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今天算是勉強合格了。”
南瓜大人終於放過了胡憂。在它看來,這應該已經算是開恩了吧。可是再看看胡憂,他在南瓜同意休息的一瞬間,就倒在了地上。
哪管那地上又是泥又是土,胡憂是睡下去就不願意再起來了。
真是無力爬起來了呀。
三個小時,胡憂在南瓜無良的逼壓之下,揹着重達二百斤的鐵塊,足足全速跑了三個小時。這時候誰要說胡憂還有一絲力氣,胡憂都能罵娘。
真是沒有一絲力氣了。
一絲都沒有了。
“還是太差。”南瓜似乎覺得胡憂的打擊還不夠,還在那說着風涼話。
“我說,你能不能靜一靜?”胡憂本已經不想說話,可是南瓜在那絮絮叨叨的,怕就算是個死人都能被他給氣活過來。胡憂怎麼說也比死人多了一口氣,怎麼受得了南瓜在那哼哼唧唧而不出聲叫呢。
“咦,看來你還有點力氣的樣子。咱們再堅持十分鐘怎麼樣?”南瓜怪怪的笑道。
胡憂趕緊把嘴一閉,任南瓜在那邊把天說穿了,他也不再出聲。好傢伙,再來十分鐘,南瓜是沒有身體,跟本體會不到那種**的痛苦,胡憂是已經深有體會了,他可不想再來一次。哪怕是十分鐘也不行。
真不行了?
誰說做男人就不能說不行的?
那是裝逼。
你讓他背兩百斤跑上三個小時看看,看他還敢不敢說自己行?
跑步,只不過是開始而已。胡憂今天的訓練還遠遠沒有結束。只休息不過半個小時,胡憂又被趕了起來,各種的運動,每種運動要做多久,南瓜早已經幫胡憂計算好,總之每一項都能讓胡憂在生死邊緣徘徊就對了。
真的很累。
這是胡憂的感覺。打從心裡生出的感覺。長這麼大。胡憂從來都沒有這麼玩過命。
真是玩命呀。
“能不能再休息一會?”胡憂的聲音帶着哀求。三個小時的跑步,一個小時的原地下蹲,一個小時的蛙跳,可全都是負重二百斤鐵塊的。連胡憂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做到這個樣子,這都是被南瓜逼的呀。
看來那話說得還真是不錯:這人呀,果然都是逼出來的。
“你也會說‘再’了。休息時間已經結束,快開始吧。早做早結束,晚做,那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了。”南瓜難得的好說話了一次。它用的是勸,而不像之前直接就電胡憂。有時候甚至是毫無理由的就給胡憂來一下。
“我們今天還要做多少項?”胡憂問道。他本以爲跑了步就一切結束了。那知道跑步只不過是開始而已。又後還有那麼多的項目在等着他。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能頂到現在都沒死。
“不多了,不多了,再有一項,最後一項,真的。”
“好吧,好吧,這最後一項是什麼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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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獄訓練的同時,胡憂贏來了他的第二場單人戰。這一戰。對手是一個女人。別以爲女人就好欺負,來參加拳王爭霸賽的就算是個孩子,那都不是普通的孩子,更別說女人了。
胡憂是混江湖的長大的。江湖上一向都有不惹女人的說法。特別是那種單人行走江湖的女人,敢自己一個人出來混的女人,那都是有兩手的,誰以爲可以有便家佔。最後都得吃上大虧。
因爲有下午有比賽,南瓜開恩的沒有在上午安排訓練,胡憂在累了近七天之後。終於得到了一個上午的休息時間。不過可千萬不要高興那麼早,南瓜可是已經說了,訓練從下午胡憂的比賽結束之後開始。早上沒有做的項目,下午全都要被回來。
想想都可怕呀。
不過那畢竟是下午的事,上午還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的。
“胡憂,你這次的對手不簡單呀。”錢布多神情凝重的對胡憂說道。七天來,他雖然沒什麼機會和胡憂坐下來聊天,但是他已經知道胡憂每天都忙着在訓練,所以他並不覺得胡憂在有意的輸遠他。
事實上不只是錢布多,比賽營裡很多人都看到了胡憂的瘋狂訓練。有人覺得胡憂這是在努力,而有些人覺得胡憂這完全是在浪費時間,吃力而不討好。
