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三個女人一臺戲,胡憂現在終於體會到那是什麼意思了。
黃金鳳、微微和白素心的聯手,居然硬生生的把一個半現代化的工廠給弄了出來。
這裡以前雖然叫做兵工廠,可那隻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兵工廠裡的所有工作,幾乎全都是工人手工作業完成的。可是現在卻不是那樣了,有了流水線,工人們就可以從簡單重複的工作中解脫出來,只用很簡單的操作,就可以用比以前快十倍,甚至是百倍的速度,又快又好的大量生產出成品。這纔是真正的工廠呀。
黃金鳳,微微、白素心,三個女人的組合,真是讓胡憂眼前一亮。黃金鳳是商業奇才,但凡是商業搞得好的人,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總是非常強的。而白素心和微微,一個擁有超過這個世界的技術知識,一個擁有兩個世界的知識,她們兩個的組合,再加入黃金鳳這個商業奇才,真可以說是絕配。查遍整個天風大陸,怕都不會再有那麼完全的組合了。
“好好,真是太好了,你們都是好樣的。”
胡憂高興得一時有結難以自恃,不單單是因爲她們做出了流水線。流水線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老子說: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有了一個開頭,就必定有二的接上,然後就是滿地開花,四處結果。黃金鳳她們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條小小的。還不算是很完美的流水線意味着什麼,而胡憂卻已經從中看到了大工業發展的前景。 щшш⊕ ttκǎ n⊕ c ○
胡憂統一天風大陸的目的是什麼,他是希望以自己所知道的,所能運用的知識,讓整個天風大陸都飛速的發展。哪怕是短時候之內,不能達到以前那個世界的科技高度,至少也讓這裡的老百姓,有機會機會到領先這個世界幾十年,甚至是幾百的纔會出現的文明產物。
天上有飛機,地上有汽車。現在看起來,似乎還是做夢纔有可能出現的東西。但是現在,胡憂看到了讓它們真正出現的希望。
黃金鳳三人都不知道胡憂爲什麼突然那樣的激動,但是看到胡憂那麼開心。她們都很得意,也很滿足。
胡憂真是太開心了,激動過後,他又拉着黃金鳳三人找地方好好的大喝一頓,這纔算是結束了今天的行程。在臨別的時候,胡憂特別叮囑地微微和白素心,一定要多花時間在改良生產力上,如果有可能,要再多的發展新技術產品。
胡憂說這話的時候,黃金鳳也有聽到。但是她並不太能聽懂胡憂說的是什麼,微微和白素心卻是聽明白了。這也正是她們現在怒力的重點,自然是很高興的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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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應該把李成功那些人給弄到兵工廠去?”
胡憂在回皇宮的路上,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李成功那些有幾百號人,他們掌握的科技能力,要比微微和白素心這邊強大太多。按胡憂一開始的計劃,是越快越好的把李成功那些人安排到適合的地方,並調集一切可以動用的資源,支持他們製造非這個時代的產品,以改變這個世界的發展進程。
可是之後出了石穿水的事。這讓胡憂又有些猶豫了。科技發達是不錯,可是如果那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就非常的危險了。李成功那些人所掌握的東西,說句不好句的,比胡憂這個跑江湖的混混那是強了千倍倍。如果他們有什麼異地,就想是現在的石穿水那樣。胡憂還真是拿他們沒有太好的辦法。如果他們有野心,那就更加的可怕。什麼異族、魔族都沒有他們手裡的科技力量可怕。胡憂對他們太不放心了。
正是因爲不放心,胡憂才一拖再拖的沒有和李成功他們取得聯繫。現在微微和白素心的流水線,又激起了胡憂對科技的渴望,畢竟坐有車,睡有牀,屋子裡有電器,大地上有樓房的生活,才更適合胡憂呀。
“報,陛下,緊急軍情。”胡憂正想着,就被侍衛的大喊給驚醒了。胡憂和黃金鳳這次出來雖然是所謂的微服私訪,但是在他們的前後左右,都是有侍衛跟着的,並不只有他們兩個人。
“什麼戰報,哪裡來戰報?”胡憂聽到‘戰報’二字就跳了起來,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又給他吵事。
難道是王憶憂嗎?不去打他他不爽是怎麼的。
“陛下,是江南州,金沙州聯合戰報。兩州連日來數降大雨,致使河水怒漲,山洪爆發,前日,九州河掘口,數百萬人受災,房屋倒塌……”
一連串的數字,在胡憂慶幸不是戰爭的同時,一顆心又提了起來。大災代表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當年的紫荊花王朝要不是接連受災,也不會出現崩裂的可能,曼陀羅帝國要不是連年受災,也不會有紅巾軍佔浪天之事,也就沒有他胡憂的崛起。
大災是能毀國的呀,紫荊花王朝存在千年,曼陀羅帝國雖然短,那也存在了五六十年,胡憂的漢唐帝國可才短短的幾個月,人心都不穩,就來這麼一下,要是處理不當,再加上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在暗中給他們來點謠言,那這漢唐帝國怕還沒有滿月,就要夭折了!
