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不能強求,馬麗麗不願意去冒那個險,誰也不能逼着她去。好在馬麗麗和林知禮的關係有了不錯的改善,有她和林知禮在一起,龍廣運也能安心一些。
胡憂和龍廣運上路了,他們要前往光明帝國的帝都,馬麗麗有來送,而林知禮直到最後也沒有來,這讓龍廣運有些失望。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胡憂安慰龍廣運道:“如果你願意,我想聽聽你的故事。”
龍廣運搖搖頭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年輕時的我一心全撲在工作上,對家庭的照顧很少,記得那天晚上……”
胡憂很認真的聽着龍廣運的故事,其實整個故事並不長,也並不算是新穎,確完全改變了龍廣運的生活。
那天晚上,龍廣運的妻子被人侮辱了,下手的是龍廣運在工作中的死對頭,他在工作上比不了龍廣運,就對龍廣運的家庭下手,而那天龍廣運本應該是在家裡休假的,卻因爲一個並不算是非常緊要的軍務去了單位,然後就出事了。
事後龍廣運親手抓了那個傢伙,卻了失去了妻子的心。
“她是帶着怨恨離開的。”龍廣運唏噓道。任何一個男人,都很難接受這樣的事發生,而每一次提起,都如在傷口上灑鹽,真的很痛。
“你妻子姓林嗎?”胡憂問道。他記得馬麗麗曾經說過在光明帝國,龍姓和林姓是不通婚的,如果林知禮是隨母姓,那麼這其中應該又有一段故事。
“不。”龍廣運的眼中露出一絲痛苦,搖頭道:“那個侮辱我妻子的人姓林。”
胡憂一愣,瞬間全都明白了,怪不得林知禮那麼恨龍廣運,那是龍廣運的妻子從小教的。她讓林知禮知道她的父親是誰,卻又爲林知禮恨他,用侮辱自己那人的姓氏給女兒起名,那也是對龍廣運的報復呀。
問到這裡,胡憂自覺不應該再問下去了。這些對龍廣運確實是非常大的傷害,他都有些後悔向龍廣運打聽這些。
“你不用感覺對不起我,反到是我要感謝你纔是,這些事,我一直壓在心裡,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次一氣全說出來,像是搬開了一塊大石頭,整個人都輕鬆多了。”龍廣運拍拍胡憂的肩膀道:“此去帝都,我們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你比我年輕,活下來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如果我回不來,希望你能代我照顧一下兩個孩子。”
“好。”胡憂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雖然這會胡憂已經知道這纔是龍廣運告訴他那些故事的真正用意。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龍廣運感激道。
胡憂笑笑道:“你也不用那麼激動。如果這一次我沒命回來,那這不過是一句空話。”
“不會的,你不是那種短命之人。就算是遇上再大的風浪,你也能逢凶化吉。全身而退。”
“那就借你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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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帝國都城,簡稱帝都,這裡是整個光明帝國最大也是最繁華的都市,高樓林立自是不用說。就算是平時的日子,那都是人山人海,比別地過節都更加的熱鬧。
“我們光明帝國雖然只有十座城。但是每一座都有自己的特點,這帝都比之大蘇城,又是另一種風格。”龍廣運感嘆道:“真希望看到帝國更加美好的明天。”
“想看那自然也就能看到,做人不需要那麼灰。”胡憂笑道:“只要我們自己不找死,誰有本事要我們的命!”