別人怎麼想,那是別人的事,胡憂從來都不會在意別人是怎麼想的,他永遠只會按自己的需要的去做。七天的訓練是非常的苦,非常的累,但是進步也是非常明顯的。胡憂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增加,纔不過短短的七天,他都長出肌肉來了呢。
“來參加拳王爭霸賽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陳麗華道:“別以爲女人就好欺負。”
“我們怎麼敢那樣想呢。”何富強小聲道。這幾天胡憂不在,他成了陳麗華的欺負對像。對於女人的可怕,他真是太清楚,太明白了。
“這個李琳是什麼來頭?”胡憂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問道。他曾經問過南瓜這方面的問題,但是南瓜並沒有告訴胡憂。它的意思是讓胡憂自己去想辦法,那樣才能讓胡憂更有收穫。
對南瓜這個人工智能,胡憂真是沒有半點的法子。這程序有了思想,還真不是一件好事,你跟本就無法知道它在想什麼。
“她是華夏人。”錢布多道:“據傳是來自華夏一個武學世家。”
“就這麼多?”胡憂皺眉道。
“就這麼多,她的身份有些神秘,我動用了不少的關係,都無法查到更多的東西。”錢布多搖頭道。
“那好吧,這麼多就這麼多吧。對了,她第一場比賽是和誰打的,有比賽視頻的吧。”胡憂問道。有視頻就多多少少的可以知道這個叫李琳的人大約有什麼招術。
“沒有。”錢布多很肯定的搖頭道。
“這都第二場了,怎麼可能沒能視頻?”胡憂不解的問道。
“因爲她的第一個對手棄權了。李琳是直接進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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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胡憂……”
“胡憂。胡憂……”
還在場外,胡憂就聽到了場內不停呼喚着自己的名字。自從第一戰的視頻被重播了十八次之後,胡憂就算是成名了。
“好大的聲勢。”跟胡憂一起來比賽場的錢布多幾個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這樣的場面。今天這個會場可是比胡憂第一戰那個會場大很大,足足可以坐二百萬人。而現在,整個會場不但是暴滿,而且大多數人都在呼喚着胡憂名字。
“這對胡憂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陳麗華肯定的說道。很多天才,正是因爲受到壓力太大給硬生生的壓誇。胡憂的心理素質雖然是很強,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也一定會受到影響的。
“我到覺得這不是什麼壞事。”何富強小聲的嘀咕道。也就是在這麼嘈雜的環境中。這胖子纔敢說出與陳麗華不同的想法。要是換一個地方,他覺得不敢說這樣的話。
現場很吵,但是準備室了卻很安靜。胡憂此時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他這一戰的對手,就坐在他的對面,那個叫李琳的女人。
胡憂在來之前,有想像過李琳的樣子,但是在看到真正的李琳之後,他才知道之前自己想的全都錯了。
之前,胡憂覺得這個李琳怎麼着也應該是一個強壯的女人。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李琳不但一點都不強壯。而且看着還有病的樣子。
她的頭髮略發黃,不是染的,而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胡憂小時候因爲沒得吃,就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營養不良。那時候他的頭髮就和現在的李琳完全是一個樣,乾乾的沒有任何的光澤。
如果不是在拳王爭霸賽的比賽現場看到這個女人,胡憂覺得不會認爲這樣一個女人會是自己的對手,可是現在。他確實不敢小看這個女人。
