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最好的節目都會放在最後,這也是爲什麼表演素來都有壓軸節目的說法。在晚會的最**,來一個很有水準的節目,更容易拉起觀衆的情緒,讓整個晚會就算是散了,觀衆也久久不願意離開。
無論是什麼表演形勢,能把觀衆留到最後都是成功的。如果是表演還沒有結束,觀衆就已經早早的離場,甚至都剩不下幾個人,那樣的表演就算是自吹有多好,都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學校的校晚自然是沒有那麼多的講究,相對來說,學校總算還是一個比較純潔的地方,這裡雖然也有各種的競爭,全是這裡的競爭沒有那麼白熱化,甚至是爲達目的不則手段的地步。所以學校的表演不會事先就分出三、六、九等,誰先上臺,誰後上臺,校長說了不算,主任說了不算,抽籤說了算。
報幕員報出了節目的名字和胡憂這個小隊的名稱。對於這個節目,胡憂幾個並沒有起什麼標新立異的名字,簡簡單單的就叫做‘戰歌’。
戰歌,顧名思義,戰爭中的歌。能在戰爭之中唱歌的隊部,應該混得都不算太差吧。如果連自己的命都已經保不住,還說什麼連自己的小命都已經保不住了,誰還有什麼心思唱歌呢。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吧。所以能在戰爭唱歌,那就意味着那一戰打得很不錯,首先寓意就很好。
其他的就不用說了,胡憂這一個年級,在西北軍校期間基本上都是以組隊的身份出現,幾乎很少有個人名義出現在公衆場合的,所以報幕員報出來的名字就是五人組。很不怎麼樣的名字,但是卻會跟胡憂幾人很長一段時間,至少在軍校期間會一直都跟着他們。
“到我們上場了。努力!”龍風給大家大氣道。
“精神!”胡憂幾個大喝道。
“怎麼感覺有些傻。”何富強在上臺之前哼哼道。
不過這會,還真是沒什麼人去理會他了。其實說起來。這五個人之中,除了胡憂上過臺之外,其他的人到目前爲止都沒有過上臺的經歷,就算是花玉辰這會都不敢說她不緊張。
龍風雖然是表面裝作什麼事都沒有,這會要是誰注意看他的手,就會發現他的手在不停的顫,還好這會也沒人注意他。要不然,大家怕是緊加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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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舞臺雖然不是專業的舞臺,但是佈置還是非常漂亮的。那地板完全是用做大屏幕材料弄出來的。想要什麼背景就有什麼背影,就像胡憂他們的節目需要戰爭的場面,馬上就可以瞬間的弄出來,不像遠古時候要人去畫還不一定能畫得好。
胡憂五個。除了花玉辰一身**服之外,其他的四人男人全都是頂盔帶甲,纔剛一上臺的那瞬間,就讓臺下的觀衆一愣。他們是觀衆也是學員。很多人長那麼大還從來都沒有見過用金屬做的盔甲呢,這麼看着,真的是很唬人。
“那是什麼?”有學員不懂的問道。
“應該是盔甲吧。”有見多識廣的學員不確定的說道。
“我靠。不是吧,穿成那樣,怎麼打仗?”
