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終於見到了吳立,這個池河帝國四大公子之首。
吳立沒有在正廳見胡憂,而是選擇了花廳。
胡憂知道,這吳立還沒有把他看很重的原因。如果他此時是以不死鳥胡憂的身份來,吳立不但會在正廳見他,而且還而親自出門相迎,自然也就不會發生剛那才樣的事了。
不看重就不看重吧,胡憂有辦法讓他看重的,蘇門達爾那麼難搞,都能搞定,這吳立的痛腳已經在他的手裡抓着,他還能飛到哪裡去。
吳立給胡憂的第一映像就是富貴。
他身穿一身金線壓秀的白袍,全身上下那是閃閃發光,卻並不給人那種暴發戶的感覺。彷彿他天生就應該穿成這樣,那種草民穿的布衣,不適全他。
胡憂暗暗的在心裡互換了一下,自認吳立那身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顯不出這樣的效果。他就是一痞子流氓,穿不出那種貴氣。
吳立不是單獨見胡憂的,他身邊有四個俏婢,俏婢之邊,還有站立着三排武士,除胡憂進來的這個門外,全都守着帶刀的侍衛。排場十足。
吳鑫魁一進來,就給吳立下跪行禮。胡憂並沒有跪,如果是進來之前,沒有先遇上吳紫紫,那麼他現在是會跪的,對於跑慣江湖的他來說,下跪並不算個事。爲達目的,別說跪,就算是趟着那都沒有問題。
不過在經歷了吳紫紫的事之後,胡憂就改變主意了。剛纔在吳紫紫問他是誰的時候,他沒有馬上回答,還弄出那麼多的事,表現出來的是強勢。現在他必須得把這種強勢保持下去,纔不會引人懷疑。
而且強勢有強勢的好處,他之所以選擇吳家,就是想借吳國來挑事,弄得池河帝國內部不穩。這樣的工作,太弱勢的人,做不了。草民濺如狗,死一百個,當五十雙,誰會多看你一眼。
吳立沒有理會下跪的吳鑫魁,而是把目光轉到胡憂的身上。略帶三角的眼睛,上下打量了胡憂好一會,冷哼道:“你叫無名?”
胡憂不卑不亢的回望着吳立,頷首道:“是的,小人無名。”
吳立揮退身邊的侍女,坐直身體,看着胡憂的眼睛道:“聽說你是來投靠我的?”
胡憂沒有半點懼意的回道:“可以這麼說。”
吳立點點頭,突然喝聲道:“既然這樣,你見到本公子,爲何不跪。”
胡憂挺了挺身子道:“從小我師父就對我說,有本事的人,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無名自認有幾分本事,所以不需要。”
吳立本以爲胡憂會說什麼跪天跪地跪父母之類的話,沒有想到,胡憂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吳立微微愕然,不怒反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你是本公子見過的,最狂的人。我到想知道知道,你有什麼本事。”
胡憂氣勢已經放出來了,當然不能就這麼收回去。大踏前一步道:“我能治好公子身上的羊角風”
吳鑫魁要不是跪着,這會肯定得嚇得坐到地上去不可。他可從來沒有跟胡憂說過,吳立的身上有羊角風呀。這是吳府的機密,他哪能亂說。
吳鑫魁剛要解釋,吳立一擺手,沒有讓他說話。
吳立冷冷的看着胡憂好一會,眼中閃出無限的殺氣,道:“你的膽子很大,你知不知道,膽子大的人,一般命都不長。”
胡憂跟本無視吳立那故意裝出來的殺氣,哈哈大笑道:“這我到還是第一次聽說,我只知道,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年頭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吳立臉上殺氣一收,道:“聽說你是韓國人。”
