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胡憂看過的,最快的變臉了。
這個吳紫紫,剛纔和吳鑫魁說話的時候,還一臉嬌俏的笑,對着他就板了個冰雪臉,一句‘你是誰’,短短的三個字,讓胡憂的心頓時涼了打截,這丫頭,看來不好弄。
不過人不好弄不要緊,弄人不行,那就弄狗好了?
別看胡憂剛纔在大羣池河狗衝上來的時候,臉色都有點變,其實他並不怕狗。
從小到大,每次沒有錢吃飯的時候,他就和師父去偷人家的狗來煮,說吃過的狗比見過的多,似乎有些吹年,但是那麼多年算下來,幾百只總是有吃的。
要知道他們的生意可並不是那麼吃,沒有錢要飯的日子是很多的。當然了,有時候,也與錢無關,就是嘴饞了想吃。
吳紫紫看胡憂不答話,一張俏臉,更加的冷了。吳鑫魁在一邊看着着急,別看吳紫紫剛纔甜甜的叫他表哥,可是他在府中的地位,可和吳紫紫要差上太多,這時候他要敢插嘴,一定是很慘的。
這時候,周圍的空氣全都靜了下來,有些膽子小的,已經在猛擦汗了,這吳紫紫的脾氣,他們可是全都知道的,只能順着,不能逆,一逆就得出事。
這裡可有百多條的池河狗,算起來,那真可以算是一個軍部大隊的配製了。這些狗對吳紫紫可都聽話的很,只要吳紫紫一個動作,那狗嘴一張,半邊腦袋都得沒有了。
雖然他們都沒有親眼見過吳紫紫放狗咬人,但是他們都相信,這個吳立公子平時都有些觸的吳紫紫小姐,絕對做得出那樣的事。這年頭,在權貴的眼裡,人命如螻蟻,咬死個把人,那還算個事?
馬拉戈壁的,板什麼死人臉,少爺就不告訴你
胡憂沒有去看吳紫紫的眼睛,他的目光不停的在那些池河狗的身上打轉。這些巨大的池河狗,一隻只都露出那長長的猩紅舌頭,都不用離近,就能聽到它們的噴氣聲,被這麼多條眼中泛出綠光狗盯着,胡憂還真是第一次。
胡憂雖然第一次與那麼多狗對峙,但是他知道,狗羣和馬羣一樣,都有個領頭的,只要把那個領頭的給搞定,那其他的狗也就怕了。
很快,胡憂就發現了狗王。那狗王的身體並不是最高大的,但是它最壯,別的狗都在亂叫的時候,它並不叫,而是不時的去留意吳紫紫的動作。不用問,只要吳紫紫一下令,它馬上就會帶着它的狗兄弟撲上來。
胡憂眼中精光一閃,暗道一聲就是它了。他搶在吳紫紫再次開口之前,一個小竄步,滑到那條狗王的身前。
那狗王一身的黑毛,油亮得可以與貂皮比美。動物的天性,讓它感覺到了胡憂的危險,一張狗臉,露出了凝重之色。
狗的表情,當然不可能那麼豐富,這些都是胡憂的感覺。在撲上去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了那狗王的懼意。
這是一種非常妙的感覺,他似乎能夠知道狗的心裡在想着什麼。如果是有時間的話,胡憂肯定會仔細想想這其中的原因。但是現在,他沒有那個時間,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把這條狗王給制服了。
怎麼制服?
