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姐,你看我拿到了這個!”
丫丫連夜偷入歐陽水仙的房間,在她的刀拔出來之前,對歐陽水仙說道。
“死丫頭,嚇我一跳。”歐陽水仙的刀都已經在手裡了,如果丫丫再不開口,她就會有所行動。
丫丫忘記了歐陽水仙在黑暗之中並不以看清她,吐吐小舌頭道:“我還以爲你看見我了呢。”
丫丫從胡憂那裡得到了夜視眼的遺傳,歐陽水仙並沒有黑夜視物的本事。她瞪了丫丫一眼,道:“知道你能看得見,還不快點燈。”
“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怪物,那麼黑也能看到東西。”
歐陽水仙其實挺羨慕丫丫的夜眼,據她所知胡憂也有這樣的本事。胡憂有,丫丫也就,就她沒有,這難道還不夠氣人嗎。
把燈點亮,歐陽水仙這纔看清了丫丫的樣子。丫丫這會是一身的男裝,滿頭的秀髮都被她藏在了帽子裡,整個一個俏書生。
“你剛纔上哪去了?”歐陽水仙看到丫丫的扮像有些緊張,丫丫雖然是叫她姐,但她算起來可是丫丫的長輩,如果以後嫁給胡憂,她還是丫丫的媽媽呢,本能的母性讓她不希望丫丫有任何的危險舉動。
“我沒去哪,就是到後院轉了轉。別說那麼多了,這是我在後院偷到的,你看看會不會就是石穿水嘴裡的料子。”
歐陽水仙仔細觀察着丫丫打開的紙包。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什麼來頭。
“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樣子。也沒有什麼氣味,有那麼可怕嗎?”歐陽水仙不解的看着丫丫。
丫丫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明白,要不我拿去給爹爹看看。他知道的東西多,也許會認識這個。”
“嗯,拿給他看看也是好的。不過我們要先證明酒裡放的確實是這個,不然就白白去了。”
“你說的也對,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查吧。”
歐陽水仙無奈道:“你還真是心急,好吧,等我一下,我換了衣服和你一起去。你到外邊等我吧。”
丫丫噘嘴道:“咱們都是女人,幹什麼要我到外面等?”
歐陽水仙翻翻白眼道:“誰叫你穿了男人的衣服,讓我看着心裡毛毛的。”
“卻,就算是穿了男人的衣服。我也還不是美女一個,你快脫吧,你身上有的我也有,而且還給你大喲。”
丫丫得意的挺了挺胸,歐陽水仙雖然在年紀上比她大,但是在這方面,她要遠遠超過歐陽水仙。
歐陽水仙哼哼道:“了不起呀你。”
如果不是有事做,歐陽水仙真想把丫丫抓過來打屁股。其實她的也不算小,比一般的女人強得多,只是丫丫這個怪胎居然可以比她大很多。而且一直都拿這方面笑她,讓她非常的不爽。
“柔兒姐,你說男人是喜歡大的還是喜歡小的?”歐陽水仙在換衣服,丫丫等得有些無聊,在那胡思亂想。
歐陽水仙啐道:“這我哪知道,問你男人去。”
“你可以知道的喲,明天我幫我問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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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可算是找到你了,你怎麼跑這地方來了。”丫丫找到胡憂的時候,整個人都快成了泥姓姓。沒辦法。這水泥廠真是太灰了。
就在昨天,水泥廠已經成功點爐升火,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有源源不斷的水泥出來。爲了那一時刻的到來,胡憂更是不捨得離開這裡了。
“是丫丫呀。你怎麼來了。”胡憂的心情本就不錯,看到寶貝女兒那就更不錯了。
丫丫噘噘嘴道:“人家來看看你不行嗎?人家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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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是父親的心頭肉。怎麼可能不行,要怎麼樣都行呀。胡憂連連哄寶貝開心,直聽到丫丫的嬌笑,這才滿意。不要說胡憂寵丫丫,這丫頭真是誰見了都想寵。
丫丫樂了一會,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爹爹,我這次來是有發現要向你彙報的。咱們找一個地方說話吧。”
胡憂看丫丫的樣子,也知道她肯定有事。
“到那邊去吧,那是我晚上住的地方,還算是清靜。”
清靜只是相對的,胡憂住的地方也同樣能聽到外邊的吵雜聲,不過相對已對好了很多。環境就是這樣,丫丫也不會在意。
“爹爹,你先看看這個。”丫丫把從碎huā街偷到的毒品遞給胡憂。
胡憂拿在手裡顛了顛,奇怪的看了丫丫一眼,把紙包打開。
“這是……”看到那裡邊的白色粉末,胡憂的心猛的一跳。胡憂混了十三年的江湖,雖然不雖毒,但是見得多了毒品,本能的就猜到這是什麼。但是他馬上就否認了,因爲天風大陸雖然有罌粟huā,卻沒有製毒的水平,也沒人玩這個。
“爹爹,你認識這東西?”丫丫問道。她沒有先說事,而是先把東西給胡憂看,就是想知道胡憂認不認識這東西。
胡憂沉吟道:“現在還不能肯定,讓我先看看。”
小心的挑了一點點放在嘴裡,略帶腥味,和毒友的述說很相似。胡憂的臉色頓時變得很不好看,一把拉過丫丫問道:“這是從哪來的,你吃過嗎?”
