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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劉伯度只掃了一眼胡憂遞來的文件馬上就知道胡憂的臉色爲什麼會不自然了,因爲他的臉色也因爲文件而變得非常的難看。【
“這其中也許有誤會。”胡憂小心的說道。劉伯度只有一個兒子胡憂是知道的,他更知道劉伯度對劉和平的期望值非常的高,幾乎是從劉和平懂事開始,劉伯度就把畢生的心血全都放在劉和平的身上,而劉和平也沒有讓劉伯度失望,雖然年紀輕輕,可他在軍事上的造詣確實不是吹的,要不然也不可能爲不死鳥軍團的高級將領,胡憂可不是那種看人臉子亂給官的人。
“無論是不是誤會,這個事應該怎麼查就怎麼查,一但查實,應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絕對不會因爲他是我的兒子而有任何的袒護。”劉伯度斬釘截鐵的說道。
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完,劉伯度就走了,一分鐘都沒有在胡憂這裡多呆,按他的說法是還有公務要處理,而胡憂卻知道劉伯度是太傷心難過而不想讓人看到。
“老爺子挺可憐的。”紅葉嘆了口氣道:“如果證實確有其事,你真會對劉和平下手無情嗎?”
胡憂搖頭道:“你別說得我那麼冷血好不好,這可不是我要對劉和平無情,是軍法無情,我又能怎麼辦。算了,先不說這個,劉和平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正好這幾天我有時間,這個事由我來親自查證。”
紅葉沒有再說話。其實胡憂之前已經派出了三個獨立的調查組,三個組回報的情況基本都是相同的,這證明劉和平並不是受人冤枉又或是被人陷害,跟本就用不着胡憂再親自去查證任何的東西,胡憂主動提出要親自去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胡憂並不想要劉和平的命。可正如胡憂自己說的那樣,這次不是他無情,而是軍法無情呀,這次要不辦劉和平,那以後類似情況發生怎麼辦。姑息可以養奸,軍法對這個不用,對那個不用,最後軍法也就不再是軍法,不過是一個東西而已。
紅葉本想提醒胡憂,可想想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因爲她相信她想要說的東西胡憂全都知道,更相信他知道應該怎麼去做。
“我離開這幾天,軍中的事務就勞煩你幫我看着了。”胡憂又何嘗看不出來紅葉其實是有話想說呢。但是這個事,胡憂確實不想冷冰冰的直接用軍法解決問題,雖然在獲知消息的第一時間他確實有過拿劉和平開刀的想法。
“放心吧,我會幫你看好的。”紅葉露出一絲笑容。記得胡憂曾經說過最喜歡看到她笑。這會胡憂心情不好,她更是應該在精神上給胡憂更多的支持。
“那我這就啓程吧。”
“你不帶幾個人在身邊?”
“不用了,這可是我不死鳥軍團的地盤,誰還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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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這輩子經歷過很多個世界。也做過不少的工種,不過說實在的,他還從來沒有做過民工。而現在,他成爲了一個民工。當然,他這個民工不是爲了養家餬口而來出賣力氣的,而是爲了給劉和平一個最爲公平的結局。
胡憂做民工的地方正是資料上記錄着因爲吃黴變陳糧而死了好幾個人的地方。他要親自體驗這裡的工作和這裡的伙食,看看劉和平是不是真的拿陳糧當好糧,嚴重的損害民工朋友的利益,甚至是致人死亡。
有人曾經調查過世上所有的行業,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賣力氣的民工是最苦的。在沒來之前,胡憂覺得民工賣力氣的活雖然苦,但以自己一身的工夫,做這活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甚至還應該是很輕鬆的,可真正做起來胡憂才知道,功夫好不好與能不能賣力氣跟本就不是一回事,功夫主要靠的是技巧,而賣力氣那是真正的在賣力氣,是實打實的。
只半天的工做下來,胡憂就知道自己雙手發麻,雙腳發抖,這是體力透支而身體不能及時補充的徵兆。