“你說得不錯,我們必須要有必勝的決心,纔可以打好這一仗!”龍廣運被胡憂的樂觀感染得也是熱血沸騰。和胡憂在一起,他感覺自己變得年輕而有衝勁。
“那就讓我們來好好看看這帝都吧。”胡憂遠遠的看着那座繁華的都市。那裡和大蘇城一樣,也是由內城而外城所構成。與大蘇城不同的是這裡的飛船並不是藏在地下的,而是就那麼擺在世人的面前,帝都號整個就是這裡的內城。
帝都是光明帝國最重要的城市,也是防守最爲嚴格的城市,用光明帝國人的話,進大蘇城難,進帝都更難。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意進入的。
馬麗麗雖然並沒有和胡憂二人一起來冒險,但是在技術上她給了胡憂二人很大的支持,用馬麗麗給的套牌身份證明,胡憂和龍廣運很順利的進入了帝都城。
“這裡只是外城,我們還得想辦法進入內城。”龍廣運看着內城道:“天牢就在內城的帝都號飛船之中,與帝國皇室比鄰,不是我們想進就能進得去的。”
“嗯,看來我們必須要想一個辦法纔可以。”胡憂在來之前已經瞭解過一些關於帝都的事,自然知道龍廣運不是說空話嚇人。要想進入帝都號內部,確實不是那麼容易的。不但要有辦法,還得要有運氣。
“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龍廣運這幾天一直都和胡憂在一起,對胡憂也算是有一定的瞭解,聽胡憂說話的語氣,他多少能聽出一些東西。
“只是有一個想法而已。”胡憂笑笑道。
“說來聽聽。”
“好。”胡憂道:“我是這麼想的,這帝都號是光明帝國防守最爲嚴格的城市,我們就算只是外城而已,都已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要想進入帝都號,那就更困難,而且就算是我們能成功的摸入帝都號,也幾乎沒有可能進入天牢,天牢那樣的地方,從裡面沒可能逃出來,從外面也不大可能摸得進去。”
“最後呢?”龍廣運身爲光使後使,自然以天牢有一定的瞭解,他知道胡憂說的都是事實。馬麗麗爲什麼不肯來,那是因爲她知道這一次的計劃即危險又很可能一無所獲,所以她不願意做這種無用工。
胡憂和龍廣運是來到了帝都,但是他們對如何與韋雲峰見面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握。而且那此計劃陰謀的人,也不會給他們與韋雲峰見面的機會。
“所以常規的辦法我想那是行不通的。”胡憂道:“正所謂不入虎穴,不得虎子,我想我們應該更激進一些。”
“你所說的激進是指?”龍廣運的眉頭跳了幾下,我有預感胡憂會告訴他一個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的計劃。
“我想讓他們關進去,再在裡面想辦法與韋雲峰接頭。”胡憂終於說出了他的計劃。這個計劃不是今天才有的,而是決定來帝都之前他就已經在思考着,一直到現在,他才說出來。
“這……你計劃讓我們被關入天牢?”龍廣運終於還是被胡憂的大膽給嚇到了。那可是帝國的天牢呀,無論之前是多大的官。進到那裡就等於去了半條命,平日裡躲都不是手腳,居然有人想要主動被關進去,那不是腦子進水出了毛病嗎。
“不是我們,是我,我們不能全都被關進去,必須要有一個在外面接應。”胡憂一開始就沒準備兩個人都被關進去,外面沒有一個接頭的,那可是不行的呀。
“那就讓我去。你在外面接應。”龍廣運咬牙道。胡憂的計劃是很危險,可那也是最有用的辦法。正如胡憂之前說的,天牢從裡面出來難,要想進去也同樣不容易。如果按胡憂的計劃,那麼他們只是需要怎麼考慮出來的問題,進入的問題就交給那些當權者來考慮了。
“你不行。”胡憂搖頭道。
“我爲什麼不行!”龍廣運怒道。這可是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呀。哦,胡憂能去。他不能去,那不是擺明了說他不如胡憂嗎!
