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我上哪找去?”
伍長壯跑出教室才發現問題。樑玉紅要他去把胡憂找來才上課,可是他不知道胡憂在哪呀。
伍長壯想回去告訴樑玉紅實情,可是樑玉紅那張臉冷得像冰一樣,他還真是不敢回去面對樑玉紅,左思右想,伍長壯還是決定自己去想辦法。
好在他們的課雖然是晚上上的,可是現在在剛剛開始上課,時間還並不算晚,同學們應該都還沒有睡,整個年級一共也就是十個班,剛開學那會有二千多人,經過一年的淘汰,也就只剩下八百多而已,實在不行就一個班一個班的問,總會有人知道胡憂的下落吧。
伍長壯想得是挺美好的,但是結果卻並不盡如人意,年組十個班,有一個算一個,他全都一一問道了,可是跟本就沒有人知道胡憂是誰。
連胡憂這個名字他們都沒有聽過,又怎麼可能知道胡憂在什麼地方呢。
“怎麼會這樣的?”伍長壯有些傻眼了。胡憂不是他們這個年級的學生嗎,怎麼會沒有人知道他呢。
“難不成……”
伍長壯的心裡升起了一個挺詭異的答案,瞬間就讓他感覺背心發涼,不過仔細想想又沒那種可能。如果胡憂真是什麼妖魔鬼怪之類的東西,他怎麼敢跑去和大家一起上家。學生就不說了,那教室裡可是有樑玉紅這樣的冰神存在的。樑玉紅那是好惹的嗎,在西北學校那麼多的師生裡,她的戰力至少能排到前十,甚至有人說她有前三的實力。
惹了樑玉紅,那真是和惹着閻羅王沒什麼分別。普通的妖魔鬼怪敢現身去聽她的課?
伍長壯搖搖頭,那種可能性真是太低了,幾乎就沒有這種可能性。再說了,全班學員跟胡憂走得最近的就是他了,如果胡憂真有什麼壞心。那他還能在這裡呆着,早不知道死到什麼地方去了吧。
全年級十個班都找過了,就是沒有胡憂的消息,伍長壯沒了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回去見樑玉紅。
樑玉紅的話還真不是開玩笑的,她說了等胡憂來才上課。在胡憂沒有來到之前,她還真就不上課,就那麼坐在講臺上,冷着個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臺下的學生一個個靜靜的坐着,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真是不敢有半點的放肆。樑玉紅平時脾氣可就不怎麼好,現在一看就在生氣,去惹她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同學們坐在那裡乖得跟小學生似的,不但不敢交頭接耳,甚至連亂動都不敢。生怕樑玉紅拿他們出去。
看到伍長壯氣喘吁吁的跑進來,他們剛想鬆口氣,可瞬間又提起來了。伍長壯可是一個人跑回來的。胡憂並沒有跟他在一起。
有經驗的學員都知道,這一次,怕是得颳起一陣可怕的風景,弄不好,那得是暴風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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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樑玉紅冷冷的看着伍長壯。如果眼睛能殺人,伍長壯這會怕已經死了吧。
那眼神真是太可怕了。
“那……這……我……我找遍的年組十個班,沒有一個人認識胡憂的。”伍長壯的腦門都見了汗。雖然在來見樑玉紅之前他就已經預感到這一關怕是不會好過,但是在真正面對的時候,他才知道那是多麼的難過呀。
“沒人認識胡憂。那怎麼可能?”樑玉紅等了半天,沒想到居然等回來這麼一個答案。這樣的答案半就算是三歲小孩子都不怎麼會相信吧。
“真的,真是這樣的。”伍長壯結結巴巴的說道。
“那你是怎麼認識胡憂的?”樑玉紅問道。胡憂明明就是真實存在的,而且還在她這裡上了十幾天的課,居然整個年級都沒有人認識他。這也太沒有說服力了。伍長壯是和胡憂最親近的人,他們每次上課的時候都坐在一起,樑玉紅自然要從他的身上下手。
“我……我是第一次來上你的課時認識他的,之後第一堂課,我們都約好了在教室外面等,而且在一起進來。”伍長壯真是沒辦法,只能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都給說了。
樑玉紅深深看着伍長壯好一會,她相信伍長壯不敢當着他的臉說謊,可是這在道理上真是說不通呀。
想着,樑玉紅站了起來,環視了一遍在場的五十多個學員,道:“胡憂是你們哪個班的?”
靜。
整個教室一平寧靜,在場的五十多個學員來自年級各個班的冰之原力擁有者,他們之中怎麼着也應該和胡憂是同一個班的。
可是這會,誰都沒有開口。樑玉紅不問他們還真沒有注意到那個胡憂並不是自己班的人。
“我的話,你們聽到了沒有,告訴我,胡憂是你們之中哪一個班的!”樑玉紅這會真是有些壓不住火了。
“報告,胡憂不是我們班的!”
