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光明帝國越久,知道的事越多,在胡憂的眼裡,這光明帝國也越來越不光明。。。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但凡是關係到權力的爭奪,天下哪裡都一樣。權勢這種東西,表面上那是即光鮮又美麗,可在那份美麗的背後,藏着的永遠都是不爲人知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往往又都是黑暗的,一但爲世人知曉,那必定是天翻地覆。
“現在我們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老皇…帝是被人下慢性毒…藥而引發的心臟病,是不是可以打找那的那個朱治水王爺了呢?”坐在飛船裡,胡憂問韋雲峰。
既然老皇…帝是被人下毒,那麼他的死就不是因爲和朱治水吵架而引起的突發心臟病,朱治水也不需要再爲此事而內疚。按說朱治水也就應該站出來去拿回他應得的東西。就算他無意坐上那龍椅,可父皇的死他總不能就那麼不管不顧吧。就算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遇上這樣的事也必定要去查出兇手,更何況是皇子,被害的是那曾經的一國之主,怎麼能不明不白的死而讓兇手逍遙法外?
“現在還不行。”韋雲峰搖頭道:“雖然李華仕已經說了先皇的體內有毒素,但那畢竟是他的一家之言,只靠他一個人的說法,那是無法說服朱治水王爺的,要想讓他出山,我們必須要找到更有利的證據。”
“你總不會想要去開棺驗屍吧。”胡憂半開玩笑的說道。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韋雲峰想都不想的搖頭道:“我要真那麼做,不但說服不了王爺,還要被他給弄死。”
“看來你的頭腦還是很清醒的嘛,那依你之見,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胡憂也不再開玩笑了,畢竟這並不是什麼好笑的事。
“我們至少要查出下毒的方法或是下毒之人,就算那個人並不是真正的主謀,但他肯定是執行者。只有把這個人帶到王爺的面前,纔可能讓他出山。”
胡憂無奈道:“我怎麼感覺我們是那皇…帝不急太監急裡的太監,正主都不理會的事,我們非要在一邊推波助瀾。”
“那有什麼辦法呢,現在情況就是這樣,如果我們不做,那也就沒人管了,到時候光明帝國就會落到史克進那些人的手裡,這怕也不是你願意看到的吧。”韋雲峰對胡憂也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這個事已經開始。胡憂不可能就那麼放棄。
胡憂苦笑道:“我這人看來就是天生的命苦,去到哪都能遇上麻煩。行吧,那就跟你再往下查,不管怎麼樣,先把你那寶貝王爺給弄出山再說,不然怎麼都感覺虧得慌。”
光明帝國是胡憂唯一可能得到幫助的文界勢力,林河帝國和黑暗帝國本就在打武界的主意,他們怎麼可能會幫胡憂,胡憂這也是沒辦法。想要得到幫助,那就得先幫人,正如那話說的:一切的付出都會有回報,而一切的回報都必定是先有付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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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胡憂問韋雲峰要不要去見見馬麗麗他們,韋雲峰搖頭了。現在馬麗麗他們還算是比較穩定,而接下來的事可以預見到是很危險的,韋雲峰不想讓他們也參與進來。雖說人多好辦事。可那也要看是辦什麼事,像這種玩命的活,人來得越多也就死得越多。還是走精英路線的好。精英不是萬能的,但精英至少有能力保護自己,而不是需要別人去保護。
在約定的地點,胡憂二人匯合龍廣運二人,以龍廣運的能力,胡憂從不擔心他會連這大蘇城都無法混進來。
“大體的情況就是這樣。”臨時落腳地,韋雲峰把和胡憂查到的告訴龍廣運二人,現在大家是合作伙伴,自然要分享各自所獲得的情報。
龍廣運皺眉道:“這樣一來,我們不是又要回帝…都號?” ωωω ★тт kán ★Сo
雖然龍廣運有能力,可是要從都城那邊出來混入大蘇城也是得花一番力氣的,現在到好,連屁股都沒坐熱就又得回去,心裡多少總會有些不爽。
“回是一定要回的,不過我想應該不是現在就回。”韋雲峰沉吟道:“我記得當時陪侍在先帝身邊的很多就是大蘇城的,先帝駕崩之後,他們大多回到了大蘇城,我們可以先從大蘇城下手,說不定能查到什麼。”
龍廣運點點頭道:“這到是個辦法,只是你對內宮的人瞭解嗎,你知道他們誰是誰,又住在什麼地方?”
