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皇后可以那麼年輕漂亮,身材火爆,而且還有那麼高強的夫。眼前這個陳夢潔,聽說已經三十多了,可是看上去最多不過是二十歲,幾乎和黃金鳳看上去差不多。一身戰甲穿在身上,英氣和媚氣同樣那麼逼人。只交手了一招,胡憂就知道,這個女人很強。甚至比他全盛時期還要強。
“你說對了,我就是林桂帝國皇后陳夢潔,要你拿的人”陳夢潔一聲嬌咜,舉槍便刺。白銀槍在她的玉手之下,閃出點點星光,真是招招奪命。
一個多小時的強攻,讓胡憂的精神力消耗非常太,左支右擋,顯然有些力不從心。有些招式,明明已經在心裡想好的破解之,可是在使出來的時候,卻又是那麼的無力,手中的霸王槍顯得是那麼的沉重。
之前被胡憂攪亂的林桂軍,此時已經再次整理起了隊伍,近三萬部隊,對胡憂這五千敢死隊發起了反衝擊。五千敢死隊之前全憑着一股熱血往前衝,這會被林桂兵這麼圍着打,顯得有些錯手不急,平時缺少訓練和實戰的弱勢,也開始暴露出來。
只十來分鐘,敢死隊的死傷就非常的慘重,五千人馬,現在能活着的已經不到二千了。無助,焦急,恐慌出現在了他們的臉上,信心正一點一點從他們的臉上失去。後世有軍事家曾經專門針對這場戰爭,進行過分析。不過別管後世的那些個‘磚’家是怎麼說的,現在的形勢,已經是危險到了頂點。
胡憂麻木的舞動着霸王槍,再一次架開陳夢潔的白銀槍。霸王槍上那淡黃色的光芒,已經暗淡了下去,沒有了之前的閃亮。胡憂已經幾次試圖脫離與陳夢潔持糾纏,但是都沒有成。這個陳夢潔就像一個死八婆等着要分手費一樣,死死的咬着胡憂,怎麼都不讓胡憂有脫離戰圈的可能。
南城頭上同樣也很危險,雖然樓車已經成的毀掉,但是林桂士兵對城頭的壓力,還是那麼的強大。此時他們已經不是三萬一組的輪流進攻了,而是十萬大軍一起上,誓要用他們的鐵蹄踏平這小小的堡寧城。
胡憂不用轉頭去看,都知道吳學問此時的指揮得有多麼吃力。這就是帶新兵打仗的弱點,打順了,他們可以憑着一股血性,在胸口寫個‘勇’字,空手撲向敵人,稍有不順,他們就會信心大失,發揮不出平時一半的戰力。
對面這樣的情況,久戰無的乏力感,也同樣的開始涌上胡憂的心頭,陳夢潔的咄咄逼人,讓胡憂感到一陣的心煩意亂。
偷空瞟了一眼黃金鳳和哲別,胡憂的心稍稍的有些安慰。這兩女在林桂兵的衝擊之下,已經靠在了一下,一個遠攻,一個近檔,局面撐得雖然有些艱難,但是一時半會,卻還不會有什麼問題。
雖然已經無力去看暗夜四影的情況,但是胡憂能夠感覺得到,她們同樣也沒有放棄。這四個今年纔不過是十六歲的女孩子,雖然跟在胡憂身邊的時間不長,平常還老喜歡披着輕薄的紗衣來惹小胡憂生氣。但是胡憂卻是打從心裡喜歡她們。十六年遠離人羣生活的她們,雖然有一生本領,卻非常的單純。她們以胡憂的意志爲信仰,全心全意的爲胡憂辦事。胡憂甚至都不用給她們支付工資。
就在胡憂走神的這一瞬間,陳夢潔抓住了機會,一個鳳凰…頭,接連向胡憂攻出了三槍,胡憂雖然反應很快,揮槍一一檔下陳夢潔的銀槍,但是這三槍,還是讓胡憂的眼前一黑,這是將要脫力的徵兆。
玩槍的女人,真的很危險——胡憂在心裡苦笑了一聲,想起剛纔在城頭上對黃金鳳說過的話。再這樣下去,弄不好,今天還真得躲在女人的身後不可了。
後世的史學家,不止一次的指出,胡憂身爲全軍統帥,卻總是喜歡衝在第一線的性格,很要不得,因爲一但他出了什麼意外,全軍都會受到嚴重的打擊。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胡憂這種身先士卒的作,無論對士氣還是對軍心,都有很強的鼓力作用。正是他這種作,才使得將士用命,誓報君恩。
