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紅葉擁入懷裡的時候,胡憂的心都快要碎了。這清河一戰打得太慘了,走時給紅葉留下的一萬機甲此時剩下還不多五百輛,而且多數已經是無法行動,駕駛它們的士兵也是個個帶傷,清河野區上下但凡是有攻擊能力的野怪幾乎死傷殆盡。
“是老金救了我們,如果不是它,我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你了。”紅葉已經不再哭泣,但她臉上的憂傷是藏不住的。這就是戰爭,它從來不會給人帶來歡樂,有的永遠都是苦難和傷痛。
“你是我們的好朋友,永遠都是。”胡憂來到老金身邊的時候,老金努力的睜開虛弱的眼睛,嘴角帶着心滿意足的笑。它用自己的行動守住了它的承諾。它不是人,確比人更有信,答應過胡憂的事,就算是要付出生命爲代價也必定要做到。
老金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它的傷太重,重到早已經把他的生命燃燒殆盡,只能支撐着與胡憂最後再見一面。
胡憂命人把戰死的士兵和野怪分別建兩個巨大的墳,墳前用花崗岩爲碑,碑上記述着關於他們的故事。他們是爲武界的和平而犧牲的,可以肯定在他們之後,還會有更多的人犧牲,但無論要犧牲多少人,和平都必將會實現。因爲那是全人類共同的心願。
巨大的希望號依然屹立,殘酷的戰爭已經讓它變得千瘡百孔,它已經失去了飛行的能力,也不再能庇護它的朋友,它將永遠留在這清河野區,和那些戰死的官兵和野怪一起長眠,繼續守護這片土地。
後續部隊陸續趕到,戰爭還在繼續,只能收起傷痛,繼續前人未完成的事業。對胡憂來說。望天城守不住可以放棄,但清河野區不能丟,望天城之後還有連綿的山峰,可以有無限阻擊敵人的空間,而清河野區之後,則是一望無際的平原,無險可守,清河之門一但被打開,文界的大軍就可以長驅直入,到時候整個武界都將生靈塗炭。
全軍只傷心了一天。就又開始了他們的努力。胡憂要在清河野區修建大量的永久性工事,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必須保住清河不失。
一時間,清河野區處處都是大興土木,人們爭分奪秒,爲下一戰做準備。
此時同時,林戰和中村一郎失敗的消息如長了翅膀一樣傳回文界,在文界三大帝國引起極大的震動,緊急會議開了一個又一個。所有的話題都離不開胡憂。胡憂已經成爲三大帝國眼中的釘子,在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不知道有多少人日夜想着要胡憂的命。
雖然三大帝國已經極力的封鎖消息,可兩支部隊失敗的消息還是傳到了民間。一時之間胡憂的名字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對胡憂的傳說也越來越多,甚至有人傳胡憂跟本就不是人,而是什麼神獸,要不然清河野區的野怪爲什麼會爲胡憂而戰?
還有人找出了當日朱芳菲登基時的視頻資料。再一次把胡憂當時所起到的作用給翻出來,再結合清河一戰,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都有大量的傷亡。可是光明帝國卻一個兵都沒有損失。
雖然暫時還沒有人直接把矛頭指向光明帝國,可是這一事件已經有人對光明帝國產生了不滿。這個不滿的種子已經被埋下,什麼時候發芽暫時還無法確定,可以肯定的是一但長成,將會帶來非常重大的影響。
清河野區的血戰同樣傳到了武界民衆之中,這讓武界的抗戰熱情一下推到了高峰。人們奔走相告,人們捫心自問,連野怪都在幫他們作戰,他們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享受這用血和生命換來的和平!
