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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長矛和他的底火族所住的地方是整個希望號幾大禁區之一,要通行這裡的權限甚至要比去胡憂所在的指揮部都要更高,可見胡憂對底火族人的重視。
胡憂是不得不重視呀,不死鳥軍團無論從任何一個方面都無法和黑林軍相比,在這樣的情況下,唯一可能爲胡憂帶來勝利的希望也就只剩下武器一途,底火族人正是生產武器的支柱,而他們一個不經意的創造可能就改變整個戰爭的進程,胡憂對這裡能不看重嗎?
隨着宋長矛,胡憂來到希望號的最尾端,這裡正是特劃給底火族人的區域,包括宋長矛在內的底火族人工作和生活都在這裡。一路過來,映入眼簾的全都是各種各樣的武器模板,它們有些早已經過時,而有些則還沒有真正批量生產過,可謂是哪個時代的武器都可以在這裡找到。
胡憂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對它們自然也沒有了好奇之心,不過說心裡話,胡憂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對它們還是很用心的打量過一翻的。
“少帥,請這邊?”宋長矛把胡憂領進了一個相對比較小的房間,走進房間胡憂才知道這是一個更衣室,不過這個更衣室並不只是換衣服用的,而是全身上下都要加套上三十多斤重的特殊裝備。
“暗物質是有輻射的。”宋長矛解釋道。
胡憂點了點頭,在還沒得到暗物質之前,他已經獲知這一點,不過當時情況緊急,也沒那麼多時間去細想,現在看宋長矛那麼慎重。胡憂也不得不小心起來。
提到輻射,很多人第一時間會感覺到恐慌,其實那是因爲不瞭解所以纔會感到害怕。輻射其實並沒有人們想像中的那麼可怕。它甚至是日常生活中隨處可見的平常物質而已。比如日常所用的電那就有電輻射,一杯熱茶都還有熱輻射。真要怕,哪怕得了那麼多,而且事實已經證明,可要輻射在一定的控制範圍之內,那就是安全的。
三十多斤重的防護服穿裝比胡憂在天風大陸裝的盔甲都重,行動也很不方便,不過既然已經穿上,胡憂也就沒打算馬上脫下來。畢竟這是對自己的安全負責。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重視,那也就沒有誰會幫你去重視了。
換好衣服再往裡走之時,宋長矛顯得慎重了很多,這裡的一切都是他親手打造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的知道它們有多危險。
人類最可怕的文明就是能把完全無害的東西變得充滿破怕力,暗物質本就是一個擁有着強大能量的東西,在經過加工改造之後,他會變得有多可怕,怕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給出一個定論。
“它就在那裡了。”
隨着宋長矛的目光。胡憂看到了宋長矛的最新成果,那件以暗物質爲基礎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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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個手雷?”胡憂在沒看到它時充滿了幻想,他幻想着宋長矛會把暗物質計劃成一種怎麼樣的武器。可當他看到實物之時,不免有些失望。
“它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手雷。”宋長矛認真道:“它是一個暗物質手雷。”
“這我知道。可是你準備讓士兵怎麼去運用它,拿着它跑到敵人的飛船,然後丟出去?”胡憂真有種想要暈迷的感覺,他對宋長矛可以說是給予厚望,而宋長矛給他的是什麼,一個手雷。就算它是用暗物質做的,那也太兒戲了一些吧。
“當然不是。”宋長矛一向以來都把自己設計創造出來的產品看成是自己的兒子,被胡憂這麼輕看。他一下就暴跳起來。
宋長矛的激動讓胡憂在心裡暗鬆了口氣。還好事實並不像自己猜的那樣,要不然這樂子可真是大了。
在宋長矛甚至有些激動的講述之下。胡憂這才知道了這些暗物質手雷的使用辦法,其實說出來也沒多複雜。宋長矛不過是計劃把暗物質手雷加裝在長常的導彈之中一起發射,而且讓常歸導彈爆炸產生的衝激力引爆暗物質手雷而已。
“如果一定要手動引爆,那也不是不可以的。”宋長矛哼哼道:“只不過暗物質本身是無法爆炸的,必須要有足量的引暴裝置才行,而這個裝置最少也得有一百五十斤,你要能扛得動,我不會介意。”
“得了,得了,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用得着那麼生氣嗎。”胡憂看宋長矛還賭着這口氣,趕緊以相對輕鬆的口吻先把他這氣給化解掉。宋長矛這個傢伙,個子不大,脾氣還真是不小呢。
以胡憂的口才,小花些心思自然也就把宋長矛給哄好了。宋長矛不但身材長得和十一、二歲孩子一般,脾氣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沒一會的功夫,也就把剛纔的事給忘了,靜下心來給胡憂介紹他的理念。
“你已經實驗過了嗎?”胡憂問道。那麼多的理論胡憂一時半會也弄不明白,而且對他來說弄那麼明白也沒什麼大用,只要這暗物質手雷能發揮出他需要的威力就行,而實驗就是最好的說明書。
“還沒有。”宋長矛搖頭道:“你帶回來的暗物質可不多,沒有你的批准,我可不敢浪費了。”
“如果按這樣的手雷,能做多少個?”胡憂一下也注意到這個問題。威力他是要,可要是數量太少,那威力再強大也改變不了什麼呀。
“這個數。”宋長矛伸出了兩個手指。
胡憂心一涼,小心的猜道:“兩個?”
