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衝,衝!
胡憂跟本無視美盟的三千輛機甲,他控制着新改進的烈焰機甲在美盟軍中瘋狂的衝擊,暴發出可怕的毀滅能力。當烈焰的鐵拳擊穿機甲倉的時候,美盟的士兵突然發現他們的機甲是那麼的脆弱,可是這一發現已經無法幫到他們,對他們的生命更起不到任何的延時作用。
戰爭總要有犧牲,這是鐵的規律。血不斷的透過機甲侵染着大地,讓本應該是白色的花朵變成了紅色。
又一輛機甲在胡憂的眼前被擊毀,那一瞬間,胡憂彷彿回到了天風大陸的血火戰場。這裡確實不是天風大陸,可是這裡的戰爭與天風大陸並沒有兩樣,同樣是實力與實力的碰撞,同樣有太多的犧牲。
鳳飛琳注視着戰場,她告訴自己不要走神,可是她又無法控制的走神。
“太強了,爲什麼會那麼強?”
特種團的表現完全顛覆了鳳飛琳對機甲的認知,美盟的機甲還是原來的機甲,可是胡憂的那些機甲,真的還是機甲嗎?
也許那應該被稱之爲機甲爸爸吧。在他們的面前,美盟那些曾經耀武揚威的機甲簡直就是幼稚園的孩子,跟本就沒有還手的能力。
鳳飛琳開始懷疑自己配合的必要性。那樣的胡憂,那樣擁有如此戰力的胡憂,真的還需要她的配合嗎?
看看美盟那三千機甲吧,在胡憂特種團不到十分鐘的暴力打擊下,他們還有多少輛是站立着的,就算是那些沒有倒下的機甲,他們的駕駛員還有一戰之力嗎?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木子李的眼睛紅過兔子。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臉滑下,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這一次,是他的出道處子戰呀,本想着風風光光的拿下一場勝仗,順便好好的玩玩鳳飛琳,以品賞女將軍的滋味和普通的女人有什麼不同。木子李所寫的據本不是這樣的,怎麼會演成這個樣?
“將軍,我們的人快頂不住了。”副將心裡也很急,可是他更看不起木子李的表現。軍中有句老話:平時兇有什麼用,有本事到戰場上兇去。木子李平時可是一個很兇的人。總是表現得很了不起的樣子,可是現在怎麼樣,眼看着三千機甲就要被人家吃掉,他卻還在那裡發愣。
副官的提醒激起了木子李的兇性,不就是幾百輛機甲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毀了三千輛,那就再給他來六千,不。直接上一萬,看他們還能跳到哪去。
“命令第一軍,給我上!”木子李惡狠狠的說道。他已經等不及想要看看鳳飛琳失敗的嘴臉。
“第一軍全部?”
“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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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的機甲呀。黑壓壓的一大片,像鬧蟲災一樣呼啦啦的席捲而來。
胡憂解決掉手邊最後一輛機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樣纔對嘛,才弄那麼三千輛。都不夠塞牙的。
“兄弟們,怕了嗎?”胡憂暴喝道。這一次帶出來的都是沙場老兵,全是胡憂信得過的戰士。
“不怕!”通訊器裡傳來士兵的怒喝。這是胡憂想要的回答。軍隊是需要不斷拿勝利餵養的怪物。越是在困難之下獲得的勝利就越是能加快他們的成長。
“很好,刀鋒陣準備!”胡憂冷哼一聲。對付三千輛機甲,以特種團的實力,隨便打打就好,但是這一次敵軍上萬,不可大意。
快速解決手邊的敵人,特種團速度結陣。做爲刀頭,胡憂和他的烈焰站在全陣最前邊,烈焰的火紅猶如刀鋒上的血滴,在陽光下耀眼奪目。
“才十五分鐘嗎?”鳳飛琳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從開戰到現在,不過短短十五分鐘而已,美盟的三千機甲已經成了破爛,他們的機甲武器也已經到了特種團的手裡。
按這樣的時間算,要解決這一次的一萬輛機甲,怕應該用不着一個小時吧。
戰爭是這麼計算的嗎?
