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雷神軍團,他們的裝備可是要比風神軍團的好上太多。這與雷神軍團的前身有關,在成爲黑暗帝國四大機甲軍團之前,雷神軍團是隸屬武功隊的,軍中大多數人都會功夫不說,還都有一手不錯的騎射手藝,成爲機甲軍團之後,他們的騎射非但沒有放下,還不但的創新騎射技術,所以他們對機甲的依賴並沒有其他軍團那麼重,在失去機甲後,他們能最快的形成戰鬥力。
雷神軍團的大威力遠程弓箭和弩箭都非常的強大,雖然不是火器類武器,但是威力一點都不輸於火器。
三萬雷神軍團先頭部隊很快就趕到了距離胡憂五十里路程的斷魂坡,只稍做休息,他們又再一次進發,以他們的速度最多不過兩個小時就能和胡憂的不死鳥軍團相遇。
這可不是情人之間的約會,而是一場可怕的戰鬥。胡憂不怕打仗,多年的戰爭生涯讓戰爭對胡憂來說已經是長態,但他不能和雷神軍團交手,因爲這次一場打不贏的戰爭。就算是能全滅敵人這三萬先頭部隊,後邊還有野原雄三的主力軍團,還有崗村野的風神軍團,敵人總兵力達二十萬,而且還會隨時增加。
這怎麼打?
這絕對不能打。此時的胡憂對那條上古時間留下來的路還心存諸多的疑慮,卻也不得不選擇它。
它畢竟是一條路,踏進去,也許生死各半,但至少還有生的希望,不走。那面對的將是二十萬敵軍的瘋狂進攻,幾乎就是十死無生。
“走!”
胡憂毅然下達了命令,不能再猶豫了。如果再給他一些時間,他會先準備路上可能需要用上之物,尤其是乾糧,在失去補給的未知旅程中,吃是必須要擺在第一位的。
可是胡憂現在完全沒有時間去讓士兵準備乾糧,這一帶全都是山區,也不可能給胡憂提供短時間補給乾糧的條件。
胡憂帶着地圖給在最前面,機會只有一次。他必須保證成功的找到地圖上標註的那條路,如果找不到入口,那他們將在半天之內被敵軍完全合圍。
“應該是這裡。”胡憂觀察着周邊的山勢地形,斷後的部隊已經和敵人交上手,而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必須保持冷靜。
“嗯,這裡的山勢和地圖上很像。”紅葉點頭道。
“可是我們並沒有發現這條路。”胡憂皺眉道。按地圖的標註,那小路的入口應該就在這附近,可是他已經在這裡周了一圈也沒有半點的發現。
“會不會是那裡?”紅葉突然指着一處山凹道:“這一帶如果真有路,怕也就只能是那裡了。”
紅葉立功了。她指出了正確的入口。派去的人很快就回報,那裡雖然行進非常的艱難,但確實是有一條路。
此時風神軍團的人馬也在另一個方向出現,情勢已經不容許胡憂猶豫。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至少是一個機會。在胡憂的命令下,全軍開始有計劃的撤入古道,敵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進攻更加的瘋狂。短短半個小時,胡憂一方損失非常的慘重,但敵人付出的代價更加的可怕。
混戰在胡憂下令炸掉小路入口後才終於算是暫時安靜下來。可安全並不代表安全,敵人軍力強大,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打通入口,再一次追擊。好在山路崎嶇難行,連馬都跑不起來,什麼汽車坦克更是無法行進,大家靠的都是一雙腳,只要胡憂不下令全軍原地等待,敵人就算是能成功炸開入口,想要追上來也並不容易。而且胡憂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下令全軍停止前進,他的命令是全速撤退。
在未知的道路足足跑了一天,就連胡憂都感覺到無比的疲憊。不能再這麼跑下去,要不然累都會把大家給累死。再三斟酌後,胡憂下令安營。這個命令讓不少的士兵也在心裡暗鬆了口氣。
戰損統計讓胡憂知道這一次與敵人遭遇損失了一千多官兵,加上之前和風神軍團的那一戰,胡憂一共損失了近二千人,二成的戰損不可謂不慘列,但這還不是最壞的消息,據後隊傳回來的消息,敵軍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也大軍進入,死死的跟在前後。
“我們的速度算是比較快,大約與他們有兩天的路程。”紅葉說出了唯一還算是好消息的消息。
兩天,是犧牲了大量體力和斷後士兵的生命換來的。這是決定生與死的兩天,這個距離絕對不可以縮短,更不能被超越。
“糧食方面怎麼樣?”胡憂問道。這是他最爲關心的問題。
紅葉搖頭道:“由於敵人追得緊,我們沒有得到糧食補給就進入這條小路,現在大約還剩下七天的糧食。”
七天!