當然不能殺了,那吳紫紫一看就是愛狗之人,這些狗全都是她的心頭愛,你要敢殺了她的狗,她就敢殺了你。一條人命換一條狗命,那可不值當的。
胡憂沒打算要了那條狗王的命,他剛纔已經偷偷的伸手入懷裡,把一些羊角葉粉給挾在了手指之間。
這羊角葉是一種催.情的藥物,在胡憂以前那個世界,非常的普通,沒有那麼好的較果。也許是因爲天風大陸靈氣充足的關係,又或者它已經變了種,與原來胡憂知道的那些羊角葉藥性不一樣。總之別管怎麼樣,這些羊角葉的藥性非常強。這一點,胡憂在黃家的時候,可是拿黃金鳳試過的。要不他當初怎麼會被黃金鳳給反推倒呢。
胡憂一竄到那狗王的身邊,就把羊角葉粉用暗器的在了狗王的鼻子上。養過狗的人都知道,狗的鼻子是溼的,而且非常的敏感。胡憂的藥粉一打在狗王的鼻子上,就粘在了上面。
胡憂做完這一切,就又退了回去。這是他臨時想出來的辦法,以前也沒有試過,不知道效果怎麼樣,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黑子,給我上”
清脆的聲音來自吳紫紫,她本就對胡憂的無視感覺很憤怒,胡憂不回她的話,已經很讓她生氣了,他居然還敢去動她的狗,真是讓她忍無可忍。
胡憂的藥纔剛剛丟到狗鼻子上,就聽到吳紫紫的聲音,臉色也有些變。就算是再猛的藥,也得需要些時間,才能發揮作用,這麼快那夠呢。
邊上的人,聽到吳紫紫的話,全都連忙後退,而那條名叫黑子的狗王,一下就竄向了胡憂。
胡憂猜得沒有錯,剛纔那條被他下藥的,就是這羣狗的狗王。
不錯,吳紫紫是天生控狗高手,但是她並不能一次指揮上百條狗,她的命令,都是通過狗王下達的。這是她的秘密,普通人並不知道這一點。
胡憂非常瞭解狗的習性,他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跑。狗的天性就是追那些跑的人,哪怕是這狗王經過訓練,會找特定的目標,跑不跑它都會攻擊,胡憂也不能把背後給它。
胡憂是強壓住跑的衝動,兩眼死死的盯着那得到命令,竄上來的狗王。
狗王剛纔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胡憂的身上,有它害怕的東西,這會再次靠近胡憂,它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狗王黑子並沒有如人們意料的那樣,衝到胡憂的身前,馬上就發動進攻,而是撲到離胡憂大約兩米的地方,用一雙狗眼,死死的盯着胡憂。
“囈?”
人羣中暴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吳紫紫也很納悶,這樣的事,她也是第一次遇上。黑子做爲她的主力狗,一向都是非常聽話的,可是這一次,卻有些反常。
胡憂看那狂王沒有馬上發動進攻,也在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胡憂以爲是自己的氣勢把狗王給震住了。
其實胡憂猜重並不對,不單單是胡憂,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能猜到這其中的真正原因。
胡憂的氣勢,在這之中,是產生了一點作用,但是並不是最重要的。狗王黑子之所以沒有撲上來,是因爲它聞到了雪裡紅蛇的氣息,它怕的其實是那個。
雪裡紅蛇是洪荒異種,它的身上,有龍的精血。這個時代的天風大陸人,沒有哪個國家以龍來做圖騰,但是龍在萬古之時,是確實存在過的,只是現在的人們並不知道而已。
雪裡紅蛇在山洞裡咬胡憂不成,反被胡憂給弄死,一身的精華,全都讓胡憂給強特的吸去。雖然胡憂不懂運用,甚至是不知道那些東西的存在,但是它們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
