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關在天牢裡的囚犯陷害光明使,而且還是一次害兩個,這樣的事有可能嗎?朱清揚的疑問提出,原本一邊倒看衰朱清揚的人又有起了變化。
是,朱芳菲那些人是選擇在朱清揚登基之時突然發難,可那也並不代表他們就是佔着理的一邊呀。如果說朱清揚在天牢裡也能害人,而且害的還是很有權勢的光明使,那試問那天牢還有什麼作用?
“我們是有證據的!”韋雲峰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突然的發難朱清揚非但不怕,還巧舌如簧的爭辯起來。
朱清揚哈哈一笑道:“無論你們有什麼證據,我那時候被關在天牢都是無可改變的事實,試問我怎麼可能害你們?”
“就是呀,人家都已經被關在天牢裡了,那還怎麼害人。”
“那明顯的不可能嘛。”
更多的羣衆站到了朱清揚那邊。證據什麼的那可以先放一邊,關鍵得先看這是不是合理嘛。
“那你逼死我皇兄又怎麼說。”朱芳菲看韋雲峰和龍廣運的理據已經無法控制場面,趕緊的把話題拉回來。朱治山的死是有錄像有遺言的,朱清揚就算是再怎麼能說,那怕也抵賴不了吧。
朱芳菲的話讓衆人的注意力又再一次轉回到朱清揚的身上。那什麼牢裡害人的事先放放,這逼死帝國皇帝的事可是連視頻證據都有的,這回應該是無話可說了吧。
朱清揚這回確實沒有說話,而是用手一指那塊大屏幕,似乎遙控一樣,那大屏幕又一次開始播出影像。
這一次視頻裡的主角直接就是朱清揚本人,只見他雙手在空中劃個半圓,然後猛的一握,數以萬計的飛船在他的手中扭曲爆炸。碎片直接就成了沙子。
非常精彩的大片,雖然前後不過短短一分多鐘而已,確主人忍不住拍手叫好。只是,朱清揚在這個時候放這樣的一條影片,那用意又是什麼呢?
“接下來,是不是有人要拿着這條片子告我一手屠殺了那麼多人?”朱清揚冷冷道:“拜託用腦子好好想想行不行,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任何的影片那都是可以做出來的,你要想,我不但可以幫你做出朱治山復活。還可以直接讓他白日飛昇。哼,真是不知所謂!”
朱清揚的一翻訓斥,把他播放這條影片的用意給說了出來,衆人這才恍然大悟,對呀,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要什麼樣的影片那做不出來,以這麼一條視頻就要告朱清揚害死前帝國皇帝,那是不是太兒戲了一些?再說那是光明帝國的皇帝呀。是那麼容易就能逼死的嗎。
衆人再一次站到了朱清揚那一邊,甚至有人罵朱芳菲幾個是有意在搞破壞,不想讓這登基大典順利的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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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罵如排山倒海撲面而來,朱芳菲面如土色。韋雲峰和龍廣運也是神色黯然,那嘴動呀動的,卻拿不出有利的言語反駁朱清揚。
爲什麼會這樣,不是計劃好了在登基典上把朱清揚給拉下馬的嗎。可是這些苦心準備的策略在朱清揚的面前直接就成了兒戲。現在連輿論都已經轉到了朱清揚那邊。難道要這麼看着朱清揚坐上皇帝之位?
韋雲峰幾個全都迷茫了,朱清揚很厲害這他們當然知道,可那之前都是聽說的。現在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他似乎能掐會算,無論你怎麼出招,他都已經早準備好了應對之法,這樣的敵人,那是他們能戰勝的嗎?
“各位,請聽我說一句。”
就在韋雲峰幾個都已經陷入絕望之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那是胡憂的聲音,是的,是胡憂的聲音。
胡憂的聲音讓韋雲峰幾個又感覺到了希望。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韋雲峰他們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從能力上還是從智慧方面,胡憂都要比他們強,而且強了不少。
越強越好!
這是韋雲峰幾個共同的心聲。因爲胡憂越強,那也就意味着他們越有可能打敗朱清揚。由其是現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他們真是太需要一個強力的人站出來的。要知道今天無法把朱清揚拉下馬,以朱清揚的智慧再加上他合法的皇帝之位,還有誰能動得了他?