丫丫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胡憂這樣對她。不過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證實了丫丫的猜想,這東西胡憂是認識的,而且還是可怕的東西。
“爹爹,你弄疼我了。”丫丫小聲道。她有功夫,完全可以掙開胡憂的手。但是她並沒有那麼做。在胡憂的面前,她就是一個小女孩而已。
“哦,對不起,我只是……只是太擔心了。快告訴我,你沒有碰這東西。”
丫丫點點頭道:“爹爹你放心好了,我和柔兒姐都沒有碰這東西。”
“你和柔兒?這東西是從碎huā街得到的?”
“嗯,是我偷的。我發現他們把這個加在酒裡給客人喝。對了,我還在那裡見到了石穿水,他和鳳舞的關係非常的親密!”
“石穿水,原來是它!”胡憂聽到這個名字。馬上就明白了。天風大陸沒有製毒的工藝,但是石穿水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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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找我?”李成功擡頭看到了胡憂,趕緊迎了過去。
“嗯。有一個事想問問你。”胡憂聽完了丫丫的講述,已經大體明白了碎huā街的事。因爲那裡發現了毒品,胡憂不許丫丫和歐陽水仙在那裡冒險,已經讓丫丫去通知歐陽水仙回皇宮去。
丫丫離開之後,胡憂左想右想,都覺得以石穿水一個人的本事,怕是不能完成製毒的工作。於是過來問李成功,想看看他這邊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或是提供一些線索。
“你先看看這個,你應該認識的。”胡憂把毒品遞給李成功。這小小的東西。拿在手裡真讓胡憂感覺燙手。他一輩子都不願意和這玩藝打交道,現在看來卻不能不接觸了。
李成功接過紙包,還沒有打開就心頭猛跳,這種紙是專門用來包毒品的,他熟悉得很。胡憂居然發現了這東西,還拿給他看,真把他給給嚇着了。
“這是白*粉?”李成功一隻手已經藏到了身後,那裡他放到一隻手槍,如果胡憂真要對他不利,他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哪怕是以他的功夫不見得是胡憂的對手。但是他絕對不會讓胡憂給抓到。
如果胡憂注意李成功的眼睛,他一定會發現李成功的眼神很不對。可惜他對毒品太過在意,所有的注意力全都留在毒品上,並沒有去看李成功的眼睛。
“是的,是毒品。”胡憂沉重的點點頭。道:“我收到消息,這應該與石穿水有關。你和他曾經和夥伴。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還有誰參與進這個事。”
李成功聽到這裡,略略放心下來。看來胡憂還並不知道真正的內情,不然他是不會這麼說話的。
李成功沒有馬上回答胡憂,而是裝做思考的樣子,想了有五、六分鐘,這才搖頭道:“我還真是想不出來有誰也可能參與這事。我只知道李成功以前曾經在毒區生活過,毒品的工藝並不是很難,他掌握這方面的技術一點都不奇怪。”
胡憂道:“我總覺得他一個人弄不來,你能不能給我說說這玩藝是怎麼提純的?”
李成功笑道:“這你就問錯人了。這方面我還真是沒什麼研究,真是不好意思,幫不了你。”
“沒關係,我也只是問問而已。你忙你的吧,不打擾你了。”胡憂說着就要走,李成功叫住胡憂道:“我知道我問這話是不太適合,只是我和石穿水畢竟是曾經的夥伴,我能不能知道你準備怎麼對付他?”
胡憂回道:“毒品的危害你也是知道的,我絕對不許天風大陸有這樣的東西出現。”
胡憂沒有正面回答李成功,卻已經算是告訴李成功,他不會放過石穿水。
“你真以爲自己是救世主嗎?”李成功在胡憂離開之後,冷冷的笑着。這一次胡憂沒有順着線查到他,他一定會讓胡憂地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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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廠開工之後,胡憂第一次離開了那裡。碎huā街有毒品對胡憂的觸動很大,他不會讓那個地方存在下去。
“少帥,人馬已經備齊。”哈里森接到胡憂的命令,親自帶兵而來。兩千士兵,不說是查封一家青樓,就算是打一場小仗都夠了。
“好。出發。給我把碎huā家包圍起來,一個都不許跑了,有反抗都就地處決!”
“碎huā街?”哈里森有些愕然。他怎麼都想不到,胡憂弄出那麼大的陣仗居然是爲了一家青樓。難不成胡憂上青樓玩吃了虧,這是要去找場子?