胡憂自從吸收了雪裡紅蛇的精血之後,身上就有了一種特殊的氣息。一般人只是能聞到,並不會感覺危險,聞多的女人,還會被那種氣息吸引,甚至勾起情.欲,這也是爲什麼胡憂特別能招惹女人的原因之一。
人感覺不到,但是動物卻本能感覺到那種危險。龍狗之間,可是差着太多的等級,雖然胡憂身上的氣息很淡,但那也已經足可已讓它們害怕了。
吳紫紫弄不明白,黑子爲什麼不攻擊胡憂。一咬牙,再次下令道:“黑子,上”
吳紫紫的再次下令,把胡憂的火給挑了起來。胡憂已經不是那個初到天風大陸,什麼都沒有過見的胡憂了。
現在的胡憂,手常雄兵三十萬,就連寧南帝國的公主,都對他百依百順,連皇位都想讓給他坐。這吳紫紫不過是一個家族勢力中的一個女兒而已,說句不好聽的,連吳立他都沒有放在眼裡,更別說吳立的妹妹了。
胡憂的精神力已經逼到了血斧上,這條臭狗不撲上來,那還算罷了,它敢撲上來,胡憂今天就讓它成死狗。
這幾天,胡憂經過對吳鑫魁的旁敲側擊,已經大體的猜到了吳立的身上,也患有羊角風病。胡憂相信,他會治羊角風病的事,吳鑫魁肯定已經報給了吳立,此時他就算是把吳紫紫的狗給殺了,吳立也不會拿他怎麼樣。哪怕吳立再怎麼寵吳紫紫,也不會因爲她而放棄一個治病的希望。胡憂現在是有恃無恐。
那狗王黑子,眼睛紅生像血一樣,喘氣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很多。它聽到吳紫紫的命令,很艱難的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做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動作。
它是撲了,但是它沒有補向胡憂,而是衝進了狗羣裡,趴在一條母狗的身上,不停的聳動。
黑子的動作,讓在場的人,全都傻了眼,只有胡憂知道,是他剛剛彈在黑子身上的在羊角葉粉起作用了。
吳紫紫一開始沒有在注意到黑子在幹什麼,等她發現黑子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就幹出這樣的事,整個人都快氣瘋了。回想起剛纔自己說的‘黑子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她命令黑子那樣乾的呢。
吳紫紫的脾氣是潑辣,但是始終還是黃花閨女,這樣的事,她哪看得下去,而已邊上還有這麼多人看着。
胡憂看吳紫紫氣成那樣,都快要笑出來了。心說這羊角葉還真是夠厲害的,要是哪天給誰來點,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胡憂正想着,就見吳紫紫一腳踢開腳邊的一條金毛狗,大步走向黑子,臉如寒霜的一皮鞭抽在黑子的身上。
黑子慘叫一聲,想跑,可是這個時候,它哪裡跑得了,狗和人可不一樣,這時候它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
吳紫紫顯然是氣急了,一鞭不解氣,又連着抽。那皮鞭帶着呼呼的尖嘯,抽得那黑子是沒頭沒臉的。
黑子是吃了頭角葉,可是它下面的母狗沒有吃呀。它是裡外都被抽,頓時就不幹了,四腳亂踢,拼命的掙扎。
胡憂算是見過不少世面了,可是這樣的情況,他還真的第一次看到,覺得很過癮。暗中可惜這裡沒有dv機,也沒有網絡,不然這要拍成視頻放到網上去,那點擊可就得爆了。
胡憂正在看着,突然臉色一變,向吳紫紫撲過去。周圍的人,也同時看到了危險,可是他們只來得急發出驚呼,卻沒有身體的反映。
發生了什麼事?