李琳很安靜的坐在那裡。她肯定已經知道她對面做着的人是誰。胡憂第一場的視頻引起那麼大的轟動,作爲胡憂的第一個對手,李琳不可能不研究胡憂的情況。
既然有過研究。那麼李琳就應該知道胡憂不好對付。可是她在面對胡憂的時候,卻是那麼的安靜,似乎沒看到胡憂出現一樣。
她的表現說明她並不怕胡憂,她的心裡是有底的。
“真沒有想到,我今天的對手會是一個女人。”胡憂再三考慮之後,還是決定先用話套套李琳的底。比賽很多時候與戰爭是一樣的,必要的手段那是該用就用,沒那麼多的客氣好講。
李琳明顯聽到了胡憂的話,不過她只是看了胡憂一眼而已,依然安靜的坐在那裡,沒有開口,甚至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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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出場的時候引起了現場的騷動。相比起胡憂的大出風頭,李琳安靜得就像是一個無人照顧的小孩子,沒人理會她是開心還是不開心,有飯吃還是沒飯吃。
裁判總是那麼的面無表情,就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不還一樣。在覈對了胡憂兩個人的身份之後,他就宣佈了比賽開始,並沒有想比賽前人們猜測的那樣還搞什麼氣氛。
現場並沒有因爲比賽的開始而安靜下來。觀衆依然在按着自己的想法大叫着。至於這樣的大叫會不會影響到選手的發揮,他們是不會去理會的。
花了費來看比賽,爲的不就是一個爽嗎。
怎麼爽就怎麼來,開心就好。
“比賽不是已經開始了嗎,胡憂怎麼還不出手?”吳雪麗不解的問道。
坐在吳雪麗邊上的是她的父親吳德剛。按說這樣的比賽還引不起他的興趣,不過他還是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和女兒一起觀看胡憂的比賽。
“那個叫李琳的女人,不好對付。”吳德剛沉吟道。他可是武聖級別的人。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他可是看得到的。
“我到沒看出來那個女人有什麼本事。”吳雪麗雖然也是女人,但是她現在是胡憂那一邊的支持者,自然看李琳就不是那麼順眼。
“你如果在現場,也許就能感覺到。”吳德剛搖頭道。
“她究竟強在什麼地方??”吳雪麗有些不服氣,不過她還是相信吳德剛不會騙她。事實上,吳德剛很少對一個人做任何的評價,而每當他真說了些什麼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很準的。
“你注意看就知道了。”吳德剛覺得這是一個教導女兒的好機會。雖然身爲吳家的女兒,需要自己動手的時候並不多。吳家也不會對吳雪麗有過更的期望,但是吳德剛還是希望吳雪麗能多學一些東西。有些時候,多掌握一些東西能保命。
吳雪麗不在現場,胡憂卻是在現場的。他現在就站在李琳的對面。李琳就在那裡,可是胡憂卻感覺她並不在那裡。這個女人,從裁判叫開始之後,就給胡憂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怎麼說呢,李琳給胡憂的感覺是不存在。她明明就站在胡憂的對面,可是胡憂卻感覺不到她的沉在。
這種感覺讓胡憂很不舒服。因爲那說明他處於劣勢之中。
“是精神力外放。”胡憂在心裡默默道。武界的武力比天風大陸很強多。但是本質卻都是一樣的。人的力量來自兩個方面,一是精神,是一**。精神力的運用加上**力量的運用,也就是內力。而內力又是一種無法說清楚的東西。它只能感覺到,而沒有任何的實質。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樣我會越來越被動的。”
胡憂此時沒有人可以商量。他只能靠自己的判斷來決定自己的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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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胡憂動了!”