“這確實是盔甲,不過就算是博物館怕都沒有這樣的玩藝吧。”
他們當然不知道,博物館找不到的東西,在胡憂那裡有大把的出賣,這個傢伙可是在天風大陸的‘遠古’戰場上呆了二十幾年呢,這種盔甲他都不知道穿裝了多少件,以武界的科技要按胡憂畫出來的圖紙弄出幾件,幾乎都不用花什麼力氣。
何富強在臺下的時候是五人之中最爲緊張的一個,可是上到臺上,他反而瞬間就不緊張了。這也往和他人來瘋的性子有一定的關係,總之他的表演還是不錯的,至少要比蘇武生要好一些。
蘇武生在臺下的時候還顯得挺鎮定的,不過那都是他強壓下去的結果。他活了二十年,這麼大的場面他是即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如果是觀衆一聲不出那還好一些,可是因爲他們身上穿的盔甲太過特別,才一出場觀衆就炸了鍋,一個個不是大叫就是在指指點點的議論,蘇武生的緊張再也壓不下去了。臉色瞬間就變得紙一樣的蒼白。
要說最不緊張的那就要屬胡憂了。他這個,經歷了三個不同的世界,真可以說是什麼都見過,什麼都聽過,而且還是見得多了的那種。用老百姓的話說,他這種人就是人皮,上水三斤,下水也三斤,油潑不進,雨淋不透。他一開始最擔心的是何富強,他怕這胖子一緊張就亂來,弄出什麼事。所以他一直都在留意何富強的動向。
看到何富強鎮定下來,胡憂是剛想鬆一口氣,就看到蘇武生亂了方寸,這把胡憂給氣的。
這西北軍校的觀衆再從,比起拳王爭霸賽那時也不過是九牛一毛吧。蘇武生在拳王爭霸賽的時候表現可是相當不錯的,也沒見他有什麼緊張的樣子。
說這話的人,那是沒在瞭解到拳王爭霸賽和文藝匯演的分別。拳王爭霸賽那說不好聽是在拼命,有誰在拼命的時候還去想別的。
文藝表演在可就不一樣了。這裡沒有生命的危險,但是有很多人要看你的表演,如果演不好,那丟的不是命,是臉呀。
命沒有了,那也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自然是不需要去想那麼多,可是命有臉沒有了,那還怎麼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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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蘇武生!”
花玉辰站在蘇武生的對面,蘇武生的表現她完全看在眼裡。好是第一個發現蘇武生不對勁的,可是她做爲女主,本就是全場矚目的焦點,跟本不可能做什麼。本來觀衆來沒有發現蘇武生的不對,花玉辰一但做什麼,那不是提醒觀衆去注意他們之前沒有注意的地方嗎。
所以花玉辰看到蘇武生的情況是乾着急而沒有任何的辦法。
胡憂的站位沒有花玉辰那麼顯眼,卻也是燈光所打之地。他要提醒蘇武生也不能有太大的動作,要不然一樣會被其他人查覺。
要怎麼辦呢?
何富強和龍風都只能勉強的保證自己不出問題,胡憂可不敢靠他們去提醒蘇武生。再說了,蘇武生的情況不見得一兩句話就能搞定了。如果他能快速的擺正自己的位子,怕也就沒有目前的問題了吧。
胡憂這會是真追了,下面那麼多的觀衆,一但是出什麼問題,那臉就是丟沒了。以後還要不要在學校混?
還得說是胡憂,那麼多的經歷和見識真不是白來的。急呀急。胡憂終於是急中生智想到了辦法。
“狼煙起,江山多戰亂……”
胡憂逼得不行,只能採用相聲表演常用的手段,其實這也是江湖人在開當的時候很喜歡用的一種辦法——定場詩。
現在音樂還沒有放。唱歌那肯定是不行的。定場詩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它本就不在表演之中,就算是胡憂臨時說出來,也不會影響之後的表演。
定場詩不長,也就是八句話。可是這每一句話別說是合着聽。就算是分開了一句句的聽,都能聽出戰爭的意味。胡憂這突然而來的定場詩,不但是沒有影響之後的表演。反到是激起了觀衆的熱情。
潮水一般的掌聲如雷,有的觀衆甚至是激動得站了起來。現代社會科技給人帶來了很多的方便,可同時也帶來了太多的浮躁。像詩這種東西,會的人真是越來越少,而寫出意境的更是不多。胡憂這詩一下就打動了他們,讓他們有種生在戰火之中的感覺。
“遙遠的戰鼓依稀能聞,戰馬的嘶吼就在耳邊……”
