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朱小能?”
胡憂問這話的時候心裡直罵娘,哪有人這麼起名字的。-<>-.老爸叫朱大能,你直接來個朱小能,將來要是再生一個,那不是叫朱無能?
朱小能不太像十五歲的樣子,長得很孱弱卻很有靈氣。她一雙黑白分別的大眼睛,下打量了胡憂好一會,不答反問道:“你就是胡憂。”
胡憂點頭道:“你到是挺聰明的,不錯,我就是胡憂。現在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朱小能調皮的笑道:“胡憂叔叔,你要我回答你什麼?”
胡憂剛纔說話,心中一動趕緊收住了嘴。這話是個坑答不得呀。
這裡沒有一個人認識這個朱大能的,她說她叫朱小能,那她就是朱小能,這還有什麼好問的呢。
胡憂纔不能讓這個小姑娘給耍了呢,眼睛一轉,道:“好,那我們就另問一個。你怎麼知道朱大能是你父親?”
朱小能笑道:“我不知道呀,這是我母親告訴我的。”
得。胡憂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子,問的盡是笨問題。可不是人家母親說的嗎,難不成誰還能一生下來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做什麼都需要經驗,這幫人認女的活,胡憂還真是不知道從哪裡玩起。
在一邊看着的丫丫看胡憂發窘,不由出言幫忙道:“爹爹,我看不如先讓朱……小能姑娘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朱小能這個名字,不叫還不覺得。真把她放到一個女孩子的身。連丫丫都感覺挺變扭的。
胡憂想想也是這個理,讓這姑娘先去洗澡,他這邊也可以抓緊時間和朱大能商量一下對策,於是擺擺手。讓丫丫帶朱小能去了。
“怎麼樣,你不是一直都想有一個女兒嗎,這個朱小能看起來不比丫丫差呢,你這回算是賺到了。”胡憂打趣算朱大能。
往日朱大能看到丫丫漂亮又聰明,羨慕得不行,這會真有一個女兒砸到他的頭,他卻又苦臉了。
“這要真是我的孩子,那當然是好。只是……”
“行了,我看這事有幾成把握。要不是你的種,敢這麼來認親?”
胡憂這話說得霸氣卻也有幾分道理。
朱大能是什麼人,胡憂又是什麼人。他們隨便拉出一個,在風天大陸那都是響噹噹的人物。有誰長了天包膽,敢在他們的面前玩花樣?
隨隨便便就來認老爹,那是那麼容易的事嗎?
朱大能扯着頭髮道:“我現在整個人都已經暈了,少帥你先幫我看。你說是。我老朱從此就有一個女兒,你說不是,我就馬趕他走。”
胡憂笑罵道:“滾你的蛋,有你那樣當人家爹的嗎。行了。這個事我都你掌掌眼,等她們回來再說。”
朱小能換了衣服洗了澡回來。胡憂那眼睛差點沒瞪出來。
白衣勝雪,長髮黑得發亮。一雙大眼睛充滿了靈神,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沒想到,沒想到這乾乾瘦瘦邋里邋遢的假小子,梳洗打扮過後居然那麼漂亮,朱大能那能樣,能生出這麼千嬌百媚的女兒嗎?
“爹爹。”丫丫看胡憂在那裡發呆,不滿的撞了他一下。朱小能身的衣服是她的,雖然她們的身材不怎麼像,衣服穿在朱小能的身,卻是有一種別樣的柔美。她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呆了好一會。
“嗯,哼哼!”胡憂不好意思的乾咳了幾聲,又認識打量了朱小能一遍,從到下的看得非常的仔細。你別說,初一看感覺她和朱大能幾乎沒有一處相像的地方,這仔細對比下來,她的身還真是幾分朱大能的樣子。
那鼻子,那嘴,特別是那雙眼睛,除了大小和朱大能不太一樣外,那輪廓簡直和朱大能的一模一樣。
“丫丫,你覺得呢?”胡憂沒有馬說出自己的看法,而是先問丫丫怎麼看。女孩子總是要更加細心一些,說不定丫丫就能看出什麼問題呢。
丫丫小聲在胡憂的耳邊道:“我看真有幾分像,應該是了。”
“嗯,我也覺得是。”胡憂認同的點點頭。這世界人口很多,但是要長得像的,還真是沒有幾個,這個朱小能如果是朱大能一點關係都沒有,不可能長得那麼神似的。
胡憂想着,向朱大能招招手,把他叫過來道:“我和丫丫都覺得有幾成,依我看,你就先收在身邊好了,反正沒有損失。”
胡憂是抱着寧願錯也不放過的思想說這話的。如果是假的,那總有一天她會暴露出來,如果是真的卻被他們趕走了,那麼以後再想找就難了。
朱大能現在已經沒有了主意,自然是聽胡憂的。於是胡憂的隊伍裡又多了一個成員,一個叫朱小能的漂亮姑娘。
“朱小能,你這些本事都是你母親教給你的嗎?”胡憂一臉驚訝的問道。
