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被燒死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天風大陸,時間,地點,人物,說得有板有眼的,但是相信的人不多。關於胡憂戰死的消息,每年在天風大陸不知道要傳出多少次,要是每一次都相信的話,胡憂都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消息傳到帝都,就連紅葉聽了都一笑了知,她是不會相信的,除非見到胡憂的屍骸,不然她怎麼都不會相信。胡憂是不死鳥,不死鳥怎麼會死。
“胡憂,你都不需要給家裡送封信抱平安嗎?”白素心看胡憂興致勃勃的在聽別人談論他的死訊,不由心裡有氣。這是什麼人呀,人家有板有眼的說他被燒死的情況,他居然在這裡興致勃勃的聽。
“不需要,要因爲這點小事就寫信,那我不是什麼都不用做了?”胡憂一臉不在乎的回道。
“可是這一次和往次不一樣,你是差點就死掉了。”白素心強調着這一次的不同。
“你也知道是差一點了。差之毫釐,謬之千里,差一點那就是差多了,不是嗎?”
胡憂品味着手中的香片,他自己都記不得這是第幾次差點死掉了。就連被埋在地裡出不來,都已經是第三次了吧。
“我懶得理你。”白素心氣得給了胡憂一個大大的白眼。
胡憂嘿嘿笑道:“你還說我呢,你不是還有一個小徒弟的嗎,你怎麼不給她寫封信,告訴她你還在人間?”
“我的事不用你管。”白素心大口的喝着自己面前的冰糖燕窩,她纔不要喝茶呢,苦苦澀澀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胡憂怎麼看眼前這個女人都不像是二百多歲的人,整個就一沒長大的小姑娘嘛。搖搖頭,胡憂又在盤算着自己的計劃。
這一次被本田龜佑玩了一把,胡憂是絕對不甘心的。本田龜佑是以智贏了他,他這一次就要用智贏回來。
之前是本田龜佑在暗胡憂在明,現在剛好反過來了,胡憂在本田龜佑的眼裡已經是一個死人。胡憂要好好利用這死人的身份,把輸掉的東西再贏回來。特別是那十萬套裝備,胡憂要從本田龜佑的手裡拿回來。
“你又在計劃什麼?”白素心看胡憂久久不說話,又忍不住找上胡憂。她以前也是一個不喜歡說話的人,有時候就算是一天都不說話,她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認識胡憂之後,有一會不說話,她就覺得全身都不對勁。
“我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接近到本田龜佑的身邊。”胡憂喃喃道。
“你想刺殺本田龜佑?”白素心鳳眼一亮,她早就聽說胡憂的刺殺術非常的厲害,但是一直沒有能親眼見證,如果胡憂要刺殺本田龜佑,那她對要好好見識一下。
“刺殺他那是便宜他了,我要把他給活活氣死。”胡憂哼哼道。他當然不會告訴白素心,他沒有把握能刺殺本田龜佑。本田龜佑的感應能力太強大,再強力的箭矢,也無法收他的命。近身刺殺,成功的可能也不大。
“氣死他,這也行?”白素心眨巴着眼睛。雖然跟在胡憂的身邊,差點讓她死了一次,她卻是越來越喜歡跟在胡憂身邊的感覺了。
“應該是可行的。”胡憂壓低聲音,對白素心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這個計劃需要白素心一定的配合,胡憂也希望能借助她的智慧。老而不死那可就成精了,眼前這個女人,不但是老而不死,而且還老而不老,那更是妖中之妖,精中之精了。
“你想讓林桂帝國賠你十萬套武器裝備?”白素心聽完胡憂的話瞪大了眼睛:“那怎麼可能。”
“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本田龜佑害我失去十萬士兵裝備,我自然要從他的身上拿回來。不然這口氣,我怎麼都咽不下去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白素心鳳眼轉呀轉的,突然呵呵笑了起了來。
灕江城,胡憂終於來到了這裡,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胡憂和白素心兩個人,其他的士兵,包括哲別在內,胡憂都另給了任務。
胡憂這會已經化妝成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爺爺,而白素心終於‘老’了,她現在的身份是胡憂的夫人。
當然,胡憂現在已經不叫胡憂,他的名字變成了仇富,白素心的名字不需要改,整個天風大陸知道這個名字的人並不多,本田龜佑不在其中之一。
這對六十多歲的假老頭老太,來到灕江城連飯都沒有吃一口,就直接殺向林桂帝國的皇宮。
由於和陳夢潔的關係相當不錯,林桂帝國的皇宮胡憂並不陌生,不過自從這裡換了主人之後,胡憂還是第一次來。
“站住,幹什麼的!”
兩人還沒有接近,就讓士兵給喝住了。
胡憂用蒼老的聲音道:“這位兵大兵,裡邊住的可是皇帝?”