一時之間,要求強入抗戰的民衆多了起來,最讓胡憂欣慰的是原各勢力被黑林軍打散的士兵也紛紛站了起來。這些人本就已經是各大勢力培訓出來的士兵,他們有戰鬥經驗,拉上去就直接能作戰,有他們的加入,對胡憂的不死鳥軍團是直接的補充,使得清河胡憂所部在短短時間內兵力就達二十萬,只可惜機甲方面還沒能進入大規模批量生量,暫時來說這些新進的士兵還無法真正加入戰鬥。
有好消息,也有不那麼好的消息。不少有野心的人也藉着這個機會紛紛跳出來,打着抗戰的名號,紛紛拉起自己的隊伍。這樣的事胡憂在天風大陸就曾經經驗過,知道讓這些隊伍發展起來將會有很多的後患,可現在大敵當前,胡憂也抽不出精力來對付他們,再說他們同樣是打着抗戰的棋號,胡憂也沒有理由動他們。
清河的平靜大約持續了十天,就再一次拉響了警報。據線報,黑暗帝國已經下令風神軍團集結。風神軍團是黑暗帝國四大軍團之一,四大軍團分別是風神、雨神、雷神和電神,是黑暗帝國支柱力量,平時輕易不會動用,這次不但是動用,而且是直接開赴清河野區,可見黑暗帝國這一次是動真怒了。
似乎是對勝利有着必勝的把握,崗村野不但沒有對這一次的軍事行動保密,反到是高調的發表講話,在講話中對胡憂發出最後的通牒,要胡憂立刻放下武器,解散部隊,負荊請罪。他甚至還公佈了進攻清河的時間表,狂妄之勢躍然紙面。
“少帥,風神軍團不可小視。”劉伯度一見到胡憂就說道。
胡憂點頭道:“這我知道,不過我找你過來,並不是要說這個。”
劉伯度不解的看着胡憂,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怎麼解決風神軍團帶來的危機,胡憂卻不說這個,不說這個那要說什麼?
胡憂並沒有讓劉伯度猜,而是直言道:“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在我離開期間,我想請你看着清河野區。”
在與劉伯度談過之後,胡憂一分鐘都沒有耽誤的離開了清河野區。除了劉伯度等少數軍中高層外。再沒人知道胡憂已經不在軍中。
胡憂要上哪去?
也許有人已經猜到了,胡憂要去文界,去光明帝國找朱芳菲。這當然不是一次浪漫的約會,而是要尋求朱芳菲的幫助。
光明帝國已經加入黑暗帝國的聯盟,朱芳菲做爲光明帝國的女王,她會不會幫胡憂,就連胡憂都不能百分百的保證。但是胡憂已經沒有選擇,白子銳和宋長矛雖然已經在加趕兵工廠的建設,但生產機甲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行的,更不要說大批量的生產機甲。短時間之內那跟本不可能成事。以武界現有的資源,要和風神軍團打,那跟本就是不可能的。崗村野正是知道胡憂已經在和中村一郎、林戰的戰鬥中拼光了手中的實力,纔敢那麼的狂妄,甚至連進軍時間表都敢公告出來。
現在唯一可能幫助胡憂的也就只剩下朱芳菲。光明帝國雖然是三大帝國之一,但是朱芳菲對入侵武界是不認同的,這一點從三大帝國兵進武界的軍事行動就可以看得出來。光明帝國雖然也派出了部隊,但是光明帝國的部隊至今都沒有進入武界領地,最多也就是做一些後勤方面的工作而已。
離開清河。除了必須的吃飯之外,胡憂幾乎就沒有休息過,飛車已經無法行走,胡憂用的是越野車。越野車在跟本沒有路的山地平原飛馳前進,胡憂甚至沒有功夫去看一眼窗外的風景。
前進再前進,胡憂就像一隻過了河的卒子,只有不斷的前進。沒有半步的後退。趁着風神軍團還沒有到達的空隙,胡憂利用清河通道進入文界,這條路他曾經走過一條。相對比較熟悉,但胡憂走得還是很小心,因爲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已經進入文界,要去找朱芳菲的消息更是不能泄露半分。
因爲這裡這前從來都沒有過通往武界的通道,所以哪怕是在文界這一邊,道路也同樣不好走。一路的顛簸自是不必說,一路的辛苦也只能是胡憂獨自一人默默的承受,終於,胡憂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入光明帝國。
朱芳菲是光明帝國的女王,以胡憂的身份是不可能直接去找朱芳菲的,他必須要通過一個人——李秋水。
胡憂本以爲此生都不會再見李秋水,可是這一次,他必須來,因爲李秋水的父親是黃明全,只有通過黃明全,胡憂纔可能見到朱芳菲。