見又要有人站出來,看熱鬧的人那是高興得鼻涕泡都出來了。今天這個登基大典居然有那麼多的看點,真是值回票價了呢。
不知道這小子又有什麼好說的,他要告朱清揚什麼。小夥長得還挺不錯,該不會是……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要也想放什麼大片視頻,我看就算了吧。”黃明全看胡憂站起來趕緊開口。表面上他是在喝斥胡憂,事實上他是在幫胡憂拿這開口說話的機會。
胡憂在萬千目光的注視下臨危不懼,瀟灑的擺擺手,道:“放心,我不是來告朱清揚先生陷害我的,我也沒帶着任何的視頻來,我只不過是有一事不明,想當面向朱清揚先生請教。”
“好,我到是想知道知道你想請教什麼?”朱清揚連勝兩局,這會那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朱芳菲、韋雲峰他們都對他沒一點辦法,朱清揚不相信這小子又能有什麼高招。
胡憂笑笑道:“剛纔韋雲峰左使和龍廣運後使告你陷害之時,你說你在天牢裡,是嗎?”
“不錯!”朱清揚自信道。這話他已經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過,不再意多說一次。
胡憂點點頭道:“我的問題其實很簡單,只不過是想知道你現在爲什麼不在天牢裡,刑滿釋放,還是得到了特赦,又或是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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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
全場突然變得無比安靜,落針可聞。
是呀,朱清揚剛纔還口口聲聲說自己被關在天牢裡,他怎麼又出現在這裡。而且馬上就要登基成爲光明帝國的皇帝。
越來越多的目光看向朱清揚,大家這會最好奇的是朱清揚爲什麼被關進天牢,而且還是一關就關了二十年之久,他又是怎麼放出來的,是什麼原因得以走出天牢?
這次輪到朱清揚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他被關入天牢,那是前任的前任帝國皇帝朱清罡下的指令,當時朱清罡只說了把他關入天牢,並沒有說關多久,沒有期限。也就沒有刑滿釋放這一說。理論上,不但是之前的那二十年,就算是再過去無數個二十年,只要朱清揚還活着,那麼他應該呆的地方就只有一個——天牢。
關到死,不死不得自…由。
“朱清揚先生,要不要我來帶你回答這個問題?”胡憂淡然的問道。之前的那些,不過在引朱清揚入套而已,真正的殺手鐗在這裡。朱清揚一個帶罪之人。怎麼可能有資格登基成爲光明帝國的皇帝?
這會看熱鬧的總算是回過味來了。怪不得那麼多人跳出來不讓朱清揚順利登基呢,敢情這朱清揚不地道呀,越獄天牢想爲王,那不是白日做夢嗎。
朱芳菲、韋雲峰、龍廣運幾個一掃之前的低迷。也精神起來。要不怎麼說人比人得死呢,大家都是肩膀上扛個腦袋,爲什麼自己就想不出人家那手段呢。
朱清揚你不是厲害嗎,面對這樣的問題。你怎麼回答?
“好,好,好。你想必就是那個胡憂吧。早聽說過你的大名,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不錯,我是從天牢越獄出來的,那又怎麼樣,這皇位二十年前就應該是我的,我不過是拿回自己應有的東西而已。這有什麼錯!”朱清揚不再淡定,整個人如喝了三斤老酒,狀是瘋狂,目露兇光。
胡憂冷哼道:“不止是錯,簡直就是大錯而特錯。二十年的天牢生活都沒能讓你知道自己的錯,要是讓你成爲光明帝國的皇帝,那帶給民衆的將是無盡的災難。朱清揚先生,聽我一句勸,回到你的天牢去,靜心的好好思考自己究竟錯在了什麼地方,這皇位之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它二十年前不是你的,二十年後,也同樣不屬於你!”