“不好。他不應該動的。”
“打了,打開了。”
無數的眼睛都看到了胡憂的啓動。對胡憂的主動出擊,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有人覺得胡憂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主動。而同時也有人覺得胡憂早就應該出手了,站在那裡和李琳對視,跟本就是浪費時間。
胡憂無法聽到觀衆的心聲,就算是聽到,他也不會去理會。這是屬於他的比賽,一切的決定都只能由他來做。沒有人可以幫他做主,更沒有任何人可以在這個時候教他怎麼做。
撲擊看着很猛,其實胡憂只不過是用了七成的力量。一但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胡憂能馬上做出改變,甚至是以完全相對的方向後退。
胡憂是希望李琳有相應變化的,可是李琳什麼動作也沒有。她像是跟本沒有看到胡憂那樣,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
“不好。”吳雪麗突然大叫起來。她發現的了問題。是的,這一瞬間,她明白了吳德剛剛纔話中的意思。
李琳是存在的,可是她又是不存在的。
“不好。”陳麗華幾次與吳雪麗同時叫了出來。
“方位不對,偏了。”錢布多也看到了問題。他和陳麗華看的都是比賽大屏幕直播。雖然他們這會也在現場,可是他們的坐位不怎麼好,用肉眼是無法看到胡憂和李琳的。
看屏幕有看屏幕的好處。如果不是看屏幕,錢布多這麼應該也和胡憂一樣,對李琳的所在方位做出錯誤的判斷。
“怎麼會這樣?”何富強不敢相信的大叫道。他也是看大屏幕的,坐他的角度看得非常的清楚。他看到胡憂撲向了李琳,可是胡憂撲向的地方離李琳站着的地方足足差了兩個身位。也就是說,無論胡憂的撲擊有多大的威力,都不可能碰到李琳一根毛。
“是分身術嗎?”吳雪麗問吳德剛。有一個武聖級的父親就有這點好處,不懂的地方隨時都可以問,而且到得的幾乎都是最正確的答案。
“不,是時空光影。”吳德剛嘆息道:“這個女人,比我之前想像之中的還厲害。胡憂這一次怕是有麻煩。”
“不是吧,這才第二場,之前你不是說胡憂有進前十的實力嗎?”吳雪麗忍不住叫道。吳德剛的判斷一向都是很準的,可是這一次,似乎差了很多。
吳德剛嘆息道:“這一界的選手,比我想像早的強很多,連時空光影述都會出現,真是太出我的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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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光影又名折射術。這是一種神奇的功法,相傳只有華夏出現過,也只有華夏人會這種巧技。
折射術是什麼?
顧名思義。就是折射。對光學有一定了解的人都時間,眼睛之所以可以看到東西,那是因爲光線在眼睛裡發生了折射,折射把物力反應到眼睛之中,而然經過大腦的處理還原,也就看到了東西。
而李琳用的折射術是在光線進入眼睛之前,先進前了一次折射。雖然李琳的這種折射術與真正的光線折射有分別,可以作用的物體也不大,但是當李琳用這種技巧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能起到非常神奇的作用。
這麼說吧。在正常情況下,胡憂是應該能看到李琳的。而現在,胡憂看到了李琳只不過是李琳折射出來的一個幻影,真正的李琳並不在那裡。
從來沒有人跟胡憂說過折射術這種東西。所以胡憂完全不知道還有這種神奇的功法。不過他在撲向李琳的時候,親身體驗了這種功法,讓他一輩子都無法遺忘的功法。
“他撲空了,爲什麼會這樣?”
狂熱的觀衆終於也發現了問題。在億萬雙眼睛的注視之下。胡憂就那麼撲空了。他的主動出擊沒有能碰到李琳一條頭髮,在他以前站着李琳的地方,他什麼都沒有碰到。
“不好。”胡憂的反應還是相當快的。在他發現自己有可能撲空的時候,馬上就地一個打滾,滾出了十多米。
這個動作非法的難看,但是卻非常的實用。,正是因爲這麼一招的使用,讓他沒有受到李琳的追擊。事實上李琳已經做好了一招擊敗胡憂的準備,而胡憂的反應讓她硬生生的停止了行動。
“怎麼會這樣。”胡憂在心裡問自己。這輩子活到現在,他遇上過很多的敵人,可是從來都有任何一個敵人像眼前這個李琳那樣,明明就站在他的前面,卻跟本看不到她。