這是一次冒險,胡憂相信李秋水一定會幫他,但黃明全卻不敢保證。黃明全是一個手段高明的人,在朱清揚強勢的時候,他是朱清揚的頭號大將,而朱芳菲上位之後,他又華麗的轉身成爲光明帝國的三號人物,只這一點就能看出他的能力和手段,在這方面,就算是胡憂都不一定能比得上他。這麼一個人心裡在想什麼,還真是很難猜透。
熱鬧的酒吧,熟悉的風格,胡憂再一次踏入這裡,當玻璃屋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種從心裡涌出的親切。結識李秋水確實是有目的的,但是在胡憂的心裡那是真心的拿李秋水當朋友。
“先生,要來杯什麼?”熱情的酒保在胡憂靠近吧檯的時候問道。
“我能自己調酒嗎?”胡憂問道。
“當然,這是我們的特色,給客人方便,也就是給我們方便。”酒保笑道。
“謝謝。”胡憂笑着接過酒保遞過來的工具,秋水酒吧是可以讓客人調灑的,這是李秋水親口告訴胡憂的,胡憂一直記得。
在衆中的工具之中,胡憂只拿了兩個空杯,只一擡手,空杯裡各自出現了半杯帶着淡淡琥珀色的酒,甚至連一直好奇看着胡憂的酒保都沒有看出那酒是怎麼出來的。
“好了,再麻煩你一個事行嗎?”胡憂問道。
“您請說。”酒保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對胡憂已經用上了敬酒,因爲胡憂這一招,他很服氣。
“幫我把這杯酒送到那個玻璃屋裡。”胡憂指指玻璃屋。他知道李秋酒肯定在裡面。
“這個……玻璃屋裡的人從不喝客人的酒。”酒保猶豫道。
“沒關係,你只要送進去就好。”胡憂充滿自信的說道。
“這……我只能幫你試試,但不能保證什麼。”酒保決定幫胡憂,因爲只從胡憂剛纔那一手他就知道,眼前這個人不簡單。
“不需要認何的保證。”
酒保接過胡憂遞來的酒,來到玻璃屋,在敲過門後他走了進去。如胡憂所想,李秋水確實在這裡。這是一個以酒吧爲家的女人,哪怕已經和黃明全父女相認,她的習慣也依然沒有改變。
“老闆。有位客人要請你喝酒。”酒保小心道。雖然李秋水一向都很好說話,但她畢竟是這裡的老闆,做爲員工,他是有敬畏的。
李秋水皺了皺眉,指指面前的桌子,道:“放那吧。”
李秋水從不喝客人的酒,但開酒吧的,客人送酒是難免的事,所以在這玻璃屋裡。有張專門放酒的桌子,通過酒吧送進來的酒一般都會放在那。
酒保點點頭,其實他也知道李秋水的這個習慣。把酒放在桌上,酒保看李秋水再沒什麼吩咐就準備離開。而就在此時,驚人的一幕出現了,李秋水居然拿起了那杯酒。
“這酒……”李秋水吸深了口氣,神情激動的問道:“這酒是誰讓你誰進來的?”
這酒李秋水認識呀。她剛纔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就感覺這酒的顏色很熟悉,再一聞她就知道這是她送給胡憂的那瓶酒,那酒連酒吧都沒有的。全世界只剩下胡憂手裡的那瓶。
“是一位客人,他在吧檯,他……”酒保還想說:這客氣挺特別,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李秋水就已經大步走了出去,不,她幾乎是用跑的。
李秋水一眼就認出了坐在吧檯的胡憂。雖然胡憂經過一定的裝扮,可那身形李秋水真是太熟悉了。
“我們又見面了。”胡憂似有感覺,轉過身來對李秋水露出陽光般的笑。
“你……真是你,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李秋水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去你的玻璃屋吧。”
玻璃屋裡,一切都是胡憂熟悉的景像,與胡憂離開之時沒有任何的分別。
“我其實是來想請你幫忙的。”胡憂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是想見我父親,還是想見女王?”李秋水問道。
“原來你已經知道。”胡憂並不奇怪李秋水會知道他的身份,有黃明全那樣一個父親,就算是李秋水不想知道,黃明全也肯定會有辦法讓她知道的。
李秋水點了點頭。
“你不怪我欺騙你?”胡憂問道。
“不,我能感覺到你是真心拿我當朋友,你不告訴我真實的身份,也是爲了我好。”
胡憂的本意是通過黃明全聯繫朱芳菲,卻沒想到李秋水給出了直接與朱芳菲見面的選擇,能不經過黃明全那層,胡憂自然是不願意多經黃明全一手的。畢竟黃明全這個人胡憂還不能完全摸露。
“朱芳菲女王每個月都會抽出一天做爲自己的假期,而明天就是她自定的假期,如果不出意外,她會來酒吧。”