不得不說花玉辰真是冰雪聰明,藉着胡憂拉起來的氣勢,她接口把歌給起了個頭。當然,這一切還是胡憂的功勞,因爲他的定場詩最後一句說完的時候,正好就是音樂響起的時候。簡直就像是事先就已經準備好的一樣天衣無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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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譁……”
五人組已經下了場,臺下的掌聲依然不斷。觀衆是最挑剔的也是最誠實的,他們用他們最真實的反應表達了他們對節目的認可。
“我們成功了?”何富強不敢相信的說道。他在花玉辰唱出第一句歌詞的時候就倒在了舞臺上,如果這一次節目得獎,他真是躺着得的呀。
“應該算是成功了吧。”龍風猶豫的說道。在他看來,應該是成功了,只是他還是有些忐忑,畢竟是沒有經驗呀。
“成功了,絕對是成功了!”花玉辰沒有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從小打大,她都不知道看過多少的表演,對觀衆的反應她是太知道了。
“真的嗎?”蘇武生直到這會都沒有回過神來。剛纔他的表演除了一開始走神之外,後面的都相當的不錯,不過那完全是按着排練時的樣子做的,以周連的情況,幾乎沒有任何的觀察。還好他的戲份也不多,要是戲份最重的胡憂和花玉辰也像他那樣,別說是掌聲,怕臭雞蛋都不知道丟上來多少了。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胡憂。”花玉辰這會心情好得不行,也就不在意其他的事了。要是換了她心情不好的時候。蘇武生罵不罵,何富強那是肯定要罵的。
“胡憂,你覺得呢?”龍風問胡憂道。在這方面,他還是比較相信胡憂的叛徒。再怎麼說胡憂都已經展現出了他過人的能力,無論是在拳王爭霸賽上,還是在學校的年級排位賽上,就連這一次的文藝表演用的歌都是他寫的,他覺得有資格在做出這樣的判斷。
胡憂笑道:“第一我是不敢說了,前三絕對不會有問題!”
胡憂的話就像定心丸,讓大家全都定了下來。其實在他們看來。拿不拿獎都無所謂,只要不丟臉就行。而能拿到前三,那絕對就不會丟臉了,再怎麼說也能過得去了吧。
“你們演得真是不錯。”胡憂才一坐下來,李蘭花就誇道。這確確實實是真心話,剛纔胡憂幾個的表演,讓她這個從來都沒有經驗過戰場的人,都感覺到了戰爭的慘烈。簡單的一歌,就讓人能想感受到戰場的氣氛。那真的是非常非常難得的。以前不能說是從來都沒有過,但真的很少。
“謝謝。”胡憂笑道:“你不知道,我剛纔緊張得要死呢。”
“纔沒有呢,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你有半分的緊張。那定場詩應該是你臨時加上去的吧。之前都沒有聽你提過的。”
胡憂當然不能說是因爲蘇武生反常的緊張讓他不得不加上額外的表演,只能用話混過去。反正李蘭花也就是隨意一問,胡憂的答案是什麼,她跟本就不會在呼。
有了胡憂他們的轟動性表演。之後的節目看起來多少讓人索然無味。觀衆的味口被拉到了一個高度,就算是偶爾有些小出彩的,他們也再沒有什麼反應。
看的人感覺無聊。演的人也感覺無聊。可是這畢竟是上了節目單的表演,就算是再怎麼樣也得看完。還好晚會的最後還有一個排位賽頒獎典禮,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學員藉口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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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天,胡憂五個成爲了西北校園最大的贏家。他們在排位賽獲得了第一,在文藝表演也是第一,兩個第一,給那些曾經質疑他們的人重重的耳光。再也沒有人也說他們什麼壞話。說還有什麼用呢,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裡,有本事就超過人家,用實力把人家比下去。沒有本事,那就乖乖的過自己的生活,這就是軍校的規則,也是軍人的生存法則。