“還好。”陳麗華長長的出了口氣。在胡憂撲錯地方的那一瞬間,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她有設想過把自己放到胡憂的位子上,而那樣的結果怕是和現在的胡憂一樣,面對李琳這樣的對手,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原來是這樣。”胡憂偷眼看了下大屏幕,這是比賽以前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看到李琳。
說起來真是很不可思意,做爲對手,他居然看不見對方。
可事實確實就是這樣。胡憂剛纔看到的,並不是李琳本人,而是李琳利用技巧做出來的一個假像。
“父親,這一戰,如果是你,你怎麼打?”吳雪麗忍不住問吳德剛。她剛纔也試着把自己放到胡憂的位子上,可是結果是無能爲力。這樣的敵人她從來都沒有遇過,也不知道要怎麼對付。
吳德剛淡淡一笑,道:“李琳也不只是一個初步掌握折射術的人,在我的面前,她沒有任何的威脅。其實換了任何一個武聖級的強人,要贏李琳都是很容易的。只需要把攻擊點擴大到正常值的五倍,就一定能打中她。”
吳雪麗噘噘嘴道:“你那麼知道折射術的原理才那麼做的,胡憂怕是連什麼是折射術都沒有聽過,他怎麼可能知道用這樣的方法來破李琳呢。”
吳德剛搖搖頭道:“那我也就沒有辦法了。武學一道,很多時候比的就是見識。很多技巧說出來是不值錢的,可是在你對它不瞭解的時候,卻可以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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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的情況,很多人都發現了,也有很多人都知道應該怎麼破。但是現在的胡憂卻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他不知道李琳是怎麼把自己的真身變走的,在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要破李琳的招真是很難。
有人說了:胡憂不是通過大屏幕可以看到李琳真實的位子嗎?利用大屏幕,不就行了。
說得容易,理論上也確實是可行的,但是事實上不可能那樣做。
胡憂和李琳的過招,時以秒計,很多時候就是零點幾秒的時間,就已經決出了勝負。胡憂要是看着大屏幕跟李琳打,在時間上本就已經有了時間差,弄不好胡憂都被的倒了,大屏幕才放手胡憂出招的情況呢。
再說了。胡憂轉到看着大屏幕打,那在方位的判斷上也同樣會出來偏差,那和現在的情況又有什麼分別呢。
“真是頭痛呀。”
錢布多按着腦袋,他已經多次的把自己帶入到胡憂的角色之中,可是到現在他都沒有能想出任何的辦法。他可以肯定,如果是他那麼不好運對上李琳,那就只有輸的份了。
“胡憂在幹什麼?”何富強突然大叫道。這裡真是太吵了,他必須要叫那麼大聲,別人才能聽到他在說什麼。
“他把自己的眼睛給蒙上了?”陳麗華也看到了胡憂的動作。只見胡憂扯下了衣服上的一片布。把自己的眼睛給蒙了起來。
“這也行?”錢布多有些發愣,這不是等於讓對方一雙眼睛嗎?這打架閉着眼睛和人家打,那能打得過嗎?
“這怎麼了,怎麼能這樣?”不少的觀衆也叫了起來。這用眼睛都看不見對方。不用眼睛還能行?
此時,只有少數的人明白鬍憂的做法。既然是眼睛出現的錯覺,無法提供正確的信息,那麼就暫時不用眼睛好了。
“父親。這樣也行的嗎?”吳雪麗也沒有想到胡憂居然會用這招。她可沒有蒙着眼睛和別人打的經歷,她想像不出那樣會是一種什麼情況。
“這到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就看胡憂有沒有那個能力了。”吳德剛肯定了胡憂做法。如果是換了他。用胡憂這個辦法破李琳的折射術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可是換了胡憂來操作,吳德剛就不敢肯定了。
不過,胡憂敢這麼做,應該多少還是有一定把握的吧,
人人都在猜着胡憂能不能行,而胡憂卻完全沒有去考慮這一點。此時的他,處於黑暗之中。有人說,眼睛看不見,耳朵就會特別的靈,胡憂現在覺得到了這一點。不過要贏李琳,靠耳朵還是不行的。畢竟胡憂不是天生的瞎子,他的耳朵沒有受過特殊的訓練,要用耳朵來聽聲辨位,他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胡憂現在靠的是感覺。