“後使,請你聽我把話說完。”胡憂淡然道:“不讓你去。一來是因爲你的身份,相信以你的身份,就算是在天牢裡,都會有不少人認識你,而你的行蹤一但暴露,那些人很可能就不是怎麼關你,而是要怎麼弄死你了,所以你去天牢的危險程度要遠遠高過我。”
“二來正如之前我們所說的,在天牢的外面,我們必須要有接應,你身居後使多年,在各個方面都有路子,比我這個對光明帝國一點都不熟悉的外來者可是要強得多,所以由你來做接應,絕對要比我做更適合。”
“可是你去難道就不危險嗎?”龍廣運已經被胡憂說服了一半,可讓胡憂去天牢,他也擔心會事敗呀。一但事敗,那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危險總是無處不在的,我去只是相以沒那麼危險而已,不可能有絕對的安全可言。我們能做的其實已經不多,盡人事,聽心命吧。”
龍廣運一開始不是很同意由胡憂去天牢,但是經過反覆的思慮,龍廣運不得不承認由胡憂去確實是在要比他去更加有可能成功。
“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活着回來。”
“那當然,不但是要活,而且還要完整無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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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麗麗在武界的時候自稱是林河帝國的公主,其實那不過在冒充,她之所以敢這麼做,那是因爲她知道文界三大帝國都有公主,而且數量不少,就算是有人知道內情,一時之間也無沒判斷馬麗麗是不是在騙人。
光明帝國皇室是姓朱的,公主自然也姓朱,朱芳菲,這在別的地方也許只是一個普通的名字,但是在帝都城它所代表的只可能有一個——光明帝國長公主。
朱芳菲是光明帝國長公主,從出生那天起,她就註定與權勢結緣,在十八歲被正式封爲長公主之後,她更是在光明帝國所有男人夢想的妻子,誰要是能娶了她,那可就是鯉魚跳龍門,從此身價百輩了呀。
男人們之在所以敢想娶朱芳菲爲妻,那是因爲雖然朱芳菲身份高貴,但是並不高傲,她並不是一個喜歡長期呆在帝都號飛船上的女人,而是一個經常喜歡跑到外城幫助人的女人。
乞丐,流浪漢。都有可能曾經得到過她的幫助,所以在帝都男人的眼裡,她即是公主,也可能有機會成爲自己的妻子,雖然從理性上說,這樣的可能性非常的小,但是從感情上,所有帝國的男人,都希望得到朱芳菲的心。
朱芳菲在光明帝都幾乎與女神等同,而且比女神更得人心。
“你說要對她下手?”胡憂看着報紙上對朱芳菲的介紹。雖說報紙上的東西不見得都是真的,但看得出來這個叫朱芳菲的帝國長公主在帝都很有人氣。
“你不是說要想被關入天牢嗎,你即不是光明帝國的官,也不是貴族,就算是你想,也不太可能被關入天牢之中,如果你綁架朱芳菲,那就不一樣了,幾乎可以百分百肯定一定會被關入天牢聽候審判。”
“可你之前也說了。朱芳菲是不一個不錯的公主,她爲老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綁架她,似乎不是太好的選擇。”胡憂知道龍廣運的分析是對的。可是要對朱芳菲下手,他有些猶豫,他不習慣對一個好人下手呀。如果她十惡不赦,那又不同了。胡憂不但可以毫不猶豫的綁架她,就算是殺了她,都不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就當是爲民除害了。
“你是綁架,又不是要你傷害她。她是帝國皇室唯一一個經常出入皇宮的皇室成員,對她下手,相對來說要比較容易,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除了她,我們抓不住任何人。”龍廣運不以爲然道:“而且她比較善良,你被抓進去之後,她應該不會對你做什麼,要不然你的計劃弄不好還沒實施就得把命都丟了。”
胡憂苦笑道:“按你的說法,我怎麼有種撿軟柿子捏的感覺。”
“你管他是什麼,現在我們已經是走投無路,自然得想辦法,就算是不擇手段,也得做了。”
“是呀,現在看來,我們確實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好吧,那就按你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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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住地,胡憂一個人坐在那裡,手邊拿着的是朱芳菲的像片。像片裡的朱芳菲年輕而漂亮,如鄰家的女孩,任何人怕都會毫不猶豫的呵護她,而胡憂卻和龍廣運計劃綁架她。