“雙料第一,真是太好了,這下在家族裡,我可就能揚眉吐氣了!”何富強樂得都快不行了。從小到大,他真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榮譽呢。
“怎麼着,看你的樣子,是打算請我們大吃一頓?”胡憂打趣何富強道。
“那有什麼的,去,馬上去,什麼貴吃什麼,專點那種吃不飽還又貴的。”何富強底氣十足。
排位賽的獎金可是發下來了啊。除去要交的,每一人分到幾千萬之多。這可是武界通用幣,只要是在武界都可以用,而且以武界的金融控制手段,這錢拿在手裡一輩子怕都不會貶值,如果胡憂幾個都沒有什麼遠大的志向,那麼拿着這些錢,他們可以馬上就離開軍校,不上這鳥學也可以好好的活一輩子。
何富強本來就很有錢,這次又得了那麼大一筆額外的收入,那花起錢來更是用不着擔心。還有一點,他的這兩個第一拿回家族一擺,可又是大把大把的錢呀。要論起因此而獲得的收益,全隊怕是沒有一個人可以超過他,甚至是全隊加起來都不見得有他多。一頓飯,對他來說真是不算什麼了。
龍風這會也非常的開心。欠何富強的錢終於可以還上了。雖然何富強不在意那些錢,可是人家在不在意那是人家的事,還不還那是他的事,兄弟是兄弟,錢財要分明,這纔是交友之道。
“花玉辰,你怎麼了?”在何富強幾個都很開心的時候,胡憂無意之中看到花玉辰的眼睛紅紅的。按說這一次的文藝表演。花玉辰出的力最多,現在有了成果,她應該是最開心的。
“沒,沒什麼。”花玉辰搖搖頭道:“你們先聊着,我有點事。”
說完,花玉辰就匆匆走了。
“她怎麼了?”何富強奇怪道。剛纔大家還高高興興的,怎麼才一轉眼的功夫地,花玉辰的一付要哭的樣子。
“不會是她那個來了吧。”龍風猜道。特殊部隊裡也有女兵的,就算他不是很清楚,生理衛生也多少學過一些的呀。他知道一般來說。女人在這個時候情緒變化都會很大的。
“什麼那個?”何富強不解道。
“那個你都不懂嗎。就是那個那個嘛。”
胡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說道:“好了,你們不要猜那些沒用的了。花玉辰會怎麼處理好的,不是說要吃飯嗎,還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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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玉辰其實並沒有離開多遠。她只是轉了一個彎,就把電話給拿了出來。今天是新春,在大家都喜氣洋洋的時候,她猛的想到了爺爺。
花玉辰的爺爺在華夏是高官,數一數二那種不敢說,十前絕對是排得上的。可是無論他的官有多大。對花玉辰的疼愛從來都沒有少過。以前,每到過年,爺爺都會推掉一切的應酬在家裡陪她一起過。記得有一年,花玉辰因爲做研究入神。直到快半夜了纔回家,爺爺都還在等她。
花玉辰直得現在都忘不了那盆餃子。那是爺爺親手做的,在開飯之前爺爺就放了話,桌上的菜全都可以吃。但是那餃子一定要留着等花玉辰回來才能動。
“爺爺是那麼的愛護,可是我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回去過呀。”
花玉辰拿出手機的時候,眼淚同時流了出來。這一刻。她無比的慚愧。爺爺的官在大,那也是一個老人。在讓一個老人在家苦苦的等待她這個不回去過年的孫女,那是多麼的不孝呀。
電話只響了場,就被接聽了。顯然,電話那頭有人一直在守着。
“是玉辰嗎?”花玉辰還沒有話說,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那聲音之中帶點濃濃的期盼,真不知道如果讓他失望,他會怎麼樣。
“爺爺……”花玉辰本來準備了不少的話,甚至是今天不過家過年的理由。可是當她聽到爺爺聲音的時候,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傻孩子,大過年的不哭,不哭……”爺爺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的慈祥,和記憶之中的一樣。
“孩子,在西北軍校可好?”
