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非常非常的安靜。
屋子裡明明有四個大活人,卻幾乎連一點呼吸聲都無法聽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着桌上的水晶球,也許說是‘瞪’更爲貼切一些。
此時,胡憂滴在水晶球上的血已經完全被水晶球給吸收進去,水晶球也不再是之前那霧濛濛的樣子,而是變得晶瑩剔透,讓人愛不釋手。
“純龍血,真是純龍血!”楊天利激動的叫道。此時的他已經再沒有半點族長的樣子,眼睛發紅,手腳發顫,連嘴脣都發白了。
胡憂此時的情況也不是那麼好,他整個人都進入一種呆滯狀態。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自己在想什麼。
“是的,純龍血!”老人家是場中唯一比較鎮定的人,不過如果有誰留意他的眼睛,同樣可以發現他的眼神與之前不一樣了。之前老人家的眼神之中是藏有一絲緊張的。雖然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經預判胡憂身懷純龍血,但那隻不過是他的判斷而已,再沒有經過證實之前,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現在好了,水晶球已經給出了確實的答案,老人家的判斷是沒有錯的,這口氣終於可是輕下去了。
“那次,你就已經知道了嗎?”胡憂終於擡起了頭。那水晶球雖然是變得非常的漂亮,但它並不是胡憂關心的。
胡憂的話讓楊天利、楊天生的目光全都轉到了老人家的身上。他們聽到了胡憂的話,但是並不明白話中的意思。
老人家並沒有馬上回答胡憂的問題,他的問題掃過楊天生,最後停在楊天利的身上道:“你和生兒先下去吧,我想和少帥好好聊聊。”
老人家發了話,楊天利兩人哪怕是再怎麼好奇,也無法再在這裡呆下去。最後深深看了眼那個水晶球,兩人同樣離開了房間,順手把門給帶了起來。
老人家直到這會纔開口對胡憂道:“我知道你這麼有很多想不通的。咱們坐下來喝杯茶?”
“好。”胡憂深深吸了口氣,老人家說得沒有錯,他現在確實是有很多的問題急需要答案。
“你想先知道什麼,只管問吧。如果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老人家邊給胡憂倒茶邊說道。
“謝謝。”胡憂雙手接過茶。老人家怎麼說也一百多歲了,必要的尊重還是得給的。在這方面,胡憂雖然從小在街邊長大。可以算是沒有什麼家教,但還是做得比較好的。
其實胡憂雖然是在街邊長大,但是在待人接物方面,並不差於那麼豪門子弟。因爲江湖比那些豪門更加的需要禮數,要是禮數不好,很容易在不知不覺之中就把人給得罪了。
老人家點了點。拿過茶喝了一口。其實就算胡憂不是純龍血,他也同樣看好胡憂。要知道當年他和胡憂接觸的時候,胡憂可還什麼都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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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我是這所謂的純龍血,對不對?”胡憂指了指桌上的水晶球,終於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是的。”老人家回答得毫不猶豫。做爲唯一一個活了一百多近二百歲的龍族人,在這方面他自有他的秘法。
胡憂點了點頭,既然問道:“純龍血對龍族是不是非常的重要?”
純龍血是不是重要。這其實都已經是擺明了的。老人家的反應就不說了,單單說楊天利、楊天生他們的反應就能知道答案。胡憂自然也能看出答案,但是現在,他更希望聽到從老人家口中說出來的答案。
“是!”老人家非常肯定的回道。
何止只是重要那麼簡單。它幾乎是關係到了龍族的生死存亡。自從失去純龍血,龍族混得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分出一支蛇族都不算最嚴重的,再這樣下去,龍族怕要失消失於天之角。甚至是整個天風大陸都再沒有龍族安身立命之地。
“那你當年爲什麼沒有對我說?”胡憂終於問出了最想不明白的問題。按說純血那麼的重要,而這老人家又是早就已經知道胡憂是純龍血,那麼他爲什麼沒有告訴胡憂?
甚至都不應該說是告訴,而是應該直接把胡憂給帶回來。這麼重要的東西,不帶回家好好的保護,那怎麼行呢,放在外面萬一丟了怎麼辦。
老人家看着胡憂。久久不語。這一次,他沒有像之前那樣爽快的給胡憂答案。
胡憂並沒有催老人家,他在等待着。老人家一等就是那麼多年,這麼一小會。他還是可以等的。
“你覺得是因爲什麼?”良久,老人家才笑着問道。
“我覺得?”胡憂眉毛挑了一下。這是他問老人家的問題,這會又回到他這裡了。
“是的,我想聽聽你怎麼想的。”老人家鄭重的說道。如果說之前的氣氛都是輕鬆的,那麼現在的氣份多少有些嚴肅了。
“我不知道。”胡憂搖頭道。
老人家也搖了搖頭:“你知道的。也許當年的你會不知道,但是現在的你,一定是知道的。”
是的,胡憂確實是知道的。
當年的胡憂和現在的胡憂是同一個人,老人家所有的東西都告訴現在的胡憂,而對當年的胡憂只不過是給了一本書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表示,甚至都沒有再找過胡憂,這是爲什麼,兩個不同時間段的胡憂有什麼不同?
