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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內有工廠、副食店、街市……幾乎可以說和正常的城鎮沒什麼不同,一路過來,胡憂還看見了學校和足球場,也許是因爲學校放假的關係,球場正在玩耍的孩子得有幾十個之多。
說是與外面的世界沒什麼不同,可這裡與外面還是有一個最大的不同之處——天空。地下城的天空是沒有太陽、月亮的,這裡的很多人甚至從生到死都沒有真正的見過陽光,所以地下城的人皮膚都特別的白,白得像血管之中沒有血液。
夜虎只是聯絡員,胡憂要想真正的接管地下城的部隊,還得去見一個人——朱文允。胡憂得到的破解資料上有這個人的明字,而且上面是被加劃了粗線的。
朱文允一開始並不姓朱,他是在成爲地下城城主之後才自動姓朱的,因爲朱姓是光明帝國的皇家姓氏,所以朱文允也可以被稱爲國姓爺。
地下城的管理與外界並不一樣,外界的王公貴族,無論是有才還是沒才,只要坐上官位,那基本就算是穩了,從此以後除非是犯有叛、國之類的重罪,否則那是隻有上升,幾乎不會被降職,一輩子榮華富貴幾乎是能看得見的。
但是在這地下城,那可就大大不一樣了。也許是因爲地下城所存在的原因比較特殊,這裡的規矩與外界也不一要。在這裡,凡事都講究競爭。如果你覺得你應該能當一個官,那你就可以去爲自己爭個官噹噹,如果你覺得你能當城主,那麼把現任的城主壓下去,你就成爲新的城主,朱文允就是打敗了前任城主而坐上城主之位的。當上城主之後,朱文允更是接受過十幾次的挑戰,依然穩穩的坐着城主之位。可見這個人不一般。
資料上並沒有記錄着更多的東西,但是胡憂的心裡非常的清楚。要想接收地下城的部隊,單單有那個兵符是不行的,還得拿出些真本事才行,如果不能讓這裡的人服氣,別說是帶走這裡的軍隊,就算是想在這裡混口飯吃,那都不是易事。
隨着夜虎,胡憂來到了朱文允的城主府。在侍衛奇怪的眼神之中等待了大約五分鐘,進入到府內。
城主府沒有胡憂想像中的富麗堂皇,這裡的一切都透着種濃濃的古老氣息,胡憂到是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你就是當代的特使?”朱文允冷眼看着胡憂。他本人沒有半點名字中的文氣,長得五大三粗的,嗓門還不小,有幾分像傳說中的張分。
“是的,這是我的信物。”胡憂拿出那個玉獅子,說心裡話,這玩藝是不是真的那麼有用。胡憂心裡還真沒底,要是人家翻臉不認,那不用從這裡帶走部隊。怕就算是這條小命,怕都要留在這裡。
“我已對看過,是正品。”夜虎在朱文允的目光掃過的時候說道。
朱文允點頭道:“二十年前,也有人拿着它來,那人並不是你,不過這沒關係,我們是認物不認人,只要你能過關,這地下城包括我在內。都聽命於你!”
胡憂暗想二十年前拿着獅子頭來的人應該是朱清揚,只是不知道他當時有沒有過關。按理說應該沒有,如果當時他已經得到地下城的幫助。那麼在最後的皇位爭奪中就算是不成功也應該有一拼之力。
過關的規矩很簡單,就是和城主比試。不是一樣,是兩樣:個人的功夫和領兵的能力,總之就是要在實力上戰勝現今的城主朱文允。朱文允當年也是這麼坐上城主之位的。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胡憂問道。
“爲了公平起見,你可以有三天的休息時間。”朱文允道。從胡憂出現到現在,他的臉上就沒出現過笑容,眼神也是冷冰冰的,到是沒有表現出任何耍賴的樣子,也許不是他不想,而是這裡的制度不允許他那樣做。
胡憂搖搖頭道:“這不需要,我希望能儘快開始,最好是現在。”
“你很急?”