還有一個更爲震驚的數據,歷學家在統計出來之後,一直不敢對外公佈。那就是不死鳥軍中的女兵,有八成以上,都偷偷暗戀過她們的主帥胡憂。因爲在她們看來,胡憂那種萬事敢爲人先,亂軍之中從容不迫的風姿,讓她們很着迷。這也接間的解釋了不死鳥夫妻團中的士兵,爲什麼每次打仗,都拼死往前衝的怪異現像。因爲他們不衝,連他們的老婆都看不起他們。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現在擺在胡憂面前的是怎麼擺脫陳夢潔的糾纏,帶隊突圍殺回堡寧城裡去。
朱大能和旋日他們是不用想了,他們現在正把守着其他的城門,等他們接到胡憂被圍的消息,再趕過來,黃花菜都已經涼了。老話說自立更生,看來一切全都還得靠自己才行。
胡憂絕對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別看他平常整天嘻嘻哈哈的,沒有個正形,可是在他的骨子裡,卻有着一股比常人更多得多的傲氣。越是在危險的情況,他的傲氣就越高,就像現在這樣,哪怕形勢已經如大海上的一葉孤舟,他還是希望用自己的雙手來解決問題。
這是胡憂的弱點,同時也是他的優點,如果不是這種的性格,不是骨子裡那點傲氣和不服輸,他也不可能走今天,並一直走下去,走到更遠。
胡憂邊苦苦的抵擋着陳夢潔的進攻,邊急轉着大腦,計算着各種可以利用的情勢。猛的,他感覺到陳夢潔的攻勢雖然招招要命,但是卻又都留有回手之力。有幾招,胡憂明明已經無力抵抗,她卻在可以擊殺胡憂的情況之下,微微的錯開了胡憂的要害,只在胡憂的身上,留下稍重的傷。
仔細想了想,胡憂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這個陳夢潔看來是自覺已經佔盡了優勢,想要活捉他,讓他吃更多的苦頭,而出心頭之恨,報殺弟之仇。
想通了這一點,胡憂的心裡,就有了定計。既然這個女人要玩火,那就陪她玩一把好了。看這火最後究竟要燒到誰的身上。
胡憂的嘴角,又露出了那種邪邪的笑容。如果是熟悉胡憂的人,這時候應該要警覺了,因爲每當胡憂露出這種邪笑的時候,總是會有人要倒黴的。
可惜陳夢潔並不瞭解胡憂的這一特點,所以這一次,她要倒黴了。
正跟陳夢潔拼鬥着的胡憂,突然像吃了定身丸一樣,立地站定,對陳夢潔當頭劈下的一槍,視而不見。
胡憂的這突然反常舉動,不但把黃金鳳,哲別幾個嚇個半死,就連陳夢潔都嚇得心中一驚。
陳夢潔被嚇着,可不是怕胡憂會死在她的槍下,而是不願讓胡憂死得那麼輕鬆。陳夢潔從小跟弟弟陳常利的感情非常好,雖然他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但是陳夢潔卻非常的疼愛他。
陳常利的死,對陳夢潔的打擊很大。接到陳常利陣亡的消息之後,她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就算是皇帝來了,她都不見。
這一次對堡寧城的用兵,完全是陳夢潔一手策劃的。她整整用了半年的時間,來收集研究胡憂這個人的資料。所有能收集到的資料,她是看了又看,想了又想,說句不好聽的,她也許會忘記自己上一次大姨媽什麼時候來,也不會忘記胡憂平時喜歡吃什麼。