胡憂的目光再一次轉到地圖上,進入小路已經三天,這三天他們是全力的趕路,但從地圖上看,他們走過的還不到全程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說要走完這條路,至少都要三十天的時間。這麼長的路,這麼少的糧食,怎麼頂?
胡憂皺眉良久,下令把軍中的儲備糧全都發到士兵的手裡,每個士兵自己管自己的口糧,誰要是管不住嘴吃多了,那接下來捱餓的也是他自己。
“告訴士兵,我們前面的路還很長,不但要節省糧食,還要想辦法自我補充糧食。”
“你確定我們正在追的是胡憂的人馬?”野原雄三親自來見崗村野,這樣的事在過去的二十年幾乎從沒有過。相傳在二十年前,崗村野和野原雄三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是一夜之間他們就成爲了死敵。這其中究竟發生過什麼事,除了當事人之外誰都不知道。
“不只是胡憂的人馬,胡憂本人也在其中!”崗村野沉聲道。
“胡憂確實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如果能除掉他,帝國將會少很多麻煩,他值得我們做出一些犧牲。只是我們現在所走的這條路,在地圖上完全沒有任何的資料,它通向什麼地方,一路上可能會出現什麼,我們完全不知情。這樣貿然追下去危險性會很大的。”野原雄三完全是就事論事,在帝國的利益高於一切的大前提下,他暫時收起了對崗村野的敵視。在沒有敵人的時候,他們互爲死敵,當大敵出現的時候,他們則是密不可分的戰友。
崗村野點頭道:“你說得沒錯,這確實很危險,但你不要忘記了,胡憂走在我們的前面。如果說我們會遇上危險,那麼他的危險比我們強大。”
“他也許知道這條路怎麼走。”野原雄三分析道:“在我們的合圍完成之前,他就有意的往這邊靠,如果不是知道這裡有條路。他是不會這樣的。”
“嗯,不過這對胡憂來說幫助同樣不大,我們只要跟在胡憂的後邊,逼着他不斷前進就好。所有的危險都由他扛了,我們也就安全了。”
崗村野和野原雄三的相視一笑對胡憂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他們已經做出了不惜犧牲半數部隊也要消滅胡憂的決定。用十萬士兵的生命換胡憂的死,這可是大手筆。捨得出那麼多的血,可以想像胡憂將要面對多可怕的困難。
事實上胡憂已經遇上了困難,由於敵軍一直保持着高壓威逼,部隊就算是發現野物都不敢去打,糧食得不到補充,已經越來越少。
有人說:錢不是存出來的,這話對糧食同樣有用。糧食也不是省出來的,基數就那麼多,一頓不吃可以,可不能總不吃吧,消耗是擺在那大家面前的坎,誰都別想無視它的存在。和錢一樣,就算是總省着不花,什麼水電煤氣房租總得交,交完也就不剩下什麼了。每個月都有補充那還能頂,要三五個月補不上,那就頂不下去了。
“這樣不行,必須得補充。”胡憂皺眉道。
“可是敵人逼得那麼緊。”紅葉提醒胡憂。這都已經進入小路五、六天了,敵人還是一點不放鬆,比牛皮糖還在討厭。
“讓他們追好了,命令組織一支獵殺隊,走在全軍就前面,專門獵殺各類物動,只要是能吃的都行,打到之後交給軍需官,讓軍需官做統一分配。
十天,進入無名小道已經十天,因爲有獵殺隊的食物補充,大家的日子過得比先前略好,不過要說已對脫離了困境,那還差得很遠。
“要變天了。”胡憂看了眼天色,滿臉的擔心。食物是暫時得到解決,可是藥物的問題又突顯出來。猶豫環境和惡劣和身體的消耗,軍中的傷病號也開始慢慢的增加。如果在這個時候天氣再出些問題,那接下來的路又會變得再一次艱難。
