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明天天亮之後,會有一場大戰,現在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氣氛就已經開始變得緊張起來了。(無。,彈窗...
不少的漢唐士兵今天晚上都沒有入睡,這在往日絕對是很少發生的事,因爲人人都知道,上到戰場上,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沒有精神就會隨時送命,誰都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所以無論怎麼緊張,戰前都一定要想辦法睡好。
這個道理幾乎是所有的士兵都懂,但是他們無論再怎麼努力,都無法像往日那樣睡着。原因無他,只因爲這一次的戰爭與往日都不yiyang呀。
這yiyang,無論是對漢唐還是對色百來說,都已經是無路可退的。雲城其實就是一個島來的,現在這個島上有兩隻虎,而能活下來的卻只有一隻。
是胡憂還是王憶憂?現在沒有人敢說,也許只有時間才知道答案吧。
“我怎麼感覺有些緊張?”西門玉鳳喃喃自語道。
“我也是。”一邊的歐陽寒冰聽到了西門玉鳳的話,接了一句。這話西門玉鳳如果不說,她還真不敢說。風風雨雨那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都沒有見過,這一次的敵人,比他們都小了二十歲還多,面對他而緊張,真是有些說不過去呀。
西門玉鳳沒想到自己的喃喃自語會被歐陽寒冰聽到,聞言愣了一下,苦笑道:“我們是不是越混越回去了?”
歐陽寒冰明白西門玉鳳話中的意思,人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初出江湖的時候,因爲什麼都不懂,也就無所謂怕與不怕,而當經歷的事慢慢變多,遇上的危險慢慢變多,特別是擁有的東西慢慢變多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初出江湖的那種一往無前了。做每一件事,都要仔細的反覆的想,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現有的東西不丟。
這一次與王憶憂對戰,與以往的情況都不yiyang,只前,打不過可以跑,跑過了再打,就算是一時不敵。也還有翻身的機會。可是這一次,他們不再有那樣的機會,輸了就是輸了,徹底而沒有任何還轉餘地的輸。
歐陽寒冰搖搖頭道:“每個人都有在意的東西,越是在意,就越是害怕失去,我們現在就是那個階段吧。”
西門玉鳳同意道:“你說得沒有錯,我們都太在意,都害怕失去今天所擁有的這些。其實想想。以前我們沒有這些的時候,還不是yiyang這麼過來的。這些其實都是浮雲而已。”
“浮雲?”歐陽寒冰聽到這個詞,認不住擡眼望天。恰好此時正有一片浮雲正飄過月底之下。
浮雲,看得見而摸不着。轉眼已是過眼雲煙,說起來,這與名利場是多麼的相似呀。
“是呀,一切都不過是浮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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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和丫丫坐在城牆上。今天晚上的城頭很安靜,所有的士兵全都下去休息了。讓士兵下城休息是胡憂的命令,因爲他已經和王憶憂有了明天開戰的約定。他相信王憶憂會遵守這個約定,不會發生晚上襲擊的事。
城下不遠處就是王憶憂的軍營,從這裡看下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軍營那一明一滅的篝火,如果火光再多亮點,以胡憂父女的眼力,甚至可以看到士兵的臉。
漢唐的士兵緊張,王憶憂的士兵也同樣的緊張,畢竟他們這一次面對的敵人是胡憂,這個被稱爲不死鳥的人。
恐怕已經沒有人記得胡憂已經經歷過多少的戰爭,更沒有人記得在整個天風大陸範圍之內,曾經多少次傳出胡憂的死訊。可是那麼多年過去,胡憂依然好好的活着,而他的敵人,很多都已經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在想什麼?”胡憂看着遠處那很明顯可以感覺到緊張的色百軍營,隨意的問身邊的丫丫。
從胡憂醒過來之後,除了胡憂看去微微的時候丫丫沒有跟着之外,其他的時間丫丫都陪在胡憂的身邊。胡憂在這裡坐了一個多小時,丫丫也在這裡陪了一個多小時。
“沒想什麼。”丫丫被胡憂突然的問話弄得有些慌亂。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想呢。從坐在這裡在現在,她已經想了很多很多的東西。不過丫丫的回答也不算騙胡憂,因爲丫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的腦子是一片空白的。
“在想王憶憂?”胡憂轉頭看了丫丫一眼,笑笑道:“這沒什麼,我就在想王憶憂。我和王憶憂之間可以說的故事很多,可以想的事也很多,呵呵……雖然我一直都知道,王憶憂與我之間必有一戰,只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和王憶憂開戰的場面是什麼樣的。丫丫,如果我讓你領兵去和王憶憂打,你會怎麼樣?”