爲了幫弟弟報仇,陳夢潔前後整整用了一年的時間,作出了巨大的犧牲,才完成了這一次的戰略佈置。現在胡憂確突然不言不動的讓她殺,她那裡肯過。她是想讓胡憂死,但是她絕對不許胡憂這麼輕易的就死了。她要抓住他,一點點的扒掉他的皮,割掉他的肉,讓他生不如死,天天活在恐懼和痛苦之中。
白銀槍快如流星,在空中劃出一道閃亮的銀光,眼看着就要砸在胡憂的腦袋上,暗夜四影想救都已經來不急了。黃金鳳和哲別的眼淚都已經流了出來,她們已經在心裡做了決定,要是胡憂戰死,她們絕不獨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陳夢潔的手挽出人意料的微微一扭,手中白銀槍偏開了胡憂的腦袋,重重的砸在胡憂的左肩上。
“喀”的一聲脆響,胡憂不用看都知道,左肩骨已經被這個女人給打斷了。
痛
鑽心的痛
痛得胡憂差點要暈過去。
可是胡憂知道,現在還不能夠,現在要是暈了,不單單是他,這整城三十五萬軍民,一個個都將要面對悲慘的下場。
強忍着肩膀上的巨痛,胡憂沒有半點遲疑的用盡全身力氣,向陳夢潔竄過去。機會只有一次,勝負只在眨眼之間,不勝即敗。
胡憂不允許自己失敗,爲了得到絕對的速度,他已經扔掉了霸王槍,趕在陳夢潔回氣之前,像流氓打架一樣,一下撲倒了陳夢潔。
陳夢潔的回救,重重的擊打在胡憂的背心之上,打得胡憂直接一口鮮血,噴在了陳夢潔的臉上。重傷加上脫力,已經讓胡憂陷入了輕度的暈迷。不過這已經沒有關係了,因爲胡憂手中的一枚不死鳥金星,已經頂在了陳夢潔美好粉嫩的脖子上。那不死鳥尖尖的嘴,閃出危險的光芒,隨時可以要了陳夢潔的命。當然,小胡憂此時也有在幫忙,只不過它的幫忙,沒有什麼殺傷力。同樣也是頂,它卻嚇不了人。
戰局瞬間就發生了變化,黃金鳳的反應非常的快,本就已經飛撲過來的她,左手刀直接架在了陳夢潔的脖子上。
胡憂冷哼道:“讓你的人停止攻城”哲別跟在胡憂的身邊這麼久,多少也學會了一些醫術。在哲別的緊急處理之下,胡憂暫時的清醒,沒有昏迷過去。傷口還在鑽心的痛,但是他的臉上,卻帶着笑容。
在陳夢潔被胡憂抓住之後,胡憂身邊的戰鬥,已經自動的停了下來。陳夢潔的侍衛投鼠忌器,沒有敢繼續殺上來。不過其他地方的戰爭還在繼續着,林桂士兵並不知道,陳皇后已經被抓,依然在不要命的進攻着。
陳夢潔到也硬氣,狠狠的呸了一聲道:“卑鄙小人,你休想。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會讓你們所有的人陪葬的”
胡憂笑了笑,把目光停留在陳夢潔那美好的嬌軀上,有意的在她的胸脯上打轉,看得陳夢潔是又羞又怒。
胡憂很淡然的說道:“把她身上的鎧甲脫下來。”
想玩,那就好好的玩玩吧。他從來就不相信,美女能鬥得過流氓。
黃金鳳還有些猶豫,畢竟身爲女人,她覺得胡憂正在做很過份的事。但是哲別就不同了,她非常忠誠於胡憂,跟本就不會去管什麼後果,胡憂的命令,就是她的行動。她是應聲就上,在陳夢潔嚦叫出‘你敢’的同時,她已經把陳夢潔的頭盔給解了下來。雙手不停的又去解陳夢潔的胸甲。經常給胡憂換甲衣的她,對這方面非常的熟手。
陳夢潔一方的人馬,看到皇帝居然被一個男兵解甲衣,氣得眼睛都紅了,紛紛開口謾罵。不過他們並不敢輕舉妄動,黃金鳳的雙刀還架在陳夢潔的脖子上。陳夢潔要是死了,他們一個也活不了。
隨着哲別的努力,甲衣一塊塊的離開了陳夢潔的身體。最引人注意的是她那一頭金黃色的秀髮和胸前火辣的曲線。從她那胸前暴露的乳溝看來,她的盔甲之下,居然沒有穿什麼襯衣,最多隻有一件小內衣。