“累了吧。”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在胡憂的身邊坐下。小夥子又瘦又小,身無幾兩肉,半天的工做下來卻比胡憂還精神,胡憂身上出現的情況小夥子的身上一點都沒有體現。
“嗯。”胡憂點了點頭,確實是挺累,比打了三天三夜的仗還要累。
小夥子嘿嘿一笑,道:“就知道你一定會累,第一次幹這樣的活吧。”
“你看出來了?”胡憂自己按捏着手腳,這種體力透支的感覺真是很不舒服,如果能有一大池子的熱水好好的泡泡那就爽了。
“早看出來了,但凡是吃這飯飯的人,哪有像你那樣幹活的。”小夥子得意道。一直以來,在這工地裡他都是菜鳥,這下終於有比他更菜的了。
“我哪樣?”胡憂被說了個莫名其妙。從小走江湖的他是見多識廣,可是這賣力氣的活他是真沒幹過,完全沒有任何的經驗呀。
“用實力。”小夥子道:“咱們是賣力氣的沒錯,可是這力氣怎麼個賣法?那可不是不管不顧的一口氣全使了,得使七分留三分,這樣回氣才能跟上使出的,像你這樣下下出全體,那怎麼可能扛得下來,就算是你能扛,可用不了一個月,就得積勞成疾而死,就算是不死,那也得大病一場。家裡可等着你賣力氣回去開飯呢,你病了就不能幹活,幹不了活就沒錢給家裡開飯,到時候不只是死你一個,得死一家子呀。”
“真有見識。說起來一套一套的。”胡憂真是不服不行,人家說的這些話確實是有水平呀。
“你也不用誇我,這些不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是苦哈哈們總結的。對了,你連這些最基本的都不會,沒有入夥的吧。”
“入夥?”這下胡憂是真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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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會上對賣力氣的有個專門的名詞叫苦哈哈,什麼都不會,只能賣力氣,那還不是苦哈哈嗎。而一般來說,出來賣力氣那可不是一個人能幹得了的。所以大多數苦哈哈都會入夥,也就是結伴。結伴的方式有好幾種,一種是大家的情況都算不多,純爲了工作方面而結伴,這種結伴是大家地位相等的,還有一種則是老鳥收菜鳥入夥,老鳥做久了對這一行相爲的比較熟悉,而新入行的什麼都不知道,跟着老鳥一起做事能快速的入行。雖然要交一定的入夥費,可學到東西,獲得的經驗一輩子都用得上,也不算是吃虧。
胡憂以前沒賣個力氣。一來就來了也沒太多的瞭解這個行當,自然也就不知道賣力氣還有那麼多的說法,貨真價實的菜鳥一個,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其中的道道。
“這麼說我想吃上這碗飯還得入夥才行。”胡憂說這話時挺感嘆。要不怎麼說行行都有祖師爺呢。
小夥呵呵一笑,道:“入夥得交會費,看你也是走投無路才入這行的。就不要去花那冤枉錢了,我要看得起我,就跟我一起幹,我把我知道的知道你也就是了。”
“這怎麼行,要不我把會費給你吧。”胡憂道。看這小夥也就十八、九,要不是生活困難他更不會來說苦哈哈,錢對胡憂來說算不得什麼,小夥好說他也好說,把錢給小夥也沒什麼。
“我還沒這資格,要吃上入夥費,在行裡至少得幹十年,要是讓人知道我收你的,那這行我也就不用混了。”小夥挺實在,知道的東西也並不藏着。
“看來這行挺規矩。”
“哪還沒規矩呢。沒法,我們本就弱勢,再沒個規矩,那更是活不下去了。不說這些了,今個起你就跟我幹,我怎麼做你就怎麼做,總之再苦再難,我們也得好好活。”
“你上過學吧。”胡憂看小夥說話挺有些水平,應該不是那種沒文化的。
“唉,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要不是打仗,我現在應該還在學校裡吧。”說起傷心事,小夥的眼睛有些發紅,不過很快就恢復了。
“你以前是學什麼的?”胡憂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還挺喜歡好奇。”小夥笑道:“想知道,以後再告訴你吧,這也快到飯點了,先準備吃飯,做苦哈哈的,吃飯也有技巧,你要不會吃,連飯都吃不飯,這活更沒法幹。對了,你知道怎麼搶飯嗎?”
看胡憂搖頭,小夥道:“這搶飯好學,說穿了不值錢。給你舉個例子吧,我一頓要吃一碗半的飯才行,換了你,怎麼打飯?”