“也不是我們班的。”
“……”
和伍長壯剛纔說的一樣,年級裡沒有人知道胡憂是哪一個班的。
“怎麼會是這樣?”樑玉紅這會就是心裡有氣也發不出來,學員們確實不知道胡憂的來歷,總不能因此而罰他們吧,他們可沒有做錯什麼。
“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解散!”樑玉紅這會已經沒有心思上課,胡憂的情況真是太詭異了,好不查清楚怎麼可能安心在這裡上課呢。
樑玉紅一走,教室馬上就沸騰起來。有些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而有些是好奇的,無論是什麼樣的心情,他們的話題肯定是圍繞着胡憂。
“你們說這胡憂是怎麼回事,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
“不知道呀。我一直還以爲他是你們班的呢,伍長壯老跟他在一起,比和你們還親呢。”
“什麼我們班的,我們班跟本就沒有這麼一號人好不好。”
“我看呀,這次肯定是大事件。你們瞧好吧,有熱鬧!”
“熱鬧我是無所謂,不要連累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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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玉紅離開教室就直接去找校長。從學生那裡無法得到有關於胡憂的消息,她只能去找可能知道消息的人,而校長是西北軍校最大的權力人物,只要是有關係西北軍校的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要真是連校長都不知道,那怕真是沒人知道了。
西北軍校的校長叫孫良才,他不是武神,是超武神的存在。有傳言說他早已經是十級武神,不過這只是傳言而已,孫良才自己從來不對這方面做過任何的公開評價。
樑玉紅本來就是晚完過後好一會纔開始上課。經過來回的折騰,這會都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以孫良才的作息習慣,這會應該已經休息,按說樑玉紅不應該再來打擾他,可是胡憂這個事,樑玉紅一分鐘都等不了。她必須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是樑玉紅呀,這麼晚了,不會是學校出什麼事了吧。”孫良才大半輩子都在學校,無論在任何時候,他心裡永遠想到的都是學校。
“校長,我有事問你。”樑玉紅的脾氣就是這樣,哪怕是在面對校長的時候,她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坐,先坐,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說。”孫良纔沒有任何的架子,也並不在意被樑玉紅從牀上弄下來。把樑玉紅請進屋裡,還讓人給倒上茶。
“茶就不喝了,我想知道胡憂是怎麼回事。”樑玉紅單刀直入,完全沒有半點的客氣。
“什麼胡憂是怎麼回事?”孫良才一臉的奇怪。右手習慣性的去撓他那光頭。孫良才年輕的時候是有頭髮的,不過隨着工作時間越來越久,他的頭髮也掉光了。有人說這是因爲孫良才的撓頭習慣害的,但是熟悉孫良才的人都知道,這是孫良才爲學生愁的。
西北軍校能有今天的規模,有前人的功勞,但是孫良才爲學校做的事,絕對不能被人遺忘。他是一個好老師,好校長,公認的。
“校長,你老實告訴我,胡憂是不是你特殊安排進我班裡的學員。”樑玉紅直接了當的問道。西北軍校是華夏最爲公證的學校,沒有人可以走後門進去軍校,哪怕是錢再多也不行。不過有一點特殊,那就是軍方直接安排下來的人,學校得接。因爲軍校畢竟是軍校,它是隸屬軍部的。整個華夏聯盟都是軍部說了算,軍校自然也不能例外。
當然,軍部插手軍校事務的情況還是很少的,軍部也有軍部的紀律,那裡可是比軍校還要嚴。
孫良才這回真是被樑玉紅給搞蒙了,一臉無奈的說道:“小樑呀,你能不能給我把整個事說清楚一些,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胡憂,他是誰呀,我聽都沒有聽過。”
“你老真不知道?”樑玉紅瞪大了眼睛,難道這胡憂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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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這樣的事?”孫良才聽完樑玉紅的敘述都還有些不太敢相信。從做老師到做校長,他在西北軍校都已經呆了超過四十年,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
“千真萬確,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來了。我不管,無論如何,你得幫我把這個胡憂給找出來。”樑玉紅不講理道。
孫良才撓着光頭道:“聽你這麼說,我都想見見這個叫胡憂的人呢。”