小胡憂對此表示很生氣,大胡憂也在心裡暗罵,這個女人,真是個嬌精,要不然她的兵,怎麼都那麼不要命呢。要換他貪上個這麼個火辣的女上司,他也得拼命。只爲女上司能多看兩眼,死也心甘了。
胡憂的臉上,露出了惡魔一樣的笑容,只從陳夢潔的那聲‘你敢’,他就知道,美女是鬥不過流氓的。
“該死的胡憂,你敢碰我一下,我一定要讓你”看胡憂一臉壞笑的走向自己,陳夢潔的心裡閃過了一絲慌亂,身爲堂堂帝國皇后的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
說真的,胡憂很想狠狠的在陳夢潔的美胸上的抓上一把,讓陳夢潔閉嘴。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特別是當在黃金鳳的面,他還是不敢亂來的。愛吃醋的女人,有時候會做出不可理喻的事,胡憂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胡憂是用手指結束陳夢潔的叫喊的,這個壞坯子,居然把手伸進了陳夢潔的嘴裡,並在她反應快來之前,把手抽回去。
胡憂的動作,讓在場的人,全都傻了。見過不要臉的,還從來沒有見過那麼不要臉的。有些士兵不由的在心裡暗暗的想着,胡憂下一步會不會把別的地方,伸入陳皇后的嘴裡。
“讓你的人,馬上停止進攻,不然我把你扒光了,讓你的士兵好好欣賞陳皇后的美好身材。”
胡憂的話說得異常的肯定,所有聽到胡憂這話的人,都相信,這個流氓將軍,肯定敢那樣幹。
看陳夢潔的臉色一變,胡憂不慌不忙的又補了一句:“如果你想自殺,那就讓他們欣賞豔屍好了。請相信我,一定會讓他們滿意的。嘿嘿”
陳夢潔屈服了,研究過胡憂的資料的她,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流氓加無賴,他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
死,陳夢潔不怕,但是沒有爲弟弟報仇,又被仇人侮辱,她絕對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她要留着命,把一切的新仇舊恨,全都一一討回來。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就像她當年說過,自己要當皇后一樣。
隨着陳夢潔的下令,戰場上響起了收兵的鑼聲。雙方的士兵,都很詫異這樣的變化。因爲最多再有二十分鐘,這堡寧城就要被攻破了。而這時候,林桂中軍,居然下令收兵。
胡憂對陳夢潔的上道很滿意,戰場上的動向,他全都看在了眼裡,要是陳夢潔跟他硬下去。一但城破,那他就算是殺了陳夢潔,也沒有用了。
胡憂板着臉的讓哲別把陳夢潔給綁起來,他曾經教過哲另一種很特別的綁人方,哲別在心領神會之下,把陳夢潔綁成了一個很誘人的糉子。
胡憂在黃金鳳的瞪眼之下,不捨的把目光從陳夢潔的身上收回來,一臉正氣的高舉霸王槍,大喝一聲道:
“回城”
“譁,勝利了”
“我們勝利了。”
“不死鳥萬歲”
“堡寧城萬歲”
親歷了這一幕的堡寧城士兵,一下全都歡呼了起來。只剩下不到一百人的敢死隊員,一個個挺直着胸膛,接受着全城軍民的檢閱。
多年之後,一個參加過這次敢死隊的士兵,在自己的將軍回記錄上寫道:遇到他之前,我並不瞭解不死鳥代表着什麼。那次之後,我知道了,不死鳥帶表的是——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