“是二十個。這我已經是按最小的用量計算了。”
“這太少了。”胡憂有此皺眉。一共才二十個,實驗掉一個的話,那可只剩下十九個了。這會不說宋長矛,就連胡憂都有些捨不得就這麼實驗掉一個。
“除非你能再弄回更多的暗物質,要不然只能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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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直到離開實驗室也沒同意讓宋長矛實驗,捨不得就那麼消耗掉一個那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沒有實驗的場所。以宋長矛的計算,暗物質引爆時所產生的威力可能會暫時衝開清河野區的強磁場,而一但失去了強磁的保護。希望號就有很大機會會被黑林軍給偵測到,那對胡憂來說可是一個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給自己泡了一壺茶。胡憂坐下來思考着暗物質手雷的實驗和實戰,一個小時之後,胡憂得出了決定。他要把實驗和實戰加到一起,同時進行。
“少帥。”劉伯度看胡憂再次走進指揮室趕緊迎過來,跟在胡憂身邊那麼久,他看得出來胡憂是有事而來的。
“阿布那邊有什麼新的消息嗎?”胡憂問道。
“暫時還沒有新的消息。”
“給我接畢克林。”胡憂下令道。
“少帥,你這是?”劉伯度感覺空氣中有一絲危險的氣息,而這種氣息來自胡憂的身上。
胡憂冷哼道:“我們的士兵不能就那麼白白犧牲。第八艦隊必須付出代價。”
“你要和他們正面開戰?”劉伯度一下緊張起來。不死鳥軍團有多少本錢他的心裡非常的清楚。真要拉出去硬拼,就算只是敵人的一支普通聯合艦隊,他們也拼不過人家呀。那和賭紅了眼的賭、徒一手把老婆孩子都押上有什麼分別?
“先聯繫畢克林,一會我再詳細告訴你。”胡憂擺擺手道:“放心吧,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樣。”
聯繫上畢克林,胡憂只給了他一個任務,那就是找到並看着第八艦隊,在胡憂需要的時候,爲胡憂提供準確的方位。
做完了這一切,胡憂纔回過頭來向劉伯度解釋暗物質手雷的事。
“如果能一舉重創第八艦隊那怎麼是好。可這畢竟是還沒有實驗過的武器,萬一要是行不通,那我們的損失怕也會不小。”劉伯度客觀的分析道。
“不會有太大在損失的。這一次我一個人去!”