感覺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有時候準,有時候不準,對有些人來說是有用的,而對有些人來說是沒有用的。
對胡憂來說,又是怎麼樣的呢。
在這方面,胡憂應該要比武界大部份人都要強,因爲胡憂曾經在天風大陸的血火戰場上呆了二十多年,而很多時候,就是感覺幫他一次次的走出死亡線。正因爲有這樣的經歷,所以胡憂敢在這次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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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你真的有這樣的能力嗎?”周文強冷冷的說道。
周文強沒有去比賽現場,做爲一百零八個勢力之一的家主,周文強有隨時出入拳王爭霸賽任何一個比賽現場的資格,但是到目前爲止,他還一次都沒有去過現場。他是普過直播看胡憂比賽的。
周文強與吳德剛不同,吳德剛當年加入的是傭兵,傭兵雖然被很多人所不喜,但是他們的行事還算是比較光明正大的,他們靠的是自己的實力去爲僱主解決一個又一個的麻煩。周文強當年加入的是殺手組織。
殺手,是不會光明正大的,他們永遠都藏在暗處,等待着機會一擊而中。周文強當年加入的地獄組就是殺手組織之中最爲有名而可怕的組織。在暗處殺人的經歷,周文強真是太多了。
正因爲經常在暗處,所以周文強對摺射術也有一定的瞭解。他知道胡憂現在採用的辦法是對的,但是胡憂不一定有那樣的能力去很好的利用這樣的辦法。
“雖然我不希望你死在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手裡,但是你確實已經沒有機會。”周文強冷冷的對被視頻畫面,他的眼睛注意的自然就是胡憂了。
“現在一定有很多人認爲我是在自殺吧。”胡憂在心中冷笑。
冷笑,是因爲自信。他已經有必勝李琳的把握。
蒙今眼睛,卻讓胡憂‘看’到了李琳。
是的,胡憂‘看’到了她。她就在距離胡憂十米外的地方。
很清楚!
這得感謝天風大陸二十多年的戰場生活,如果沒有那麼多年在生死地邊緣的磨練。胡憂是無法用靈覺感覺到李琳的。
現在的李琳,已經沒有任何的秘密。胡憂有把握一擊而勝,不過十米的距離有些遠,胡憂得讓她再近一次。面對這樣的敵人,胡憂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錯過了,那結果很可能就是輸。
第二輪畢業就輸,那別說是前十,前一萬都進不去。輸掉比賽胡憂就得離開比賽營。而周文強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這個結果,而後,他會派人,甚至是親自拿走胡憂的小命。
所以胡憂不能輸。而想不輸,那就得贏了這個李琳。
李琳的眼中第一次露出吃驚。她真沒有想到胡憂會用這一招。而她更知道胡憂這一招是有用的,唯一考驗胡憂的就是他能不能使用好這一招了。
吃驚只是瞬間的事,李琳有着驚人的冷靜。她能讓自己快速平靜下來,冷靜的去面對任何的事。
瞬間的思考,讓李琳做出了決定。這一次。她決定主動出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胡憂真的能不用眼睛就判斷出她的所在,那麼最後的結果一定是胡憂勝。在比賽之前,李琳無數次看過胡憂的比賽視頻,她知道論純武力,胡憂是遠超過她的。
李琳唯一能勝胡憂的招就是折射術,這一招如果被胡憂破了,那她就沒有任何和胡憂比拼的能力。如果胡憂無法破她的招,那麼在胡憂把眼睛蒙上的時間,也就是決定勝負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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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來了嗎?”
胡憂在心中冷笑。他覺得到了李琳的靠近。雖然她走得是那麼的小心,但是胡憂確實是看到了她。
看到了,也就跑不了了。
勝負從李琳決定主動主擊那一刻就已經註定。
“胡憂勝了,他贏得了第二輪!”