顯然不是。
特種團在美盟過萬機甲殺上來之前,就已經把從敵人機甲身上奪來的遠程武器全都打出去。一條條火蛇打在密集的機甲羣中,打得美盟不少的機甲還沒有正式進入戰場就已經倒下。
美盟上萬的機甲也同樣以遠程武器還擊,可是特種團的士兵游魚一樣的控制着機甲,命中相當的困難,好不容易成功的命中,卻似乎又沒什麼傷害,同樣的炮火,美盟這邊的機甲吃上一炮就有機甲倒地,而胡憂那邊的機甲,吃上三五炮還活蹦亂跳的。
後排的美盟士兵看得不清楚,前排的士兵那是看得真真的。他們嘀咕着:這是遇上的什麼樣的敵人,這樣的敵人真是可戰勝的嗎。
嘀咕使他們的速度不自覺的放慢,身邊的戰友一個個的倒下,難道還是成爲其中之一嗎?
有美盟士兵意識到勝利距離他們比想像之中的遠,更有士兵已經萌生了退意。可是他們無路可退,身後的友軍跟本就不知道前面發生着什麼,他們按着命令前進的同時,也挾着前頭的部隊繼續前進,他們並不知道下一站是哪裡,更不知道下一站是地獄。
“來了!”
遠程武器已經消耗光,刀鋒陣已經擺好,是短兵相接的時候了。
機甲最強大的殺傷力不是武器,而是拳頭,誰的拳頭大,誰就能繼續站着,技不如人,那就只有倒下,血肉化爲花泥,機甲成爲破爛。
“要來了。”鳳飛琳的角度相對看得要更加的清楚。相比起美盟那黑壓壓的一大片。胡憂這一邊顯得有些單薄,可是再肥的豬也擋不住刀的鋒利,她已經對胡憂的特種團升起了無比的信心,她相信胡憂的尖刀會把美盟的機甲切成一片片一條條。
一萬機甲又怎樣,十萬機甲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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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特種團五百輛機甲如一把出鞘的尖刀,直插入美盟由過萬輛機甲組成的方陣,美盟的方陣很厚實,可是特種團的刀鋒更加的鋒利,在美盟士兵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之前。他們就已經把方陣一切爲二。
當前進的阻力變小的時候,胡憂知道他們已經穿過了敵人的陣形。如果他們的目前是要突圍而去,那麼現在只需要繼續前進,就可以形成一次突圍。
但那並不是胡憂的目的,他這一次來美盟,不是爲了逃的,要走,必須帶上鳳飛琳的部隊。
刀尖而優美的姿勢迴轉,再一次扎入敵陣之中。這一次美盟那些排着陣後的士兵先一步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可是他們阻止不了,只能咬牙硬上。
內心是恐懼的,美盟的士兵打破腦子也想不出來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可怕的機甲部隊。他們在與三千機甲對戰的時候是那麼幾百輛,與一萬機甲對戰的時候。還是那幾百輛,似乎一輛都沒有被擊倒。如果敵人的機甲都是那麼可怕,這幾百輛的後面可還有幾千輛在虎視眈眈呀,這仗要怎麼打?
不。這已經不打仗,這是單方面的屠殺呀,而自己很不幸的是他們的對立方。
很多士兵已經意識到再打下去倒下的只會是自己。他們想跑,可是有退路嗎,那可怕的利刀已對切過來。
拼了。
鼓起那殘存的勇氣。
“倒了,他們倒下了一輛。哦不,他又站起來了。”
美盟士兵絕望的叫着。倒下的永遠是自己的戰友,而站起來的永遠是人家的機甲。
這仗怎麼打,這也太難了吧。
切,特種團以胡憂爲刀頭,橫着切完豎着來,豎着切完橫着去,沒用半個小時,絕對沒有用半個小時,美盟由萬輛機甲組成的方陣就被切成了碎肉。腳下已經不是土地,那些花花草草也已經全都看不到了,一眼過去,全都是破碎機甲鋪成的地毯。
“所有單位,自行打擊!”
胡憂再一次下令。士兵依令而行,刀鋒瞬間爆炸成一把把小刀,哪裡有美盟的機甲,哪裡就能看到他們,而看到他們的同時,一定能看到美盟機甲被擊毀倒地的場面,那一朵朵耀眼的光華不是煙花,是機甲爆炸的蘑菇雲,是美盟機甲在這個戰場上唯一一次完美的演繹。
美盟的機甲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減少,特種團的機甲還是那麼多。沒有損失,似乎連一輛都沒有被擊倒。
那怎麼可能?