“快,馬上通知各軍指揮,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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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這是胡憂給議事大殿起的名字。雖然這大殿上半片多子都沒有。能有一個威風的名字。胡憂還是很高興的。
高興那是往日了,現在他是半點都高興不起來。老天似乎有意跟他開玩笑,讓他這剛剛成立的漢唐帝國不順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的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各們都已經接到消息了吧,兩州受難的百姓達百萬之多,現在誰能告訴我應該怎麼辦?”
早上黃金鳳纔剛剛在這裡上報國庫沒有錢了,雖然之後她又給了胡憂一個大大的驚喜,可是兵工廠的流水線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也不能馬上就生產出大量的產品,並馬上賣出去換了金幣買糧食去給災民。
胡憂今天真可以說是一會天堂一會地獄,高興沒過傷心事又事。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黃金鳳沒主意,紅葉也沒有主意。那話是怎麼說來着,巧婦難爲無米這炊,沒有錢什麼都是空話。
胡憂的目光一一略過紅葉、黃金鳳。在準備略過朱大能的時候,看到他的嘴角動了動,趕緊問道:“朱大能,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朱大能猶豫了一下,說道:“末將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也許可以一試。”
“是什麼想法,快說。”胡憂現在也顧不得什麼皇帝的威嚴了,那邊的災民要是處理不好,馬上就會暴發大亂。到時候他屁股這還沒有坐穩的皇位搞不好都給丟了,還什麼威嚴威嚴的。
朱大能道:“依我之見。應該馬上調周邊的部隊前去支援,並馬上從軍中撥軍糧,以讓百姓渡過此關。”
朱大能說的事,胡憂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可是要這麼做,有兩個難題。一是洪水已經封住了路,士兵想進去救援是非常困難的事,二是軍中的糧食只夠士兵吃的,如果分給災民,士兵就沒有得吃了。還有一點,如果士兵都去救災。那一但那些還沒有剷掉的勢力突然發難,又應該怎麼應付。
胡憂相信朱大能剛是臉上的猶豫,也是因爲想到這些,纔不能確定這是不是最好的辦法吧。
果然,朱大能在說完這些之後。馬上就補充了幾點困難。胡憂心中想到的,朱大能也全都想到了。
胡憂點點頭。讓朱大能先退下去,他想看看是不是還有更好的辦法。目光移呀移的,又轉到了張江良的身上。
這位他強行提起來的右相,到目前爲止可以說是還沒有什麼建樹,這會出了那麼大的事,他應該多多少少的有點主意纔對。
張江良也感覺到了胡憂的目光,他沒有躲開,而是迎着胡憂的目光,而胡憂送來了一個微笑。
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那表示他胸有成竹,有解決的辦法嗎?
胡憂的心裡升起了希望,不等張江良開口,就馬上問道:“右相,你有什麼主意?”
張江良點頭道:“朱大能將軍的辦法雖然是不錯,但是要實施很有一定的難度,依我之見……”
“張江良,有話直說,別他媽的給我玩這套!”胡憂急得直罵娘,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給他來個停頓,你準備下回分解還是怎麼的。
張江良不是有意停下來,而是剛纔說到這裡的時候打了一個嗝,才頓那麼一下,就馬上被胡憂罵個狗血淋頭,嚇得他趕緊把心裡的主意給說出來,生怕再慢點,胡憂就不是要他開口說,而是要取他的腦袋了。
張江良的辦法其實是朱大能說的差不多,不過他用的人並不一樣。朱大能說的是派士兵去,而張江良說的是給那附近還沒有投胡憂的勢力下命令,讓他們去救災。
張江良這個辦法才一出口,就遭了一片的反對之聲。這到不是舊勢力有意對他打壓,而是他說的東西,有些不太靠譜。
候三第一個開口道:“那些勢力本就不聽我們的,我們的命令有用嗎?”
候三是質疑張江良計劃的可行性,有人卻是質疑張江良這是再給那些勢力做好人的機會,到時候並他們幫助的老百姓,全都站在那些勢力一邊,將來要消滅他們,就大大的困難了。
張江良果然是胸有成竹,他沒有馬上反駁其他人的反對。而是一臉微笑的等着。等所有的聲音都已經表達過,這纔開口道:“我先來回復候三將軍的疑問好了。剛纔候三將軍說那些的勢力不會聽我們的命令。那樣再好不過了。他們不聽,我們就打到他們聽。誰叫得最歡的就滅誰,這樣不但是解決了勢力分割的問題,還會獲得不少的錢財和食物,這些都是災區最需要的東西。”
“至於收買人心的問題,大這也不需要那麼擔心。他們的勢力基本上都是分散的,大小不等,人數不等,一但是散亂到了災民之中。就幾乎是看不到了。他們是聽了我們命令出的,在老百姓的心裡,他們都是漢唐的人,哪裡有什麼人心會被他們收買去?”