“什麼?”劉伯度像做到釘子一樣瞬間跳了起來,“你一個人去那怎麼行。這太危險了,絕對不可以這樣做。”
“我自有分寸,你用不着擔心。”胡憂肯定的說道:“你也不用勸我,我必須要第八艦隊付出代價。”
劉伯度還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以他對胡憂的瞭解,他知道他無論說什麼,胡憂也不會聽的。要想勸住胡憂,在這希望號裡只有一個人。劉伯度得去找她。
這個人自然就是紅葉。劉伯度相信只要紅葉願意幫忙,一定能勸服胡憂不要進行那麼危險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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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和劉伯度談完就再一次來見宋長矛。他要宋長矛在最短的時間內圍繞着暗物質手雷打造一套單兵武器,宋長矛之前可是說過可能單兵發射暗物質手雷的。至於一百五十斤的重量,對胡憂來說不是問題。有空間戒指的幫助,胡憂用不着一直扛着它們,只需要到地頭拿出來用完再放回去就可以了。
“有話要對我說?”才推開門,胡憂就看到紅葉等在那裡,而紅葉的眼神讓胡憂同時也知道劉伯度肯定已經來過。
“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紅葉的問證明了胡憂的猜測,如果不是劉伯度來過,紅葉不會這麼問的。
劉伯度能想到讓紅葉勸胡憂已經是很難得了,只可惜劉伯度並不瞭解紅葉和胡憂之間的關係,更不知道紅葉是絕對不會拖胡憂後腿的,從天風大陸到武界,哪一次紅葉不是全力支持胡憂,就算是全世界都站在胡憂的對面,紅葉也肯定和胡憂一邊。
“大約明天,宋長矛那邊還需要一些時間。”胡憂嘆了口氣。對紅葉他是有愧的。這麼多的來,他沒給紅葉太多的幸福,更多的全都是擔心。
“答應我。活着回來。”紅葉面帶微笑,她不想讓胡憂看到她的淚水。
“好。”
帶着對紅葉的承諾。胡憂出發了。飛船上只有他一個人,在離開希望號足夠遠,他才與畢克林再一次通訊。
畢克林不只是一個好的指揮官,個人能力也非常的強。在手裡可用資源不多的情況下,他不但是找到了第八艦隊,還死死的吊在他們的身後。
利用畢克林發回的座標,胡憂與畢克林完成了匯合。畢克林是一個人,胡憂也是獨自行動。兩方面的人加起來也不過只有區區的兩個人。
要兩個人對付敵人一支聯合艦隊?
畢克林看向胡憂的目光滿是疑問,他本以爲胡憂至少會帶來一個大隊,可沒想到只有胡憂一個人來,甚至連勤務兵都沒多一個。
“畢克林將軍,你可以回去了。”胡憂邊留意着遠處的第八艦隊。他們這會正在修理隊形,看樣子是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
“對不起,少帥你剛纔說什麼?”畢克林一下沒聽清胡憂的話,又或是說他聽到了,卻感覺不太對。他們本就只有兩個人,他再一走。胡憂不是隻剩下一個了。難道胡憂要一個人去對付敵人一整支艦隊?
“我說這裡交給我就可以,你先回希望號,紅森林的事我們晚一些再討論。”胡憂對畢克林微笑道。
“少帥。真不需要我幫你?”畢克林雖不知道胡憂準備怎麼做,但是他知道胡憂肯定有計劃。
“需要,但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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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讓畢克林把飛船開走,獨自一個人留下繼續觀察着第八聯合艦隊的動向。第八艦隊此時一點都不知道他們已對被胡憂給盯上,就算是他們知道,怕也不會放在眼裡,別說是胡憂一個人,就算是胡憂全軍出動,又能拿他們怎麼樣。
經過觀察。胡憂確實第八艦隊暫時不會離開這一區域,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
胡憂準備怎麼做呢?
此時的胡憂心裡非常的清楚。以單兵武器的威力,隔着那麼遠。很難以敵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他決定還是用老辦法,先混進敵營,而後摸到飛船再引爆暗物質手雷。這一次胡憂帶出來三個暗物質手雷,他已經決定把這三個手雷都給第八艦隊吃下去。
沒有內應,想要摸進敵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胡憂耐心的等待着屬於他的機會。
第一天,胡憂沒有獲得任何的機會,第二天也沒有,直到第三天,胡憂發現幾輛飛車開出了軍營,這讓他開心不以。他並不需要知道這些飛車準備去哪裡,而是隻要守着他們回來的路就行。
有出去就肯定有回來,在經過大半天的守候,胡憂等到了其中一輛飛車的返回。
飛車的速度可是很快的,胡憂要怎麼摸到飛車混進軍營?