胡憂道:“先打一碗,再補個半碗唄。”
“錯,先打一碗吃完了很可能就沒有飯了,你還怎麼打半碗?應該是先打半碗,緊趕的吃完又去打一碗滿滿的,然後找個地方慢慢吃。”
胡憂點頭道:“嗯,半碗比一碗吃得快,還有飯的機會比較大,這是智慧呀。”
“什麼智慧不智慧的,這都是爲了生活,以前上學那會,我半碗飯都吃不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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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不錯,通過聊天胡憂也知道了小夥的名字叫耿學書,單這名字胡憂就能知道小夥家裡沒發生變故之前應該也是書香門第。戰爭呀,改變了多少人的生活,耿學書不過是千千萬萬受戰爭影響中的一個。
胡憂飯量一般,雖然有耿學書的事先‘教導’,他也並沒有用先半碗再補上一碗的辦法去搶飯,以他的飯量,有一碗就很足夠了。
這次出來是爲了查劉和平貪污的事,而劉和平的貪污又主要在工人的糧食上,所以胡憂對打回來的餓格外的留意。
話說胡憂這碗裡的飯與平時吃的那些確實不一樣。平時胡憂吃的飯是雪白色的。有濃濃的飯香味,而現在碗裡這飯卻是暗灰帶點金,不但沒有飯香味,反而有種挺奇怪的味,具體是什麼味胡憂也說不上來,總之不是那麼好聞。
“你怎麼不吃呀,我這都下去半碗添飯回來了,你這連動都沒動。”耿學書打飯回來看到胡憂在那裡發呆不由奇怪道。
“耿學書,你不覺得這飯有些怪嗎?”胡憂問耿學書。
“怪?沒感覺。”耿學書邊吃着碗裡的飯邊搖頭。
“你以前在家裡吃的飯也是這樣?”雖然這樣問會讓耿學書想起傷心事,可是胡憂就是爲這個而來的。自然要弄清楚才行。
“當然不是,以前在家裡吃的飯雪白雪白的,怎麼可能是這個樣子。”耿學書理所當然道。
“那這樣的飯你也吃得下去?”
“你呀,就是菜鳥菜到家了。你知道這飯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嗎,那是因爲蛻皮的時候沒蛻完,我們在家裡吃的飯是全把外殼打掉的,而這種只打掉了一層,裡面的一層裡子是不打的。”
“爲什麼不打?”胡憂皺眉道。
“因爲這樣頂餓。全打掉殼的飯太軟,吃下去不過兩個小時就餓了。那怎麼能幹活。吃吧,苦哈哈的飯就這樣,這飯呀,不好吃。但能扛活。”
“這麼說天下苦哈哈的飯都這樣?”胡憂的臉色好看了些,要只有劉和平治下的工地這麼弄,那這事就不需要再查下去了,直接抓劉和平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差不多吧。我入行兩年多,做過的地方也有十幾處,吃的都是這種飯。”說吃間。耿學書手裡的滿滿一碗飯又去了大半,以他這個吃飯的速度還真是有些對不起他的名字。
胡憂點點頭,試着吃了一口,這飯入口那叫一個粗糙,還沒嚥下去就感覺那食物在往上頂。很勉強的,胡憂才吃完了那碗飯,這也就是在戰場上經歷過各種的苦,要不然這飯胡憂怕真是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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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用飯後有一些休息時間,然後接着幹下午的活。閒着沒事,胡憂開始探耿學書的話,據耿學書自己說,從這個工地開工他就一直在這裡幹,應該能給胡憂提供有用的情報。
用了些沒油沒鹽的水話打底,胡憂開始直入主題,問耿學書道:“聽說這個工地因爲吃飯的事死過人?”
“吃飯死人?”耿學書一愣,道:“你聽誰說的?”
“就是隨便聽的,忘了是誰說了,有沒有這樣的事?”
“有。”
耿學書一點頭,胡憂心裡就是一緊,看來沒有冤枉劉和平,他主管的工地在糧食上確實是存在問題。
可耿學書接下來的話又讓胡憂疑惑了。按耿學書的說活,這工地上確實是因爲吃飯死過人,而且還不只是一個,可是並不是糧食有問題,問題應該是出在那些人的身上。
“這怎麼說?”