“胡憂,你以爲憑你幾句話,我就會放棄那麼多年的努力嗎。哼,我已經萬事俱備,只要撥出黃金刀,我就是光明帝國的皇帝,誰敢壞我好事,我就要他的命。來人吶……”
隨着朱清揚的暴喝,突然從個口通道路口,甚至是點將臺下涌出無數的士兵,瞬間控制了整個會場。之前那些等待着宣誓效忠的士兵,手裡連把真刀都沒有,被朱清揚那些如狼似虎的後趕羊一樣的全都趕走。而領頭的,正是本應該坐在觀禮臺而怎麼都找不到人的朱芳芬。她知道胡憂等人看好的是朱芳菲上位當女王,不可能會支持她,所以她已經決定和朱清揚一條道走到黑,要就榮華富貴,位極人臣,要就身敗名裂,遺臭萬代。
這回看熱鬧的發現事大了,這朱清揚文的不成來武的,這真要有個好歹,自己冤不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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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揚,你這是公然奪位。”胡憂怒喝道。到現在,他們這一邊可以說佔足了理,可形勢並不樂觀。
朱清揚哈哈大笑道:“那又怎麼樣,按帝國慣例,我有觀禮賓,有點將臺,只要我撥出黃金刀,我就是光明帝國的皇帝。朱清罡爲什麼能把我關入天牢二十年,那不過是因爲你是皇帝,等我做上皇帝位,我的話就是法,我說我沒罪,我就沒罪,我說我是正統,那就是正統,誰能拿我怎麼樣!”
都說流氓有文化那才最可怕,朱清揚不但是有文化,還有才能,他突然反手來招不講理。誰拿他都沒辦法。
“你是什麼都有,可惜你永遠都不可能撥出黃金刀。”
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衆人一陣愕然。那主持不是朱清揚的人嗎,怎麼一轉臉,他就變成了朱清揚的敵人。他說黃明全永遠都不可能撥出黃金刀,那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已經給朱清揚下了毒,朱清揚馬上就要被毒…死,跟本沒命去撥黃金刀?
可是看朱清揚中氣十足的樣子,又不像是馬上就要死的樣子呀,這又是什麼回事。
雖然衆人都已經意識到這熱鬧越看下去也就越是危險,可現在他們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跟本就沒得選了,既然看不看都有危險,那還是先看了再說吧。
“黃明全,你居然背叛我!”朱清揚死死的瞪着黃明全,這些年來,他雖然不敢說對黃明全絕對的信任,但很多工作都是交給黃明全去辦的,也算是對黃明全不薄。黃明全居然在背後給他來這麼一手。
黃明全搖頭道:“我並沒有背叛你,而是從來就不是你的人。你逼死的我的夫人,讓我家破人亡,有家回不得。有女疼不得,我今天讓你當不上皇帝,那不過是一報還一報,並不欠你的。”
“好好好。你很好。”朱清揚怒極而笑道:“想不到我朱清揚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我會讓你後悔的,但凡是和我做對的。我都要讓他們後悔。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你把金刀交出來,我可以留你個全屍,否則,我滅你十族!”
黃明全淡然一笑道:“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的命吧。你以爲我今天站出來,會沒有準備?不怕告訴你,這整個會場上上下下,裡裡面面我都佈下的高爆雷,只要我這手一動,眼前的這一切,全都煙消雲散,片瓦不存。”
觀禮臺的人聽到這話,一個個面入土色。得,這下真是看熱鬧把自己給看進去了。這是招誰惹誰了,上哪說理去?
“你嚇我。”朱清揚的臉色也陣紅陣白,他真後悔自己太過自信,昨天在朱芳芬的提醒下就已經感覺到黃明全有問題,卻依然留他到今天。要是昨晚一刀把黃明全給解決了,那不是沒今天這麼多事了嗎。
對了,還有那個胡憂,他也是早就應該幹掉的貨。
“你要不信,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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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朱清揚和黃明全對視着,多少次朱清揚都想把黃明全給幹掉,可黃明全是什麼出身,他又是什麼出身,一個皇…族,一個只差一步就能坐上皇位的人,和這樣的一個濺…民同歸於盡,他不甘心呀。
朱芳芬這會心裡也在後悔,事到如今,她知道自己下錯了注,非但沒能在朱清揚那裡獲得風光,反到是把自己那點本錢都賠沒了。如果不投朱清揚,就算朱芳菲當了女王,她也還是女王的妹妹,大把的好日子享受。
可惜呀,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棋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難道還能回頭嗎?
人生的十字路口,那是不能重來了。選擇了,也就只能繼續走下去。
輸是已經輸了的,可朱芳芬並不願意在這裡把小命給丟了。連命都沒了,那真是什麼都沒了呀。
“王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先忍一氣。”朱芳芬已經沒入場時的威風,她現在只希望朱清揚不要一意孤行,想報仇的人都是不計代價的,她可不敢賭黃明全沒有那玉石俱焚的心。
朱芳菲不敢賭,朱清揚難道又敢賭嗎?