經歷!
當年的胡憂初出茅廬,太過年輕。那時候的他缺少了太多的經歷。老人家不想把胡憂接回來嗎,不是的,他是非常非常想的,但是他同時也知道,他必須等待。等待胡憂成長到足夠‘大’的時候。
胡憂是聰明人,而老人家都已經活了快二百歲了,這些東西其實用不着說那麼明,他們也是同樣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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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太平,對嗎?”胡憂平靜的問道。老人家當年發現胡憂是純龍血而沒有馬上接回來的原因。應該就在這裡了。龍族的問題絕對不只是缺純龍血,而是已經到了就算是能找到純龍血都不一定可是解決問題的地步。如果當年胡憂直接就來了龍族,那麼情況也許不是變好,反而會變得更加的糟糕。
“是的。”這一次,老人家沒有再猶豫,而是一氣把藏在心裡多年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老人家的話,證實了胡憂的猜測。龍族的情況確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其中的複雜程序甚至不下於一個亂站之中的國家。
事實上一個家族和一個國家並沒有本質的分別。有句老話說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一個國是這樣,一個家也同樣是這樣。每個人都有獨立的思想,要想人人一條心,給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要想讓所有人都按着同一個方向去走。那就必須要有一個強力的人。只有讓人人都怕了你,纔會聽你的。
“怪不得你不同意我們聯合起來打狗族。”聽完老人家的話,胡憂基本把心裡的問題全都找到答案。之前,他已經代表東方家和龍族族長楊天利達成合作計劃,甚至都已經在實施之中,但是這位老人家卻在最關鍵的時候跳出來反對,胡憂今天過來。就是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現在他算是知道了。
老人家點點頭道:“楊天利爲人重意,人品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在能力這方面,他還是差一些,說老實話,他比不了你。”
胡憂苦笑道:“可是我現在已經那麼多的事等着去做,你們龍族的事,我一個外人。似乎也不好做什麼吧。”
老人家看了胡憂一眼,笑道:“你來天之角是爲了什麼,你知道我也知道。你覺得如果能有強大的龍族幫你,會不會更好一些。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遇上了什麼樣的敵人,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天之角的力量一但成功整合,絕對可以發出比你想像之中更爲強大的力量。”
“我知道。”胡憂完全同意老人家的說法。天之角的近身法身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存在。雖然他現在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但只不過是這一角,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老人家長嘆一聲,道:“你是聰明人,我希望你能聽我一句。給自己一年的時間。給龍族一年的時間,暫時放下其他的所有事,一年之後,你的收穫遠遠超過你的想象。”
“一年。”胡憂沉吟着。老人家活了一百多歲,吃過的鹽就算是不能說是比胡憂吃過的米都多,但是在這一百多年的歲月裡,他經歷的事絕對要比胡憂多上太多,他的提議,絕對是值得好好去思考的。
可是一年時間呀,那不是一天兩天,龍城還能等一年嗎?
這是胡憂最爲猶豫的地方,現在他最缺的就是時間啊!
“他們可以頂半年,就不存在多頂一年。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這是老人家最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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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族長?”東方晗羿聽到胡憂的話條件反射的叫道。
這真是太不可思意了。胡憂纔來天之角多久,他甚至與這裡的一切都存在着巨大的隔閡……不,這些都不算什麼,關鍵是胡憂跟本不是龍族人,居然這樣也能跑到龍族做族長的嗎?
東方晗羿感覺這個世界真是有些太過瘋狂了。
“你是在說笑,對不對?”東方晗羿小心的問道。她想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可這事怎麼聽着都像是偏的,太不靠譜了呀。
胡憂搖搖頭道:“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在說笑。確實就是龍族族長,三天之後,我將成爲龍族族長。”
經過再三的考慮,胡憂還是決定按老人家說的去做。給龍族一年的時間,也給自己一年的時間。相信一年之後。還有一個不錯的結果。
“可是……楊天利怎麼辦?”東方晗羿雖然和楊天利並不是那麼熟悉,但她還是知道誰是如今的龍族話事人。胡憂一上來就把楊天利給頂下去,楊天利會答應嗎?