“我……我能不能不去?”丫丫小聲的問道。丫丫的軍事能力絕對沒有問題,戰力也不差,但是面對王憶憂,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她是寧願逃開,都不願意和王憶憂正面對決。
“看來你對王憶憂還是有情的。”胡憂嘆了口氣,道:“這說起來都是我的錯呀,唉,把你終身的幸福都給拖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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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驚道:“爹爹,你並沒有什麼錯,錯都在我,是我不應該和王憶憂有瓜葛的。”
胡憂搖頭道:“你哪會有什麼錯,男女б是沒有道理的。你對王憶憂有情,王憶憂對你也有情,這並不算是什麼壞事,更絕對不是你的錯。如果真要怪,那就怪這個時代吧。如果不是這個時代有那麼多的事發生,你們也不會這麼痛苦……”
丫丫不是很明白鬍憂話中的意思,不過她也沒有問胡憂。因爲對這方面的事,她有自己的理解,胡憂的說法只不過是胡憂的判斷,而她,有她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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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願意還是不願意,天終於還是亮了。初升的太陽把第一縷陽光灑在人們有臉上。涼涼的,並沒有什麼暖意。
漢唐的士兵已經做好了迎敵的準備,手中的刀槍擺放在最順手的位子上,隨時迎戰來犯的敵人。
王憶憂的軍營還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們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已經亮了似乎,整個軍營還是那麼的安靜。
唐渾趴在一處隱藏山高地險又不是軍事要地的人就很少,這會更是不可能有什麼已經呆了快一天了,與其說在隱藏。不如說在逃避。
唐渾這會非常的自責,雖然他不知道漢唐軍糧被燒的事是怎麼發生的,但是他知道那一定和假唐渾有關係。他一早就已經發現了有人冒充他的身份在災漢唐,卻因爲自己的原因,猶豫着沒有馬上出來揭穿,才弄得漢唐大部份軍糧被毀。
唐渾沒有公開現身,是因爲他怕。他不知道假唐渾還有多少的同夥,他怕自己跳出來的時候,又遇上一個假的。他的這條辛苦撿回來的命,怕就真是無法再保住了。
“唐渾,你怎麼可以那麼的沒用!”唐渾越想對自己就越是有氣。如果他能早一些現身,都假唐渾不就沒有機會了嗎?
“死就死吧!”唐渾終於無法在這樣藏下去了。雖然這幾天他都一直在躲,但是雲城現在的情況,他還是很清楚的。他知道胡憂和王憶憂於一但正事開打,那就是不死不休之局。如果不能儘快的揭穿假唐渾的身份,那假唐渾隨時都會做出對胡憂不利的事,這等於是把鋼刀懸在胡憂的腦袋上呀。
胡亂套了件偷來的士兵衣服。唐渾起身往山下趕。真現在兩將還沒有開戰,他還有時間去補救,否則一但打起來,兵荒馬亂的,他就算是再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
“站住,你是哪個部份的!”唐ر被漢唐的士兵給攔住了。
“兄弟別誤會,我是第中隊五分隊的。”唐渾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隨口給自己編了一個假身份。
五分隊確實是存在的,唐渾以前曾經和五分隊長喝過酒,知道分隊長的長像和名字,正常情況下,要混過關應該沒有難度。
想得再好,那也不是事實。就在唐渾以爲可以這樣混過關的時候,那問話的士兵大手一揮,幾個士兵同時跳出來,一下就把唐渾線綁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有重要的軍情要向陛下彙報!”唐渾急重直叫。留給他的時間可是已經不多了。<31;你這個小奸細還想騙爺爺,五分隊早就已經全軍戰死,你居然還敢說自己是五分隊的,哈哈哈……”
“我……”唐渾被噎得話都說不出來。他哪裡知道五分隊那麼背,這纔開打幾天呀,就已經全軍戰死了。
“怎麼,沒話說了吧。把他給我壓下去!”
“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我以前是五分隊的,現在不是了,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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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唐渾對目前的局面非常的mǎnyì,只要胡憂和王憶憂這一戰打起來,那就不會再有什麼轉還的餘地。
胡憂和王憶憂都是他的潛在敵人,這兩個人,無論是誰滅了誰,對他來說都是有絕對好處的。
“報!”士兵的報告打斷了假唐渾的思緒。他剛纔正在計劃着,怎麼在暗中搞事,讓胡憂和王憶憂雙方始終保持平衡,只有誰都不能絕對壓過誰的戰爭,纔可以把交戰雙方都拖死。
“什麼事?”假唐渾問道。唐渾在軍中也小有地位,假唐渾利用了唐渾的身份,自然也擁有了唐渾的地位。
士兵報道:“我們抓到了一個奸細,他說……”
“他說什麼?”假唐渾皺眉道。這方面的事,似乎不歸他管吧。
“他說他是你的兄弟。”士兵終於還是把後面的話給說了出來。其實他來報之前,就不是很相信唐渾的話,但是想到這事不是他可以做主的,他還是來報報比較好。
“我的兄弟?”假唐渾有些發愣。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並沒有什麼兄弟。就在他準備搖頭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扮的是唐渾,人家說的是唐渾的兄弟。
唐渾有兄弟嗎?
