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勝者爲王1109章不再沉默
秦明居然帶人和魔族打了起來,反到是最先到這裡的胡憂沒什麼事了。胡憂和冷雨夜又聊了一些關於秦明的事,本想更瞭解多一些,可惜冷雨夜掌握的消息也不是太多,再怎麼聊,也沒會得到更多的東西,想想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好全,胡憂索性再給自己一天休息的時間,再好好休養。
欲速則不達,很多時候,並不是急就急得來的。五年的時間都已經浪費了,也不在乎這一兩天了。
冷雨夜注視着胡憂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自己的目光。胡憂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她能夠感覺到胡憂的心情不是那麼好。
胡憂回到房裡,又獨自想了一會現如今的局勢,真是剪不斷理還亂,迷迷糊糊的就那麼睡了過去。天沒亮的時候,胡憂會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給弄醒。他知道,自己必須去見秦明一面,那怕是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秦明已經不再是那個他認識了十幾年秦明,他也想再從下來和秦明好好聊聊。
胡憂離開皇陵的時候,天還沒有亮。濃濃的白霧,讓人的視線侷限在五十米之內,再遠的地方,就無法看清楚了,就像現在的局勢那樣,全都攪在了一塊,都成漿糊了。
胡憂出門的時候,似乎已經忘記了他答應過冷雨夜,去見秦明的時候,會帶上她的。
經秦明高強度訓練出來的部隊,確實非常有戰力。雖然只不過是曲曲五萬部隊,卻和魔族打起了對攻。胡憂遠遠的注視着兩軍的戰場,搖了搖頭,輕輕的嘆了口氣。
秦明以前雖然叫血修羅,但是他的部隊有生氣,而現在,秦明的部隊戰力是有了,但是生氣確沒有了,有的卻全都是死氣。這樣的部隊,是沒有前途,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未來的。
胡憂永遠也不會希望自己的部隊變成這個樣子。
“站住,這裡是軍事重地,閒人不得靠近。”
士兵的喝叫,比胡憂料想中的早了幾秒鐘。胡憂又一次嘆息。要知道他計算的距離,已經是超出常歸的安全很多,那些士兵居然還要提前。由此可見,士兵的精神急度的緊張。
“別誤會,我是來找你們長官秦明的。”胡憂淡淡的笑道。士兵已經很緊張了,他不想再刺激士兵的情緒。不然搞不好,話都還沒有說幾句,士兵就已經拉刀撲上來了。
“你是誰?”士兵見胡憂開口就直呼‘秦明’兩字,不敢怠慢。要知道在現在的色百帝國,除了皇帝王憶憂外,已經沒有人敢直呼秦明的名字。
“我?”胡憂還真沒有想到士兵居然問得那麼直接,想了想,說道:“我是胡憂。”
胡憂!