常規的辦法那自然是不行的,不過如果事先在飛車必經之路上做手腳,那就沒問題了。此時胡憂已經在飛車的迴路上埋了地雷,手裡拿着遙控引爆裝置,靜靜的等待是獵物的入場。
突然,胡憂眼睛一閃,按下了啓爆器。瞬間,一道火光沖天而起,那輛返回營地的飛車被掀翻在地。緊接着是一連串可怕的爆炸。
胡憂冷冷的看着這一切,一動不動的繼續隱藏着。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軍營裡就會派出大量的人馬調查此事,那纔是他真正想要的機會。
和胡憂料想的一樣,不過幾分鐘而且,大輛的飛車就從營地裡衝出,天上同時還出現了幾輛戰艦。他們並沒有馬上前往爆炸地點,而是大範圍的搜索着。
他們的搜索註定是不會有收穫的,因爲他們跟本就沒有想到是胡憂一個人製造的這一切,把搜索的重點全都放在大型進攻武器上。
足足兩個小時過去,他們纔不甘心的放棄搜索,大部份士兵都返回營地,只有幾輛飛車小心的來到那輛被炸得已對面目全飛的友軍飛車旁邊。
從飛車下來的是幾個穿白大褂的人。胡憂猜他們應該是調查人員,不過那對胡憂來說並不重要,他的目的不過是借他們的飛車混入敵營而已。
所有調查人員的注意力都在被炸的飛車那邊。誰都沒有發現胡憂利用野草的掩護正在靠近其中一輛開着門的飛車。
慢慢的,越來越近。胡憂終於鑽進了飛車內,接下來就不需要再做什麼了,只要耐心的等待着這飛車回營就行。
這樣的事看似沒什麼難度,可並不是什麼人都敢這麼來的,首先需要良好的心理素質,而在這方面,胡憂絕對是強者。他甚至敢在敵人的飛車裡睡大覺,換了誰敢這麼做。
當然。胡憂也不是一個喜歡拿命開玩笑的人,此時的他依舊是非常的小心,不敢弄出半點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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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車停下來的時候胡憂知道他已經成功了一半,是的,他已經混入到敵營之中,只需要再摸到戰艦那邊,這個計劃就基本成功了。
士兵離開的時候是隨手鎖上車門的,不過這對胡憂來說不是問題。文界走一轉,胡憂最大的個人收穫不是弄回來一大批戰艦,而是學會了怎麼開電子鎖。這種活在文界胡憂就已對做過多次。這裡雖然是武界,但胡憂用的是文界的辦法開文界的鎖,那依然是一開一個準。
車門鎖已對打開。胡憂卻並沒有下來。現在還是下午,士兵的精神都相當的好,現在出去危險性很大,他得再等等,等到晚飯時也就差不多了。
在敵營之中的等待感覺確實不是那麼好,有幾分度日如年的意味,還好胡憂習慣了這樣的等待,他就那麼靜靜的呆在車裡,看着時間一點點的流失。
當第八艦隊的士兵愉快的用餐之時。他們並不知道一個可怕的敵人正在行動。這個人自然就是胡憂,他正在摸向敵人的戰船。這裡的戰艦得有一百多。看得胡憂真是眼紅,如果可以。胡憂真想把它們全部偷走,可惜就算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偷也不會有這樣的手段。
拿是拿不走的,只能是全毀掉。胡憂選了三個地方安放暗物質手雷,這花去了他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等弄完了這一切,以胡憂的強壯都感覺一陣陣的虛脫。這活真不是人乾的,精神高度集中所帶來的是超一般的體力消耗,來天天來這麼一次,那絕對是最好的減肥方法。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現在胡憂只需要考慮怎麼離開這裡了。
離開,引爆,一切結束,順利起來真的是很簡單的。
可就在胡憂在想着怎麼離開敵營的時候,麻煩來了。連胡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暴露的,就被幾十個士兵包圍在了中間。
反抗,那是可以弄死幾個,可自己肯定也得死。胡憂不怕死,可他不想就這麼死在這裡,腦子一陣急轉,胡憂放棄了抵抗。任着敵兵把他給抓住。
“你小子,膽子挺大呀。”帶隊的官顯然不知道胡憂的身份,上來就給胡憂一腳。不過他如果知道胡憂的身份,怕這一腳同樣也會踢吧。要知道胡憂一傢伙滅掉了第七艦隊,讓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說,你是什麼人,是怎麼進來的,準備幹什麼!”
一連竄的問題砸向胡憂,胡憂是一個字都沒有回答。現在可不是玩嘴皮子的時候,說多錯多,還是什麼都不說的好,冰靜的等待着那也許會出現的機會。
“裝啞巴是吧,好,那我就跟你玩玩。給我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