龍廣運出去已經有大半天了,他是去查朱芳菲的行蹤,連人都不知道在哪,自然是無法綁架的,事前的事情工作那是必須得做的。
門外傳來聲音,那是龍廣運的腳步聲,胡憂並沒有起身,依然坐在那裡。
“我已經查到朱芳菲明天會去帝都老人院慰問,這裡是老人院的地圖,我們來研究一下怎麼動手。”
“好。”既然已對做出了決定,胡憂也就再猶豫。最多下手的時候注意一些,不要傷到朱芳菲也就是了。
“朱芳菲身上有些功夫,但肯定打不過你,你要抓她不難,但是有一個人,你必須要小心。這是他的像片。”
龍廣運說着拿出一張男人的像片遞給胡憂。那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穿着光明帝國的軍服,可惜嘴脣薄了一些,要不會更加的完美。
“他是帝國陸軍元帥的兒子,叫史鬆俊,是帝國最年輕的少將,功夫了得,一直苦追朱芳菲,是朱芳菲最鐵桿的護花使者,明天他也會去老人院,到時候你一定會碰到他。”
“嗯,我會小心的。”胡憂從不小看任何一個對手,同樣不會小看這個史鬆俊。
兩人爲明天的綁架研究到大半夜,確定每一個仔細都已經想到,這纔去休息。明天將是不平凡的一天,也肯定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一天。
早上胡憂醒來的時候龍廣運已經不在住地,按約定他會先一步去做準備,而胡憂則直接出發去老人院。
收拾了應用之物,胡憂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決定去吃個早餐然後出發。
帝都城的早餐與大蘇城的差別很大,這裡的早餐大多都是以面爲主,花樣不少,但幾乎都不吃辣,胡憂更喜歡大蘇城的辣子面,那一碗熱呼呼的吃下去。滿頭大汗才叫爽呢。
草草把涼麪解決,胡憂利用假的身份證識證件坐車來到老人院。這裡似乎並沒有因爲長公主會來而加強戒備,但是周邊的巡邏士兵明顯的比別地要多。
胡憂是翻牆進入老人院的,而且故意留下痕跡,讓人可以查到他是怎麼進去的。
進入老人院胡憂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間,當他再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白髮蒼蒼的老人,這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個部份。
按約定,龍廣運此時應該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交通工具,胡憂並不需要去與他接頭。因爲晚些時候他也會進來,那是他們在行動之前的最後一次接觸,而後龍廣運會先一步離開,胡憂則開始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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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鬆俊,你有事就去忙你的,不用送我過去了。”朱芳菲淡然的對史鬆俊道。她知道史鬆俊的心意,也知道兩家當權者有意讓他們成爲一對,但是她並不想嫁給史鬆俊,從小生在權力中心。她看多了這其中的黑暗,她不想一輩子呆在這麼一個圈子裡,所以史鬆俊就算是再怎麼努力,她也不會給史鬆俊半點的機會。
“我已經把手頭上的事處理好了。今天可以陪你一整天。”史鬆俊樂呵呵的說道。以朱芳菲的冷淡,他早已經習慣,因爲朱芳菲除了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外,從來不給任何一個男人好臉。很多時候甚至連句話都不給,想比起來,他的待遇已對算是不錯了。
朱芳菲看史鬆俊不願意離開。也就不再說什麼。她和史鬆俊已經認識五、六年,對史鬆俊的脾氣有一定的瞭解,知道除非是下面趕他,要不然他是不會走的。
車隊進入老人院的時候受到了熱烈的歡迎,朱芳菲無疑是這裡的明星,無論走到哪裡,她的身上總會聚集着衆多的目光。她不是以公主的身份來的,可在場的所有人,肯定都知道她是誰。
早已對準備好的表演已經開始,朱芳菲也是舞者之一。她的舞跳得非常好,但從來都不會在舞會上跳,只有在老人院或是兒童院才能看到她的舞姿,因爲她的舞只跳給他們看。
胡憂就在臺下,此時的他完全是一個老者的形象,誰都不會想到他這個連走路都不穩的老人居然會計劃綁嫁帝國公主。
朱芳菲的舞胡憂看到了,確實是相當的不錯,如果可以,胡憂希望朱芳菲能一直這麼跳下去,因爲他不會在臺上對朱芳菲動手,只要她不下臺,綁架就不會發生。
“差不多是時候了。”曲子慢慢從行雲流水轉到斷斷續續,胡憂知道朱芳菲的表演很快就要結束,他必須提前做準備。
