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廣場的集會是一個盛大的全民追悼會,爲的是追念那此爲反抗入侵而犧牲的人們,軍人和民衆都是此列,因爲一個星期前就已經在籌劃,加上宣傳到位,幾乎整個光明城的人全都知道有這麼一個活動,參加的人更是人山人海。
放在以前,這樣的活動胡憂一律都是不參加的,但最近各樣傳胡憂要離開光明帝國的流言不斷的傳出,爲了穩定軍心民心,所以只要條件許可,胡憂都會參加這樣的集會,這一次更是早已經公開答應過會出席。
因爲吃了感冒藥的關係,胡憂雖然已經醒了,可還是感覺有此暈暈的,不過他自覺問題應該不大,所以決定出發。
胡憂平時上街是不帶警衛員的,但像這種大集會那還是得帶,到不一定是就了防範什麼突發事見,反到是有些隨波逐流的意思,要知道可不是任何一個高級指揮官都有胡憂這麼好的身手,胡憂不帶警衛員他們也不好帶,那樣真要有起什麼事來會很麻煩。
“少帥,我們就要到中心廣場了,那裡已經聚集超過十萬的民衆,你看我們是不是走特殊通道過去?”侍衛長問胡憂。
中心廣場是光明城的地標是建築,無論是在戰略上還是在政、治上都有着相當大的影響,設施相當的完備,地下通道更是多達三條之多,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供部隊通行。以胡憂的身份,要用地下通道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不用了,我們就這麼走過去。”胡憂搖搖頭道。不管別人是怎麼處理類似事件的,胡憂都不會弄那種特殊化。記得在天風大陸的時候,胡憂大多數時間都是和士兵同吃同住,不知內情的人跟本就看不出他是一個高級指揮官。
侍衛長本還想說什麼,看胡憂已經下了車也就不說了,雖然跟胡憂的時間不是很長。可他對胡憂的脾氣也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胡憂決定了的事一般很少改變,胡憂說了不用通道再勸也沒用。
有民衆一眼就認出了胡憂,接着是更多的人知道了胡憂的到來。他們並沒有像迎接明星一樣的擁向胡憂,而是默默的給胡憂讓出一條通道,默默的看着胡憂。軍人則給胡憂行軍禮,在他們的心裡胡憂就是他們的最高指揮官。
也有人壯着膽子給胡憂高聲問好,胡憂一路揮手而過,非常的自然,不矯情更不趾高氣揚。
人羣讓出的通道長達中心廣場主席臺。由於朱芳菲並不現場參加這次的集會,所以中間空着的那個位子是給胡憂的。
胡憂通過,後面的通道自動消失,前面的人則翹首以盼,各方記者上躥下跳,費九牛二虎之力只爲了能多拍幾張關於胡憂的像片,如果能現場以胡憂提問當下大家都關心的問題那就更好了。可惜胡憂早已經說過不會接受採訪,除非是指揮部招開記者會外,平時沒有特許不可以貿然採訪胡憂。
“少帥。我有重大軍情,少帥……少帥……”
人羣之中有個人焦急的大喊着努力想要接近胡憂,由於他的‘不守規矩’,弄得他所在的那一片出現混亂。可是他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在亂擠亂叫,可惜人羣太過密集和嘈雜,他的聲音除了他自己外。沒幾個人能聽得清楚。
胡憂在通過的時間發現了人羣中的小混亂,心想着中心廣場聚集了那麼多的人,一但發生踩、踏事件。那可後果嚴重。
“去看看那邊是什麼情況。”胡憂對侍衛長下令的同時也停止了前進。附近的民衆很快發現了胡憂的異常和不遠處的小混亂,趕緊給侍衛長讓出一條路。
時間不長,侍衛長緊緊回到胡憂的身邊,在胡憂耳邊小聲道:“那人說黑暗帝國會在今天派飛機轟炸中心廣場。”
胡憂心中一跳,道:“他是什麼人,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但是說得很肯定。”
“把他從地道帶進去,一會我去見他。”這是站在人羣中太過顯眼,胡憂必須先進去主會場。
胡憂加快速度到達主會場,此時距離預定的開始時間還有十分鐘,應該到的卻都已對到了,外圍還有更多的民衆在蜂擁而來,如果真有黑暗帝國的飛機來轟炸,那後果不堪設想,而留給胡憂的時間卻只有十分鐘。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後果太嚴重,胡憂也顧不得那麼多,必須先確實消息的真實性。
“我叫拉莫奇,是黑暗帝國人。”
“你怎麼知道黑暗帝國今天會派飛行轟炸中心廣場?”時間不多,胡憂單刀直入主題。
“我猜的。”拉莫奇給了胡憂一個出人意料的回答。
“你知道今天這個集會的意義嗎?”胡憂並沒有因爲拉莫奇的回答而生氣。
“知道,但我更知道這裡彙集了多少人,一但炸彈投下,後果不堪設想,時間不多,你還是趕緊取消集會,讓民衆散去吧。”
“就憑你一個沒有證據的猜測,就要我取消這麼一個重大的集會,你不覺得兒戲嗎?”胡憂皺眉道。
今天這個集會是以追悼會的名義舉辦,但真正的目的是爲了進一步的鼓舞民衆的士氣,堅定整個光明帝國的抗戰決心,意義非常的重大,而且還有幾分鐘就要開始了,那不是說取消就能取消得了的,如果胡憂強行取消而事後又被證明根本就沒事發生,那麼對胡憂的聲望和民衆的熱情都是嚴重的打擊。
“如果我是你,我會這麼想:集會可以再組織,可慘椐一但發生就無可挽回了!”