不知道是誰大叫着宣佈這一消息。
其實用不着他宣佈,大家都是有眼睛看的人,他們也都看到了李琳被胡憂拋下擂臺的畫面。
李琳的主動出擊,給了胡憂機會。胡憂在李琳靠近到五米範圍的時候突然出手,他的右手很準確的抓到了李琳的胸衣,然後把李琳給丟了出去。
這一招,比打多多剋夫的那一招溫柔多了。掉下擂臺的李琳並沒有愛傷,但是她輸掉了比賽。
“我心服口服。”在裁判宣佈胡憂勝的時候,李琳對胡憂說道。
這還是胡憂第一次聽到李琳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她的聲音聽起來也是弱弱的。
“我想,我們也許能成爲朋友。”胡憂真誠的說道。雖然幾分鐘之前他們還是對手。可是現在,他們已經不再是敵對的關係,做朋友也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也許吧,不過不是現在。”李琳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這還是第一個提出要和她做朋友的人。那麼多年來,她從來都沒有認保的朋友。
“是等到你失敗我之後嗎?”胡憂半開完笑的呵呵笑道。
“不是。”李琳搖搖頭道:“我知道,我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打敗你的。你很強,我希望你能走得更遠。十強對決的時候,我會來看你的比賽。”
“十強。”胡憂面色一正,道:“我一定會的,到時候我派人給你送票。”
十強選手是可以獲得門票的,而且還是非常好的位子,肉眼就能看到臺上的情況,不需要再通過大屏幕。
“我本來準備混進來的呢,現在看來不必了。”李琳吐吐舌頭,露出嬌憨的一面。畢竟她不過是二十歲的女孩,還沒有經歷過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事,所以還很純真,就算是輸掉了比賽,她也並不恨胡憂。
“我等你!”胡憂主動伸出了手。
李琳猶豫了一下,這才把手伸向胡憂。在與胡憂握手的時候,李琳覺得到胡憂把什麼塞進了她的手裡,當她的手被胡憂推回來的時候,同時傳來了胡憂的聲音:“買點好吃的,好好補補。”
原來,胡憂塞給李琳的是一張銀行卡,他看出了李琳是真正的營養不良,而因爲有過相同的經歷,胡憂對李琳有一種特殊的種素。與愛情無關,單純的關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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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的第二輪勝利,有人開心,有人不開心。錢布多幾個就非常的開心,他們已經早早的就去了更衣室,要在那裡爲胡憂慶祝。周文強就是很不開心的那一個,雖然胡憂的勝利讓他又再一次獲得親手幹掉胡憂的機會,可是眼看着胡憂贏得比賽,他還是非常不爽的。
簡短的慶祝之後,胡憂的地獄訓練又開始了。
“我說南瓜呀,怎麼說我也剛剛打完一場比賽,這訓練任務怎麼沒有減少,反而是增加了那麼多。”胡憂一臉苦像的問南瓜。他是不怕吃苦,可是南瓜制定出來的訓練任務,就算是心智就堅強的人看了都會心裡發虛。
這是真的要訓練到死呀。
南瓜撇撇嘴道:“剛纔那一點算什麼比賽,你連十分之一的力氣都沒有花。”
“可是我畢竟勝了。”胡憂提醒南瓜。難道說贏了比賽不應該有什麼鼓勵的嗎。
“正是因爲贏了,我纔給你加訓的,知道你第三場的對手是誰嗎?”
“第三場對手已經出來了嗎,是誰?”胡憂的注意力馬上轉到這上面。從勝第一場開始,胡憂就知道接下來的對手一個比一個強。在這方面,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南瓜嘆息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好好訓練吧,也許訓好了,你還有機會的。”
“聽你的意思,這人似乎很強?”胡憂皺眉道。比賽前誰不希望聽點好話,可是這什麼破人工智能,似乎總是不希望有好消息似的。
“你真想知道?”南瓜很邪惡的晃動着那對兔子耳朵。它其他可以有很多形像可以選擇,也不知道它爲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長着兔子耳朵的南瓜。
“廢話。”胡憂不爽的哼哼道。這說一半留一半,那不是吊味口嗎。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南瓜壞壞一笑,道:“你的下一個對手,是人稱千手人的風不惡。”
“預測能進前一百的那個風不惡?”
“就是他,怎麼樣,怕了吧。”
“有什麼好怕的,無論對手是誰,最後贏的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