假唐渾對此還真的不是很瞭解。他主意研究的是唐渾的資料,並沒有瞭解過唐渾家裡的情況。因爲這方面的資料他是跟本查不到的。
“嗯,他現在在哪?”假唐渾問道。別管是真是假,這事他得管。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了,他不希望應該其他的事,影響到這邊的戰事。
“就在那邊。”士兵看唐渾沒有搖頭否認,不由在心裡暗擦了把汗。如果不是過來問一句,直接把那個傢伙給關起來,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麻煩呢。
士兵這會就算是打死都猜不到,假唐渾在跟他過來之前,已經在心裡暗下了決定。無論一會見到的是什麼人,他都一口否認是他的兄弟,然後快刀斬亂麻,把這事給搞定了。
唐渾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說自己是唐渾的兄弟的。他的目的是把那個假唐渾給引過來。利用他來幫自己過關,然後再借機會把他給揭穿。
看到假唐渾遠遠走過來,唐渾的心裡多少有些緊張。他是直到這會發突然發現,自己想出來的其實是一個昏招。他不應該說自己是唐渾兄弟的。應該說自己是候寶伍又或是齊齊、丫丫的朋友,這樣把他們給引過來纔是正確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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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我呀!”錯都已經是錯了,現在已經無法從來一次。唐渾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能是將錯就錯,在假唐渾開口之前。搶先一部出招。
唐渾在說話的同時,就已經把身上的軍衣帽子和少量的僞裝全都給弄開,露出那樣和假唐渾一模yīyàng的臉。就憑這張臉,不知道真像的人,就足可以認爲他們是兄弟。
“哦,是你!”假唐渾的眼神這會是飄忽不定。唐渾這麼個搞法,把他來時的計劃給打破了。兩個人長得那麼像,說不是兄弟真是沒什麼人會相信的。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假唐渾,跟本就不認識眼前這個人吧。
“是呀,是呀,就是我。”唐渾開心的笑道:“我這不是正要去找你的嗎,被兄弟們誤會了。唉,我說,你們還不把我放開嗎?”
“哦,好好,真是不好意思。大戰馬上就要開打,我們都有些太緊張了。”士兵看這兩個人長得那麼像,也就沒有什麼疑問了。趕緊給唐渾解開繩子。
“沒事,沒事,誰都有出錯的時候,改了就是好同志嘛。”唐渾嘿嘿笑道。這會他是把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這事上了,腦子活得不變話,把所有的本事全都發揮了出來。
再一次獲得自由的唐渾很自然的來到假唐渾的面前,就像真是假唐渾的弟弟yīyàng,一臉笑意的說道:“真是麻煩大哥過來,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們走吧。”
“哦。”假唐渾這會就像是嘴裡被散了塊破布,多少的話無法說出來。唐渾裝得實在是太像了,像得他都沒有想法,站在他面前的是真唐渾,而不是什麼唐渾的兄弟。
唐渾是反正過來自己使了昏招,假唐渾不知道唐渾是一時情況說錯了話呀。再怎麼說,如果是真唐渾回來,第一個找的都不應該是他,而是漢唐的任何一個人纔對。
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假唐渾居然被唐渾這麼笨的辦法給騙到了,帶着唐渾往城牆那邊走。
唐渾邊走就在心裡暗想,怎麼可以抓住機會把假唐渾給暴出來。他被這個傢伙給害過,知道他的功夫了得,如果時機抓得不好,怕是這邊還什麼都沒有說,那些就已經讓人給滅了口呢。
假唐渾領着唐渾往城牆那邊走,心裡也是個種的難受。這什麼唐渾的兄弟,完全是在他計劃之外跳出來的人,要怎麼解決他,一時之間並沒有什麼好主意。
唐渾現在是如履薄冰,怎麼可能給假唐渾那麼多的考慮時間。在連過了幾道關,基本不會再有士兵上來抓他之後,他對假唐渾道:“大哥你有事先去忙吧,我得去向上司彙報這次的任務情況。一會再去找你。”
唐渾話都沒有完全說完,就已經轉頭往另一邊走。在已經在胡憂的身邊呆了些年頭,知道這時候應該去什麼地方找胡憂。這個事,也只有胡憂可以幫他解決了。
“哦。”假唐渾應了一聲,隱隱的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的樣子,可又一時想不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