“怎麼可能,那是內宮好不好,我一年也沒機會進去多少事,哪會和裡面的人熟悉呢。”韋雲峰連連搖頭道。
“那怎麼查?”這下連李進生都聽出了這其中的困難,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只知道人在大蘇城那可是不管用的呀。
“後使,這事應該由你來想辦法吧。”韋雲峰看向龍廣運。
“我?”龍廣運一臉的疑惑。這明明是韋雲峰提出來的,怎麼又換到他這裡了呢,難道說韋雲峰知道他會有辦法嗎,可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正應該是你呀,你可是光明後使,按分工,你是管後勤的。”韋雲峰沒讓龍廣運猜謎,直接給出了答案。
“我是分管後勤,可內宮之事與後勤沒關係好不好。”龍廣運被韋雲峰弄了個哭笑不得,光明六使各有分工,龍廣運確實是管後勤的,可內宮是一個特殊的地方,就算是以龍廣運的身份都不是說進就能進去的,又怎麼可能管得到那裡的事物。
“怎麼會沒關係,難道你忘了嗎?”韋雲峰激動道。
“我應該記得什麼?”龍廣運更加的疑惑。他都不知道韋雲峰在說什麼。
“補貼呀,在內宮工作的人員,每年都會得到原住地一定的經濟補貼!”
“是呀,我怎麼沒想到這點。雖然這個補貼是名存實亡的,可名單總是有的。還是你的腦子好使,我真是一點都沒考慮到這個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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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廣運和李木生去查內宮人員的名單,胡憂和韋雲峰算是暫時能休息一會。至少要等龍廣運拿到名單回來,他們纔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這幾天真是挺忙的,難得空閒一會,胡憂先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然後泡上一杯清茶,在窗臺邊坐下。樓建得高最大的好處就是視野好,坐在這窗臺前,可以看得很遠。
“茶挺香。”韋雲峰坐房裡出來看到胡憂坐在那裡也走了過來。
胡憂隨手給韋雲峰倒了一杯泡好的茶。這茶是胡憂從天風大陸帶過來的,一直都沒怎麼捨得喝,因爲那是丫丫親手炒的。對胡憂來說有特別的情感。
“在想什麼?”韋雲峰深吸了口茶香,真的是很不錯,在文界很難找到這麼好的茶,他以爲這是胡憂從武界帶來的,卻不知道這茶比他想像的更遠。
“想家。”胡憂並沒有隱藏自己對家的思念,離開天風大陸已經十年,那是多少個日日月月呀。
“家裡都好吧。”提到家,韋雲峰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惆悵。他離家是不怎麼遠的,可也算是有家不能回了。
“不知道。”胡憂搖搖頭。十年了。他幾乎沒有半點自由天風大陸的消息,真的是完全不知道天風大陸又發生過什麼,正在經歷什麼,更不知道家人是否都安好。
“沒關係。回去也就知道了。”做爲一個男人,韋雲峰真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胡憂。
“嗯,回去也就知道了。”胡憂重重的點頭,天風大陸是他的家。他是一定要再回去的,無論它變成什麼樣,它永遠都是家。
聊到家這個話題。能說的真是太多了。胡憂和韋雲峰都是有家之人,各自能說的故事,那些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事,那些都是在他們一次次跌倒又再一次次支撐着他們站起來的動力呀。
“再聊什麼,那麼起勁。”龍廣運回來的時候,胡憂和韋雲峰已經打起了火鍋,一人一瓶小酒聊得熱鬧及了。
“老龍,你回來了,快過來喝一杯,李木生,你也來。”
“就是,過來喝幾杯,嚐嚐這菜,這都是胡憂做的。之前我都不知道他還有這手藝呢。”韋雲峰也熱情的招呼着。
“好,那就先喝一杯。”龍廣運也是爽快之人,這段時間過得鬱悶,適當的放鬆心情也不是壞事。
李木生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坐下來就吃,拿起來就喝,完全是當年在軍中的作派,以前和兄弟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最喜歡吃火鍋,舒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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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問起龍廣運把事查得怎麼樣,龍廣運也沒有主動提起。四個人,一個火鍋,喝着小酒吃着菜,就好像是一家人。
熱鬧,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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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喝得是不少,但誰都沒醉,回到客廳,龍廣運這才說起這次出去的收穫。後使管後勤,龍廣運在這方面可是曾經的老大了,既然知道方向,那要查東西就難不了他。
