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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間一片安靜,不,不是安靜,是死死。這一刻連暴雨打落地面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不知道是過了一秒鐘,還是過了十年,胡憂掙開了眼睛。很黑,什麼都看不見,空氣之中有濃濃的血腥味,讓胡憂一時之間,不知道身在何處。
這是在戰場上?
胡憂痛苦的呻吟一聲。
不對,自己已經不在鏡像世界,現實世界裡沒有戰爭,自己怎麼可能在戰場上?
可不是戰場,那裡來的血腥味?
胡憂茫然的看着這個陌生的世界,記憶的碎片在腦子裡慢慢的匯聚,終於,他想起來了,他正在和覃淑貞一起前往大都會的途中。這裡是在高鐵上,而他們遇上的問題。不,不是普通的問題,他們遇上了災難!
覃淑貞呢?她怎麼樣了?
胡憂完全清醒了過來,他知道,自己正在面臨着一場可怕的災難。沒有人可以幫他,他現在只能自救。
胡憂記得覃淑貞就坐在自己的左邊,當時他伸手去摸的時候,那裡已經空了。覃淑貞已經不在那裡。
肯定是被巨大的衝力給彈出去了。
胡憂在瞬間就想到了問題所在,然而想到並不代表找到,這裡漆黑一片,讓他什麼都無法看見。
在鏡像世界裡,胡憂是有夜視眼的,他幾乎都已經忘記了黑暗的可怕,而在這科技高度發達的現實世界,他再一次的體驗到了黑暗的力量。
安靜被哭聲打破,被嚇懵了的倖存者,陸續驚醒過來。嚴重變形的車箱充斥着帶着深深恐懼的哭聲。這上胡憂打消了以呼喚聲帶尋找覃淑貞的地念頭。
轟隆……
又是一陣連續的驚雷。這雷聲帶着深深的顫抖,看來老天也被這發生在他眼皮底下的一幕給嚇着了。
“在那!”胡憂藉着閃電,終於發現了覃淑貞的身影。覃淑貞面衝下趴在隔着兩排的車坐上,身死不知。
不,不可以死,一定得活!
胡憂在心裡吶喊着,藉着殘留在腦海裡的記憶,向覃淑貞摸過去。右手先事摸到了一團血肉模糊,胡憂阻止自己去考慮那是什麼,再往前摸,胡憂終於接觸到了覃淑貞的身體。
身體還是熱的,還活着。
覃淑貞的身體,給胡憂還來了相當還算是好的信息。
“覃經理,覃淑貞,你怎麼樣?”胡憂拍打着覃淑貞的小臉。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到覃淑貞的臉,水嫩嫩的,很光滑。
覃淑貞不知道傷着了什麼地方,對胡憂的呼喚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樣的事,胡憂在戰場上經歷得已經太多,他知道怎麼處理。
一手掐着覃淑貞的人中,另一隻手同時把摸到的一瓶水給倒在覃淑貞的臉上。覃淑貞終於呻吟一聲,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在哪?”覃淑貞問道。
“還在列車上,你感覺怎麼樣,有什麼地方痛嗎?”胡憂急急問道。內傷的事,可大可小,早發現還有得救,晚發現那就什麼都晚了。
“果然出事了。”覃淑貞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懼。此時她真是不願意去回憶剛纔發生的事。但那恐怖的一幕幕,還是不斷的在她的腦子裡反覆播放。
“覃淑貞,你怎麼樣?”胡憂等了半天,沒有得到覃淑貞的回答,不由有些急了。此時依舊一片黑暗,他無法看清楚覃淑貞表情。
“我沒事。”覃淑貞回過神來,她突然發現,躺在胡憂的懷裡是那麼的溫暖而安全。
此時,胡憂還不能真正的確實列車發生了什麼問題,不過有人已經知道了發生什麼。
這些人,就是出事地點附近的居民。有人親眼看到,一輛列車從後面以極高的速度,撞上了前面的另一輛列車。而此時,那輛從後面撞上前面的列車,就騎在前邊那輛列車的身上。
見過騎馬的,騎驢的,列車騎列車的奇景,見過的人還真是不多。不過此時沒有人去驚歎這奇景的壯觀,而是人人都在考慮着那列車裡的人是什麼情況。
沒有什麼組織,居民全都自發的冒着大雨往列車趕過去。隨說小市民只會貪圖小便宜,需要他們付出的時候,他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含糊。
有工具的用工具,沒有工具的用手扒。不排除這其中有各別懷有其他心思的人,但可以肯定,大部份的老百姓,都是衝着救人來的。
“有人來幫我們了,我們有救了!”