臨站起來之時,胡憂看了史鬆俊一眼,如龍廣運所說,這個傢伙真是一步都不肯離開朱芳菲,幾乎朱芳菲到哪,就能在哪裡看到他,有他在,胡憂下手的成功率會底很多,所以胡憂必須要選他不在朱芳菲身邊的時候下手,更衣室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也是胡憂計劃下手的地方,史鬆俊就算是再怎麼貼着朱芳菲,也不可能膽敢纏着朱芳菲對更衣室呀。
熱烈的掌聲是對朱芳菲的肯定,也是給胡憂的信號。更衣室裡,胡憂已對做好了準備,隨時都能動手。
門外已經傳來腳步聲,人數不少,胡憂儘可能的把自己藏起來,這時候要是被人發現,那真是前攻盡棄了呢。
“你們留在外邊吧。”隨着門被推開,朱芳菲的聲音傳進更衣室。
“大公主,安全起見,還是先讓衛隊查看過更衣室爲好。”史鬆俊的聲音也跟着傳進來。
“不用了,這裡全都是女孩子的東西,讓你的衛隊進來不合適。”朱芳菲並不同意史鬆俊那麼做,她不認爲老人院會有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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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芳菲進入更衣室只帶着一個侍女,這對胡憂來說已經是非常好的情況。要真讓史鬆俊的衛隊先進來查看,胡憂很難確保不會被發現。畢竟在現代電子技術面前,胡憂就算是再怎麼能藏,很會輕易被發現,一個小小的熱成像就不是人力能對付的。
在侍女的幫助下,朱芳菲正在解除身上的舞衣,突然隱隱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能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胡憂是在朱芳菲除下舞裙的瞬間放倒侍女對朱芳菲出手的。當時朱芳菲的初線被舞裙遮擋,完全看不到胡憂對侍女下手,對胡憂的手刀更是沒有半點抵抗能力。
一手刀砍暈朱芳菲,胡憂扛麻袋一樣的把她扛到肩膀上。此時朱芳菲已經沒了舞裙,全身上下就一套貼身的緊身衣褲,婀娜多姿的美得讓胡憂不敢多看。在胡憂的眼裡,對一切美好的事物進行褻瀆那都是犯罪,如果有得選,他一定不會對朱芳菲下手,現在已經對人家下手。那就不可以再施加更多的傷害。
更衣室有個窗,不過那對胡憂來說,有和沒有分別不會太大,血斧一畫,那些金屬隔離網就全開了,胡憂抱着朱芳菲一個翻身就跳了過去,然後繼續扛着朱芳菲上到屋頂。
從屋頂跳到松樹的橫枝再翻牆,這一系列的動作胡憂做得如狸貓一樣自如,扛着朱芳菲像是身無一物。
胡憂完全可以不留下任何線索的離開。可那並不是他想要的。要真沒一個人能查到是他綁走了朱芳菲,那他做的這一切可就全白做了。
這一路,胡憂都留下了線索,包括那輛被龍廣運偷來又被他開走的小飛船。
“你是誰?”朱芳菲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對不在老人院的更衣室。身上套着的外衣也並不屬於自己,最讓她在意的還是那個站在不遠處的男人,那種種的不合理應該都是出手他的手。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我是一個綁匪就行。”胡憂淡淡的說道。
“你綁架我?”朱芳菲的臉上並沒有出現驚慌之色。她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是的,我綁架了你。”胡憂點頭道。
“既然是綁架,那就一定是心有所想。你遇上什麼困難了嗎?”朱芳菲道:“你不妨告訴我,也許我可以幫你。”
“我要錢,很多很多的值錢的東西。”胡憂惡狠狠的說道。朱芳菲的反應確實是讓他沒想到,一個被綁架的女人,居然能那麼鎮定的面對綁匪,這怕是電影裡纔會出現的情結,現在居然就出現在他的眼前。這個朱芳菲,果然不簡單,如果她有野心,那將來怕一定會成爲光明帝國的霸主級人物。
“我可以給你。”朱芳菲道:“你可以把你想要的列出來,我全都全你,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說:我放了你,然後你把我要的全都給我?”胡憂問道。
“是的。”朱芳菲肯定的點頭。
“你以爲我會那麼蠢嗎,給我老實呆着,敢耍花樣,看我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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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公主失蹤了?”
