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和歐陽水仙去找莊進堂商量借糧的事,卻着了莊進堂的道,掉入事先預設的陷阱之中,胡憂當然不願意坐以待斃,他用血斧在陷阱裡挖了一條路,在逃出陷阱的同時,似乎有意外的發現。
“確實是一個石門。”胡憂仔細的觀察着歐陽水仙看到的石門。這石門可不小,幾乎佔去了一整山,整個結構很粗糙,如果不是歐陽水仙的眼神好使,胡憂也許都不會留意到這個地方。
“胡憂哥哥,這裡爲什麼會有一個那麼大的門,你說裡邊會有什麼?”歐陽水仙一臉興奮。一直以來,她都希望能和胡憂發生些什麼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故事,這一次的經歷足夠驚險特別,完全滿足了她的期待。如果再能發現些什麼,那就更加完美了。
“我也說不好。這裡有可能是一個地宮,也有可能是一個地下墓穴,要想知道它是什麼,就得先把這門給找開。”
“會是墓穴嗎?”歐陽水仙心裡發毛了,就算是她再怎麼大膽,她也畢竟是女孩子,一個女孩子聽說他們見到的地方有可能是墓穴還能很高興,那真是不太正常了。
“胡憂哥哥,我們還是找路離開這裡吧。”歐陽水仙再三猶豫,還是決定不再進行什麼‘尋寶之旅’,她雖然希望和胡憂發生更多可以回憶的故事,但是她絕對不會希望回憶的場景是一個死人住的地方。
胡憂觀察了四周。搖頭道:“我也不想去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是我們現在除了這一個選擇之外,似乎再沒有其它的選擇。
除了眼前這個門,就只剩下那條地下河了。之前胡憂已經差點死在這條河裡,他可不想再來一次。而且之前那次還是看到亮光的,現在河裡一片黑暗,跟本無法判定是不是有出路。這一個出不去,那不命就得丟掉。相比起來,陸地上要比水裡安全得多,哪怕眼前這很可能是墓穴。
歐陽水仙不太願意,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胡憂在尋找着打開石門的機關。她則在一邊陪着胡憂,一雙大眼睛不時瞄一眼那巨大的石頭,彷彿那石門之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奇怪,爲什麼打不開呢?”胡憂對這個巨大的石門有些抓頭。這種門怕得有萬斤之重。絕對不會是人力可以打開的,可胡憂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類似機關的東西。
“也許是我們的方法不對吧。”歐陽水仙也有再幫胡憂找機關,因爲有胡憂在身邊,這會她已經不怎麼怕了。
“你說得對,我們一開始就沒有用對方法。”胡憂看着地下河說道。
歐陽水仙注意到胡憂的目光,問道:“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入口在水裡?”
“不,入口一定是這座石門不會錯,只是機關應該在水裡。你在這等我一會,我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胡憂哥哥……”
“放心吧,我不會走遠的。你可以看得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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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最擅長的就是利用自然之力,越是科技不發達的時候,就越是懂得怎麼樣去利用自然。眼前這個利用水用啓動萬斤石門的機關,就是最好的證明。
“好精技的機關喲,這裡的主人一定很不凡!”歐陽水仙這會已經接受了這裡是一座墓穴的事實,不過她很快又否定了這個事實,因爲胡憂說這裡不會是墓穴。
“這個地方,我們要小心。”胡憂的表情格外的嚴肅。一開始他也以爲這時是墓穴的可能性很大。可現在看來,這裡怕不會只是墓穴那麼簡單。
石門開啓之後,暴露在胡憂和歐陽水仙面前的,是一片詭異的紅光。門後的世界,整個全都是紅色的。紅得像火又像血,還有撲而來的熱浪。
歐陽水仙不知不覺的捱到了胡憂的身邊。這次她和胡憂的故事是有了。可似乎並不是她期待的那一種。
小心的走入石門後的世界,這裡的空氣把胡憂和歐陽水仙的身體也染成了紅色。這樣的情況,連一向膽大的胡憂都有些裡心發毛,他搜遍了記憶中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地有類似的記憶,這是一個連神怪故事都不出引用到的神秘世界。
“這裡……好像是一個祭壇。”
心毛毛的走了五、六分鐘,胡憂終於有了新的發現。他們現在的位子,是一個類似大殿的地方。詭異的紅依然存在,不過胡憂也看到了他相比熟悉的東西。
大殿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神像,在神像的前邊有石桌,桌上擺着的三牲貢品,說明了它們的作用。