“非盟一向天氣溫和,應該不會出現太壞的天氣吧。”紅葉習慣性的遇事往好處想。
“難說。”胡憂搖搖頭道:“我們現在很可能已經不是在非盟的領地上了。”
“這……不會吧。”紅葉張了張嘴,卻拿不出反駁的理由。這一次他們本就沒有進入非盟的腹地,十天的趕路更讓他們偏近非盟本土,說這裡已經不是非盟那並不奇怪。
“你看遠處的那片白色,如果我猜得沒錯,那怕是山頂上的積雪。”胡憂指指遠處的高山再對比地圖道:“而不幸的是:我們正在向那靠近。”
“士兵的衣服那麼單薄,如果真要翻越雪山,怎麼能頂得住?”紅葉的俏臉一下變了色。她不願意聽到壞消息,可壞消息總是不斷的出現。
“這是我們的路。”胡憂嘆了口氣。敵人追了十天都沒有鬆口的意思,看來他們是要繼續追下去。不說前有雪山。就算是火山,他們也要闖過去,停下來就意味着死亡呀。
士兵的報告打斷了胡憂和紅葉的對話,士兵告訴胡憂:馬裡蘇自稱有很重要的事要向胡憂報告。
說起來胡憂已經有兩、三天沒見過馬裡蘇了。畢竟胡憂每天有太多的事需要處理,而馬裡蘇暫時幫不了胡憂什麼,見他只會是浪費時間。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他能有什麼要報告的?
胡憂讓士兵把馬裡蘇帶過來。
“少帥,我突然想起一個傳說。”馬裡蘇一見到胡憂就嚷嚷道。
“你是準備要給我講故事?”胡憂皺眉道。還傳說呢,怎麼不來點傳奇。
“不是故事,這可能是事實。我這天我一直在想。爲什麼會有這麼一條路。終於讓我想到了,這裡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野人路。”馬裡蘇繼續嚷嚷。
“野人路?”胡憂沒聽說過這個詞。
“是的,野人路。相傳在很多年前,我們非盟人也全都是白色的,後來因爲一場可怕的戰爭,我們非盟打不過,只好跑路。其中的一支人馬不知道怎麼的就走進了一條非常難走的路,而走完那條路的人雖然最後都活着,卻全都變黑了。”
胡憂冷冷的看着馬裡蘇道:“你覺得現在說這個有意思嗎。還是你想要告訴我,我會變成黑人?”
這會胡憂可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接下來很可能會越上雪山、風暴、千里無人煙的草地……無論是環境和天氣情況都會比現在要惡劣百倍。”
“好吧。我知道了。”胡憂心說:這老小子怕還真是說中了,可現在說還有什麼用,回頭已無路,只能向前走。
又過三天。胡憂之前的預言變成了現實。一座大雪山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雪山橫臥,攔住了前方所有的路,想要過去。只能是翻越。
因爲入進的是非盟這種熱帶地區,士兵身上的衣服都很單薄,很多甚至就只有一件單衣,這樣要穿過雪山似乎挺難。
“怕是過不去。”紅葉一向遇事都往好處想,可是這次她實在是無法再往好處想,困難是擺在面前的,好處太飄渺了,如果一定要說好處,那雪山唯一能帶給他們的好處就是天然屏障,老天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身後的追兵也必然要遇上雪山,這雪山說不定能幫着把後面的追兵給攔住,當然前提是胡憂這羣人能成功的翻越雪山。
“不一定。”胡憂咬咬牙道:“我的命令,把軍中所有的辣椒和酒都統計出來,然後分發給士兵,實在冷得不行了,就喝口酒或是咬口辣椒,只要挺過去,我們的前途就將一片光明!”
