高超的技術。
除此以外。
沒有引起任何的懷疑。
所有人都只當這是世界內部的一場常規鬥爭。
唯有正在與米斯拉交手的克撒,憑藉着自身的專業知識發現了一點不對,卻又說不出問題所在。
他看着自己弟弟以及對方的屬下們,全都充斥着改造的痕跡。
完全不明白,對方怎麼會把自己改造成神器生物。
但一番思考後。
也只是認爲自己的弟弟走上了一條歪路罷了。
並沒有特意去猜想一些太過於陰謀的東西。
因爲他很確定。
對方確實是自己的弟弟!
只是在性格方面,相較於以往有了很大的變化。
而那些方面的變化。
也被他下意識的歸類爲了,經過時間薰陶後的正常變化,完全未曾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