“很急。”
“那好吧,不過最快也得明天,我必須先把公告發出去,讓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地下城的規矩,無論是挑戰城主還是特使前來接收部隊,都是要全民見證的,身爲城主,朱文允必須要保寶所有的城民都知道與特使比對的消息,至於城民是不是來觀戰,那是城們的自由,不過按慣例,大部份的人都會到現場觀戰,這畢竟關係到他們的前途和命運。
朱文允讓胡憂自己選擇居住的地方,也可以由他幫胡憂安排,胡憂選擇住在夜虎的那個酒吧住一夜,朱文允同意了,於是胡憂又和夜虎回到酒吧。
“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胡憂接過夜虎遞來的酒問道。
“你想知道什麼?”夜虎笑道:“你不會是想問我喜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吧。”
“差不多,我想知道地下城的人,是不是都很希望離開地下城,畢竟你也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寬闊,而地下城永遠只能是地下城。”
“其實無所謂想不想,我們在地下城出生,在地下城長大,在地下城生活是我們的宿命也是我們的人生,能出去也好,不能出現也好,對我們來說都沒什麼分別。”
“我很佩服你們,說心裡話,換了是我,不一定能做到這樣。”胡憂真誠的說道。
“這不奇怪,你和我們不一樣,如果我是你,我也許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而如果你是我,你也許也會和我一樣的習慣這樣的生活。”
胡憂點頭道:“夏天雖好,卻不屬於雪花,也許你是對的。”
夜虎笑笑道:“夏天有夏天的好,冬天有冬天的美,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抓緊時間休息吧,朱文允當了近十年的城主,實力強大。你要想贏他,就得做好準備。”
“謝謝。我不會讓自己輸的!”
地下城有一座點將臺,平時這裡是關閉的,而今天,它高高的升起。
點將臺下已經擠滿了民衆,他們的臉上滿是興奮和期待,卻又帶着一點好奇。城主之戰他們是見得多了,城主與特使之前,最近的一次也是在二十年前。很多人都只是從它人的嘴裡聽說有這個事,並沒有親身經歷過。
臺上只有兩個人,胡憂和朱文允。朱文允一身戰甲,看上去非常的威猛,而胡憂不過是穿着很普通的衣服而已,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比斗的由來之前已經公佈過,其實地下城的居民從他們懂事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住在這裡,說不說都是一樣的。這也是城主的權力再怎麼大也必須得按祖上傳下的規矩辦的原因所在,因爲規矩已經是全城的信條,誰試圖打破規矩。那就是和所有人對立,不會得到任何的支持。
胡憂和朱文允的第一場比鬥是領兵的能力,其實說白了就是打一仗。這當然不是打真的。地下城可經不起一場戰爭,那怕是很小型的戰爭都能把這裡給毀掉。比試用的是模擬器,胡憂和朱文允分別是雙方的最高指揮官,大家的資源也都是一樣的,主要比的是指揮能力,攻破對方水晶者爲勝。
模擬戰爭的時實進程都是公開的,在點將臺下面,有超大的電子屏幕可以讓民衆看到,不想在這裡擠的人還可以在自己家裡看直播。
猜子的時候。胡憂選擇了黑方而朱文允是白方,顏色並不代表任何的東西。實力纔是真正的保證。
其實說起來,胡憂是略吃虧的。朱文允平均每年都要接受這樣的挑戰。而胡憂還是第一次接觸。不過胡憂並不在意,先不說這是公平的模擬戰,就算是不公平的,那也得打。戰爭可從來都沒有絕對的公平,相比起以前的戰爭,這一次胡憂是第一次享受公平待遇呢。