胡憂點頭道:“不錯,韓國人川。”
吳立臉色稍緩道:“聽說你們韓國人,很喜歡說大話,我怎麼能相信你真有治好羊角風的本事。”
胡憂自信的說道:“有本事的人,說出來的話,不算是大話。公子想要證明,一點都不難,只需要小小的證明一下就可以了。羊角風是屬於遺傳性疾病,我相信貴府不止公子一人有。公子大可以隨便找上一人,來試試藥。最好是找那每天都會發作的人,我會給公子答案的。”
吳立定定的看了胡憂好一會,突然哈哈大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好,那我就信你一回。我吳立一向敬重有本事之人,只要你真能治好這羊角風,我許你一世榮華富貴,金錢美女任你取捨。”
胡憂心說又是一世榮華富貴,柳氏給一世,吳鑫魁給一世,你又給一世,這可就是三世了啊。不知道我走的時候,能不能折現呢。我家裡那羣小不死鳥,可餓得很。
胡憂知道,這回應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不然就不太對頭了。
吳立看胡憂那滿眼對金錢榮華的渴望,暗暗的在心裡點頭。他有的是金錢美女,不怕手下貪財好色,就怕下面的人,什麼都不要。
離開花廳,吳鑫魁對胡憂真是親熱得不行。長期在下面幹事,他早就煉出了一雙火眼金睛,自然知道,如果胡憂真能治好羊角風這病,那麼他馬上就會成爲吳府的紅人。就連吳立,都要高看他一頭。胡憂是他帶回來的,只要胡憂得寵,他自然水漲船高,前途不可限量。
吳立讓吳鑫魁安排胡憂的住宿問題,吳鑫魁一拍胸脯,就讓胡憂住到他家裡。看來他是打算吊死在胡憂這棵歪脖子樹上了。
胡憂在吳鑫魁安排的房間裡還沒有坐下,就讓吳鑫魁給拉上街了,非說要給他洗塵不可。胡憂看看跟着吳鑫魁一起來的那幾個人,差點沒有笑出來。剛纔他們還一個個像躲梅毒一樣躲着自己,這一轉眼,又熱情起來了。
胡憂是什麼人啊,當然不會說破,也是滿臉笑意。這些人將來可都有用,搞事嘛,一個人能搞得起來嗎?
一行七人,笑聲連連的出了吳府,一路上看來路上的其他吳府之人,全都瞪眼。胡憂得罪吳紫紫的事,瞬間就傳到了府內所有人的耳朵裡,看胡憂他們居然還這麼高興,他們全都很納悶。
吳鑫魁道:“無名兄對那小樓還算滿意嗎,要是不喜歡,跟我說,我再給你換一個地方。”
吳鑫魁這次是出了血本了,把一棟剛剛建起的**三層小樓給了胡憂住,那本是他預備給三姨太做繡樓的呢。
胡憂露出了只有男人才看得懂的壞笑道:“滿意,那是相當的滿意,特別是小樓裡的物件。”
吳鑫魁聽着微微一愣,馬上就猜到了胡憂話裡的意思。那小樓裡,配有一個十七歲的小丫鬟微微,那是他幾個月前買的,還沒有來得急用,就接到命令去林桂。剛纔把小樓給胡憂的時候,他到把這微微給忘記了。現在聽胡憂這麼一說,他也不好就要回來,一咬牙,給胡憂得了。只要有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胡憂現在,可是他飛昇的希望。
吳鑫魁哈哈笑道:“無名兄真有眼光,那丫頭叫微微,原是一個小貴族家的小姐,因爲老爹犯了事,被去了戶籍,打成女奴。我可是好不容易纔弄回來的呢,這回到是讓你給享受了。”
胡憂一臉色色的笑道:“吳大哥不會是想要回去吧,我可先說好了,那微微我很喜歡,不打算還你了。”
吳鑫魁心中暗罵,臉上卻一臉的笑:“兄弟這話就見外了,只要是兄弟喜歡,別說一個微微,就算是我老婆,你都隨便。女人如衣服嘛,兄弟纔是手足”
胡憂兩眼放光的看着吳鑫魁道:“吳大哥這話可當真?”