列車裡,有人歡呼起來。
救星,在任何時候,都是受歡迎的。只有那災星,纔會讓人厭惡。
“有人來幫我們了。”胡憂也同樣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他和覃淑貞所在的空,已經嚴重變了形,靠自己的體量,跟本無法打開這個相對封閉的死亡空間。如果胡憂還有精神力,還有血斧,他可以三幾次切開這裡的一切,當時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
“我們一定會沒有事的。”一個男孩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的聲音有些弱,剛纔在撞車的瞬間,他重重的砸在了車壁,一隻手斷掉了,不過他並沒有哭。
在大災面前,人們露出了真性情。也許平時兩面三刀,落井下石的事也沒有少幹。當時在這一刻,善良之心被再一次喚醒。有能力的在幫着他人,傷不是那麼重的,正在想辦法自救。什麼錢不錢的,現在沒有人提那些事,人命纔是最得要的。
在附近居民的幫助之下,胡憂這個車箱的車,終於得以離開了那個可怕的車箱。腳踏實地的感覺,還真是好呀。
大雨還在下,卻已經沒有人去注意它了。下就下吧,淋點雨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覃淑貞,你還好嗎?”胡憂再一卻確認覃淑貞的情況。這會,並不是在公司,他們是一對落難者的身份,胡憂沒有再叫覃淑貞爲經理。
“我沒事,只是那些文件……”覃淑貞看了眼車箱。那些準備了好幾天的文件,全都還在上面。
“文件的東西,就別管了,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大批的救援人員正在陸續到達,胡憂他們這些倖存者,站在這裡多少有些礙事,正被專人疏導着離開。
胡憂本有意留下來,幫着一起救人的。不過看人家帶了那麼多的專業工具來,想想還是不要給人家添亂了。普通老百姓,在事故之初非常的有用,當時很多問題,還得專業的救援人員才能解決問題。
雨還在不停的下,山路很不好走。覃淑貞的高跟鞋讓她吃了不少的苦頭,不過她並沒有露出什麼大小姐的嬌嬌氣。足足走了五個小時的山路,他們終於回到了‘人間’。
“事故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嚴重。”酒店裡,胡憂一連看電視,一邊給覃淑貞上藥。她並沒有在撞車中受什麼傷,反到是在下山的時候,腳下打滑,扭着了腳。
“我們能活下來,真是一種幸運。”覃淑貞嘆息一聲。這一次的經歷,真是讓她終身都無法忘記。而現在,她最希望的,是自己不要再想起了。
“老天對我們還是挺好的。我們還要繼續去大都會嗎?”胡憂轉移的話題。他這一生經歷過的災難已經太多太多,實再是不願意再多去討論這些問題。
“當然得去,撞車是撞車,公司是公司,這完全是不一樣的。我已經給公司去了電話,今天晚上,我們在這裡休息一夜,明天繼續前往大都會!”
“公司會派車過來嗎?”胡憂問道。,
“嗯,公司的車一到,我們就上路。”
“這會還是不要用‘上路’這個詞,聽着心裡怪怪的。”
“你居然也相信這個?”
“我時候信一些,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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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追尾的事,只短短几個小時,就成爲了全國頭條。有人哭了,有人怒了,有人沉沒着,有人悲傷着……
比天高科技派來的車,一早就到了酒店門口,胡憂和覃淑貞只簡單洗了臉,就坐上了車。他們已經晚了,沒有更多的時間在路上耽誤。
此時,胡憂已經知道了這一次前往大都會的任務。原來胡憂在公司裡聽到的風聲是真的。比天高科技遇上了一個強大的對手,這個自來大都會的公司,在多方面與比天高科技進行着較量。
胡憂和覃淑貞這一次的任務,是到大都會去與這個名爲風神科技的公司談判,如果談好了,今後雙方將會以合作者的身份,去共同賺取各自需要的東西。畢竟這一行業的蛋糕很大,如果然目的是錢,那它會有取之不完的錢,用不着大家拼個你死我活的,連手起來,能賺錢的地方將會更多。
能合作,當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合作,那就沒有話說了。一個非著名的軍事大師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不能爲自己所用者,必殺之。
這個風神科技也差不多是這樣,如果不能合作,那就把他給幹掉。不讓他再有機會跳出來搞事。
這些,都是撞車這之後,覃淑貞對胡憂說的。昨晚在酒店,覃淑貞表面上很堅強,其實她還是很怕的,硬是拉着胡憂講了一晚上的話,爲了找話題,她幾乎是把一切可以說的東西,都對胡憂說了。
覃淑貞說要滅掉地風神科技的時候,並沒有帶出更多的東西,不過胡憂能猜到,這背後一定沒有覃淑貞說的那麼簡單。這是兩股勢力的相互試探和碰撞呀!