“那豬頭……”
“是玉石雕刻的,水果也是。”胡憂解釋道。
“哦,我還以爲是真的呢。”歐陽水仙把目光從貢桌收回來。
“是真的留不了三天。”胡憂對那貢桌上的東西並不感興趣。它們遠看似乎真挺像實物,走近看就會發現差了很多,以手工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如果把它們弄出去,興許可以賣出不錯的價錢。
可對胡憂來說,他現在正在看的東西,纔是真正有價值的。這些東西在別人的手裡也許並沒有什麼大的作用,可到了微微的手裡,就可以變成強大的武器。在進來之前,胡憂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發現硫磺。
“雖然是少了點,但是省着點用,不是可以夠用一段時間的。”
胡憂喃喃自語着,有硫磺就可以做出火藥。有火藥就可以造出火器。此消彼長,王憶憂的武器優勢就不會再那麼明顯。
不過要想把硫磺變成武器,那還得離開這裡才行,胡憂知道他們現在缺的是一條出去的路。
“胡憂哥哥,你說是誰弄的這個地方?”歐陽水仙觀察了很久,也沒有看出這些紅色的物質是怎麼來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裡的環境,讓我想起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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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第一次來龍城的時候,就聽說龍城的水上皇宮又叫血上皇宮。對於血上皇宮的說法,民間有不少的傳說。其中說得最多,最爲大衆接受的,就是傳當年裡傑卡爾德用三千童男童女布風水陣的事。胡憂也一度認爲那是事實,不過現在看來。那怕是誤傳了,因爲眼前胡憂看到的環境,就很像故事裡描述的情景。
在這個地下世界裡,胡憂發現了祭壇,再加上空氣中這種血一樣的神秘紅,對老百姓來說,這本就已經是讓他們不能理解和害怕的東西,再往外傳,那就變成故事了。
歐陽水仙道:“如果故事裡的地方說的是這裡,那也就是說裡傑卡爾德跟本就沒有做過那些事了。”
胡憂搖頭道:“裡傑卡爾德有沒有做過。那都已經是歷史,歷史發生就無法再改變,那不是我們應該去關心的。”
歐陽水仙噘噘嘴道:“那你又給我講這個故事。”
胡憂笑笑道:“我給你講,是想告訴你,如果故事裡的場景指的是這裡,那麼我們就一定有路出去。”
外面的地下河以胡憂的水性都出不去,這天下能出去的人怕不會有幾個,而這個地宮裡胡憂並沒有看到一具屍體,換句話說,當年佈置這裡的人。說算不是全都活着離開,也至少有一個活着離開的人地。
有一個就夠了,那個人能出去,就認明有路,只要有路。就一定可以找到,對此胡憂是充滿了信心的。
有信心不一定就能實現心中所想。胡憂和歐陽水仙已經轉遍了地宮裡所有的地方,都沒有發現類似出去的路。
“也許我們出不去了。”歐陽水仙道。
“怕嗎?”胡憂把貢桌上的那些東西移開,舒服的坐下來。找了那麼許久,他也有些累了。
“不怕。”歐陽水仙擠坐在胡憂的身邊,只要有胡憂在,就算是要死,她也可以從容去面對。
“先吃些東西,我向你保證,我們一定不會死在這裡。”
“我們可以死在外邊。”歐陽水仙指指洞外玩笑道。
胡憂哈哈大笑道:“也不需要死在那裡,我已經知道怎麼出去了。”
歐陽水仙懷疑道:“真的?你剛纔還不知道的。”
“剛纔不知道,現在可以知道呀。你看地邊地個神像的手。”胡憂指着正對面的一個神像,繼續道:“看到了嗎,那裡明顯比其他的地方光亮,我敢打賭,那一定是一個機關的開口。”
“真的?”歐陽水仙一下跳起來,道:“我要去試試看。”
胡憂拉住她道:“先不要着急,通常那樣的地方,都會有一些反機關,一不小心會傷着自己,先吃東西,等吃飽了,我們在慢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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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一天了還沒有回來,我們是不是派人去看看?”
帥府裡,胡憂的七位夫人又聚在了一起。胡憂和歐陽水仙去彩虹山莊借糧,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幾位夫人沒法不招急。
紅葉皺眉考慮了好一會,看向楚竹道:“六妹,你怎麼看?”
楚竹道:“這次和上次不同,這個莊進堂和胡憂有過節,我們還是小心爲上。我同意派人去。”
紅葉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候寶伍、唐渾,你們倆帶人去看看怎麼樣?”