“這麼多?”胡憂看到龍廣運拿出厚厚一疊名單嚇了一跳。就算是事前已經知道大蘇城曾經有不少人在內宮做事,可這也太多了點吧。光大蘇城就有小一千,那內宮得有多少人呀。
龍廣運苦笑道:“真正在內宮裡做事的肯定沒那麼多,之所以會有這麼多的名字,你們應該能猜到原因。”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那還需要去猜嗎。
不用問,這是吃空餉呢。一個名字就是一份錢,有名而無人,那錢自然也就落到了主理這事的人手裡,上面打點一些,下面分出一些,這個收入那就是穩穩當當的。
“他們拿不要緊,可這就苦了我們了。”胡憂無奈道。
“是呀。我們必須要先把這些名單裡的人歸類,真時存在的纔是我們的目標。”韋雲峰笑道:“就是不知道要分多久呀。”
“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龍廣運搖搖頭道:“我們只需要再弄一份資料,應該就能知道誰是真正在內宮裡做事的了。”
“什麼資料?”胡憂問道。他對光明帝國的事物還有很多是不瞭解的,一時也不知道龍廣運在說什麼。
“分髒資料,我們不知道這其中有哪些人是假的,但做出這份名單的人肯定知道。”龍廣運道:“這個事就得你們去辦了。”
“看來又得先查這個,還好這個也不是很難,吃飯喝足也應該運動運動,那我們就走一趟吧。”
“好。”胡憂也站了起來。這個事怕是需要一些武力,他幫得上手。
胡憂和韋雲峰都沒喝很多酒。這小風一吹,他們也就全都清醒了。二人邊走邊商議,很快就有了定計。
“應該就是這裡了。”韋雲峰看着眼前的大廈,道:“這裡的安保很嚴,我們要小心一些,不然怕是會有麻煩。”
“知道,你是在這裡等我,還是和我一起上去?”
“不是說好了一起上去的?”韋雲峰奇怪道:“你不會那麼快就忘記了吧。”
“我這不是怕你改變主意了嘛。”胡憂呵呵笑道。在路上時他們確實是已經說好了一塊上,只是這到地頭看到的情況多少和他們之前想的不一樣。重新討論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安保是增加了一些,但還沒到可怕的程度,沒什麼好擔心的。”
“那我們就上去吧。”胡憂也不再多話,這點小小的危險還嚇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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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韋雲峰在。連鎖都不需要破,那門就開了。後使的分工是後勤,左使的分工本就是應對突發事件,像什麼套用身份的事。也歸左使管。能查就能破,能破就能用,專業人士起壞水那可是比普通人更可怕。
“你們是誰?”屋子的主人顯然不是很歡迎胡憂二人到來。他的手裡拿着武器,眼神也很不友好。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拿那東西,因爲它拿不了你什麼。”胡憂指指屋主人手裡的水果刀,那東西對他來說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
屋子主人顯然是不信,不過胡憂很快就讓他相信了。在水果刀在胡憂的手裡片片碎掉的時候,他的反抗之心也跟着碎掉了。
“放心,我們不是來要命的,只是想讓你幫做些事而已。”說着,胡憂拿出了龍廣運帶回來的名單,道:“這些名字你比我熟悉,麻煩幫我分揀一下,誰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不要試圖騙我,我的脾氣可是不大好。”
胡憂身上的殺氣讓人看着都怕,屋主人顯然沒有那膽子和胡憂來硬的,只能乖乖按胡憂的話去做。
“你只有半個小時。”胡憂淡然的說道。
“是,是。”屋主人頭上汗珠又多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胡憂和韋雲峰離開了那棟大廈,對他們來說,這不過是飯後的散步,而對那屋主人來說,這是一輩子的噩夢。從此以後,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那屋子總要亮着燈,突然從黑暗中鑽出兩個凶神真是太嚇人了。
接下來的幾天,胡憂四人各自拿着一部份名單去查,雖然已經劃去了那些假名單,但剩下的依然不少,而且他們這些人就算是真的在內宮做事,也不見得就一定能在朱清罡的身邊做事,很多甚至是直到離宮回家都沒見過朱清罡都不奇怪。
“真累。”忙了一天回到住地,就連胡憂都直接趟在沙發上不想再動。他真是寧願上戰場都不願意查這些事。
“你們有什麼收穫嗎?”韋雲峰也回來了,他是最後一個,看樣子,他似乎情況比較好,臉上居然帶着笑。
“沒什麼有用的,你怎麼樣?”胡憂努力從沙發坐起來,休息了一會,他感覺好多了。
“我找到了一個在朱清罡身邊做事的人。”韋雲峰宣佈一樣的說道。
“他告訴了你什麼嗎?”胡憂一下精神起來。有線索。那可是比什麼都強。
“嗯,他告訴我朱清罡喜歡喝鮮奶。”
“牛還是羊?”胡憂問道。由奶過毒不是什麼新招,天風大陸就不只一次出現過,胡憂一下就想到韋雲峰可能查到的內容是什麼。
“是人的。”韋雲峰道:“朱清罡只吃人的,而且不用容器。”
吃鮮奶而不用容器,那怎麼吃?