不單單是問話的士兵,所有聽到這話的士兵,全都把目光轉到了胡憂的身上。他們都沒有見過胡憂,但是胡憂這個名字,他們是一定聽過的。整個天風大陸,怕是找不到幾個沒有聽過胡憂名字的人吧。
“你請等一下,我需要進去通報將軍。”
正所謂是人的名樹的影,士兵聽到胡憂自報身份,那態度馬上就不一樣了。如果胡憂不是胡憂,而另報了其他的名字,怕是直接就被士兵給趕走了吧。
士兵進去沒有多久,就沖沖出來告訴胡憂,秦明不在軍中。至於什麼時候回來,他一個小兵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在嗎。”胡憂搖搖頭,他不知道秦明是真不在,還是不想見他。
“這樣吧,我在對面那個茶館等到天黑,如果秦明天黑前回來了,麻煩你告訴他,我在那裡等他。”
戰亂對不死鳥軍團來說,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掉了交戰區之外,不交戰的地方,依然後是依做什麼做什麼,茶樓雖然是在軍營的對面,但是這裡不是交戰區,所以依舊經營着。
一壺清茶,胡憂靜靜的坐着。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去猜。
熟悉的腳步聲傳進了胡憂的耳朵裡,胡憂知道是秦明來了。一個人就算是再怎麼變,有些東西那是一輩子不會變的,它就像是生命的烙印,永遠跟着,直到生命的終結。
“坐。”胡憂拿起茶壺給秦明倒了一杯茶。很普通的香片,因爲戰爭的關係,現在已經幾乎到了天價。普通老百姓,已經是喝不起了。
秦明在胡憂的對面坐下來,一言不發。胡憂回來的消息,他早就已經收到。所以對胡憂的出現,他一點都不意外。
到是現在的秦明讓胡憂看起來有些意外。
秦明以前帥氣得每次讓胡憂見到,都想在他那張臉上踩一腳,而現在,鬍子拉碴,眼睛裡全是血絲,整個人麻木得沒有一絲表情。與其說是將軍,還不如說是一個浪人或是一個叫花子。
倒完了茶,胡憂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坐着,看着那水熱繚繞的茶杯,各自沉思。
“白雪的事,我已經知道了。”良久,胡憂開口道。
秦明在聽到白雪的時候,身體微微顫了下,又恢復過之前的平靜。他沒有接話,依然看着自己手中的茶。
“何必在折磨自己呢。”胡憂長長的嘆了口氣。秦明訓練出來的士兵沒有生氣,秦明整個人,也同樣的沒有生氣。他坐在那裡,就像一團死物,沒有一絲活着的跡象。
“你打算這一輩子,都不再和我說話嗎?”胡憂露出同分怒意。如果秦明心中有不滿,大可以罵他。白雪的死,雖然與胡憂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但是胡憂知道,這個責任,胡憂是有的。
不是什麼領導責任,但凡是說什麼領導責任的,那基本就是沒有責任。胡憂不喜歡玩那種虛的,哪怕是這失去的五年,並不是胡憂想的,但是胡憂知道,這個結,確實是在他的身上。
有些亂。
是的,胡憂現在的思緒真是有些亂。
“秦明已經死了。”秦明終於開口了。
哀默大於心死,這話放在秦明的身上,非常能體現它的本意。
秦明此時是活着,但是他的心已經死掉了。它隨着白雪一起在埋葬。
“你準備與魔族爲敵,與世界爲敵嗎?秦明,你是在自己折磨自己,你知不知道!”胡憂提高了聲量。
秦明深深看了胡憂一眼,站了起來,慢慢離去。從頭到尾,他只說了一句話,六個字而已。
“砰!”
胡憂重重的一拳打在桌上,擡起頭的時候,對面的坐位多了一個人——冷雨夜。
冷雨夜的臉上,露出深深的擔憂。認識胡憂那麼久,她從來沒有見過胡憂這個樣子。和秦明一樣,冷雨夜也靜靜的坐着,沒有開口,似乎全世界在同一時間,都學會了沉默。
胡憂來到客棧的時候,終於聽到了這段時間唯一的好消息。在經過換命大夫的醫治之下,歐月月的病情穩定了下來,她依然沒有醒,不過據換命大夫說,歐月月醒來的機會很大。
經過大量的調查,胡憂已經證實,換命大夫只是被林馬給利用了。對於木馬的計策,他並不知道。也就是說,關於林馬對胡憂的佈局,換命大夫也不過是一顆棋子。人生如棋,在不經意間,每個人都會成爲他人的棋子,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些棋子的份量比較重,而有些棋子的份量,輕到可以忽略不計。
整整一天,胡憂也犯上了沉默的毛病,坐在那裡,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什麼也不做,還似乎什麼也不想。
“少帥,要不要來些酒。”冷雨夜抱着一個大大的酒壺來到胡憂的面前,她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胡憂盯着那個足可以裝十斤酒的大酒壺,良久,突然笑了起來:“酒,好東西。不過,現在不是喝酒的時候。”
“少帥!”冷雨夜露出了驚喜之色,她感覺到胡憂正在在恢復。
胡憂擺擺手道:“不需要擔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自信,再一次回到了胡憂的身上。看上去,他整個人都在閃光。
“冷雨夜,你相信我嗎?”胡憂道。
“嗯,要我做什麼,你只管說!”冷雨夜肯定道。無論是什麼,她都可以去做。
胡憂道:“皇陵禁衛軍,已經沉默了良久,應該是醒過來的時候了。”
“少帥,你準備加入作戰嗎?”冷雨夜吃驚道。皇陵禁衛軍歸入胡憂的麾下之後,一直都在沉默,很多時候,胡憂似乎都已經忘記有這麼一支部隊似的。現在,他終於要爲這隻部隊注入新的生命了嗎?