“他會退位。”胡憂說道,他已經和老人家商量過,三天之後在龍族的家族會議上,楊天利會宣佈退位,而胡憂則會接任龍族族長的位子。
都不是龍放人卻要去做龍族族長。別說東方晗羿想不明白這其中的事,就連胡憂都還有些正在做夢的感覺。
“會不會有麻煩?”東方晗羿擔心的問道。她是不怎麼了解龍族內部的事物,但是做了那麼多年的生意,接觸過那麼多的人寺,對人性她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龍族一職,對外界來說那不過是龍族自己家裡的事。與他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但是對龍族的族人來說,這就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了。他們會那麼輕易的讓胡憂接任族長之位嗎?
胡憂笑笑道:“麻煩總是會有的,解決了也就是了。”
東方晗羿能想到的事,胡憂不可想不到。遠的不說,就拿不死鳥軍團來說就好。不死鳥軍團是胡憂一手創立的,如果突然有一人退出來要接管不死鳥軍團,那胡憂會答應嗎?
雖然不死鳥軍團的事和龍族的事是沒有可比性的。可道理是一樣的。在龍族內部,有野心的人絕對存在,他們會服氣由胡憂這麼一個外人來做他們的族長嗎。換句話說,連胡憂這麼一個外族人都可以做族長,那他們爲什麼不能呢。
東方晗羿看向胡憂的目光滿是擔心,胡憂的話說得很輕鬆,但是她知道事實的情況絕對不會那麼順利,哪怕是胡憂擁有什麼純龍血。也同樣會有各種麻煩在等待着他。
胡憂摸摸東方晗羿的腦袋安慰道:“人生本就是不斷的接受各種的挑戰。這將會是一段不錯的經歷,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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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一晃而過,這三天,並不那麼平靜。
老人家在胡憂答應的當天,就已經以龍族長老的身布發佈三天後招開家族大會的通知,這個通知一經發生,立即在龍族內部引起各種的猜想。
“楊日明這是要幹什麼?”龍族內部一間不起眼的屋子傳出了這樣的疑問。
楊日明正是老人家的名字。在龍族內部。幾乎所有的人都叫他爲老祖,沒人敢在人前這麼直呼他的本名,就算是在背後,也沒有多少人了這敢叫。這個敢這麼叫出老人家名字的人名叫楊地利。算起來他是楊天利的族弟。楊地利和楊天利不同父也不同母,在楊天利成爲族長之前,他的地位和楊天利是一樣的。
地位一樣,也就是說他同樣也有當上族長的機會。事實上當年他當上族長的機會比楊天利還要大,如果不是楊日明力挺楊天利,這個族長的位子一定會是楊地利的。楊日明可以說是硬生生的把原本應該屬於楊地利的族長之位給搶去給了楊天利,楊地利對楊日明自然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尊重。直呼楊日明的名字跟本算不了什麼,這十幾年來,他真是連吃了楊日明的心都有。要不是打不過楊日明,他怕是早就已經反了。
“怕不會是什麼好事。”
說話的這個人叫方進。方進並不是龍族人,他是楊地利的食客。龍族是一個大族,但凡是大族,都不可能只有自己族中之人,就像一個國家不可能只有皇族一樣,在龍族之中同樣存在不少的外族人。特別是下層那裡從事生產勞動的,就幾乎全到是外族人。
這些外族人有些是以僱傭的形勢來的,有些是戰敗族的俘虜,方進就是戰敗族的俘虜,因爲腦子好使,長像又不錯,開始的時候被以書童的身份安排在楊地利的身邊。那時候楊地利纔剛剛八歲,而方進也不過剛剛十歲而已。
方進和楊地利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在身份上有很大的分別,但他們卻是非常好的朋友。但凡是遇事。楊地利都會和方進一起討論,在某些時候,方進甚至可以爲楊地利做主。
那年楊地利和楊天利爭家主之位的時候,方進就幫着楊地利想了不少的點子,一度把楊天利壓得都幾乎收失去了接任族長的可能,如果不是楊日明在最後關頭跳出來,硬生生的把族長之位搶給楊天利。這會楊地利怕都已經做了十幾年的族長了。
“嗯。”楊地利深以爲然的點點頭。這些年來,但凡時有關於楊日明的事,在他的眼裡都不是什麼好事。
“少爺,這也許是我們的機會。”方進突然想到什麼,提醒楊地利道。
“怎麼說?”楊地利頓時來了精神。這十幾年來,他是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自己搶回原本應該屬於他的族長之位。可惜到目前爲止。他都沒有遇上什麼非常好的機會。
方進道:“我聽說族裡來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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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哥哥,祝你一切順利。”東方晗羿收起臉上的擔心,真心祝福胡憂。龍族的家族大會並不對外開外,東方晗羿雖然很想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陪在胡憂的身邊,但這跟本是不可能的事。她只能在胡憂出門時候,給胡憂最後的祝福。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胡憂自信的說道。雖然這個龍族族長來得有些太過突然。幾乎就和從天上掉下來一樣,但正如楊日明說的,這個族長之位對胡憂的幫助非常的大,這前沒有這樣的機會也就算了,既然砸在了自己的頭上,胡憂就沒有理由往外推。
