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來黑暗帝國爲的就是把水攪渾,將世水想要胡憂爲他指一條出路,無論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胡憂都會說的。
“你覺得將世水會聽你的和林詩玉做對嗎?”耿學書在情報方面已經是有一定的水準,可要說到運籌帷幄,他還差得太遠。就拿這次來說,胡憂許多行動都是當着他的面前進的,可是他能看懂的十不過五,大半的訣竅他都看不是很明白。
“他沒得選。”
林詩玉擺明了已經對將世水動手,現在將世水能走的路不過是三條,第一條自然就是離開無光城這是非之地,惹不起那就只有躲了。可幾百年來,黑暗航運都是依託黑暗帝國發展的,無光城更是重中之重。只單單是離開無光城並不能就此離開是非圈,最後只能是離開黑暗帝國,可離開了黑暗帝國的黑暗航運還能有什麼做爲,不如就地解散的好。將世水不能走這條路,下面的那些幫衆也不會同意就這麼。所以這個選擇有等於是沒有。
這第二條路就是投林詩玉。林詩玉要幹掉將世水爲的是控制黑暗航運,將世水主要把黑暗航運送到林詩玉的手中,林詩玉應該不會再對將世水下殺手。可人家想要他的命,他卻自己拿臉去貼人家的屁、股,這會不會太濺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將世水要真幹了這樣的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得人盡皆知。到時候將世水在聲望等方面都會受到嚴重的打擊,還拿什麼去服衆?
兩條路都行不通,擺在將世水面前的就只有第三條路。各林詩玉斗下去。這次是林詩玉先下的殺手,道義在將世水這一邊,而千百年來,黑暗航運與黑暗帝國皇室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與林詩玉斗,那是集黑暗航運的利益和將世水的個人利益於一點,將世水除了這條路之外。那還能有哪條路可以走?
“這麼說來,是不是有沒有我們的出現。將世水都必然和林詩玉死半下去?”耿學書算是聽明白了。這一次胡憂說得很清楚很詳細,要再打不明白那真是不死也沒什麼用了。
“可以這麼說。”胡憂點頭道。將世水和黑暗航運的路從一開始就已經是註定的,有沒有他的出生,也幾乎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那我們不是白來?”耿學書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關係到他們前行的意義。如果說結果已經是註定的,那他們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來黑暗帝國。
完全沒必要嘛。
“當然不是,黑暗航運會和林詩玉斗確實是註定的,可這一過程卻並不是定死不變的,沒有我們在,將世水也會與林詩玉斗,卻不會按我們希望的方式去鬥。”
“我明白了。”耿學書重重的一點頭,這次他終於算是全明白了。胡憂要做的是讓黑暗航運按他的意圖去動,就像是一輛飛奔的車。你不動它,它也一樣會跑,卻不會跑向你希望的方向。胡憂要做的就是讓這輛車按想要的方向前進,把胡憂帶到在想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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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胡憂見過面後,將世水把自己獨立關在忘記裡,他需要給自己一些時間和空間,好好的總結思考。
將世水是一個人卻又不是一個人,整個黑暗航運的興衰榮辱都在他的一念之間。那可是關係到幾十萬人的大事呀,任何的在決定。將世水都不可以意氣用事,必須是三思而後行。
思來想去,將世水不得不承認胡憂一開始就把中了他的脈,除了與林詩玉斗下去,他沒有任何的第二條路可以走。因爲那些全都是死路,將世水不能走,更不能領着黑暗航運一起走。
“這個人,會是誰?”漸漸的,將世水把思緒轉到胡憂的身上。在此之前,他從沒遇上過運籌帷幄如此厲害的人,這麼一個似乎把整個世界都裝在自己心中的人怎麼可能沒名沒姓,難道說他像古代的智者那樣一直住在山中,最近的幾天都剛剛出山的?
“這個人是小女帶回來的,要說對他的瞭解,我知道的並不多。”孫一帆實話實說道。要不是胡憂救了他,他跟本就不會和胡憂有什麼七日之約,嚴格來說,他和胡憂的關係也就是一個賭約的關係。
“是孫桂花嗎,她與這兩個人的關係怎麼樣?”將世水皺眉道。
“應該比我強不了多少吧。要不我去把她找來,反正她這次回來覆命也要與你見面的。”
孫桂花被急急找了來,如孫一帆所說,她對胡憂兩個人的來歷身份知道的也不多,如果不是有後來的表現,在孫桂花的眼裡,那不過就是兩個普通的挑夫而已。
將世水知道這樣查是查不出什麼的,只能暫時放棄這方面的起底,反正這個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麼多的眼睛都看着他,亮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放下這麼一個心頭之事,將世水立馬輕鬆不少,他開始一遍又一遍的考慮胡憂的提議,之前胡憂說得很明確,單單是以黑暗航運一家之力是不足以和林詩玉斗的,要知道林詩玉不只是在黑暗帝國擁有強大的勢力,她的身後還有一個林河帝國,相比起黑暗帝國,這個林河帝國要更神秘,也更可怕。
“來人。”
“瓢把子,你有決定了?”孫一帆一直就等在外面,將世水要用人,他自然是第一個。孫一帆的腦子不算是頂好用,但他的眼光不差,他知道黑暗航運要有大變化。想要在這變化之中獲得好處,那就只能是緊跟將世水的腳步走,除了將世水外。誰都腳都不好始。
“去把那個人給我請來,我黑暗航運千百年的基業就看這次了。對了,客氣些,他也許來者不善,可對我們卻相當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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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話萬事開頭難,第一步走好了,接下來的路也就不太難走。經過胡憂再一次的分析勸說。將世水決定站在黑暗帝國皇室一邊,把林詩玉劃歸敵人那一塊。
這正是胡憂希望的。
“我們的第一步應該怎麼做?”將世水問胡憂。目前來說。除了胡憂之外他真想不出來還有誰可以商量的。手下人馬是不少,可他們大多出生碼頭,這種玩腦子的活真不是他們能勝任的。
胡憂搖擺着扇子,一臉高深莫測道:“既然已經決定靠向皇室一邊。那我們最緊要的就是了解海向陰陛下的處境。如果我所料不差,他現在的處境怕是不大好。”
“你的意思是林詩玉把陛下給……”
“現在還不好說。”胡憂搖搖頭,關係海向陰的生死之謎,胡憂已經派出不少人去收集收報,但到目前爲止,胡憂還沒能收到準確的消息,海向陰的下落同樣也是胡憂所關心的。
“我這就去!”