樑玉紅在冰之原力方面的成就,孫良纔是知道的,而那個胡憂居然擁有比樑玉紅還要高的冰之原力天賦,這可絕對是寶貝呀。就算是拋開這事不說,做爲一校之長。他也得弄清楚胡憂是怎麼混進樑玉紅的班級裡聽課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呀,好在這次沒有出什麼大事,要是真出什麼事,那還了得。
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是事關重大,孫良才也管不了那麼許多,抓起電話就一個個打出去,連安保部都通知到了,學校的安保立馬提升三個等級,在沒有查清楚整個事的來龍去脈之前。西北軍校將處於緊急戰備狀態之中。
接到孫良才電話的人,全都是西北軍校中高層的人物,他們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急急趕到孫良才的家。
“校長,出什麼大事了?”第一個趕到的訓導處長急急問道。這幾年西北軍校一直都太太平平的,他都已經很久沒有接到這麼緊急的電話了。
“先坐。等其他人來了再說。”孫良才畢竟是一校之長,這會已經冷靜下來。做爲一個頭子,無論手下的人馬有多大的規模,冷靜都是他們必須要具備的條件。
學不會冷靜的人,那是永遠都不會成功的。
軍校果然就是軍校,從電話打出來到各部門人員趕到,不過只是短短的五分鐘而已。孫良才的家中就已經坐了十七個人。這十七個人,除了樑玉紅外,全都是西北軍校的各部頭頭腦腦,平時可是輕易見不到的。
“樑玉紅,把你之說的,再說一遍。”孫良才掃了衆人一眼,看人全都到齊了,這纔對樑玉紅說道。
樑玉紅點點頭,把關於胡憂的事又說了一遍,沒有添加任何的東西。只把關鍵的地方說出來。說完之後,她就坐在這邊不出聲了。她的脾氣是直,但是做人最基本的禮節她還是知道的,現在這裡坐的全都是西北軍校的頭頭腦腦,論不到她再多說什麼。
不過樑玉紅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就是爲了胡憂而來的。在沒有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之前,她是不會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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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現在我要知道這個胡憂是怎麼回事!”孫良才平靜的說道。
“這……”
各部門的頭頭腦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臉的震驚。這裡可是西北軍校呀,整個華夏聯盟最優秀的年輕人,有一多半全都在這裡。居然發生這一樣的事,首先一條就是他們的失職。
“校長,容我打幾個電話。”
“對對,校長,我得問問下面的人。”
“……”
孫良才大手一揮,道:“都去。”
十幾個頭頭腦腦人人都拿出手機,有些至於拿出兩三臺的,隨着他們一個個電話打出去,今天晚上西北軍校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爲胡憂的事而被吵醒。
“查到了,查到了,這個胡憂應該是這一界剛剛入學的新生。”終於有人查到了一點線索。
“一年級新生跑到二年級去上課?”孫良才奇道:“他這是要幹什麼?”
雖然還無法確定胡憂爲什麼要這麼幹,孫良才提着的心到是放下了不少。至少查到出處了呀,而且他是有合法身份的。還是這都查不到,那可真是大件事了。那樣的話,別說在坐的被從被子裡拖出來,就算是軍部,都不知道多少人今晚不用睡。
“這個還不大清楚,我馬上讓人去把胡憂給找來。”
“嗯,告訴他們,不要傷到胡憂。”孫良才點頭道。
“是!”
電話又再一次打了出去,電話那頭的人接到命令馬上行動,十分鐘之後,電話又打了回來。
“找到胡憂了嗎?”這次樑玉紅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查到胡憂的出處那沒用,關鍵是得找到人呀。
“沒找到,他並不在學校裡。”
“不在,爲什麼?”樑玉紅急了。該不會是一去不回了吧。這天下之大,上哪找去?
“你說別急,聽我說,這個胡憂是942班的,今天他們上實戰課,去了001號舊戰場學習排雷,胡憂在排雷時發生了意外……”
“他死了?”樑玉紅一下戰了起來。
不急,她能不急嗎。
孫良才這才都急了,趕緊道:“胡憂的情況怎麼樣,你別說一半留一半的。”
年級主任心中苦笑不已,這是他說一半留一半嗎,明明是被你們打斷的好不好。
“胡憂沒有死,只是受了傷而已,軍醫已經給他處理過,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爲了他的傷勢着想,軍醫建議暫時不要進行送傳,所以胡憂還在001號舊站場那邊。”
“還有誰在那邊?”孫良才聽到這裡,終於鬆了一口氣。看情況,這胡憂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是942班的輔導員林向陽留在那裡,還有和胡憂同組的四人隊員,嗯,那個害胡憂受傷的學員也留在那邊。校長,你看這事我們要怎麼處理,要不要上報軍部?”
孫良才搖搖頭道:“這事算起來不是什麼大事,就不要驚動軍部那邊了。至於處理嘛,等我再多瞭解一些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