哈里森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卻馬上執行胡憂的命令。胡憂的命令已經下了,不管是因爲什麼事,他都會全力的執行。
二千士兵一聲令下,從四面八方強突而進。碎huā街方面不過是用一些小混混做打手,真正的軍隊來了。他們哪裡是人家的對手。連反都不敢反一下就結束了戰鬥。
“少帥,已經按你的吩咐,全都包圍了,一個都沒有放跑。”
“很好。我進去看看。你們在這裡守着,絕對不可以放過一個人!”
碎huā街的人,男的一排,女的一排全都脖子上架着刀的押貴在那裡。女人全都憋着聲音在那裡哭,男人也好不到哪去,有膽小的都尿了褲子。
“陛下,我們合法經營,你這是幹什麼?”
鳳舞是唯一沒有哭叫的,比起石穿水的狠毒,這些士兵算不了什麼。還無法嚇到他。
“你認識我?”胡憂指了指自己的臉笑了。他和鳳舞是見過,但是隻有他看到她,她當時當不知道他在,更不知道他是誰,怎麼可能認得他是誰。
鳳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她表面上還算是鎮定,可無論換了是誰,突然遇上這樣的事,又怎麼可能鎮定下來。她一個不小心,就叫出了胡憂的身份。
其實鳳舞也沒有見過胡憂,她會知道胡憂是誰。是因爲石穿水給她看過胡憂的畫像。石穿水曾經說過,如果有機會接近胡憂,一定要給他吃點毒品。
用毒品控制胡憂,是最好的辦法。那樣他們可以省很多事。但是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是很容易,石穿水也不過是碰碰運氣而已。
話已經說了。收也收不回來,鳳舞一仰頭道:“你是漢唐的皇帝。誰不認識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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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地方都收過了,沒有抓到石穿水,也沒有發現毒品。胡憂很惱火這樣的結果。丫丫是不會騙他的,這裡有毒品一定是事實,找不到石穿水說得過去,找不到毒品那就說不過去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事先通了風,報了信,碎huā街已經早有準備,自然是什麼都查不到。
“把人都給我帶回去!”皇帝是需要法律的,他的話就是法。雖然是找不到毒品,胡憂也不準備讓碎huā街繼續存在。
“是”哈里森樂了。胡憂收賭場的事他知道,在他看來,胡憂收了賭場還覺得不過癮,還要把青樓也收了。這什麼找什麼呀,什麼都找不到還抓人,擺明了嘛。
“你笑什麼?”胡憂奇怪的看向哈里森。他可沒有哈里森想得那麼多,現在只是一心想把毒品給鏟了。早鏟還有可能,晚了就別想讓天風大陸再無毒。
“沒,沒什麼,我馬上去辦。”哈里森正想着如果青樓被收歸國有,那他們這些當兵的,以後變有得享受了。要知道青樓和賭場可不一樣,賭場玩的是錢,管你是錢都一樣。青樓就不同了,這裡是服務業,人身不同,享受就大大不同的。男人嘛,有誰不好這一口呢。
“回來。”胡憂又把哈里森給叫回來。雖然哈里森的部隊事前並不知道他要掃碎huā街,通風報信的可能不大,但是事情發生了,就得一點點的查,但凡是有可能的,都不能放過。
“這……”哈里森突然意識到自己想錯了,如果胡憂只是借軍隊做一些事,跟本就不會存在通風報信的說法。
“少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敢情你不是要把青燈像賭場那樣收了呀。”
“放屁,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這樣的話,馬上去給我查地!”
胡憂氣得差點給哈里森一腳,賭場的生意他可以做,但是青樓的生意他是萬萬不能做的。用女人的肉賣錢,胡憂還沒有那麼濺。
又查了一次,還是沒有任何的收穫,胡憂只能下令封了碎huā街,先封了再說,不管外面的人說什麼,是怎麼想的,胡憂都不能讓這個地方存在下去。
纔回到皇宮,紅葉就迎了上來。還沒等紅葉開口,胡憂馬上道:“放心吧,我沒打算開青樓做老鴇,你把我的話傳下去,我不希望再有人問我這樣的事!”
紅葉撲哧一笑道:“誰說你叫去當老鴇的?碎huā街的事,丫丫都已經告訴我了。我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
“哦。”胡憂這纔想起來丫丫和歐陽水仙已經先一步回了宮,她們出去那麼久,紅葉她們肯定要問長短的,這會肯定是什麼都知道了。
“不好意思,我的心情不是很好,你別怪我。”胡憂向紅葉道歉,他剛纔的語氣是不怎麼好。
紅葉笑道:“沒事,我知道的。你一定很累了,我讓人給你準備了熱水,你先泡泡吧。”
“你迎出來就是想告訴我這個吧。”
紅葉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想見到你平安回來。”
胡憂沒有再說什麼,因爲他知道,這就是紅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