“她之前有來過嗎?”聽李秋水的口氣,她和朱芳菲似乎挺熟悉的。
“沒,那是她第一次來。”李秋水搖頭道:“這是她主動提意的。”
黃明全現在已經是光明帝國的三號人物,地位僅次於國姓爺朱莧明,李秋水是黃明全的女兒,自然也有很多的機會見到朱芳菲,只是李秋水從不去抓住這樣的機會而已。她和朱芳菲的見面純屬偶然,卻一見之下就成爲了朋友,不得不說女人有時候真是很容易成爲朋友,而男人,很多一生都註定了只能是敵人。
李秋水沒有爲朱芳菲的到來做任何的準備。酒吧的一切都如往日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玻璃房裡多了一個人——胡憂。
從玻璃房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胡憂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朱芳菲的到來。在她的身後,還有同行的八個侍衛。雖說是假期,但朱芳菲想要真正自由出行,想去哪就去哪,那還是不可能的。
侍衛本想要先查看玻璃屋裡的情況,朱芳菲並沒有讓他們那麼做,直接把他們留在了玻璃屋外,獨自跟着出迎的李秋水一塊走進玻璃屋。只從這一幕。胡憂看出了兩個問題,一是朱芳菲對李秋水很信任,從對李秋水的信任又可以看出來她對黃明全的信任,另一個方面是朱芳菲已經擁有了一定的權力,至少身邊的侍衛她是可以絕對的控制。
胡憂到是希望朱芳菲成掌握更多的權力,因爲只有那樣,朱芳菲才能幫到他,而且是儘可能多的幫他。
李秋水在朱芳菲的耳邊說了什麼,讓朱芳菲露出了驚訝。不但目光立時掃向玻璃屋,不經意間還加快了腳步。
見到胡憂的時候,朱芳菲臉上閃過的是驚喜,這讓胡憂放心不少。這瞬間的反應是裝不出來的。可見朱芳菲是真心高興,而不是裝出來的。
“你……你知道你有你多危險嗎?”這是朱芳菲見到胡憂的第一句話。不是問好,而是關心。
“我必須來,你知道的。”胡憂搖搖頭道:“黑暗帝國出動風神軍團。”
朱芳菲嘆息道:“我曾經圖試阻止過。可是海塞冬不聽我的。你們在清河和望天城讓他們連續失敗,他們必須要掙回這個面子!”
朱芳菲並沒有告訴胡憂,她現在的處境也相當的艱難。在國內,有一批主戰派,他們不斷的上書要求加強進攻武界的力度,搶佔重要武界的城鎮,先把口湯給喝了,再和兩大帝國搶資源。
站在他們的角度來說,這樣的提議完全是對的。搶東西嘛,那自然是手快的有,手慢的也就什麼都都不到。
以朱芳菲爲守的溫和派相對的比較低調,卻同樣也有部份人認爲不應該放棄這樣的機會,他們想要的到不是武界的資源,而是不希望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得到太多,因爲兩大帝國強大起來,光明帝國就會有危險呀。三國對立,講究的是平衡,光明帝國要是主動的放棄這保持平衡的時機,就會種下大禍。
可以說只有極少數人完全站在朱芳菲一邊,只一心發展自己,不願意去入侵他國,利用爆力的手段去搶奪他人的財物。
“我需要機甲。”胡憂說出了他的要求,或是請求。武界不缺戰士,但是在遭黑林軍幾次是粉碎性的打擊之後,武界的所有大型工廠都不復存在,白子銳他們已經是盡了全力,也不過只能以每天幾輛機甲的產生速度製造機甲,在大型兵工廠建成之前,胡憂很難獲得大量機甲的補充,必須要靠外界的幫助。而唯一可以幫助胡憂的只有光明帝國的朱芳菲。
“我知道你需要機甲對付風神軍團,可是我給不了你。光明帝國目前的情況你應該能猜到。”朱芳菲搖頭道。她只是一個才上任不到一年的女王,名義上是至高無上的,可事實上太多的事並不由她做主,至少在短時間之內,這樣的情況不會改變。
“要怎麼才能得到足夠多的機甲?”胡憂在來時就已對分析過朱芳菲目前可以幫到他的地方,他並不認爲憑朱芳菲一句話就能讓他獲得足夠多的機甲,但朱芳菲這裡是他唯一的希望,只要有一線可能,他就得盡最大的努力。
“如果是我的父親同意,那有沒有可能?”李秋水突然問道。只要胡憂點頭說行,那她會不顧一切的去求父親,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願意去。
朱芳菲搖頭道:“只是黃明全同意是不行的,而且他一定不會同意,你去求他,只會暴露目標。”
昨天晚上朱芳菲還收到黃明全關於進兵武界的方案報告,黃明全是最希望光是帝國進兵武界的主要人員之一。他怎麼可能會幫武界人,把機甲給胡憂?