用辣椒和酒來硬頂過雪山,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胡憂也想給胡憂創造更好的條件,可是他給不了呀。這次胡憂唯一能給士兵的也就是一些酒和辣椒,尤其是辣椒,在胡憂的戒指里居然有不少頂級的指天辣椒,這玩藝一口咬下去,那絕對是熱血沸騰,全身冒熱氣,用來對付雪山的寒氣還是相當不錯的。
除了辣椒和酒,胡憂還命所有的士兵在過雪山的時候都必須要團結,發揚相互幫助的精神,但到有走不動的,冷得不行的都要能幫就幫,不能幫也要幫,總之絕對不允許出現見死不救。
胡憂這條命令看起來很不講理,但無論是士兵還是軍官都感覺心裡暖暖的,因爲這條命令充滿了人情味。誰沒有遇上難處的時候,危難之時,往往身邊人伸伸手拉一把也就過了,如果要一個人去扛,那怕是死也扛不過去的。
雪山真的很冷,可沒有一個士兵退縮,他們咬着牙。一個跟着一個,一但發現有人累得走不動,無法在堅持下去,就會有無數人大聲喊:不能停,繼續走。
在這裡冷的地方,一但停下,那可就永遠的停下了。
終於,當第一個人翻過雪山之後,越來越多的人也跟着翻過了雪山。雪山的後面是一望無盡的草原,眼尖的甚至看到了草原上的牛羊羣。
“那裡是什麼地方。看着一點都不冷呀!”
發現草源的消息一路往後傳,讓後面的士兵也在心裡升起了希望,有草有羊還有牛,就算是死也要去多看一呀。
追兵沒了。身後的黑暗帝國士兵沒有靠辣椒就翻越雪山的勇氣,他們停在了雪山的那邊,想像着雪山之後還有更多無盡的雪山,卻沒有想到雪山之後是大片的草原,綠草肥美,牛羊成羣。
翻越雪山的士兵最大的心願就是抓頭牛或羊烤來吃。不但去寒還能飽肚子,這得有多爽呀。可是胡憂卻在第一時間下令,所有的士兵,就算是餓死。也不能動一隻牛羊。
相比起之前那很有人情味的相互幫助命令,胡憂的這個命令就顯得無情了。士兵都已經沒吃沒喝那麼多天,要不是命大,全死在雪山上了。好不容易渡過難關,卻眼看着牛羊在眼前跑過都不能吃,這也太無情了吧。
“讓他們吃一些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吧。這裡的牛羊那麼多。”連紅葉都忍不住爲士兵說話。這一路走來,足足有四千士兵不是爲掩護大隊而死就是生病或餓死,一萬人的部隊現在只剩下六千了,能活着走到這裡真的很不容易,吃口肉而已,這不爲過。
胡憂搖頭道:“正是因爲這裡有那麼多的牛羊,我們和絕對不可以動。你想想看,這些擺明就是有主的牛羊,而這附近卻一個人都看不到,這說明什麼?”
“這……”紅葉一時猜不到胡憂的想法。
“這說明人家擁有強大的勢力,跟本就不怕有人偷。而且你看這時裡的地勢,草原很大,但我們的身後就是雪山,人通過都很難,牛羊是不可能通過的,這就是天然的牧場,只要把入口處守住,就不會怕有牛羊丟失。”
“入口!”紅葉這會明白鬍憂的意思了。
“你是擔心這些牛羊屬於一個很強大勢力的財產,而他們就雄踞在草原的入口處,把這片草原當做是他們的後花園,如果我們吃了他們的牛羊,他們肯定會視我們爲敵,到時候發生衝動會對我們不利!”
“不錯,這正是我所擔心的。所以這裡的牛羊,我們絕對不能動!”胡憂肯定的說道。
“好,這事由我負責,但凡是有一個士兵偷殺牛羊,你唯我是問!”紅葉主動站出來道。她就是這樣,在胡憂需要的時候,她永遠都是第一個站出來。
胡憂笑道:“不用這樣,我的命令已經下達,士兵是不會再偷殺牛羊的。”
胡憂對自己的士兵有着絕對的信心,槍林彈雨他們挺過,可怕的大雪山他們相擁挺過,還有什麼困難能難得住他們。
“嗯。”紅葉點頭道:“我也相信士兵不會違反你的命令。”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悶雷一樣的聲音,仔細一看,卻並不是天氣變化要下雨,而是一大隊的馬羣。
“馬上有人!”
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
看來人氣勢洶洶,不少的士兵都自發做好戰鬥準備。無論進入非盟之前他們是什麼兵,經驗過這麼多後,人人都已經煉成老兵。
“不許輕舉妄動,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