“好,都好。這裡的同學對我都很照顧,隊友對我也非常的不錯。對了爺爺,我和隊友合作得了年級排位賽的第一名和新春文藝匯演的第一名呢……”
花玉辰絮絮叨叨的給爺爺說起自己在學校的經歷。爺爺總是笑着在聽城。其實以他手裡的權力,要知道花玉辰的一舉一動並不難,可是他並沒有那麼做,因爲他不想在從別人的嘴裡知道自己孫女的事,他要孫女自己選擇告訴他。
兩孫女就這麼隔着電話聊了點有半個多小時,花玉辰這才掛斷了電話。爺爺年紀大了,這會也不早需要休息了。
與爺爺聊過天,花玉辰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爺爺永遠都是最疼愛她的人呀。
“爺爺,你是最好的。謝謝你。”花玉辰喃喃自語着。她真是不敢想,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爺爺,她的生活會是怎麼樣。還能那麼自由自在的去做自己喜歡的研究嗎,還有那樣的心情嗎。
可是……爺爺的年紀畢竟已經大了呀。
“不想這些,爺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花玉辰肯定的說道。無論是騙自己也好,怎麼都好,這會,她相信這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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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給花玉辰打個電話?”龍風問道。這滿桌的菜都已經上來好一會了,可是花玉辰還沒有來。這麼個等法,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不用打,她辦完事一定會來的。多久我們都可以等!”何富強非常肯定的說道。
“喲,你小子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覺悟了?”胡憂意外的看着何富強,這樣的話能從何富強的嘴裡說出來,還真是少見。
“我那是瞭解花玉辰好吧。”何富強心虛的說道。說到對花玉辰的瞭解,他不能說是全隊最差。甚至排不上前三。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花玉辰的生日是幾月幾號呢。
“好,好。你比我們都瞭解。”胡憂哼哼道:“只是我們來的時候,好像並沒有告訴花玉辰我們在到什麼酒店,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這裡喲。”
“啊。你怎麼不早說。”何富強一下跳了起來。花玉辰都不知道他們去哪裡吃飯,這麼個等法,等個大半年怕都見不到花玉辰呀。
“隊長剛纔說,你不讓呀。”胡憂呵呵笑道。其實他早就已經想到這事,他不說是因爲他有發信息給花玉辰,告訴她在什麼地方。不過這會,有得玩。那自然是玩一玩咯。大過年的,總得找點樂子出來吧。
“是呀,我剛纔要說的,是你不讓喲。”龍風也是聰明人,接到胡憂的眼色,就明白了胡憂的意思。
“你們真是……”何富強再顧不得和胡憂幾個多話,趕緊拿起手機給花玉辰打過去。
胡憂幾個看何富強緊張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新年第一天,開心的事還真是不少呢。
“笨蛋胖子。”花玉辰一進門就聽到胡憂幾個大笑的聲音。再看何富強在那緊張的打電話和自己手裡正叫得歡快的手機,也就大體猜到何富強被大家給耍了。
“完了,她不接我電話,肯定是生氣了。我得去找……咦,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在哪裡吃飯的嗎?”何富強轉頭就看到了花玉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傻傻問道。
“現在纔想起來,我都餓死了。”花玉辰一個大大的白眼就砸了過去。喜歡上這樣的男人。真是給自己找事呀。
“哦哦,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何富強多少也猜到了些什麼。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說什麼的時候。算了,還是什麼都別說了,省得一會又捱罵。