聽了朱大能的描述,胡憂不由對朱小能這幾天在他們向後幫忙掩飾行蹤的手法很是好奇,由是讓她試着演示一次,結果真是完全看不出來有半點的痕跡。
朱小能搖頭道:“母親不會這些的,這都是我自己學的。”
“哦?那你是怎麼學的?”自學都能學得那麼好,這簡直就是天才呀。
“我小時候養了一隻兔子,有一天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它……”朱小能怯怯的說起了自己的童年。
聽完朱小能的故事。胡憂嘆息道:“昔日在古人從青蛙的身學會游泳,今有朱小能從小兔子的身領悟出追蹤術,真是不簡單呀。朱大能呀,我那麼還有幾個兒子。你看看你比較喜歡誰,我跟你對親家。這麼好的姑娘,可不能讓別人家的小子給搶了。”
朱大能這會臉也露出了笑容,他突然發現多一個女兒也是挺不錯的事呢。
胡憂玩笑了幾句,又把問題給拉回來,問朱小能道:“你爲什麼會想到幫我們隱藏行蹤呢,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
就算是有那個本事,也沒有人會那麼無聊沒事就使出來。胡憂感覺朱小能的做法,一定是有目的的。
朱小能猶豫了一下,道:“我這樣做,是有兩個原因。一是想引起你們注意。”
引起注意好認親,這到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胡憂點頭道:“第一個目的你已經達到了,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就是幫你們掩飾行蹤呀……”
通過朱小能的話,胡憂向個這才知道原來朱小能在一次無意之中聽到了有人計劃對胡憂和朱大能不利,這纔跟着趕過來。幫他們掩飾行蹤的。
“你怎麼看?”讓丫丫把朱小能帶出去,胡憂和朱大能單獨討論着朱小能帶來的消息。
說到正事,朱大能也恢復過來,沉吟道:“從小能的述說來分析。這些人並不是王憶憂又或是秦明的人。最重要一點,他們對我們很熟悉。居然一連猜到了我們的幾個應對辦法,真的很不簡單呀。”
“嗯。要不是小能在後面幫我們布了迷霧,說不定他們已經殺來了。現在關鍵的是他們是誰?”
胡憂的語氣有幾分沉重,從對方對他的瞭解程度來看,這些人對他的瞭解非常的熟悉,弄不好他們還一下相處過很長的時間,不然沒理由猜到那麼多的事。
朱大能全身一震道:“你認爲這些人……是我們身邊的人?”
叛徒,是胡憂最痛恨的事,但是現在他沒法不往這方面想。
“難道你認爲不是嗎?”胡憂的眼睛帶出幾絲血光,要真是查出在內部人員要對他們動手,那麼這一次少不得要揮刀面對昔日的兄弟了。
朱大能考慮了一會,搖搖頭道:“我到是覺得不一定就是那樣。對你有了解的人,不只有身邊的人,還有很多並不在我們身邊的。”
“比如呢?”胡憂感覺自己有些壓不下情緒,胡憂有兩個逆鱗,一是他的家人,二是背叛。這背叛裡又分兩種,一種是胡憂一早就已經知道的背叛,像秦明和王憶憂,甚至是之前的林正風,胡憂早就知道他們有背叛的計劃,所以還是可以接受的。
胡憂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那種沒有準備,突然而來的背叛,像十多年前的朱大能就曾經因爲誤會來過一次,那一次胡憂真的非常生氣。還好之後雙方都查到了那是一個誤會,要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朱大能站在這裡。
朱大能道:“比如林正風,里爾多,拉雷……”
朱大能一連說出了好幾個名字,這些人或曾經是胡憂的同學,或曾經是胡憂的下屬,對胡憂的瞭解也很深卻又沒有在胡憂身邊的人。
胡憂反覆的默唸着朱大能說出來的名字,唸到拉雷這裡,胡憂停了下來,看向朱大能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拉雷和里爾多?”
里爾多和拉雷都曾經是胡憂的屬下,而在入伍之前,里爾多是拉雷的侍衛,而拉雷是曼陀羅帝國當時皇叔的私生子,也是一個有機會繼承皇權的人。
在與胡憂的鬥爭之後拉雷失敗,又加入到了不死鳥軍團之中,之後在一次作戰之中,拉雷和里爾多雙雙失蹤生死不知,幾年來沒有人見過他們,難道會是他們跳出來搞事?
朱大能道:“很難說,如果只是拉雷和里爾多怕也成不了什麼事,要是讓他們再遇索菲雅,那就不一樣了。”
索菲雅是曼陀羅帝國曾經的皇后。她曾經是紫荊花王朝的人,在掌權之後又背叛了本田龜佑他們,想要**掌權,她也是被胡憂一腳踢下皇權的人。這麼些年來。她時隱時現,不時能有一些關於她的消息傳出,但是胡憂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過她了。
胡憂頭痛道:“你能不能再給我把事情弄複雜點?”