在民衆的歡呼聲中,比鬥開始了。胡憂和朱文允一樣,開局有三個農夫,他可以讓這三個農夫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比如去查看敵情,又或是讓他們去挖礦。
模擬戰爭的進程與資源的關係非常緊密,和現實中一樣,有資源就能得到更多的士兵、裝備,而有了士兵和裝備,又能帶來更多的資源。
現在手裡只有三個農夫,按說胡憂應該先讓他們去挖礦,這樣就能有錢,有錢就能爭兵,可胡憂並沒有那麼做,而是把三個農夫都藏進了草裡。
“他這是要幹什麼?”有民衆在嘀咕着。
更多的人都在等待着答案。當他們看到一個白衣農夫出現在那裡的時候,他們瞬間明白了,胡憂這是要以三個農夫的局布優勢去拼朱文允派來查探情報的農夫呀。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知道!”朱文允儘管已經是足夠的努力,可在一敵三的情況下,他還是失去了那個農夫。開局不利,這可是朱文允從來都沒有經驗過的。
每人開局只有三個農夫,必須要靠這三個農夫發展資源來壯大發展,現在朱文允失去一個農夫,那就等待是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資源開發能力,這是個很糟糕的開局。不過要說朱文允就這麼輸了,那還不好說。
朱文允的開局是派出一個農夫偵查而命令兩個農夫開礦,胡憂則是直接用三個農夫做埋伏,沒有派人開礦。朱文允損失一個農夫但手裡的金比胡憂多,而胡憂幹掉朱文允一個農夫但手裡一分錢都沒有,所以暫時不能說誰更有優勢,只是朱文允開始被人幹掉一個農夫會感覺比較弱而已。
收拾心情,朱文允全力的開礦,他知道只有夠錢就可以再招入農夫。損失是可以補回來的。
“只差一點,再有兩個錢,就可以招出一個農夫。”朱文允喃喃着。只要能緩過這口氣。他會讓胡憂好看的。可就在這個時候,朱文允突然聽道臺下民衆發出驚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三個黑方的農夫就突入進來,此時朱文允只差一個錢就能招出農夫,可是面以黑方的進攻,他不能不停止挖礦。
三打二,胡憂的三個農夫在幹掉朱文允的兩個之後,三個都受了重傷,卻一個都沒死。他們趴在敵營中休息着。朱文允瞪着牛眼在發呆。戰鬥纔剛剛開始就結束了,他沒敢小看胡憂,本以爲會是一場惡戰,沒想到短短不過幾分鐘而已,胡憂就贏了。
是的,胡憂贏了,雖然胡憂還沒能毀掉朱文允的水晶,可是朱文允已經失去了生產力,而胡憂的三個農夫從地下爬起來不過是時間問題,當他們爬起來回到基地開始生產。胡憂的資源就會開始積累,在沒有敵人干擾的情況下,胡憂想要什麼有什麼。朱文允除了能瞪眼看着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我輸了。”朱文允沒再繼續下去,因爲那已經失去了意義。
“承讓。”胡憂淡然道。運用戰術快速打敗敵人,這本就是戰爭的定義。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難道說非要雙方擺出大量的資源,打得轟轟烈烈才叫戰爭嗎?
那隻會讓更多的資源被浪費掉,更多的生命受到摧殘罷了。
“你不要以爲第一場贏了我,就能領走這裡的部隊,知道爲什麼個人的比鬥放在第二場嗎,第二場是真刀真槍的。我只要在第二場幹掉你,你之前贏的再多也沒用!”朱文允這次是動了真怒。胡憂以這樣的方式贏他。他雖然不能說胡憂違規,但他心頭的那口氣可是下不來的。
“刀槍無眼。城主你也請小心了。”胡憂依舊淡然。
兩輛完全一樣的機甲出現在點將臺上,個人的爭鬥馬上就要開始。對民衆來說,第二場的個人比鬥纔是他們最喜歡的,第一場他們之中很多人其實看得並不太懂,第二場他們可是能知道要怎麼打。
“你是贏家,你先選好了。”朱文允冷聲道。
胡憂道:“我有個提意,不知道城主是不是願意。”
“你說!”朱文允心裡雖然不爽,但還是給胡憂說話的機會。
“製造一輛機甲不易,我看我們就不要用機甲了,就這麼打,反正比拼的也是個人的武力,直接肉對肉不是更好?”