胡憂瞬間陷入了沉思。剛纔他已經命侍衛長給情報部去電,但情步部的回答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這樣一個事就算是胡憂一時也無法下決定。
“我給一個理由。”胡憂看着拉莫奇的眼睛道。拉莫奇個子不高,也不是很強壯,給他帶來的難題卻不小。
“我是一個隱形飛行愛好者。多年來,我與一幫志同道合的兄弟都在複製隱形飛機並獲得了成功,這些飛機現在在黑暗帝國的手中,而我今天無意之中發現了黑暗帝國特殊部隊的人混在人羣之中,以我對他們的瞭解,所以我判斷這中心廣場一定會有事情發生。而要對中心廣場進行毀滅性的打擊,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隱形飛機空投炸彈,我這麼說你滿意了嗎?”拉莫奇面帶難過的說道。
“你是底火族人?”胡憂突然問道。隱形飛機可不是誰想造就造得出來的。雖然此前人類的文明已經無比的發達,可普通的愛好者最多也就是玩玩模型什麼的,想要弄出真傢伙。那簡直是做夢。
“是的,我是底火族人。”拉莫奇驚訝後點點頭,他沒想到胡憂能一下猜到他的身份,不過他也不怕承認這個身份。
“好,我相信你!”胡憂終於做出了決定。在這一刻他想起了浪天城,如果當年能有一個像拉莫奇這樣的人在災難發生之前提醒他,浪天城也許就不會城毀人亡了。
“少帥,你真要取消集會?”侍衛長小聲問道。雖然他只是一個侍衛,可他同樣知道取消集會的後果有多嚴重。影響真是太大了呀。
“他說的沒錯。集會什麼時候都可以再組織,慘劇一但發生我們將追悔莫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胡憂是一個堅定的人。一但做出了決定就不再猶豫,把拉莫奇交給侍衛長,胡憂三步並做兩步回到臺上,主持的司儀剛想宣佈追悼會開始。手中的擴音器就到了胡憂那裡,胡憂沒有再和任何人相量,開口便道:“我是胡憂。因爲出現不可預知的突發事件,可能會對此擊的集會造成得大的影響,在這裡我宣佈集會取消,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中心廣場,現在我命令:最外圍的民衆馬上離開。”
誰都沒有想到胡憂突然這麼做,與會的民衆這會心裡是怎麼想的無人知道,那麼勞心勞累組織這次集會的人一個個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再怎麼樣也應該跟他們商量一下不是,這下好,花了那麼大的精力,胡憂一句話就弄沒了。
“少帥,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能這樣!”一個組織者實在氣不過,一下衝到胡憂的身前叫道。
“現在沒有時間解釋,你也趕緊走。”胡憂頭也不回的說道。雖然大家有些意見不合,但都是爲抗戰的人,他可不希望誰死在這裡。
在胡憂的樣自指揮下,參加集會的十幾萬人並沒有出現混亂,前後也就二十分鐘的時間,人聲鼎沸的早心廣場就變得門可落雀。
“混、蛋!”海向陰把手邊能抓到的東西全都給砸了。爲了這是次轟炸中心廣場,他做了多少的佈置,付出了多少的心血,隱形飛機都已經滿彈起飛,眼看着就能把胡憂這個眼中釘給永遠的解決掉,誰知道在最後臨門一腳卻出了問題,胡憂居然取消了集會。
“一定是有人泄秘,要不然胡憂不可能知道!”崗村野也是心情極差。他和胡憂算得上相互認識,可並不能算是朋友不說,還都巴不得對方早點死。這次眼看着胡憂就活不成了,最後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怎麼能讓他不生產。
整個大營但凡是知道這次行動的人心情都不好,只有一個人例外,這個人就是野原初春,她在沉思着,別人怎麼吵怎麼罵都好,她都一聲不出。
海向陰在軍帳中發完了火纔再次出現在指揮部,這一次的計劃失敗對他的打擊不小,這讓他的心情依然不是很好。
“都說說吧。說說你們的看法。”海向陰環視過衆將開口道。記得幾天前也就在這裡,他宣佈出對胡憂的陰謀計劃,那時的他意氣風發,幾乎已經可以說是把胡憂的小命抓在了手中,那時候他哪裡想過整個計劃會還沒開始就失敗了。
“太子,我覺得這是一次嚴重的泄密,無論如何一定要抓到這個人!”崗村野依然堅持他的想法。大多數將領也都支持崗村野的說法,要求把內鬼找出來。
“初春,你怎麼看?”海向陰前來之時就已經發現野原初春的反應與衆將不同,看她一直不開口忍不住問道。
野原初春道:“我到覺得這不是一件壞事。我們不妨來想想看。這一次無論胡憂爲什麼會在追悼會開始的最後一分鐘取消大會,他都肯定是沒有與任何人相量過的,我們完全可以把這個事炒大。”
“咦?”