“你打聽這幹什麼?”大頭兵看兩人都老成這樣了,並什麼什麼威脅,對他們也不是很在意。
胡憂呵呵笑道:“老漢我叫仇富,是特意來獻寶的。”
大頭兵上下打量了胡憂一眼,暗想這老頭能有什麼寶貝可獻。剛想把人趕走,轉念一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這老傢伙還真有什麼好東西呢。要是那樣,這不是天下掉下的大功,讓自己給白撿了嗎。
“你有什麼寶貝,還能比得過皇宮裡的稀罕?”
胡憂撇嘴道:“皇宮裡的寶貝頂多也就是看着漂亮而已,我的寶貝可是能幫皇帝奪江山的,你說稀罕不。”
“喲呵,口氣到是不小啊。那你拿出來讓我看看,我要是覺得好,我就給你報上去,到那時候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要是坑蒙拐騙到軍爺這來,你可少不得要吃頓板子。”
“給你看?”扮成仇富的胡憂一臉的猶豫。
“怎麼,你寶貝是吹掉還是見不得光,有就拿出來,沒有就別在這裡扯蛋。這裡邊住的可全都是高官,隨便一個動動嘴皮子就能要了你的老命。.”
“老頭子,這麼嚇人的地方,我們還是快走吧。”白素心學起老太婆的聲音還真是挺像,如果不是胡憂知道真相,都得被她給騙了。
胡憂一賭氣道:“怕什麼的,我說過要給你好日子過的。大兵哥,你看好了,我這寶貝可是能要人命。”
大頭兵看胡憂顫顫巍巍的拿出把一尺之長的短刀,本能的就要拉刀,想起這老頭都已經六十多了,哪裡還有什麼戰力,這力放心下來。
仔細打量了胡憂手裡的短刀,大頭兵奇道:“你這就是一把普通的刀,算得上什麼寶貝?”
“普通?年輕人,還以爲你眼睛挺好使的,原來是個睜眼瞎。”
“嘿,老頭,我可沒有得罪你。這怎麼開口罵人呀。”
“我罵你怎麼的,明明是寶貝,你確看不出來,那不是睜眼瞎是什麼。”
胡憂和大頭兵在宮門前就吵了起來。胡憂本就是來吵事的,他當然不怕這個。大頭兵給胡憂氣得不行,也忘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鐵克拉遠遠看到一老頭和守門的侍兵在吵架,不由大怒道:“吵什麼,這裡是什麼地方知道嗎,敢來這裡吵事,不想活了。”
“鐵將軍,這可不怪我……”大頭兵這會纔想起來這裡是什麼地方,趕緊把剛纔的事給鐵克拉說了一遍。
鐵克拉聽了士兵的話,又看看眼前的老頭。暗道這老頭看起來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怎麼敢拿把破刀在皇宮門口吵事。
“老頭,拿我看看你這是什麼刀。”
鐵克拉也是在戰場上混了二三十年的人,刀一入手他就感覺到了不刀。這刀入手非常沉,至少比普通的同款刀重兩倍都不止。到也不是說刀越重越好,但是這刀確實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這位一隻眼將軍,你看我老漢這刀怎麼樣。”胡憂一臉得意的看了大頭兵一眼,大有說大頭兵兩隻眼都不如人家一支眼的意思。
大頭兵那個氣呀地,可鐵克拉在這裡,他又不敢亂說話,只能把這氣給忍了。
鐵克拉這會並沒有注意到胡憂在說什麼,他發現這刀並沒有開過鋒又一次愣住了。他在暗想這老頭拿把沒開個鋒的刀來皇宮說是獻寶,應該不會是來吵事的吧。
“把你的刀給我。”鐵克拉說着也不管那大兵是不是同意,就一把搶過了他手裡的刀。
“叮。”
一聲脆響,大頭兵的那把刀一斷爲二,而鐵克拉手中那把短刀一點傷都沒有。
“好寶貝。”鐵克拉喝采一聲,一臉激動的問胡憂道:“老人家,那這刀是要拿來獻給皇上的嗎?”
林桂帝國的皇帝是個傀儡,送給皇帝也就等於給了本田龜佑,鐵克拉盤算着這刀最後應該要落到他的手中。
胡憂暗笑這刀送了我還怎麼唱下去,忙搖頭道:“不是,不是要送的,我這個是樣品。嗯,就是拿給你們看看要不要。”
“樣品?”鐵克拉一愣,猛的反應過來,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有辦法做出這種刀?”
胡憂哼哼道:“你手裡這刀就是我做的,我不但能做刀,還能做槍做箭矢,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做。”
“全都是樣這樣的品質嗎?”鐵克拉問這話時連聲音都在發顫,這種兵神利器,有一件都嚇死人,要是能大量的製造出來,那對士兵的戰力提升,那可就不是一點半點的了。如果林桂帝國的士兵幫都用上這樣的裝備,那要稱雄天風大陸還是難事嗎?