耿學書笑笑道:“你之前不是問我學什麼的嗎,我告訴你,你別往外傳也就是了。我以學是學醫的,我祖上也是世代行醫。我爲什麼敢說那幾個人的死與這糧食無關呢,那是因爲我曾經見過他們之中的一個。當然,我見他的時候,他還是活着的。”
按耿學書的說話,那幾個人之所以吃飯吃死完全是因爲他們的胃不好,工地上的米本來就硬,那些人胃不好還要學人死命的撐,硬生生的加重了胃的負擔,不死那纔是怪事呢。
“那爲什麼有人說他們的吃和糧食有關,是因爲吃了黴變的糧食才死的?”胡憂緊接着問道。
“這飯你也吃過,你覺得這糧食黴變了嗎。再說了這工地那麼多人,如果糧食真是有問題,又怎麼可能只死那麼幾個,我怕都早不知道死哪去了。”
胡憂回憶道:“這飯我吃着味確實不太對。有種怪怪的味道。”
“那不是怪,是穀殼味。今年的天氣不好,這谷吃水不足,沒能完全長成。可是不收呢,下一季的糧食又種不下去,只能強行收上來,如果是全退殼的那還好一些,我們吃的這種半退殼的味極大,吃不慣的人很難適應,於是就感覺到味怪,甚至有人說是黴味,那是他們不懂。”
胡憂好奇道:“你說你是學醫的,能看出人家胃不好那沒得說。可是這穀物和醫學沒什麼關聯吧,你怎麼也似乎很懂的樣子。”
耿學書翻翻白眼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醫學那是我父親家的祖傳,我母親家可是農業專家,我外公一輩子研究穀物與自然的關係,我耳濡目染的知道一些難道不應該嗎。”
“確實是。你即然知道這麼多,也算是有學問之人,爲什麼不去找其他的活幹,非要來賣力氣呢?”胡憂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耿學書嘆了口氣道:“我是知道不少。可也就只是知道而已,我沒有學士證,沒有任何的證件能證明我懂這些,誰會相信我呢。再說了。我來做苦哈哈並不是爲了做一輩子,而是要在有飯吃的同時鍛鍊好身體,等有機會我就入伍。”
“你想去當兵?”
“是的,我要當兵。爲我的家人報仇。黑暗帝國的人害死他們,我要讓黑暗帝國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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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在工地呆了三天,經過多方面的查證。證明了耿學書的話是對的,工地上的糧食確實是不太好吃,但絕對沒有黴變,之所以會有吃死人的傳言,胡憂總結起來有幾個方面,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爲敵人特工的存在,劉和平是不死鳥軍團的大將,在爲不死鳥軍團出生入死的同時也得罪過不少的勢力,加上他對不死鳥軍團的重要性,有暗中給他下刀子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所以一但有些什麼問題發生,就被大勢渲染,以達到打擊劉和平的目的,就算是不能把劉和平怎麼樣,噁心噁心他那也是好的。
還有另一個問題,也是胡憂不願意看到的問題:內鬥。是的,在調查中胡憂發現不死鳥軍團也出現了內半的情況,劉和平有才有功,又有一個做軍師的父親,那是多麼讓人眼紅呀。位子就那麼多,劉和平坐了那自然就很多人沒得坐,沒得坐又想坐那怎麼辦呢,正面肯定搞不過人家,那就背後下刀子吧。藉着工地吃飯吃死人的事,來個添油加醋,能把劉和平弄下去自然是好,弄不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就像人們常說的:一張郵票八分錢,弄不死你噁心你。
這麼外有特務,內有紅眼人,再加上不明真像心懷不滿的跟着往裡慘胡,劉和平明明沒事也被他們弄得有事了。
查清楚劉和平的事,胡憂本應該鬆口氣,可是現在,胡憂這口氣哪裡鬆得出來。外面的敵對勢力搞風搞雨那是沒辦法,可自己人都不團結,爲了自己的利益在暗中整這個整那個,這就不能原諒了。
“這個事,必須得查。不只是查,還要建立一個機制,杜絕類似的內耗繼續下去!”
曾經強大的勢力因爲內耗而垮掉的例子那是數不勝數,胡憂絕對不能讓不死鳥軍團也出現那樣的情況,哪怕是要割點肉,他也要把這此不良的現象而割出去。
“工地的活,並不適合你,跟我走吧,我給你安排個活,讓你的才華不至於被埋沒怎麼樣?”
在離開前,胡憂問耿學書。三天的相處,讓他對耿學書的印象很不錯。這樣的人,只要能再好好的培養,一定能成爲人才,大好的時光不應該在工地浪費。
“你要帶我上哪?”耿學書已經感覺到胡憂不是一個真正來到工地找飯吃的苦哈哈,可胡憂是什麼人,他還猜不出來。
“去了,也就知道了。”(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