野原初春的話讓衆人眼睛一亮,胡憂畢竟是不是光明帝國的人,現在他在光明帝國勢力是大,軍心民心也都很高,但那並不代表他在光明帝國內沒有反對者,特別是那此曾經擁有大權而現在被胡憂取代的,還有那些有實力又有野心想要借亂世建立自己輝煌事業的……在他們的眼裡胡憂可是最大的絆腳石。沒有機會那是沒辦法,一但讓他們抓到機會,肯定會在暗中做事,把胡憂給弄走。他們不就能獲得更多的機會了嗎。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無論胡憂是怎麼獲得的情報,我們的隱形飛機最後都沒有出現,只這一點胡憂就無法解釋清楚,我們只要給他來個火上加油。就算是弄不走他,只能讓他心裡不痛快,他不痛快。我們就痛快了。命令我們在光明城的人散佈更多的謠言,必要的時候可以做些事,我到要看看胡憂這次怎麼破我們的招!”
中心廣場最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是這事並沒有因此而完結,集會的組織者這次真是氣壞了,他們要求胡憂給出一個解釋。
“你應該和我商量一下的。”朱芳菲嘆了口氣道:“這次的事件影響很大,不少人都對你不滿。”
“是不是說我獨斷專行,驕橫跋扈?”胡憂不在意的笑道。在做出取消集會的決定之前,他就已經想過可能會在這樣的結果,但是他並不後悔,畢竟再怎麼樣也比不了十幾萬人的生命重要,正如拉莫奇所說,沒有出事就是最好的結果。
“你還有心思說笑呢,我都快愁死了。”朱芳菲翻着白眼道:“你知不知道,外面有人傳你根本不在意士兵的生死,取消集會的原因是你根本就不想爲戰死的士兵開追悼會。”
“還真是什麼話都有人敢說呀,對了,有沒有說我想搶你王位的?”
朱芳菲沒好氣道:“還有傳你想人位兩得的呢,你要不要聽聽?”
“你要願意說,我到是想聽聽。”胡憂玩位道。人位兩得中的那個‘人’可只的是朱芳菲呀。
“你……”朱芳菲俏臉一紅,啐道:“我纔不跟你說呢。”
“不說就不說吧,時候不早了,我也應該回去了。”胡憂擺擺手站了起來。
“那這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沒什麼好處理的,我爲人怎麼樣,你知道,與我共事的人也都知道,相信前線的戰士肯定也知道。這種事,你越是想要說清楚反而說不清楚,他們愛傳什麼就傳什麼好了,傳到沒市場自然也就不傳了,保必去理會那麼許多。”
回到住地,胡憂第一個招見的就是拉莫奇,那天之後胡憂沒讓拉莫奇離開,而是帶回了駐地。
“對不起,這次給你添麻煩了。”拉莫奇真是有些沒臉見胡憂,尤其是今天他看了新聞才知道胡憂取消集會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測,甚至不少人者戰出來公開反對。
“聽說有十幾個女人脫、衣抗議我獨、裁,你看了嗎?”胡憂半開玩笑的問道。
“看了。”
“身材怎麼樣?”
“呃。”拉莫奇沒想到胡憂會問出這麼一句,整個人都差點傻點。
“看吧,每個人的出發點不一樣,看到的東西也就不一樣。這個事並不是你的錯,你用不着覺得對不起我,咱們還是來說說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拉莫奇不解的看着胡憂。
“我記得你說過:那天你在人羣中見到了黑暗帝國特殊部隊裡的人,我想那不是什麼人都能認得出來的吧,願不願意給我說說?”
“這……”拉莫奇猶豫了好一會才點頭道:“好吧,那我就給你說說。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也已經很久沒敢去觸碰。”
“關於愛情?”胡憂突然問道。拉莫奇的臉上其實已經告訴他不少的東西。
“是的,確實是從愛情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