吳鑫魁心中一跳,合着我當笑話說,他當真話聽了。這小子,真是天包了膽。不行,這話可是得說清楚了,不然老婆生孩子,弄不清楚是誰的。
吳鑫魁笑得有些幹道:“呵呵,笑話,這句是玩笑。”
胡憂一臉失望的說道:“可惜,可惜,我還想一睹嫂嫂的風姿呢。”
風你奶奶個爪,再說老子弄死你。
吳鑫魁心裡那個氣呀,這叫什麼人性嗎,韓國人就是他的不要臉。
胡憂看吳鑫魁心裡不爽還非得陪笑的樣子,笑得腸子都快捲起來了。他就是要給這些人留下他很好色好錢的印象,這樣才能方便以後行事。
吳鑫魁顯然是有些怕胡憂給他送綠帽子,趁話題不深,趕緊轉移道:“咱們別說那幾個黃臉婆了,無名老弟你來看。”
吳鑫魁一指這滿街的長腳短裙女道:“我們金城的美女,那可是有名的又夠味又夠辣。以無名老弟這個的人才,給不用親自動手,那些大小美人,就自己往你懷裡撲了。”
胡憂明顯是想氣氣吳鑫魁,壞笑道:“清純女孩雖好,但是味道還是差了點,我還是比較喜歡良家。”
看吳鑫魁的臉都有些發綠,胡憂這才哈哈大笑道:“開玩笑了,兄弟我可不敢把主意打到吳大哥的身上”胡憂說着,臉色一整:“哪怕三位嫂子再美,也不行。絕對不行”
吳鑫魁心說不行個屁,我得防着你點,實在不行,把三個老婆全送回家孃家去再說。
吳鑫魁正想着怎麼防這個該死的韓國色鬼,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嬌滴滴的‘表哥’,差點沒把他嚇到地上去。老子心臟可不太好,可經不起你們這麼玩呀。
胡憂當然也聽到了這聲‘表哥’,心想着這丫頭陰魂不散呀,又來了。
吳鑫魁背後直冒冷汗的轉過頭來,乾笑道:“紫紫小姐好?”
吳紫紫叫吳鑫魁表哥,吳鑫魁可不敢叫吳紫紫表妹的。
吳紫紫此時已經換上了一套男裝,看起來非常的嬌俏,她本來就身材高大,這一裝扮,活脫脫一個俏公子,一路引來了多少女人的注意,膽大的,還直接給她飛眼,胡憂都沒有她那樣的待遇。
吳紫紫瞟了了胡憂一眼,裝出跟本不像男聲的男聲道:“表哥這是要上哪去?”
吳鑫魁還沒有開口,邊上一個武士已經爲色所迷道:“我們去花非花”
吳紫紫高興的一拍小手道:“花非花好,我早就想去了,表哥,你帶上我吧。”
吳鑫魁那個汗呀,都快趕上下雨了,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公子那裡.........”