史鬆俊一腳踢開那個報信的倒黴傢伙,直衝進更衣室,除了看到侍女倒在地上之外,再沒半點朱芳菲的身影。
“把她給我弄醒!”史鬆俊氣得臉都紅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發生這樣的事,讓他以後怎麼見人,還有什麼勇氣追求公主。
侍女只是被胡憂打暈而已,有人找到溼毛巾,很快就讓她醒過來。
“公主上哪去了,告訴我!”對朱芳菲彬彬有禮的史鬆俊對侍女可不那麼紳士,一把扯過侍女惡狠狠的問道。
侍女被史鬆俊嚇得不行,吞吞吐吐的只說出幾個不知道。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就已經被胡憂打暈了,哪可能告訴史鬆俊什麼線索。
“少將,通氣窗發現被人強行破壞,圍牆也有被人翻越的痕跡。”在史鬆俊一腳把侍女踢翻之後,有士兵提心吊膽的前來報告。侍女那腳吃得不輕,他真怕史鬆俊給他也來一下。
“給我查,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否則我非要他的命!”
“少將,要不要通報皇帝陛下?”副將提醒史鬆俊。論在軍中的資歷和經驗。副將都在史鬆俊之上,可惜他沒有一個好的出生,只能做史鬆俊的副手,但是能力與出生是無關的,要比能力,他甩史鬆俊幾條街,史鬆俊拍馬都趕不上他。
失蹤的畢竟是帝國長公主,就算是史鬆俊也不敢壓着不報。再說這個事他也不可能壓得住,他不報也會有人報的,而且到那時候。他會更被動。
心中不願,史鬆俊卻也只得先上報朱芳菲失蹤的事。不過他可不會只上報而不做任何的事,他發誓要先一步找到朱芳菲,以達到英雄救美的目的,說不定經此一事,能獲得朱芳菲的芳心呢。
由於胡憂留下了不少的線索,史鬆俊的調查很順利,他也意識到這一次朱芳菲不是單純的失蹤,很可能是被綁架了。
這讓史鬆俊變得緊張起來。綁架可不是小事。弄不好朱芳菲永遠都無法回來,那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
“給我加派人手,調住一切技術力量,查到那輛飛船的離開線路。另外,給我接我的父親,我要調動家族特殊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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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芳菲被綁架的消息是壓不住的,先是老人院裡的人知道。而後很快就傳到了媒體那裡,經媒體一報,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了。
長公主被綁架。那還了得。各方面勢力聞風而動,各有所想,各有所意,整個帝都,甚至是整個光明帝國都動了起來。
民間也沒閒着,老百姓相互聯繫組織,他們要儘自己的力量去尋找他們的公主,尤其是那些曾經被朱芳菲幫助過的人,更是願意用他們的生命去換回他們的公主。
龍廣運離開老人院後就沒見和胡憂匯合,他需要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得看胡憂的應對,這一次胡憂是真正的在刀鋒上跳舞,萬一有一個閃失,那就是粉身碎骨,龍廣運爲胡憂擔心,但已經無法再幫到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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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很受歡迎呀。”胡憂把新出的報紙放在朱芳菲的面前,道:“現在全帝都的人都在找你,你說要是他們找到的只是你的屍體,會有什麼反應?”
“你不會殺我的。”朱芳菲搖頭道:“你也不是想要值錢的東西,我雖然不知道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但是我可以肯定,你沒有壞心。”
“哈。”胡憂在心中佩服,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綁架發生到現在,已對過去六個小時,也就是說胡憂和朱芳菲已對單獨相處了六個小時,越是呆在一起久,胡憂對朱芳菲也就越是好奇。這樣一個女人,真的會是公主嗎,怎麼比馬麗麗那種情報人員都更厲害的樣子。
“吃飯吧,不要試圖說服我放了你,那是不可能的。”
“你不解開,我怎麼吃?”朱芳菲笑道:“難不成你想餵我?”