“人都到齊了,來,我們乾一杯。”龍風舉杯提議道。之前他還擔心花玉辰有什麼事,現在看花玉辰與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也就放心了。
“新年新氣像。”
“新年大發財呀!”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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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幾人這頓飯可吃得夠久的,足足吃到快十二點,這也是何富強用錢砸,要不然人家酒店的人早就回家過年去了,誰跟你守到那麼晚。
“還有幾分鐘,新年的第一天就要過去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龍風感慨道。喝到這裡,他也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以前在特殊部隊裡的時候,可不能這麼隨意喝酒的。今天是他十年來第一次放開喝,沒想到這酒量還行。
“是呀,一轉眼就是一天,再一轉眼就是一年。”胡憂也挺感慨的。時間一晃,來武界也快兩年了。不知道還要多少個兩年,纔可以回到天風大陸與家人相見。還好武界的科技,是可以調速另一個低端時候時間比的,要不在等胡憂在武界打出自己的天地,有能力迴天風大陸的時候,天風大陸怕已經被江念祖玩得什麼都不剩了。
儘管是這樣,胡憂依舊很是思念遠在天風大陸的親人朋友。每逢佳節倍思親呀,對胡憂這個遊子來說,武界再好也不是家,天風大陸纔是他日夜思念的地方。
“快看,是煙花!”何富強是醉,可是他還能識物。剛纔突然猛的天邊一亮,他就反應過來是煙花而不是別的。
“新年的煙花真是漂亮。”花玉辰感慨道。記得以前看煙花都是和爺爺一起的,爺爺總是怕她調皮傷着,每次都護着她。今年爺爺不在身邊,可是有隊友在,她同樣感覺到非常的安全。
“學校怎麼沒說會有煙花的?”龍風奇道。
“也許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吧。”蘇武生不是第一次看煙花,但是這一次他感覺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美。因爲以前他總是一個人看,一個人笑。一個人欣賞,而現在,他有朋友,有朋友和他一起。
“看,還有字。”胡憂有了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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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字嗎?”花玉辰疑惑道。
“絕對是,一會變大了你就知道了。”胡憂肯定的說道。有字的煙花他可是看到過的,這方面,他有經驗呀。
“確實是字,咦,第一個字是祝字吧。”龍風不確實道。
“是是。是祝字。”何富強大叫道。
“祝……五……人……組……新年快樂。是給我們的,這煙花是給我們放的?”
胡憂五個都有些傻眼。一開始他們以爲是學校放的新年煙花,可是現在看來不是,因爲如果是學校放的,那會是祝全校師生纔對呀。
“會是誰給我們放的煙花?”胡憂喃喃自語道。他在武界可沒幾個朋友,有能力弄出這種事的,這會全都在身邊,從他們的反應看,肯定不是他們弄的。
“我知道了。是李蘭花,是她弄的!”何富強這一次聰明瞭,一想就想到李蘭花。
“嗯,我看也是。除了她。沒有人會這麼給我們祝福。從方位來看,這煙花是在基地放的。哎呀,剛纔我們應該叫她一起來吃飯的!”花玉辰拍腦袋道。
“她在晚會結束就馬上走了。”胡憂是最瞭解李蘭花離開時間的人。她走的時候,何富強還沒有提議吃飯。胡憂本來想給李蘭花打電話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李蘭花不是他們這個小隊的人。
“對喲,那我們去找她吧。趁還有幾分鐘才真正過完今天。”
“我同意,可是個哪早?”