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那確實是不可能的。戰爭自古以來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哪有滅敵一萬多,幾百輛機甲還是幾百輛機甲,這不科學呀。
不科學,但這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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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最後一輛美盟機甲把打倒爆炸,整個戰場一片安靜。
倒下的是美盟一萬三千輛機甲,站着的是特種團不過區區五百輛機甲。在開戰之初,有人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嗎?
五百對一萬三,全殲敵軍,一輛未毀。
“就是現在。”
鳳飛琳的耳邊突然傳來胡憂的聲音。這個聲音讓鳳飛琳瞬間回過神來。她突然想起自己並不是觀衆,也同樣是戰爭的參與者。
“所有人,跟着我!”
鳳飛琳要插入勝利的鑰匙了,這一點非常的關鍵。如果不能把握好這個時機,那胡憂他們之前再華麗的表演也不過是彈指的煙花,改變不了最後的結局。
能幫到自己的永久只有自己,命運要靠自己去努力,靠自己去把握。
鳳飛琳的士兵並不知道鳳飛琳要幹什麼,他們習慣性的聽從鳳飛琳的命令。駕駛着機甲跟在鳳飛琳指揮機甲的身後。
指揮機甲在向特種團靠攏,當鳳飛琳與胡憂並排而立之時,她的五千機甲部隊已經融入特種團之中。
那裡是特種團,又或他們全都是特種團?
“怎麼辦,我們要怎麼辦!”眼看着敵人步步緊逼,木子李臨亂了。那可是以幾百輛機甲就滅掉他一萬三千輛機甲的可怕敵人,現在他們的數量已經變成了五、六千,拿什麼去擋,拿什麼去和他們打?
木子李現在想的已經不再是把鳳飛琳壓到身下的感覺,而是想着自己會不會被人家壓在身下。不,看這個情況,怕是要被一腳踩死。
“打不過,打不過的,撤,撤,我們得離開這裡。”木子李本是一個拉皮條的,被江念祖提拔爲一個將軍之後,他以爲自己不再是以前的自己。可是現在,他感覺不到那種分別。拉皮條再怎麼樣也不會死,讓敵人衝上來,那可是會死人的呀!
“將軍。他們雖然有五、六千機甲,但不可能都是那種打不死的機甲,我們還有八萬多機甲在手,大可一戰!”副將看木子李已經嚇破了膽。不得不站出來。雖然損失了一萬多輛機甲,可是他們的手裡還有近九萬機甲,有什麼好怕的。
“你知道個屁。要是他們的機甲都那麼變*態呢。他們要是沒有底氣,敢這麼逼上來?”木子李現在完全沒有了膽氣,戰死有什麼好的,最了不起不過是個烈士,保住小命纔是硬道理呀。
“將軍……”副將還想借這短短的時間給木子李分析戰情。這一次,他們是先和鳳飛琳的部隊交手的,鳳飛琳的五千機甲跟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一直被逼到山谷,如果不是那五百輛奇怪的機甲出現,鳳飛琳的部隊早完了。
也就是說:真正可怕的只有五百輛機甲而已。
副將不否認那五百輛機甲很強大,但是他並不認爲他們已經強大到不可戰勝。首先一條,機甲都是需要能源的,那五百輛機甲已經拼掉一萬三千輛機甲,能源所剩絕對不會足夠再打一場硬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能源足夠,可他們的駕駛員呢,那些機甲裡的駕駛員難道也是吃鐵喝汽油的,完全不用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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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木子李已對沒有心思再去聽副將的分析,他甚至已經不願意聽到副將的聲音。
“撤,我命令撤退,你聽不懂人話嗎?”木子李怒不可竭,現在他什麼都不想再去考慮,只想要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保住小命爲上。
“將軍!”副將真不願意就這麼放過敵人。他認爲他們完全有取得最後勝利的資本。
“我說撤,再敢廢話,我先斃了你!”
人們常說:不怕虎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其實豬一樣的隊友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豬一要的領導。
事實上副將的分析完全是正確的。變形金剛是非常的厲害,而且擁有可怕的自我修復能力,可是那些都是建立在極大能源消耗上的。記憶合金比普通的金屬重十倍,先天就要比普通的機甲消耗更多的能源,而記憶合金的修復所消耗的能量更是天量,變形金剛的能源配製已經比普通機甲大好幾倍,可是依然不足以支持那海量的能源消耗。變形金剛的強大並不是沒有弱點的,能源就是致命的弱點。
胡憂的特種團現在是什麼情況?