這人呀,真是不能猜的。只這麼隨便一猜,好傢伙,多少年都沒有見過的牛鬼蛇神全都被搬出來了。
朱大能苦笑道:“不是我想把事情給弄複雜了,實在是太多的人都有這個可能性。”
胡憂沒好氣道:“你乾脆說我豎敵太多不就得了,哪來那麼多的屁話。算了。咱們也別在這裡傷腦筋了,兵來將擋,我這條小命也不是誰想要就拿得走的,有本事就讓他們來拿好了。你今天新得了個女兒,回去陪陪人家,後面的事我來搞定。”
“馬拉戈壁的,老子什麼時候有那麼多的敵人。”
朱大能走了之後,胡憂自己又把剛纔和朱大能的討論的那些人一一翻出來。這才發現確定有很多敵人存在。這也怪胡憂幾乎是每件事都留下了尾,這才積了那麼多沒有處理的事物。如果他能再恨一點,誰犯他就想辦法全力滅誰,現在也就沒有那麼多想頭了。
不過胡憂要是真那麼做。那他也不是胡憂了。天風大陸怕也沒有不死鳥軍團存在。有得必有失,很多時候。誰也說不清楚自己做法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今天晚,胡憂把朱大能給放回去和朱小能聊天。自己負責起安全事務。有時間沒有幹這些活了,當然突然又重操舊業胡憂到感覺有幾分親切。
“少帥。‘
“少帥。”
每巡邏到一個地方,都有哨兵給胡憂打招呼。遠遠看到胡憂過來,他們馬變得比以往更加的精神。
“有什麼發現沒有?”胡憂例行問道。
“報告少帥,一切正常。”
“好。我到那邊看看。”胡憂點點頭,對士兵的回答表示滿意。其實他問的是一句廢話來的,如果真有問題出現,軍營早就已經沒有那麼平靜了。
真的很平靜嗎?
表面看起來是這樣,可是胡憂的心裡卻是並不平靜的。從下午開始,他就隱隱的感覺到有什麼地方要出事。可是他已經查了很多的地方,都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
“爹爹,你還在查崗呢?”丫丫睡不着又爬起來,正巧看到胡憂不由問道。
“嗯,你也沒有睡?”胡憂應了一聲。
“睡不着,起來走走。”丫丫拉了拉身的衣服,這裡已經是安融境內了,一到晚天氣就挺冷的,比起帝都那就是差遠了,一不小心就得受涼。
“那就陪我走走。”胡憂也正好有話想跟丫丫說。
兩父女隨意在軍營走動,他們走的比較外圍一些,說話不會讓士兵聽到。
“爹爹,你說這世界是不是很奇怪,朱大能叔叔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女兒,這會卻突然跳出一個來。”
胡憂笑罵道:“你朱大能叔叔還沒有死呢,什麼叫一輩子。那隻能說是之前他不知道而已。對了,你覺得那個朱小能怎麼樣?”
丫丫回道:“感覺還挺不錯的樣子。我不覺得她有什麼問題。”
胡憂認同道:“我也沒有感覺到她有什麼不對的。她真是……等一下,那邊是什麼。”
胡憂突然瞪大了眼睛。今天晚他們的營地是在河邊,這裡的河水很深,本是一個天然的屏障,而現在胡憂的目光看向的卻是對岸。
胡憂是後天能夜視的,而丫丫卻是天生就能夜視,只是沒有胡憂看得那麼清楚而已。有了胡憂的提示,她看過去的時候,也發現了那邊的情況。
“那是人嗎?”丫丫問道。天太黑,又隔着那麼遠,丫丫真是看不清楚那邊的動靜。
胡憂沉聲道:“不是人,那應該是船的影子,他們正在向我們摸過來。居然玩黑裡摸水,這個人的膽子可真夠大的!”
丫丫笑道:“那不好嗎,正好給我們一個破敵的機會。”
黑裡摸水是一句行軍用語,指的是利用黑暗和水深造成假像,對敵人實施打擊。兵有奇正之說,這種不屬於常規的作戰方式,往往被叫做奇兵。
奇兵用好了,可以收到很大的回報,擔如果事先就被敵人發現,那後果就難以想像了。現在胡憂和丫丫已經發現了他們,那他們就不再有奇兵的價值。
胡憂剛要點頭,又搖頭道:“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如果這是他們故意讓我們發現的奇兵,那就必要後招。”
到現在爲止,胡憂都還不知道這一次的短人是誰。不知道的敵人,纔是最最可怕的敵人,胡憂可不敢有半點的大意。
朱大能睡得好好的,被士兵給叫起來帶到胡憂的面前,不但是朱大能,全軍一百多人全都被暗中叫起來了。
軍營看去,和幾分鐘之前似乎沒有什麼不同,但是睡着的士兵都已經裝備了武器,隨時準備着與敵人來一場硬仗。
“我們的人馬太少,要硬破我們會吃虧的,依我看,咱們不如趁敵人沒有動手之前,偷偷撤走,留給他們一座容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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