到目前爲止,胡憂還沒有弄明白,覃淑貞爲什麼要帶着他一塊來參與和風神科技的談判工作。不錯,按說他是覃淑貞的助理,這樣的事,他會在場很正常。但只要是反過來想想,你就會發現其中的不正常。因爲胡憂的參與,對整個事,跟本是沒有一點幫助的。
在車上,胡憂一直暗中在思考這個問題,不過他暫時沒有得到答案。無論怎麼想,比天高科技都沒有重用他的理由,可爲什麼會讓他參與這樣的計劃呢。
胡憂不是沒有想過這裡邊很可能有花如男的因素在。可是他和花如男不過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他和微微雖然是住在花如男家,當時與花如男什麼也沒有發生呀!
胡憂不認爲比天高科技看得他與花如男有關,他卻不知道,這其中正是與花如男有關,而且是大大有關。
從那一次的酒會之後,一身白色全套行頭出場的胡憂,已經被視爲是花如男的準老公。這事只有胡憂自己不知道而已,這會就連花如男的父親花建國都已經多少知道一些了。
花如男這邊還不算,還有白敬明那邊。如果是白敬明幫胡憂補課只不過是盡一個老師的責任。那麼白敬明動用了三十年來都沒有動用的關係,幫胡憂和微微參加高考,那又說明什麼?
至少說明胡憂和白敬明的關係不一般呀。
一個花如男,一個白敬明,胡憂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真正有多大的能量,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狐假了虎威。現在幾乎是大部份的上層人士,都有意無意的留意胡憂這麼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跳出來的人。而胡憂自己呢,還把自己當成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兵呢。
有人說,看到了那高高的電視塔,也就主明自己到了大都會了。
大都會有全國最高的電視塔,但電視塔並不是大都會的全部。
名車,金錢,美女,權力,一切的一切,在這裡都有。雖然這裡並不是首都,但他的地方絕對不下於首都。
“好漂亮。”胡憂站在八十九層高的窗臺前,眺望着窗外的世界。外面依舊下着雨,卻聽不到半點的聲音。
大都會的地位,有些像胡憂在鏡像世界的浪天城。不過由於科技的原因,浪天城絕對無法發展成現在的眼前的樣子,至少在五十年內,無法達到目前的高度。
“你似乎很喜歡從這裡看外面,爲什麼?”覃淑貞終於忍不住問道。這個問題,她其實早就已經想問胡憂了。
“因爲這裡夠高!”胡憂的回答毫不猶豫。
“是因爲站得高,看得遠?”覃淑貞猜着,隨後又搖搖頭,在她看來,應該不會是這個原因。
“也許吧。”胡憂笑笑,沒打算在這方面,給覃淑貞答案。其實不是站得高看得遠的關係,而是胡憂喜歡這種全世界都在自己腳下的感覺。
“風神科技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吧。”胡憂轉移的話題。按說,他纔是助理,這些事,理應該是由他去辦纔對的。不過關風神接觸的人,並不是他,他現在什麼都還不知道呢。
“已經安排好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出發,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告訴你了呢。”覃淑貞不好意思的笑道。
“沒事,這事我知不知道,沒有什麼分別。需要我準備什麼嗎?”
“什麼都不需要,你只要跟着我就可以了。”
座落在大都會的風神科技,光聽這個名字,就讓人覺得很有派頭。神吶,沒有一定的實力,誰敢自稱爲神,怕是笑都讓人給笑死了。
“風神,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名字。”胡憂看着那大在的風神二字,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過胡憂的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爲他的目光看到了一個女人。
女人?胡憂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一個女人,能讓胡憂笑不出來?
如果是其他的女人,就算是再漂亮,也不會給胡憂太多的感覺。當時這個女人,胡憂每次見到她,都忍不住想恨恨給她幾腳。不用耳光,不得用腳的,解氣呀!
覃淑貞發現胡憂的表情不對,也順着胡憂的目光找了過去,瞬間,覃淑貞的目光也變得不自然起來。因爲她也認出了這個女人,正是那個開車撞了人,不但不救援,反而脫光自己,阻擋救護車對傷員進行救援的那個女人。
別說是胡憂,就連覃淑貞事前都不知道,風神科技會與這個女人有關係。
“這位一定是覃淑貞經理了,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風神科技的山百合。”山百合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似乎完全不認識覃淑貞和胡憂。
難道是認錯了?
覃淑貞在心裡嘀咕着。
胡憂那邊卻一點都沒有嘀咕,因爲他可以卻定,這個山百合就是那邊開車撞人的女人。那條雪白而細長的脖子,他是親手掐過的,雖然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天,那上邊還有一些淡淡的手印,這又怎麼會錯呢。
“你好,我是覃淑貞,這是我的助理胡憂。”覃淑貞客氣的回道。別人客氣,你總不能翻臉吧。說別說這個女人,是不是那麼脫衣服阻擋救護車的那個女人。就算真是那個她,與今天的事,也沒有什麼關係呀。
“你好,胡憂先生。”雖然只是助理,山百合還是給胡憂也問了好。
胡憂的語氣,就沒有那麼客氣了:“你好,山百合小姐。山這個姓,還真是少呀。對了,我們以前有見過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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