胡憂幾個的臉色都變得有些怪怪的,這樣的話,那吃法就只有一個了。
“這麼說來,我們只要找到其中一個奶源提供者,就能知道朱清罡可能的中…毒原因。”胡憂順着思路道。
“不錯。這正是我們接下來需要做的。”
“有目標嗎?”
“有,她叫牛小花。”韋雲峰拿出一張像片道:“她曾經就是奶源提供者,而且她也在大蘇城,還有,我認識她,知道怎麼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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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花是韋雲峰的同學的女兒,韋雲峰看到這像片也就認出了她。韋雲峰之所以沒有親自去查,那多少是因爲這層關係。胡憂不需要去考慮這些,所以最後還是胡憂去了。
比想像之中的容易。胡憂很快就找到了牛小花,而牛小花也很配合,把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可惜了那麼好的一個姑娘。”胡憂長長的嘆了口氣。牛小花之所以會那麼爽快的說出來,那是因爲她的生命已經只剩下不過半年。朱清罡的死。受到影響的可只是朱治水,牛小花也是受害者,毒確實是被通過奶的方式進入朱清罡體內的,而做爲第一道過奶者。牛小花中毒之深還遠在朱清罡之上,最讓牛小花傷心的是她一開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奶…水是有毒的,所以她偷偷給自己的孩子喝過。而喝了有毒…奶的孩子身體受到很大的傷害。幾年前就已經夭折,牛小花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知道其中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是想讓我們給她找回公道,才那麼輕易告訴我們那麼多吧。”李木生猜道。
韋雲峰嘆息道:“哪裡有什麼公道,這對她來說,又還有什麼意義。”
“總歸還是有的。”胡憂道:“你沒見到她對我說完這些時臉上的笑容,那是真心的笑,那一刻,她是開心的。怕這也是她生命中最後的開心。”
“現在據證已經有了,我們可以去找那什麼王爺了吧。”李木生在心裡對朱治水的不管事是不太爽的,所以每次提起朱治水,他總要陰陽怪氣。
其實朱治水管不管事與李木生算起來還真沒什麼關係,反到是如果沒有那麼多事,李木生這天牢怕是現在都還坐着呢。
“有李華仕和牛小花的證據,我們已對可能證明朱清罡的死與心臟病沒什麼關係,自然可以去找朱治水了。只是這朱治水在什麼地方,我們又要怎麼把他弄出山,難道就直接這麼把證據丟在他的面前嗎?”胡憂沉吟道:“是不是還需要什麼更好的計劃?”
“我看還是先找到他再說吧。這個王爺神龍一樣,見首不見尾,現在他在什麼地方,我還真是不知道。不過這也好辦,我們不知道,還是有人知道的。”
“誰?”胡憂問韋雲峰。韋雲峰這會腦子似乎挺好用,居然還能知道怎麼找朱治水。
韋雲峰笑笑道:“還記得我們之前提到過的那個與王爺相愛的宮女嗎,她的家也在大蘇城,王爺不與人聯繫,她難道也一直都不和家人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