吳紫紫一瞪眼,把吳鑫魁的話給瞪了回去,微微噘噘嘴道:“你敢告訴我哥,我就像對付黑子那樣對付你。”
吳鑫魁像起剛纔黑子那樣,老2都抽筋。活不下去了,活不去下了,那邊的無名想要我老婆,這邊的大小姐,想要我變太監,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呀。
爲了老2着想,吳鑫魁敢不帶吳紫紫去嗎。於是七人變八人,一起殺向花非花。胡憂本以爲這花非花是一個座青樓,可是它的裝修明顯和他見過的青樓不一樣,不由有些奇怪。
聽了吳鑫魁的解釋,胡憂這才知道,原來這花非花並不是青樓,而是楚館。
青樓和楚館在本質上其實是沒有多大分別的,他們唯一的不同,是青樓什麼人都可以去,而楚館則必須要有一定身份的,並與老闆相熟的人才能來。說白了這楚館就是私人會所,裡面同樣什麼都賣,但是隻賣給物定的人。
看不是青樓,胡憂不由在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他的青樓運一向不好,現在身邊又跟着個一看就是存心吵事的吳紫紫,那就更可怕了。但願自己的楚館運,會好一些吧。
這花非花真有些特別,居然沒有大茶爐之類的人物在門口把門,整個看起來有些像大戶人家的庭院。要不是吳鑫魁帶着,胡憂還有些些不太敢這麼大模大樣的往裡走。這池河的狗可不少,不光軍隊有,民居也有的。整天被狗追,那不合適吧。
吳紫紫顯然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一臉好奇的四處亂瞟。每次一跟胡憂的眼神接觸,她就瞪胡憂一眼。
胡憂也不管吳紫紫瞪不瞪他,反正沒有什麼可看的,他的目光總是停在吳紫紫的身上。他這會真的很想問吳紫紫,她的那對波濤洶涌,是怎麼藏起來的。
八人直走到主樓前,這纔有人出來招待。來人還不是青樓的那種老鴇,而是一個五十歲上下,一身體面打扮,像個管家一樣的人迎了出來:“老奴恭迎幾位老爺回來家。”
胡憂心說這還玩角色扮演呢。這家老闆是誰,還挺會做生意的嘛。看來他的生意人羣,是面向吳鑫魁這種高不成,低不就,掛在中間的人。
老管家的一聲老爺,除了胡憂和吳紫紫沒有什麼感覺之外,吳鑫魁幾人明顯的眼睛放光,連腰桿都挺直了。
吳鑫魁咳嗽了一聲道:“嗯,都準備好了吧?”
老管家恭敬的回道:“回老爺的話,都已經準備好了。請跟老奴來。”
八人跟着老管家在廂房落坐,自有侍女送上酒菜,一聲聲老爺慢用,叫得吳鑫魁幾個是心花怒放。胡憂在一邊看着也挺有意思的。只不過他很想問吳鑫魁一句,你在這裡稱老爺,那你家吳立公子算什麼,你兒子?
侍女下去,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上場了,這丫的自稱大夫人,看她的角色,應該是演原配。只是不知道,這裡面誰是她正牌的老公。
不過你別說,她這原配扮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完全沒有風塵女子的那種脂粉氣,一板一眼的,很像真正的原配。
大夫人再桌上掃了一眼,就像胡憂走了過去。看來她之前已經得到信,這一次,重點招呼誰。
她也沒有見過胡憂,爲什麼就能認出是胡憂,而沒有錯認爲是吳紫紫呢?
呵,吳紫紫再扮也是女兒身,人家可是專業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大夫人來到胡憂的身邊,冷臉道:“老爺今天是不是又翻九姨太的牌子?哼,輪也應該輪到我一回了吧。”
你看她那神精,那動作,這扮像,那哀怨,十足一個獨守空房的吃醋原配,真是夠刺激的。
胡憂還沒有說話,吳紫紫這時開口了,她嬌聲道:“老爺今天不要九姨太,就要要大夫人。大夫人,到老爺這裡來。”
大太太只知道吳紫紫是女的,卻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聞言看向吳鑫魁。吳鑫魁是訂位子的人,自然得看他的意思。
吳鑫魁不能說什麼,只能點頭了。於是這大太太,就歸了吳紫紫了。吳紫紫一臉興奮之色,還在大太太的身上卡油。
大太太被吳紫紫給要了,自然到二太太上來招呼。
吳紫紫今天看來擺明了吵事,二太太沒說兩句話,也讓她給搶了。
不止這樣,接下來的三太太,四太太,五太太全都讓她給弄了過去。胡憂和吳鑫魁這邊,是一個都沒有撈着。
吳鑫魁那臉都快苦出汗了,這花非花的女人一個個可不便宜,而且是每個廂房,只有九個太太,越小越嫩。這吳紫紫一下搶了五個,他們怎麼辦?
胡憂到是一點都不生氣,他覺得看吳紫紫表演,可比玩女人有意思多了。女人花錢可弄來,要讓吳紫紫這樣,可不是錢能搞定的。
慢慢看吧,看這丫頭能玩出什麼花樣,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