他的手裡還有大把的本錢,今天不過是一時的失手,有什麼必要連命都賭進入。現在朱芳芬在都來勸,那是給他借坡下驢的機會,錯過今天,機會有的事。
想到這裡,朱清揚也做出了決定。
“好,今天算我栽了,不過你們都給我等着,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丟下句恨話,朱清揚帶着他的人,頭也不回的走了。朱芳芬臨離開之時,深深的看了胡憂一眼。這會她的心裡應該在想:可惜沒能得到他的幫助,要不然這女王之位,應該是她的。
不管朱芳芬是怎麼想的,那也不過是想想而已。胡憂是不可能幫她那麼有野心的人。而她也不可能選擇胡憂,畢竟在今天之前,胡憂都沒有一樣拿得出來和朱清揚比的地方,投胡憂一邊,那不等於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嗎。
朱清揚的人走了,危機似乎已經解除了。來觀禮的人這會算是暗鬆了口氣,不過他們都沒動,人家主事的都沒說可以走,還是老實呆着再說,別本沒什麼事。自己給自己找來麻煩。
只是,這登基大典是繼續開,還是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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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應該都有時間吧,不忙的話,就請再多坐一會,這登基大典還是要繼續的。”黃明全整理的心情,再一次開口主持大局。
一天之內經歷那麼多的事,雖然只是看熱鬧,那也是看得心驚肉跳的。誰還敢不老實。他說要開,那就繼續坐着好了。
誰都沒有意見,也沒誰敢有意見。這屁股下面可還坐着高爆地雷呢,控制器就在那個人的手上。惹他不高興,那不是不要命了嗎。
“有請禮兵回場。”黃明全可不管那些人有什麼想法。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的就不說了,其他的那些,不過都是些小勢力代表而已。平日裡就沒他們說話的份,這會更不需要去管他們是不是不高興。
“有請大公主!”
在黃明全的示意之下,禮炮重新放過。雖然之前已經打過九十九發。但這炮彈是有多的,再打一次九十九發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朱芳菲從觀禮臺下來,此時她的腦子真是一片空白。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上點將臺的。
女王呀,那是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真的要成爲女王嗎,做爲一個女王,自己又應該怎麼做呢?
朱芳菲不懂,她真的不懂。就在她迷茫之時,一個身影閃過她的腦海。
對,胡憂,胡憂會幫我的。他那麼聰明,一定不會有問題。
想到這裡,朱芳菲終於有了勇氣,在黃明全問她是不是願意成爲光明帝國第三十八任皇帝,帶領子民榮辱與共的時候,她高聲回道:
“我願意!”
黃明全繼續道:“在場的人,有誰反對朱芳菲成爲光明帝國的女王嗎?”
反對?
開什麼玩笑,剛纔就已經來過一次,弄得大家像做過山車一樣,這會心都沒定下來,再說屁股下還坐着地雷呢。誰敢反對?
誰都沒出聲。朱清揚已對領他的人馬走了,在坐的不是支持朱芳菲就是沒那個膽子,誰敢跳出來。
“好,既然沒人反對,那我就在此宣佈朱芳菲爲光明帝國第三十八任女王。朱芳菲,請你撥出黃金刀!”
黃金刀,在哪呢?
它本應該在朱清揚的身上,是似乎並沒有在他的身上。
就在大家都在猜的時候,一抹金光出現在朱芳菲的右手,把她纖白的玉手而印成淡淡的金色。
原來黃金刀一早就在朱芳菲的手裡,那是黃明全偷偷交給胡憂,而胡憂親自轉交到朱芳菲手裡的。
朱芳菲點了點頭,在左手的幫助之下,右手撥出了黃金刀。金色的刀遇上金色的陽光,頓時讓整個點將臺都亮起來。
光明帝國新一代的皇帝誕生了,那是千年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女王。
是的,朱芳菲女王,她撥出了黃金刀,正式成爲光明帝國的新主人。
“朱芳菲女王萬……歲!”
臺下羣情激動,在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後,終於迎來了還算是不錯的結局。
“朱芳菲,你能做到的。”胡憂用眼神告訴朱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