吳紫紫不是正在抽黑子出氣嗎,她那皮鞭抽得是沒頭沒惱的,母狗剛把黑子給頂開,吳紫紫的鞭子就到了,抽在了兩條狗的結合部位。
你想呀,肉身能比得了皮鞭嗎,黑子那玩藝是應聲而斷,血噴滿地,成了太監狗。
狗,畢竟是狗。哪怕它再怎麼通人性,它還是畜生。
黑子遭到如此沉重的打擊,哪還管你什麼主人不主人,反身就向吳紫紫給撲過來。如果狗會說話,想來它此時肯定大吼,你要我斷子,我就讓你絕孫
吳紫紫幾歲就開始訓狗,十幾年來,從來沒有遇上被狗反撲的事。看黑子張着大嘴撲過來,頓時就傻了。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黑子會來咬她。
此時的黑子,被巨痛衝擊的得只剩下獸性了。它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是要咬吳紫紫報仇。
胡憂從吳紫紫那鞭抽下去,第一時間就已經反應過來,那黑子肯定要反口咬吳紫紫。按說這事他可以完全不用管,吳紫紫被自己的狗咬,怎麼扯也不能把事扯到他的身上。但是身爲男人,看見美女受傷而不救,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胡憂撲出去,完全可以說是男性的下意識本能。
胡憂的速度非常快,遠遠看去,都能拉出幻影來。他是瞬間就插到了吳紫紫和黑子之間。所有的動作,前後不到一秒鐘。就在轉瞬之間,黑子已經到了胡憂的眼前,胡憂眼中殺氣一閃而逝,依住吳紫紫,狠狠的一腳踢出,正踢在黑子的狗頭上。
胡憂這一腳,踢得非常重。黑子的頭一歪,頸骨直接就斷了。由於胡憂的力氣太大,黑子不但沒有飛出去,而是很違反物理慣性的,直直落到了地上,口鼻冒血,一動不動。真是瞬間活狗變死狗。
周圍的人,看到這樣的場面,全都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半點的聲音。吳府裡的人都知道,黑子是吳紫紫最最寵愛的一條狗。別的狗,吳紫紫都是交給下人打理的,只有黑子,是吳紫紫親自照顧的,不但是喂吃的,就連洗澡都是她親自來。別說是下人,就連吳立都不能碰她的這條狗。
現在這個胡憂,居然當着吳紫紫的面,把黑子一腳給踢死了。那吳紫紫還不找胡憂拼命嗎?
所有的事,就在吳紫紫的眼前發生,每一個畫面,她都很清楚的看在了眼裡。她就那麼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足足過了三分鐘,吳紫紫纔回過神。出呼很有人的預料,吳紫紫沒有生氣,也沒有揮指其他的狗,撲向胡憂。
她就那麼靜靜的看着胡憂,面無表情,像雕刻一樣,完全沒有一點的表情的就那麼看着胡憂。
胡憂本來就不怕吳紫紫,現在放開了,就更不怕她了。怎麼說,他也從狗嘴之下,把吳紫紫給救了下來。這女人不感謝他,也就算了,難道還撲上來咬他不成。
胡憂也直視着吳紫紫的眼睛,嘴上帶着似有似無的笑。
邊上的人,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一些平時跟在吳紫紫身邊的人,全都已經把手按在了武器上,只要吳紫紫一聲令下,他們馬上撲上去,別管這人是誰,他們都會將他拍死。
吳紫紫這次凝視的時間有些久,足足看了胡憂有近五分鐘,像要把胡憂看穿一樣。
“你是誰”
吳紫紫再一次問出了這句話,之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是滿臉的不屑與驕傲,現在,她的表情很複雜。
胡憂深深的看了吳紫紫一眼,回道:“我叫無名,來自韓國。”
吳紫紫咬着紅脣道:“無名,好,我記住你了”
吳紫紫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沒有再看黑子一眼,也沒有理會那些跟着她一起走的池河狗。
周圍的人羣,也漸漸的散去,剛纔還挺熱鬧的練武場,轉眼就安靜了下來。除了胡憂這二十幾個人之外,再無他人。
吳鑫魁這時才擦着汗來到胡憂的身邊,聲音有些打顫的說道:“剛纔差點被你嚇死。快走吧,吳立公子怕是已經等急了。”
吳鑫魁說完轉身在前面帶路,胡憂掃了眼其他同行的同伴,看他們一個個眼神閃爍,有意的和自己拉開了距離,就連之前和自己比較要好的幾個,也不敢走在自己的邊身,怕是靠近自己一點,就會受到連累一樣,心裡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看來這次的池河之行,會很精彩的。
胡憂加快了步子,他已經有些等不急,想要看看那號稱池河四公子的吳立長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