“笨呀,肯定是基地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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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有三天的假,這對學生來說是好消息,不過胡憂卻並沒有這個假,因爲在新年的第二天,胡憂就被李蘭花拉到了基地裡。
“不是說好好休息的嗎?”胡憂看李蘭花疲憊的樣子忍不住說道。李蘭花新年並沒有回宿舍住,她在和胡憂幾個歡慶了新年之後,就留在了基地裡,繼續研究她的冰火世界。
李蘭花這是被胡憂幾個刺激到了。過去的一年,胡憂幾個可是大有收穫,拳王爭霸賽、排位賽,文藝表演,而李蘭花在過去的一年之中可沒什麼重大的發明發現,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
“我們可是說好了休息一天的。”李蘭花提醒胡憂道。
“呃。”胡憂摸摸腦袋。他還真是把這事給忘了。
“來吧,幫我輸入一些數據。”李蘭花說道:“我想盡早的把冰火世界做出來。”
“行,你都那麼拼,我自然也不能看着。你說怎麼弄吧。”胡憂大氣道。再怎麼說,李蘭花做的這些可全都是爲了他,他再不出把子力,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這都已經給你寫好了,你按着做就可以。”李蘭花把一疊紙遞給胡憂。
“這麼多。”胡憂還沒看就嚇着了。這半尺多高的紙,那得有多少項目呀。
“你先看,多是具體的要求,要做的沒有那麼多。”李蘭花今天的脾氣格外的好,換了往日,誰敢跟她這麼說話。多,她寫出來的還多呢。
“哦。”胡憂把紙打開,確實和李蘭花說的一樣,裡邊記錄的多是要求,真正要做的沒那麼多。
“這寫着挺累吧。”胡憂不好意思道。雖然是用電腦打的,這是這可也李蘭花先構思的呀。
“還好吧,我有助手的,你忘了?”李蘭花笑笑道。得胡憂一句關心的話,感覺真是沒那麼累了。
其實李蘭花並沒有說實話,她是有助手,但是這些並不是助手弄出來的,而是她親自計劃出來的,畢竟助手還是助手,並不能完全明白李蘭花的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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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動作不行,你在來一次。”
“這個稍過了一點點……”
李蘭花非常認真的一一檢驗胡憂的動作,看李蘭花那個樣,胡憂真是不好說自己累了。
從早上做到現在,已經快下午了吧,就算是鐵打的也累,何況胡憂這肉做的呢。
李蘭花一工作起來確實是沒有白天沒有黑夜,一直到晚上七點多,餓得實在是受不了,李蘭花這纔想起應該是休息的時候了。
“對不起,我忘了時間。”李蘭花不好意思的對胡憂說道。她是坐着的,胡憂可是一直都是在動的,她餓了,胡憂肯定也餓了呀。而且不只是累,還累呢。
胡憂苦笑道:“實話告訴你,我這手都已經沒有感覺了。”
“呃,你應該提醒我的,下次,你一定要提醒我,我這人一工作起來就什麼都忘了,調了時間都沒聽到鬧鐘響。”李蘭花笑道。胡憂不是說過他們是朋友的嗎。對於朋友,李蘭花的理解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以很隨意的相處,沒那麼多的規矩。
“好,下次我提醒你,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樣的工作方式可不行。以前我有一個朋友,就是像你這樣,差點把自己活活累死。”
胡憂說的這個朋友自然就是微微了。微微工作起來比李蘭花還要瘋狂。一開始胡憂並不知道微微是那樣的,直到微微差點把自己累死,胡憂才發現微微是個工作狂。
“其實我也知道的。只是有些習慣改不過來。”李蘭花搖搖頭道。以前可從來都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有朋友果然和沒朋友不同。有朋友,也就有人關心了。
“慢慢來吧,一天改變一點,就可以改好。”胡憂也知道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習慣不是一天養成的,也不是一天就可以改掉的。
“你會幫我的,對嗎?”李蘭花問道。
“那當然。”胡憂毫不猶豫。人家可是爲了他,他敢說‘不’那真不是人了。
“咯……”
正說着,李蘭花的肚子響了起來。那是餓響的。
“看吧,你的肚子都在抗議了,我們先去吃飯吧。”胡憂呵呵笑着指指李蘭花的肚子。
李蘭花不好意思道:“剛纔我就是餓得停工的,咱們先去吃飯吧,吃完飯再做。”
“還做?剛剛纔說了要休息的,今天不做了,工作不是一天就能做完的。吃過了飯,回宿舍好好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明天再做。”
“我還是不去宿舍了,老是讓你睡大廳也影響你休息,一會我讓人把我的東西拿走,你回房裡睡吧。”李蘭花搖頭道。
“有什麼影響不影響的,你在基地肯定又會忍不住做事。是朋友的就別說那麼多,跟我回去休息!”胡憂不容商量的說道。
李蘭花想了想,點頭道:“那好吧,不過這回可是你讓我去住的,不是我搶你的房間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