“你難道真不怕我會對你不利?”胡憂在心裡暗自叫苦,做綁匪做成他這樣,真是很失敗,被綁的肉票居然一點都不怕,甚至還反過來調弄他,究竟是誰綁誰呀。
“我說了,你是不會對我不利的。說心裡話,我一點都不恨你,因爲是你讓我經歷了以前沒有經歷過的。你現在放了我,我保證讓你平安無事,而且還可以幫你解決你的困難,要是再晚一些,等他們找到這裡,那你的命運將會很悲慘,到時候就算是我,也幫不了你。”
“我說了,無論怎樣都不會放了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胡憂惡狠狠的說道。在一個女孩子面前弄成這樣,胡憂真是不知道是應該氣還是應該笑。
不過之所以會弄成這樣,與胡憂無意傷害朱芳菲也有關係。要是換了另一個人,看胡憂還會不會做那麼不稱職的綁匪。
“這麼幹吃飯挺無聊的,咱們不如來聊聊天吧。”朱芳菲對胡憂非但是一點都不怕,反到是非常的好奇,她想知道胡憂爲什麼要綁她。
“我……”胡憂一個字纔出口,突然臉色一變,把朱芳菲給推出去。
“砰砰。”
兩個槍彈打在朱芳菲之前所坐的地方,要不是胡憂反應快,朱芳菲這次怕是真把小命給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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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可有的藏在我的身後。”胡憂血斧一劃,完全解開綁着朱芳菲的繩索,他知道那些人和他可不一樣,那是真想要朱芳菲的小命。
“是什麼人。”朱芳菲此時也是滿臉的嚴肅,再不像之前那麼輕鬆。胡憂不會傷害她,她可以肯定,那些人是來要她命的,她也可以肯定。
別看朱芳菲時常往宮外跑,其實上對宮中的事,她知道得不比別人少。這幾年,朱芳菲隱隱的感覺到帝都有股暗流涌動,可是一直都查不出源頭在哪。
“我哪知道是什麼人,你都不知道,還問我。”胡憂沒好氣道。看來是那些人忍不住要出手了。幹掉朱芳菲,再把罪名加在胡憂的頭上,這是多好的機會,不借用可就浪費了。
“砰砬砰!”
暗殺變成明殺,閃現在胡憂眼前的槍手至少有五個之多,還不知道暗地裡還隱藏着多少。
一槍又一槍,先前吃飯用的小桌已對開成碎片,沒吃幾口的飯也都糟蹋了。胡憂護着朱芳菲不斷的改變藏身之處,以不讓自己成爲槍下之魂。
“這樣下去怕是不行。”
身邊可藏身的地方越來越少,胡憂必須考慮主動出擊。現在他都已經搞不清楚自己是綁匪還是護花使者,不過那並不重要,關鍵是朱芳菲不能出事,要不然胡憂真是對不起她呀。
“你在這裡藏着不要動。”胡憂把朱芳菲壓到一堵石牆後邊,一個翻身到了另一個挾角,換日弓同時到了他的手上。
勁箭射出的時候傳來了慘叫,一個槍手倒在胡憂的箭下。
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又發兩箭幹掉兩個槍手,世界變得安靜下來。槍手似乎已經離開,但空氣中危險的氣息告訴胡憂,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現在比的是耐心,誰先忍不住,誰就會把小命給丟了。爲了避免被熱成像發現,胡憂把自己埋進水裡,只有眼睛和手露在外面。朱芳菲藏身的石牆比較厚,暫時到是比較安全,只要她不自己跑出來就不會有事。
“喂。”朱芳菲試圖聯繫胡憂。此時的環境已經無法再讓她保持鎮定,一個人藏在那邊,子彈不時飛一會的感覺讓她很害怕。
“幹什麼。”胡憂直到這會才感覺朱芳菲是一個公主,面對刺殺都一點不怕的女孩子就太逆天了呀。
“你能不能過這邊,或是我過你那邊?”朱芳菲小聲道。她希望能距離胡憂近一些,那樣會讓她有安全感。
公主從綁匪身上要安全感,這傳出去,會有人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