候寶伍和唐渾現在也算是小有地位,可以參加這種非正式的會議。不過他們只是以旁觀的身份參加。大多數都不會發表自己的看法。
候寶伍和唐渾聽到紅葉的吩咐趕緊站起來稱是。
“紅葉媽媽。我也去。”丫丫也站了起來。在小的一輩之中,唯有她敢在長輩面前肆意開口,寶寶貝貝幾個都是隻有聽的份,從來都不敢像丫丫這樣想說就說。
紅葉想了想,同意道:“那好吧,丫丫也看。嗯,齊齊你也一塊去吧。”
齊齊沒想到紅葉會讓他也去,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一般有丫丫參與的事,齊齊都不太參與的,這還是他第一次和丫丫合作。
四人自然是以丫丫爲首。丫丫向哲別要了一百親耳兵,沒做停留,就向彩虹山莊進發。
“大姐,你說父王現在還在不在山莊裡?”齊齊雖然不太和丫丫一起行動。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很好的。因爲紅葉七個大人相處得就不錯,六個孩子自然也沒有什麼隔閡。至於胡憂最寵丫丫的事,從他們懂事開始就已經是那樣,早就已經習慣了,並不會有什麼妒忌之心。
“現在還不能肯定,不過我想應該還是在的。”
丫丫可不是隻會撒嬌而已,她從小就已經表現出了過人的智慧,再加上她對胡憂的瞭解,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胡憂離開了山莊就已經會回府。現在胡憂和歐陽水仙都沒有回府,那在山莊的可能性就會很大。
丫丫一行人是快馬而來,很快就到了彩虹山莊,士兵上前打門,開門的還是那個給胡憂開門的門房。
“你們找誰?”開門並沒因爲百多士兵把門堵了而感到害怕。
丫丫道:“老人家,我們是來找你們主人的,他在家的吧。”
“等一下。”門房咣的一聲又把門給關上了,等門再開的時候,莊進堂就出現在了丫丫的視線之中。
“你們是?”莊進堂上下打量着丫丫幾個領頭的,對邊上那麼士兵。他是有看沒有到,跟本不放在眼裡。
“莊主你好,我是胡憂的女兒丫丫,是來接我爹爹回府的。”
丫丫這話平常聽來似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但是此時聽來。就不是普通的話了。唐渾在一邊聽得在心裡暗暗點頭,丫丫這話可以算得上是語言的藝術。頭一句就點明瞭胡憂在這裡,而她是來接胡憂回去的事實。
“原來你是少帥的女兒,你看我,居然都沒有看出來。呵呵。只是少帥已經不在我這裡了呀,他還沒有回府嗎?”
“你是說,我爹爹已經離開了?”
“對呀,他下午就已經離開了,我還和他共進了午餐。”莊進堂一臉的真誠。
“哦,那我們就不打擾莊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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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父王明明沒有回府,莊進堂在騙我們,你爲什麼就這麼放過他?”齊齊對丫丫的做法很不理解,才離開山莊不遠就馬上問道。
丫丫道:“我也知道他沒有說真話,可我們無證無據的,難道就那麼帶後衝進去?知道的我們這是找爹爹,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欺負人呢。”
唐渾道:“大小姐說得不錯,那個莊進堂做得滴水不漏,我們確實拿他沒有辦法。”
“難道我們說那麼回去了?”候寶伍不爽的問道。剛纔齊齊不開口,他也不好說話,這會可以把心裡憋着的話吐出來了。
唐渾道:“你們不有着急,大小姐一定已經有辦法了。我們聽她的安排就可以。”
“大姐,你準備怎麼辦,到是快說呀。”
丫丫大有深意的看了唐渾一眼,她相信唐渾肯定已經猜到了她的計劃,纔會那麼說的。唐渾回過來的笑臉也主實了這一點。他確實是知道的。
“這事,我們得先查清楚,拿到證據在行動。無論是不是能找到爹爹,我們幫要藉機做這一些事。”
丫丫對胡憂的平安並不是那麼擔心,她相信就算這個莊進堂有多老奸巨猾,也絕對不是胡憂的對手。他最多也就是能讓胡憂地吃點虧而已,要完全整倒胡憂他還沒有那個本事。
因爲對胡憂有信心,丫丫才能那麼鎮定。莊進堂肯定對胡憂做出過不利的事,她要讓莊進堂付出代價。
“大姐,什麼叫藉機做事?”齊齊不是那麼明白丫丫的話。
丫丫解釋道:“王憶憂正在準備兵進龍城,我軍糧不足,而這個莊進堂的手裡掌握着大批的糧食,爹爹今天來這裡,就是爲了糧食的事,我們要抓住這個機會,把這事也給它拿下!”
齊齊皺眉道:“這樣不太好吧,我們的任務是找到父王,糧食的問題並不是我們應該管的,我認爲還是找父王比較重要,最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齊齊的反對有他的道理,找人就找人,要糧就要糧,這本是兩條事,不應該放在一起片弄。
唐渾看了丫丫一眼,插話道:“六王子,這其實是同一件事來的,我們只是藉機咬一口,與找陛下的事並不衝突。”
候寶伍抓抓腦袋道:“你們都把我弄暈了,似乎有道理,似乎又沒有道理。我不管了,你們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