話別了東方晗羿,胡憂往楊日明的住地而去。這三天,他和東方晗羿其實就住在龍族大院裡。龍族再差也是有幾百年傳承的。要找幾間屋子給他們那真是太容易了。
因爲住得偏,胡憂並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不過胡憂心裡很清楚,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很多人的眼中。
“少帥。”楊天生急急從後面追了上來。他是來接胡憂的。畢竟是家族內部大會,胡憂一個外族人,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是無法進入的。
“長老想得還真是周到。”胡憂輕鬆笑道。雖然就算是楊天生不來。胡憂也同樣有辦法進入會場,不過那並不是一樣的。按胡憂一開始的打算,是先找楊日明,再最後商議敲定整個計劃之後。再進入會場。現在楊日明派了楊天生來領他,那胡憂就不需要再去見楊日明瞭。胡憂這邊基本已經沒有什麼問題,而楊日明那邊如果有什麼變化,他一定會讓楊天生傳信的。
“那是,長老一向算無遺策。”楊天生認同道。
胡憂笑笑,沒有接楊天生這話。他說想得周到,那是事實,而楊天生說的‘算無遺策’,胡憂就不是那麼同意了。說句不好聽的,楊日明如果真有那麼大的本事,那二十幾年前也不會分出一支蛇族出去。要知道那時候楊日明也同樣是在族中的,胡憂不知道他當年有做過什麼挽救的事,但是可以證明,他當年做的事並不成功。
楊天生畢竟還年輕,他哪裡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會引來胡憂那麼多的意想。他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內情的人,知道今天族中會有大事發生,這會全身上下,都是興奮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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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生從小在龍族長大,對龍族內部的自然是無比的熟悉,在他的帶領之下,胡憂很快就來到了大會堂。
在天之角,當凡是有一定地位規模的家族內部,都會設有一個大會堂,大會堂的職能是用來商議家族內部事務的地方,這幾乎是天之角的共識。
“你們幹什麼。”
楊天生正準備帶胡憂走進大會堂,卻被人給攔住了。攔住楊天生的是兩個家族底級成員,屬於旁系的那種,地位並不是很高。
“天生少爺,請問這位是你的朋友嗎?”其中一個問楊天生道。
“是我的朋友,怎麼了?”楊天生有些沒反應過來,一臉不爽的回道。
“沒什麼,只不過天生少爺可以進,少爺的朋友還是在外面等好了。”
“他是長老讓我請來的,怎麼可能在外面等?”楊天生哼哼道。他的腦子也不笨,終於還是理順了這當子事。知道這時候是應該把楊日明的牌子扛出來的時候了。
“請問少爺有長老的條子嗎?”別看這人只是旁系,主要的職能不過是大看門,教禮還是比較夠的,至少以楊天生他就非常的客氣,一口一個少爺的叫着,安全沒有得罪楊天生的意思。
“這……”楊天生沉吟了下來。之前楊日明只是交待了他去接胡憂,並沒有給他寫什麼條子之類的東西。楊天生也沒有想到這個方面,他以爲看門的全都認識他,以他的身份帶個人進去跟本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沒想到這纔到門口,就讓人給攔了。
“長老並沒有給我寫條子,不過這是長老親口吩咐的,一會見到長老,你們就知道了。”楊天生這話說得很有商量的意思。回到去找楊日明要條子不是不行,但多多少少麻煩一些,他還是希望能就這麼把胡憂給帶入去。
“天生少爺,不是我不想幫你,可規矩是擺在那裡的,請您不要爲難我們這些做小的好嗎?”
看這話說的,連‘您’都用上了,聽着我客氣。但誰都聽得出來,這守衛是和楊天生頂上了,咬死了不拿條子,就不讓楊天生把人帶進去。
楊天生氣得不行,可人家佔着理呢,他又不能怎麼樣人家,只能把這口氣給咽回去,轉頭對胡憂說道:“少帥,麻煩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剛纔的對話,胡憂也聽到了。他知道楊天生這是要去找楊日明寫條子。不過他並不打算讓楊天生那麼做。
楊天生還年輕,也沒有在官場呆過,所以沒有看出來不奇怪,但是楊天生看不出來,不代表胡憂也看不出來。這幾個守衛很明顯的是得到某人的指示,有意在這裡打臉的。如果楊天生真的轉頭去要條子,那這臉就結結實實的被打到了。
“不急,這時間還早,我們晚點再進去也是可以的。”胡憂淡淡的說道,這臉,他不能讓人給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