“那是當然!”胡憂一臉的驕傲。
“你這麼個搞法,會不會玩得太大?”白素心看左右沒人,在胡憂耳邊偷偷說道。鐵克拉把他們帶進宮留在這裡就匆匆找本田龜佑去了。
胡憂邊喝着小酒,道:“不玩大點,他們怎麼能信得過我。我這次就是要一次過玩死他們。”
胡憂那把寶刀說真也行,說是假的也行。他是把血斧鑲在了短刀上,什麼東西劈不開呀。血斧是受胡憂意念控制的,隨時想收回來都不是什麼問題,所以胡憂也不怕弄丟。
胡憂這次來灕江城,又是來報仇的。仇富這個名字反過來念,那不就是報仇的意思嗎。
本田龜佑害得胡憂失去了十萬裝備,胡憂這次就是要找本田龜佑這裡拿回來。要打擊一個國家並不一定需要戰爭,從經濟方面入手,也同樣可以給一個地國家沉重的打擊。本田龜佑不是喜歡玩謀嗎,胡憂這一次就要用謀把林桂帝國給弄垮掉。不這樣不足出胡憂心頭的惡氣。
內宮裡,本田龜佑驚疑的看着眼中這並不起眼的刀,問鐵克拉道:“你是說,那個老頭已經掌握了高超的鍛造技術,可以用這種技術打造出任何削鐵如泥的兵器?”
鐵克拉連連點頭道:“是的,他是這麼說的。國師,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就能打造一支無敵的軍隊出來。”
“是到是,可是怎麼來得那麼容易?”本田龜佑喃喃自語着。所有聰明人都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這個道理,太容易得來的東西,往往都暗藏有巨大的陰謀。
可是一個老頭能有什麼陰謀?而且這神兵此時就在自己的手中,那怎麼能假得了?
難道說自己真是真命天子,連天都都自己不成?
鐵克拉是粗人,沒本田龜佑那麼多的想頭,急不可耐道:“國師,這次可是天大的機會擺在我們的眼前,這樣的人我們不用,要是讓人家得了,那我們就麻煩了。不死鳥軍團爲什麼可以那麼強大,還不是他們搶走了魯遊,之後又有一個微微。你看他們的五連弩,火炮,那威力是一個強過一個。”
“說得不錯,這樣的人可不能讓他投到別國是,你馬上去把他給找來,我要親自見見他。”
胡憂進來的時候,本田龜佑看着他的身形隱隱睜熟,細想了好一會,又不絕對像誰。搖搖頭,先把正事擡出來再說。
“你叫仇富?”本田龜佑不同鐵克拉,你是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一個人的。
“老爹給起的名字,六十多年了一直用着。你就是皇帝老兒嗎?”胡憂沒喝多少酒,卻弄得自己一身的酒氣,就跟在酒缸裡澇出來的一樣。
本田龜佑深深看着胡憂的眼睛,道:“我不是皇帝,但是我能給你需要的一切。無論是財富還是名利。”
“那感情好了。老實說吧,我就是要財富。我家老婆子跟我大半輩子,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我要給她最好的吃穿,最好的享受。
本田龜佑點頭道:“這些都沒有問題,不過你要先告訴我,這把刀是你打的嗎?”
“從用料到打造,全是我一手完成的。我行這東西四十多年,自問沒有人能玩得過我。”胡憂一張自豪道。
“那爲什麼之前沒有聽說過你的名字?”本田龜佑的眼睛一眼沒有離開過胡憂的身上。只要他有一點不對勁,本田龜佑馬上就可以感應出來。
胡憂早知道本田龜佑厲害,這時候自然是更加的小心。
“我都在山裡呆着,你上哪知道我去。這次要不是爲了老婆子,我纔不下山呢。這城裡人沒一個好東西,老漢都已經說了多少次的話了,還老問老問,也不覺得煩。”
胡憂的抱怨直接把本田龜佑和鐵克拉都給罵進去,先收點利息再說,省得以後忘記了。
本田龜佑微笑道:“好,我就相信你這一回。你想請的一切,我都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得幫我製作兵器,你看怎麼樣。”
胡憂大搖其頭道:“老漢我都幾十歲人了,弄個十件八件的那還成,太多了我可不行。”
“這個不需要你擔心,我會派人去幫你的。你只需要在邊上看着指導指導就可以,不過正正式開始之前,我希望你能幫我打把撿,我這人比較喜歡劍。”
本田龜佑並不喜歡劍,他要打劍的目的是要證明這個叫仇富的老頭真是什麼兵器都能打得出來,而且都是那麼鋒利。
“原來你什麼不學就愛學‘濺’呀,沒問題,我可以幫你打。不過這刀你得還我給。”
“爲什麼?”鐵克拉急道。他都已經想好了怎麼都要拿下這把刀的。
胡憂搖頭晃腦道:“因爲我手上沒有那麼多的原料,要打劍就得把這刀給融了,不然料子不夠。”
主要是血斧只有一把的問題,胡憂決定不可以讓兩件東西同時出現,要不然不就吹破了牛皮嗎。
“你需要什麼料子告訴我不就得了,我幫我找來。”要鐵克拉交出這刀他真是捨不得,聽胡憂說要融了它,那更是心疼啊。
“我要的料子你們是沒有現成的,真算是湊夠了材料,那也得經過幾個月的煉化,相信兩位沒有耐心等那麼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