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到宋長矛的身上,在這種完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如果能找到一個突破點,對解決整個事的幫助之大,那是毋庸置疑的。
“你說的,應該是那個商人吧。”胡憂開口道。以底火族只有族長才能與人打交道的規矩,可以想像得出來他們認爲的人絕對不會多。而能得到底火族任信又能對底火族的底細一清二楚的,那就更少,從這兩個方面分析,可以懷疑的人那就沒有幾個了。
“他叫錢學林,從他的父輩開始,就與我們底火族打交道。”宋長矛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其實這個名字對胡憂幾個並不陌生,因爲在還沒有與宋長矛見面之前,就是錢學林先與胡憂會的面。
“這麼說來,他對你們底火族應該是很瞭解的。”花玉辰看胡憂沒有再開口的意思,幫胡憂問道。
“可以這麼說吧,他除了地不知道我們底火族的過去之前,對我們族中的情況那是很瞭解的,他甚至知道我們族內有多少人,每個月需要消耗多少的糧油米麪。”宋長矛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任何的表情。背叛,永遠都是人類最不願意接受的經歷,胡憂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而現在,宋長矛正在經歷着。
“我們現在只能說是懷疑錢學林,還不能確定就一定是他。”胡憂道:“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先找到錢學林,弄清楚整個事情的經過。”
花玉辰道:“如果這個事真的與錢學林有關,那我們怕是很難找到他了。”
雖然衆人都沒有表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花玉辰說的是事實。正所謂無利不起早,商人總是逐利的,背叛總是因爲得到了利益比忠誠大,錢學林繼續選擇做這個事,那麼就一定會爲自己想好退路。現在的他肯定已經藏起來了,要找他,上哪找?
“我想:我應該知道他在哪裡。”宋長矛道。
環視了衆人一眼,宋長矛接着道:“錢學林對我們底火族實在是太瞭解,我不得不對他有所提防。”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一些總歸是好的。”胡憂嘆息道。這一刻,胡憂真的很理解宋長矛的心情。人活天地間,很多時候並不是你對人家好,人家就一定能對你好。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呀。普通人也就算是了,可是像胡憂、宋長矛這種不只是需要對自己負責的人來說,必須要考慮更多更多的東西。
“宋族長你究竟發現了什麼?”花玉辰幫胡憂問道。不得不說花玉辰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就算是從來都沒有事先想到今天的情況,她的表現依然很好。也許胡憂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讓花玉辰長期呆在飛船上閒着是不是對人才的浪費。
“是外室,我無意中發現錢學林在家外還有一個家,而且連他最親的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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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野花總比家花親,而能把野花變成外室。可以想見錢學林對那個女人有多麼的喜歡。既然有這麼一條線索,那就真是不能放過,飛船立時轉向,直撲宋長矛所說的那個地方。
以飛船的速度。那個地方並不是很遠,而對胡憂來說,那個地方更是熟悉都不行了。
哪?
華夏聯盟的都城——華都。
走在華都的街道,胡憂的心略有幾分傷感。它曾經是一座繁華的市城。卻也是一座飽經戰火的城市,接連幾年,這裡的居民過着的是毫無安全感的生活。真可以說是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得過一天算一天。
“這裡現在是華夏第三集團軍劉國華佔領。”龍風似乎知道胡憂在想什麼,在胡憂的耳邊說道。
“先辦正事。”胡憂點頭道。華夏聯盟目前的情況真可以說是地頭變換大王旗,今天是你主事,明天是我當家,後天是誰做主,那要到後天才知道了。
看到眼前的景像,胡憂不由想起已經去世的張真。華夏的內戰是張真爲華夏做出的最後一絲努力。張真早就知道華夏聯盟已經無法挽回,必須要有一個新的體系纔可能讓更多的華夏人過上新的生少。
張真選擇的是胡憂,他看好胡憂能給華夏帶來新的生機。於是他在生命最後的時刻寧願背上罵名,也要給華夏聯盟一個可能獲得新生的機會。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張真的計劃還在實行之中,因爲這是設想之上的內戰,所以雖然華夏各軍團今天我打你,明天你打他的不停開戰,但從損失上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至少情況沒有預算中的那麼差。
而且胡憂也得到了第一期的利益,花翔貴的第四軍團,大量原華夏聯盟各技術人員的加入,使得胡憂的希望之城在短時間之內,獲得巨大的發展,這就是張真爲胡憂所做的。不過胡憂知道,那距離李張的設想還差得很遠,按張真的計劃是想讓胡憂接收希望之城大部份的武力,也等同於接收華夏聯盟大部份的勢力,那也就等同於華夏聯盟以另一種方面獲得新的生機。
胡憂本就是華夏聯盟的總理,如果各軍團能再投入胡憂的旗下,那等同於華夏聯盟還是華夏聯盟,而經歷這樣的轉變之後,各軍團都將置於胡憂的統一指揮之下,在新的制度下,也不可能再出現都城被攻打而無緩軍來救的場面。
張真的設想不能說是不好,但是他的計劃太大,那不是短時間能實現的。華夏聯盟現在還處在破而後立的階段,只有破得足夠,才能立得起來。
這個過程是痛苦的,也是必須要去面對的,就算是胡憂,在現在這個時候,也無法爲華夏聯盟做任何的事,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只有等他們傷過了,痛夠了,冷靜下來考慮未來出路了,纔是他們破繭成蝶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