在力戰美盟一萬三千輛機甲後,隊中機甲能源消耗最少的也不過只剩下二成儲備,胡憂的烈焰甚至已經剩下不到半成,如果木子李現在不管不顧的發起全力衝鋒,不需要八萬輛機甲,只需要八千就好,八千輛機甲就可以完全吃掉胡憂的特種團。
戰爭能支持到現在,完全靠特種團支撐着大局,失去了特種團的強大武力。鳳飛琳的五千機甲就算是也同樣有一定的戰力,可是以一敵二就已經是他們最好的成績,在近二十倍敵人面前,他們除了死路之外,再不會有任何的活路。
可惜木子李他已對嚇破了膽,他不敢拼,一個沒有勇氣去爭取勝利的人,就算是有再好的機會擺在面前,也沒有去奪取他的勝利。
副將有取勝之心,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木子李的命令是退,副將又能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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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胡憂的心已經提到到了嗓子眼,烈焰剩下的能量只能支撐着再往前走一段繼續而已,如果木子李打定了拼死一搏,那麼胡憂只能是‘呵呵’了。
除了苦笑,還能再做什麼?
機甲沒有能量,就像是人沒有吃飯一樣,就算是再怎麼強壯也使不出半點的力氣。這一次。胡憂真是在賭,不賭怎麼辦呢,外面可是有美盟十萬輛機甲,而胡憂已經是唯一的援兵。連他都已經被困在了山谷裡,除非是會飛,要不然就只剩下一條路可走。
路只有一條,要就是死。要就是活。有得選嗎?
跟本沒得選。
美盟的退兵,讓胡憂暗暗的鬆了口氣。這一把,果然又贏了。是運氣好嗎。胡憂不那麼認爲。能贏,絕對不是運氣,是靠實力得到的。如果不是之前不要命的對拼,美盟軍已經可能會怕?
“什麼都不要說,我們先離開這裡。”似乎知道鳳飛琳有話要話,胡憂先一步對鳳飛琳說道。
鳳飛琳確實是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從胡憂那裡得到答案。可是還沒有開口,就已經被胡憂給堵了回去。
忍吧,先忍着。
美盟軍這一次真是破了膽,在撤退的命令沒有下達之前那還好一些,撤退命令一出,誰都頂不住,全都崩潰了。
前面友軍的下場他們可全都是親眼看到的,誰願意去做繼任?
當兵爲了什麼,別說那保家爲國的屁話,武界是沒有國家存在的,國都沒有,哪來的爲國盡忠?當兵爲的就是吃飯而已,當一天的兵,吃一天的飯,拿一天的餉銀去養一家人,這是大多數人的情況。只有活着,才能把兵當下去,死了,那一切都是空。
之前由於軍法所制,誰都不敢跑。逃兵抓到直接處死可是誰都知道的,死在敵人的手裡,多少還有些補償,被處死的話,那可是什麼都得不到,還要背上罵名。
逃兵做不得,可正常接到命令的撤退就不同了,撤退的命令已經下,跑不了的那隻能說明自己的腳短,怪不了任何人。
死命後撤的士兵如那決堤的河水,就算是有多大的本事,也別想把它給攔住。胡憂在武界已經呆了十年,對武界的各種情況那是瞭如指掌,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江念祖親到,都不一定能有辦法阻止士兵的潰敗。
山谷是一個死地,不是久留之所,在美盟部隊撤離之後,胡憂也沒有做更多的停留。
“還好,真是一切都還好。”終於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胡憂長長的吐了口氣。戰爭就是這樣,別看下面的士兵拼死拼活的,真正決定勝負的往往是上層的一個念頭,如果木子李不是那麼怕死,這一次賭得什麼都不剩下的怕會是胡憂。
還好,那樣的事並沒有發生,胡憂以一輛機甲都沒有損失的驕人戰績救出被困的鳳飛琳及其部,這其中確實是有運氣的成份,但更多的還是實力,沒有實力,又哪來的運氣。
運氣只是成功的輔助,實力纔是成功的必然,而在運氣和實力之前,更重要的還是膽氣,要有一顆敢於取得勝利的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