胡憂點頭道:“不但是要加入,我要把魔族和秦明都趕出帝都,評什麼總是按他們的劇本去走。不死鳥已經回來了,他纔是主角。”
冷雨夜不知道胡憂爲會突然轉變過來,但是她不會去考慮這方面的問題,全力的去支持胡憂,就是她現在需要做的事。
皇陵禁衛軍在龍城成爲帝都開始,就已經存在,這麼多年來,很少有人去注意他們,甚至很多人跟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支部隊。
但人不知道,不代表皇陵禁衛軍沒有能力。事實上,這麼多年來,皇陵禁衛軍雖然是從來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中,但是帝都的一舉一動,卻都在他們的視線之內。
沒有人知道,裡傑卡爾德成立皇陵禁衛軍,讓他們擁有強大的戰力,又從來沒有動用過,究竟是爲了什麼。只有胡憂知道,皇陵禁衛軍是裡傑卡爾德爲曼陀羅留下的最後一張底牌,他們可以在最關鍵的時候,起到最關鍵的作用。
現在,對胡憂來說,就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皇陵禁衛軍不應該再沉默,他們應該發生自己的聲音。
戰爭機器被胡憂起動,皇陵禁衛軍開始高速的運轉起來。失去的五年,已經無法再挽回,現在要做的,不能讓今後的五年再那樣流逝。
“少帥,已經準備好了!”冷雨夜一身不死鳥軍團軍服出現在胡憂的面前。這身不死鳥軍團冷雨夜早就已經拿到手,卻從來都沒有機會穿。這一次,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穿出來了。
“很好!讓我們開始吧。”胡憂也重新換上了不死鳥軍團的軍服。他得再一次發出自己的生聲,很強力的那種。
不想那麼多了,來硬的!
沒有坐等什麼漁人之利,胡憂帶着禁衛軍突然跳了出來。
魔族正在秦明的部隊交戰,胡憂的突然殺出,把兩方的人馬都給弄暈了。誰都沒有想到,胡憂居然在這裡就不適合的時候殺出來。
胡憂突然帶神秘部隊殺出的消息,如長了翅膀一樣,短短几天就傳遍了整個天風大陸。
因爲板塊漂移的關係,現在全世界就只有一個大陸。全都合在一起了,天風大陸是唯一的大陸。在這個巨大的大陸上,有很多名將。幾乎是所有人都對胡憂的做法產生了疑問。
做爲一個名將,胡憂就算是有一萬種理由,都不應該在這時候跳出來呀。沒有哪一本兵書是這麼寫的。這簡直就是亂來嘛。
難不成,胡憂瘋了?
瘋?
也許吧!
胡憂跟本不去管外面的人是怎麼看,他以強力的姿態,一出手就搶出了東城區。在帝都的版圖上,劃出了一塊屬於自己的地盤。
因爲胡憂的做法太過詭異,秦明和林馬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什麼,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暫時停戰。一場看似很大機會陷入混戰的帝都危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又停了下來。
胡憂佔了城東,秦明退到城西,城南城北和水上皇宮,依然在魔將林馬的手上。三方的力量相互對視着,以隨時開戰的勢態,暫時停止了戰爭。
胡憂的名字,再一次響遍天風大陸,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胡憂的身上,人人都在猜着,胡憂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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