“難道就真沒有辦法嗎?”李秋水看起來比胡憂還急。她真的很想幫助胡憂,可是她沒有那個能力。就算是她願意拿自己去換,也沒有人願意跟她換呀。
“也許有一個辦法。”朱芳菲沉吟道。
“是什麼辦法。”李秋水激動得都快要跳起來。
胡憂沒有開口,但是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朱芳菲的身上,他也希望知道那是什麼辦法。
朱芳菲皺眉道:“我也不知道這個辦法是不是能行。”
“先說出來聽聽。”這次連胡憂都有些沉不住氣了,沒有這樣吊味口的。這可不是茶樓聽說書呀。
“是這樣的,據我所知,朱清揚之前暗中打造過一支軍隊,武器裝備什麼的那自是不用說。人員訓練也幾乎是死亡訓練的那種,戰力是不用懷疑的。如果你能把這支部隊弄過去,不但有機甲,還有了士兵,而且就算是用他們參戰,也不會給我們光明帝國帶來麻煩,甚至對我們還有利。”
“真有這麼一支部隊,那一定很難吧。”李秋水咋舌道。這應該是她所聽說過的最大秘聞了。
朱芳菲:“這是真的,但這支部隊被朱清揚藏得很死。就連黃明全也只是知道一鱗半爪,並不確實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這支部隊怎麼指揮?”胡憂問道。有這麼一支部隊他自然是心動的,可是能不能用上這支部隊,那纔是關鍵。
“只要朱清揚的令牌就行。他們只看令牌,不認別的。”朱芳菲回道。
“那令牌一定在你的身上了?”李秋水幫胡憂問朱芳菲。
朱芳菲搖頭道:“令牌並不在我的身上,應該一直在朱清揚的身上,只可惜現在是生死不明。那令牌也就成了謎。”
李秋水發飆道:“部隊在哪裡你不知道,令牌在哪裡你也不知道,你這不是給胡憂畫了一個餅。讓胡憂去吃嗎。不想幫忙就說一聲,別在那裡假惺惺!”
不怪李秋水會生氣,朱芳菲說了那麼多,跟本就和沒說一樣,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想不生氣都不行。
“秋水,不要這樣。”胡憂勸住李秋水道:“這些線索還是很有用的,如果能利用好,確實是一大助力。”
朱芳菲欣慰道:“你願意嘗試就好,我那裡還有一些相關的資料,可以全都給你。另外,我也會盡可能的打聽這方面的消息,一有什麼線索,我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你真的相信她?”
朱芳菲一走,李秋水就迫不及待的問胡憂。她反正是不相信朱芳菲所說的那些,在她看來朱芳菲跟本就是不想幫胡憂,才編出這麼一套說詞。
“她沒理由騙我。”胡憂搖頭道。朱芳菲在述說這一切的時候都非常的真誠,胡憂相信朱芳菲說的都是真的。朱清揚被打壓下去的時候,胡憂就在現場,做爲有着幾乎相同經歷的人,胡憂知道如果朱清揚手裡沒有這樣一支力量,那是絕對沒有底氣掙搶王位的。可是在朱清揚倒臺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聽說有什麼力量被光明帝國強力的打擊,那也就是說這個力量依然存在。
“就算是她沒騙你,這集帝國力量都無法找到的部隊,你又憑什麼能短時間找到。我看我還是去求我的父親,他要不幫你,我就死給他看!”李秋水激動道。從小到大,胡憂是她唯一的朋友,爲了這個朋友,她可以不顧一切。
“這沒用的,就算是你父親同意,他能做的也有限,不要忘記了你父親是朱清揚那邊來的,他下面很多人都不是他的嫡系。”胡憂並不看好黃明全的幫助,而且這個人胡憂始終不敢相信。
“那我還能幫你什麼?”李秋水泄氣了。她突然發現自己很沒用,在胡憂需要幫助的時候什麼都做不了。
“你已經幫我很多了,讓我好好想想,應該從什麼地方入手。”
朱芳菲言而有信,才離開沒多久,就讓人把關於朱清揚那支部隊的線索送到酒吧給胡憂,同時送來的還有一個特別通行證,有這個東西,胡憂很可很自由的出入一些需要權限的地方。
再看過資料之後,胡憂決定去天牢走走,朱清揚被關在天牢二十年,胡憂相信天牢裡一定藏着很多的密秘,說不定在那裡能發現一些線索。
李秋水是很願意和胡憂一塊去的,不過胡憂沒有同意,畢竟李秋水並不屬於這個圈子,讓她加入進來,不但是幫不上太大的忙,反而會打破李秋水原本平靜的生活。
“你明天就走了嗎?”李秋水不捨的問道。
“嗯。”胡憂應了一聲,其實他是準備馬上就走的,但看看時間,現在都已經是深夜了,這個時間去天牢,很容易引人懷疑,還是白天去更有把握一些。
“那你能不能在臨走前陪我喝一杯?”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