“你真想這樣?”朱文允問道。個人的比鬥用機甲和直接人對人都是可以的,他之前兩種都有比過,到也不怕胡憂。
“是的,我是這麼想的。”胡憂重重的點頭。
“好,把機甲撤下去!”朱文允大聲道。
居然是肉對肉,這下民衆更瘋狂了。一般來說用機甲對拼,損壞的大多是機甲,有機甲的保護,個人受傷的機會不大,但肉對肉就不同了,那是分分鐘得見血的呀。
機甲被撤下,因爲是人對人打,爲了讓民衆看得更清楚,點將臺將放低了下來,只比民衆高半米,距離得近的,幾乎就是貼在邊上看的。
“你還有什麼要求,兵器什麼的,都可以滿足你。”朱文允哼哼道。“不用了,我們開始吧。”胡憂擺擺手,沒有拿任何的兵器。
“你要空手和我打?”朱文允這下到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手裡拿的是家傳的大刀,這可是切金斷玉的傢伙。胡憂什麼都不拿,讓他有些不好再用兵器。
“是的,我的手就是我的武器,城主想用什麼只管用,都沒問題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不要怪我不提醒你。”朱文允本以爲自己就夠狂了,沒想到胡憂比他還要狂。居然敢什麼武界都不要就跟他打。
“來吧,那麼多人看着,不會有人說你什麼的。”胡憂的臉上居然還露出了笑臉。既然是要贏,那就得贏得漂亮,民衆之中豎立起一個標杆。
“好!”
朱文允不再說話,舉起大刀就向胡憂劈來。
胡憂一個閃身,讓過這刀,再砍,再讓,一連三刀,胡憂都只是閃而不還手。
三刀下去,朱文允開始變得小心,在和胡憂比試之前,他是充滿必勝之心的,可是現在,他意識到了胡憂的強大。
臺上刀光四射,臺下的民衆如癡如醉,這樣的比鬥看着那是真過癮呀。
胡憂一連兩個閃步,瞬間出現在朱文允的身後,這朱文允的實力其實還算是不錯,但是比起胡憂來,那差得真不是一點半點,胡憂可是從血火戰場上學來的功夫,朱文允的刀連血都沒見過,拿什麼和胡憂打。
朱文允突然失去了目標,心中暗道不好,想都不想的回身就是一劈,可是胡憂早就已經在那裡等着他了,一個空手入白刃就抽走了朱文允的刀,再輕輕一撞,把他撞開。如果胡憂願意,他可以一刀劈了朱文允,不過他並不想那麼做,因爲朱文允對他來說還是很有用的。
“我輸了。”朱文允也挺大氣,看刀已經到胡憂的手上,也就不再進攻。有武器都打不過人家,沒武器那就更沒得打了。
轟……
民衆瞬間爆發出震天的呼喊。所有人都知道胡憂的取勝意味着什麼,胡憂不是來爭城主之座的,他是來取部隊的。
地下城存在的意義就是在要需要用兵的時候能用上,他們已經爲這一天等待了太久太久,終於可是履行他們的使命了。
“朱文允參見將軍!”朱文允帶頭給胡憂跪下行大禮,輸就是輸,沒什麼可說的。
“參見將軍!”點將臺下的民衆也同時跪下,這是光明帝國最大的禮節,一但行這個禮,那就表示他們的忠誠。
情況比自己想像中的好,胡憂在心裡暗鬆了口氣。也許是因爲這裡的人從出生到長大,一直都呆在地下城,與外界相比,他們相對要單純得多,所以纔會那會的純樸,這要換了其他地方的,想要這麼輕易的接收部隊,怕不會那麼順利吧。
“都起來吧。”
隨着點將臺的升高,胡憂可以看到更遠處的下跪的人,那些沒來現場的,甚至直接在家中行禮,這瞬間讓胡憂挺感動,也很佩服當年設下這裡的那個人,他的眼光真的看得很遠。
這一次,胡憂雖然不是帶他們直接參與光明帝國的戰鬥,但是胡憂的所做對光明帝國同樣是有利的,他不算是對不起光明帝國,所以也就心安理得的拿走這隻部隊。
“我們將要離開這裡,我將要帶領你們爲自、由而戰……”
胡憂借這個機會發表講話,這是他的強項,儘可能的得民心才能在戰鬥時將士用命,胡憂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胡憂的講話讓民衆一陣陣的歡呼,他們將會離開這裡,去爲自、由而戰,這可是他們的使命呀。
“朱文允將軍,我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在一刻鐘前,胡憂已經當衆封朱文允爲將軍,負責統領整支部隊。這是胡憂不殺朱文允的最大原因,畢竟胡憂是外來的,就算是再人唸經,也得地頭蛇多方助力才行。
“我們隨時都做好戰鬥的準備,只要你需要,我們可以馬上進軍。”朱文允回道。此時他雖然還無法適應身份的轉變,但從小的教育讓他依然會無條件的服從胡憂。
“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