話就是那麼幾句。張江良說出來之後,反對的聲音雖然還是有,卻已經少了很多。大部份的目光轉到了胡憂的身上,無論用什麼辦法,那都得胡憂同意了才行呀。
胡憂這會也是兩邊考慮着,朱大能的辦法算是正道,而張江良的辦法多多少少有幾分偏門,但是要實施起來,卻又比朱大能的辦法要容易一些。
首先一條,張江良的辦法不但是解決了糧食問題。還不需要軍部的撥款。那些勢力如果聽命行事,無論在人力不是財力上,都會受到很大的損失。到那時候,他們也就沒有和漢唐再叫板的能力,張江良這是殺人不用刀子。
如果那些勢力不聽胡憂的命令,那胡憂也就有出兵的理由,到時候即滅了這些反對勢力,又獲得了救災地需要的各類物品錢財,怎麼都都不會虧。
不過張江良的辦法,有一點不打好的地方。就是有幾分趁火打劫的意思。這對漢唐的名聲,多多少少的有一定影響。
又想馬好,又想馬不吃草,那是不可能的事。胡憂經過再三的考慮,決定用張江良的辦法。事實上除了這個辦法,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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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用張江良的辦法。”散會之後,紅葉小聲對胡憂說道。她也是非常瞭解胡憂的之一。她知道胡憂在很多時候,並不是那麼在意名聲的。張江良之所以敢提出這個辦法,也是因爲他對胡憂有了解,知道胡憂不是那種墨守成規的人。
胡憂搖頭道:“除了這個辦法,我似乎沒有太多的選擇。”
紅葉點頭表示明白,又問道:“那你打算派誰去執行。”
胡憂嘆息道:“如果秦明能幫我們的話,那麼秦明一定是最好的人選。可惜那只是很美好的相像,這個人必須夠冷血夠果斷,丫丫不行,柔兒也不行,似乎只有朱大能比較合適。”
“那你準備讓朱大能去?朱大能去的次數已經不少了,我覺得應該換一個人去纔是。”
“那你感覺得比較好?”胡憂道:“其實我也知道朱大能不是那麼合適,可候三更加不行,哈里森雖然是粗中有細,可他的士兵已經亂來,到了災區,怕是會弄出什麼事來。”
紅葉靜靜的看着胡憂,等他把可能的人選都分析了一遍之後,才說道:“你說的這些人,都有自己的特點,卻都不是那麼合適。”
胡憂苦笑道:“這麼說,我是無人可用了。”
“不,有一個人更合適,你剛纔沒有提到他。”紅葉提醒道。
胡憂回憶道:“還有誰更合適的嗎,好像沒有誰了呀。”
“你把你自己給漏掉了。”紅葉終於把答案給說了出來。
“我?”胡憂指着自己的鼻子,他剛纔確實沒有說到他自己。
“是的,就是你,你纔是最適合的人。我相信有你在,很多勢力都不敢不聽話,那可以解決很多的麻煩。”
“可我是皇帝耶,我也可以去的嗎?”胡憂一時這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已經有些習慣了自己的皇帝角色。而皇帝不都是坐鎮都城,哪裡都不去的嗎?
紅葉笑道:“誰說皇帝就不可以前徵的,胡憂,你是時候好好擺正自己了。”
紅葉這次沒有叫胡憂陛下,而是叫了胡憂的名字。
胡憂身子一僵,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着紅葉,好一會才重重的點頭。好幾個月來,都沒有人叫‘胡憂’這兩個字,他們都叫他陛下,讓胡憂以爲自己就是陛下了。
是紅葉提醒了胡憂,胡憂現在是一國之主,卻也同樣是一軍之主。現在的他,其實和以後是沒有什麼分別的。胡憂還是胡憂,無論他是少帥還是皇帝,他都還是胡憂。
胡憂終於明白過來,這段日子裡,他被新的身份給困擾着,幾乎已經快忘記了他究竟是誰。
以前,在遇上類似的事件時,胡憂的第一反應是自己應該怎麼做。而剛纔他的第一反應是問他人的意見,在心裡考慮着派什麼人去做,那不對,那不是胡憂!
胡憂知道,自己得做回自己了。不能因爲一個皇帝的身份,讓自己迷失下去。無論是什麼身份,他首先是胡憂,他先是胡憂,再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