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聞言不敢稍怠,刀光迅速從不同方位劈出,還道:“太師伯,先布隔絕陣。”
聽雨幾個見她的刀上來就起作用,立時不許單折香兩人靠近。
冰須更是在她的指令下,迅速布出一個隔絕陣來。
沈多這邊已經連出十三刀,把靈火上的黑焰盡數去除。
但在接下來,要向散架的薄刀出手時,她遲疑了,“這個功德金光,不用砍吧?”
“需要補充。”恆敘點了點頭,他看向沈多的刀身,眼中異彩連連。
方纔寶刀上隱現功德,莫不是傳說中可盛金光的仙寶。
再看沈多面相和周身被什麼遮住的神蘊,笑道:“怕是要沾小友的光了。”
“大師言重了。”沈多則是向聽雨掃來一個眼神,接收到同意的信號後,她收刀單手掐出法訣,另一手心功德之光浮出。
卻是一團團的橘色光茫。
“我先來。”單折香在冰須的示意之下,率先逼出身上的功德,但她的並不多。
僅僅在恆敘大師指點下送出部分功德之光,周身的功德就變薄好些。
好在大師的金光薄刀在有支援後,止住了潰散。
沈多皺了皺眉:“單師姐,你休息會兒。”
聽雨也道:“折香讓沈多來。”
“我還有。”單折香不藏私,也不想讓沈多失去功德。
但聽雨一拍她的肩,終止她的動作道:“留些進階,你師父還指着你爭氣呢!”
“單師姐,我這裡夠用。”沈多想了下,收回手中功德,再度祭出寶刀,默唸法咒之後,刀體上金光四溢。
剎那間整個倉房都是功德金光在閃爍,冰須這才明白她爲什麼一來就喊布隔絕法陣。
恆敘大師早有猜測並不意外,而照心眨眨眼問道:“師祖,我能做些什麼?”
“煮些茶吧。”恆敘很欣慰孩子願意盡份力的表現。
他說話時,沈多已經放棄原來爲他金刀補養的打算,而是看準了登科腹間的傷口,神識貼上後,用寶刀快速一刺。
冰須下意識的要阻止,聽雨眼疾手快的先阻住她搖頭。
就見恆敘大師音帶喜意道:“再深入一寸,裡面好像有東西。”到底跟在葛道友身邊學過。
沈多半點不猶豫,又像下壓了一寸刀,且令寶刀的自身的力量挾着功德金光刺將下去。
嗞啦,吱
黑色的血肉和魔氣,剎那冒出聲音,是一種要被消滅的聲音。
聽雨和冰須把另兩個孩推遠,合力打出一火一冰相反的術,等着捕捉吱出聲的傢伙。
“沈多,穩住。”恆敘大師見沈多動了動刀尖,提醒道:“我現在用力一擊,你趁勢挑大一寸兩分傷口,可能做的到?”
“能!”傷口雖有三寸,但不利於沈多施展鬼門刀術。
她話音剛落,恆敘大師就傾盡全身靈力,控制功德薄刀疾速削去寶刀四周的血肉。
聽雨快速配合,再出靈火燒去這些的時侯,沈多的寶刀已然順着皮膚肌理,選定方向猛劃。
滋,吱
“想跑!”沈多的神識跟進很快,刀尖在打擴大的傷口處閃電般運轉。
鬼門十三刀僅僅一息盡數施出,最後刀尖刷刷紮在登科道君的左助之下。
且猛的用力一提,一個黑乎乎的小指甲蓋大小的東西被刀挑出來。
冰須適時放出靈力,把它凍在了拳頭大的冰塊塊裡。
“落虎晴光獸?”聽雨認出了這早已不存世間的小東西,“它不應該是魔獸的。”傳說,這種妖獸最喜歡呆在虎族附近,藉着虎威躲避各方危險的同時,還會巴結虎族幫它們撓癢癢。
有的虎族樂得小東西侍侯,也願意讓它沾光。
沈多仔細看了兩眼,手裡卻再出橘光補上老和尚的功德。
恆敘大師很是感激,加快動作處理傷口,很快的上藥包紮好了。
再一看登科的氣息逐漸回覆,不由鬆了口氣:“它已經化魔了,還是在生前化的魔。
可惜了十階的境界,生生斷了道途。”
“十階都沒有化作人形?”沈多再多看幾眼。
恆敘點頭道:“它們一族受天道規則所限,本就不易升到十階,更惶論化形。”
照心小和尚很有眼色的奉來茶水,也問道:“百獸山莊就是代表白虎的金系靈脈所在,這晴光獸就從那裡來的吧?”
“看來,一切要等登科師叔醒來才知。”冰須想了想,道:“不知被晴光獸暗算後,多久能醒。”
恆敘道:“短則一兩時辰,長則三五日。
落虎晴光獸別的本事沒有,鑽入傷口吞食精血和神魂,是它的強項。”
“登科師弟的神魂自鎖,想來在自救。
我們目前,只能等一等了。”聽雨搭上沈多的手腕,一探即知她未曾受損。
“你們幾個小傢伙先在此打坐休息,可好?”
“遵令。”三人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而且他們還很知趣到外間來坐。
聽雨和冰須兩人,亦有事要出來跟化神們商量,恆敘剛剛被反噬,也需要打坐恢復。
於是三人在外間打出結界,照心道:“不知那邊有多少隻晴光獸?”
“其實我們之中有些人可以不去的。”單折香自有道理,“五靈之西,當爲金系靈脈,挑些單金靈根更合適。”
“不一定,白虎也可能主風主火。
虎躍劍或許不挑金靈根呢?”沈多是因爲玄幽劍沒挑水靈根的魔,而是找了三堂哥這個金靈根,才如此以爲的。
並且,四問姐姐也不是單木靈根,所以也不存在一定挑哪個。
她道:“我肯定是挑不上的,也就陪年年去見識見識。”
“你這話一聽就假。”照心還單手唱了聲佛號,才道:“該不會擔心自己又碰到秘境吧?”
沈多反問:“你現在覺得百獸山莊會有秘境?”
當然沒有!
這是內間的登科道君可以確定的,實際上單折香說金靈根時,登科的神魂就感知到危險清除解鎖了。
恆敘發現他動了,傳音道:“是在百獸山莊被襲?”
“是,多謝你,不然我這次死劫難渡。”登科誠肯道謝。
恆敘:“不止我,還有你家一個親傳和沈多。”
他稍一頓又道:“按理,一隻晴光獸不該讓你神魂自鎖的。
而且你也不是莽撞之人,怎就不等我們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