黑暗航運怎麼說在黑暗帝國也有近千年的歷史,說他們盤根錯節那是一點都不爲過的,這也是胡憂第一個選擇拉攏黑暗航運的理由之一。
查找消息需要等待。胡憂可沒有那麼多等待的時間,第一步棋已經開走,那就要趁對手還沒有落子之前。多走幾步再說。要知道現在多走一步可是比以後多走十幾步都更有用。
胡憂接下來要做的自然是讓將世水去聯繫其他的勢力,什麼賣米的,賣糧的,賣油的……無論是哪行哪業,能拉過來一家就多一分的實力,胡憂都不會放過。
“我已對給各關係戶都送去邀請。三日後他們會齊聚於此……”將世水把胡憂帶到黑暗航運的聚義廳,這裡是黑暗航運最重要的地方之一。當年黑暗航運就是在這裡成立的,在幫衆的心中,這裡可是聖地級別的存在。
胡憂沒有接話,他知道將世水把他帶到這裡一定有目的,他在等待着將世水後面的話。
果然,將世水沒讓胡憂等久,就繼續道:“我已經按先生所說的去佈置了,不知道先生是不是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好奇?”
“你想知道我是誰?”胡憂接下了將世水的話。想來也知道,以將世水的身份,就算是再看重他,也不可能任他這樣無名無姓的呆着。
“是的,希望先生能滿足我這小小的要求。”將世水已經在心裡打定主意,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弄清楚這個人的身份。
“我以爲你已經猜到了。”胡憂淡然道。
將世水皺眉道:“我應該猜到嗎?”
“這到不是必然的,不過我想以你的智慧,要猜到答案並不難。”
“你難道真是……”將世水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不錯,這幾天他確實是收集到不少的資料,從資料和當前的環境分析,眼前這個人最有可能就是不死鳥軍團的胡憂,讓將世水猶豫的是這裡是武界,是黑暗帝國的無光城,想要胡憂性命的何止百萬人,胡憂真有那麼大的膽子闖這龍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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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事證明胡憂的膽子就是有那麼大。
“真是你,果然是你。”看到胡憂的真實面容,將世水長長的鬆了口氣,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爲什麼會這樣的如釋重負。
“我是不是要給你見禮?”胡憂一臉微笑。對將世水錶露身份早在他的計劃之中,早一些晚一些都是可以接受的。
“不,不用,我可當不起。不怕實話告訴你,在這文武界能讓我佩服的人不多,少帥絕對是其中之一,真沒想到我們能有合作的一天。不過我還有一事弄不明白,少帥和我們黑暗帝國不是敵對嗎,爲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幫我們?”
“如果我說是爲了和平,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偉大?”
將世水一楞,胡憂居然能在這個時候和他開玩笑,這讓他沒想到。
胡憂哈哈一笑道:“好了,咱們也不用弄得那麼偉大,說白了不過是爲了利益。你有你的利益,我有我的利益,當我們的利益一致時,我們就能合作。相信你也有所耳聞我曾經和海向陰有過合作,我不敢說這次是爲了老朋友,但這次所做的絕對包含着海向陰的利益。”
“少帥,你真是爽快,能與你合作,是我的福氣。”將世水感慨道。
一個人能將利益直接擺在檯面上攤開來說,在將世水看來是非常難得的。也許是草莽出身的關係,將世水也不喜歡那種彎彎繞,直來直去比什麼都舒服。
黑暗航運是一個巨大的水運組織,他們一但全力運作起來,那威力絕對是驚人的。在將世水的號召之下,各行業的頭面人物都齊聚一堂,而與此同時,林詩玉也收到了這方面的消息。
“將世水難道真以爲自己有九條命嗎,居然敢如此公然的與我作對。”林詩玉摔碎了手中的茶杯,這段時間她的脾氣見漲,不少東西都毀於她手。
“將世水不是嫌命硬,而是心裡有氣。對他下殺招其實是草率了。”楊方亮嘆息道。他是一心幫林詩玉的,可林詩玉對他是愛聽不聽,愛理不理的,很多話他說了等於沒說。
“你是在教訓我嗎?”林詩玉俏臉一冷,對將世水動手是她親自下的命令,本以爲十拿九穩,卻沒想到居然出了差錯,將世水沒幹掉,到挑動了他的火氣。現在將世水四處拉人,處處搞事雖然沒能讓林詩玉有什麼實質的影響,可隨着時日越久,影響也就會慢慢體現。
“我對你的心,你是知道的。”楊方亮迷林詩玉迷得勝過自己的命。要不然他也不會被林詩玉這麼像狗一樣的對待還一直留在林詩玉的身邊。
感情這種事,很多時候真是說不清楚的。
“你要真心對我好,就給我想辦法把這事給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