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天。
胡憂回到浪天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的人。至少普通的百姓和士兵,並不知道不死鳥軍團之主,已經回到了這座千年古城。
百姓的生活,並沒有因爲胡憂的迴歸,而發生任何的改變,應該吃飯的還是一樣吃飯,應該幹活的,還是一樣去幹活。
浪天入城是不需要收稅的,不但是進城不收稅,就連很多商家店面,也不需要交稅。很多人把這裡稱之爲無稅之城,或是自由之城。
胡憂進城門的時候,被這裡的繁華給嚇着了。雖然他離開此地,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可是他幾乎已經認不出這座城市。
浪天這座古城,在胡憂離開的時候,雖然已經開始慢慢的從戰爭的陰霾之下,走了出來。但是絕對不像現在這樣的熱鬧。
你看那熙熙攘攘的人羣,看那琳琅滿目的店鋪,看那花枝招展正在逛街的美女,還有那穿着新衣服在街上亂跑的孩子。現在才十月,離過年還有兩個月,可是這裡卻比過年還要熱鬧。
跟着胡憂一起回來的十幾個兵,包括黃周民在內,全都被這座古城給驚呆了。他們不是沒有想像過浪天的繁華,但是浪天的繁華,要超出他們的想像太多了。
黃周民看得有些發傻的問道:“少帥,這裡就是浪天?”
胡憂把目光,從幾個衣服大膽的女孩子身上收回來,笑道:“這裡就是浪天,感覺怎麼樣。”
黃周民嚮往的說道:“太棒了,真是太棒了。如果能在這裡住上一天,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交換。”
黃周民身後的士兵,也重重的點頭,他們完全同意黃周民的話,不過他們想的不是住一天,而是住一生,再加上個老婆,那就更完美了。
胡憂一巴掌拍在黃周民的腦袋上,笑罵道:“什麼屁話,才住一天哪成呀。這裡是我們不死鳥軍團的地盤。凡我不死鳥旗下士兵,都有機會住在這裡。”
“真的?”
所有的士兵都脫口而出,眼中滿是嚮往。
胡憂點頭道:“當然。紅葉中將已經在制定輪值計劃,每一支部隊,都會有機會駐守每一個城市的。不單單是浪天。”
浪天是天風大陸最有名的城市之一,普通的民衆,也許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國王是誰,但是他肯定知道,浪天在什麼地方。如果不是太祖皇帝裡傑卡爾德一意孤行,排除衆意,非要定都龍城,浪天不可能落都胡憂的手中。
後世的歷史學家,雖然在各種問題上,都紛爭不斷,唯獨對浪天的重要性,是衆口一詞。所有人都認同,沒有浪天城,就沒有不死鳥軍團的輝煌這一說法。更有人說,是上天選擇了胡憂,不然怎麼會讓胡憂那麼輕易的,就得到了浪天城
胡憂離開浪天之時,浪天方圓八十九里,人口近二百萬。此時看來,胡憂覺得浪天似乎比之前小了,很多原來的空地,現實都已經住滿了人。
胡憂在心裡暗暗想道:“看來是居民變多了,是不是要弄些舊城改造什麼的?”
一路走走看看,一行人來到了城主府。浪天的城主府,以前曾經是紫荊花王朝的皇宮一部份,它並不是在城中心,而是座落於浪天偏南,臨近帝國最大的河流九州河。
府開四門,每個府門都可以駐紮兩千人的部隊,這是其他的城鎮絕對沒有的設計,因爲城主府的龐大,也有人稱其爲小浪天。
胡憂走過熙熙攘攘的街道,來到了城主府的南門。因爲南門臨近浪天最繁華的一條商業街龍城路,本身的設計又足以容納十幾騎並行。所以就算這裡是城主府外,路上同樣也是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甚至還有不少的小販,在沿街叫專賣。曾經有人提議,禁止小販在城主府南門叫賣的行爲,不過胡憂並沒有採納這一見意,只說了句‘小販也要討生活’,這事就作罷了。
小販自己也是很識趣的,雖然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們,規定他們擺賣的位子,但是他們自己,還是知道不能打擾到城主府的正常生活工作。他們很自覺的只佔用馬路一邊的五分之一來做買賣,給城主府的進出,空出足夠的位子。而且他們在每天收檔的時候,還會自覺的打掃路面。哪怕並不是他們弄髒的地方,他們也會打掃乾淨。在這裡賣夜宵的人,更是相互約定絕不賣酒,儘可能讓客人不要大聲的喧譁。
這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胡憂一直在爲怎麼樣處理民生問題而苦惱,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無意之中,所做的這些事,已經讓百姓很感激了。百姓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他們不需要大富大貴,要的不過是平淡的生活。做小販雖然風吹雨打也挺苦挺累,但是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站崗的侍衛雖然沒有認出胡憂是誰,看他們的目光,不時的掃在自己的身上,不由自主的,站着了身子。能在城主府站崗,被他視爲一種驕傲。要知道這是守衛和保護不死鳥軍團最高領袖胡憂的第一道崗,也是軍團的臉面,不容有失。
胡憂看着暗暗的在心裡點頭,不錯,這就是他要的兵。轉頭對身的黃周民說道:“好了,別看了,咱們先進去吧。回頭我給你們幾天假,你們好好出來玩玩。”
黃周民有些臉紅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少帥,我有些走神了。”這裡的每一樣東西,對他都有致命的吸引力,讓他有些找不着北了。
站崗的侍衛看胡憂他們往這邊走了過來,似乎想進城主府的樣子,忙上前客氣的攔下他們,語氣輕和的說道:“不好意思,幾位,這裡是城主府,不可以隨意進出的。”
胡憂不知道這些侍衛是誰調教的,但是他可以肯定,那人花了不少的心思。絕對是個人才,知道怎麼和老百姓相處。
胡憂一時起意,想試試看,這些侍衛能做到什麼程度,於是故意裝傻道:“不可以進的話,可是我看裡面的風景很漂亮,想進去看看。你們這樣把美景都關起來不好喲。”
侍衛並沒有因胡憂的話而生氣,反而樂呵呵的笑道:“這們老兄真有眼光,不是我吹,咱們這城主府的風景,真是美得沒有話說。不過我們可沒有把美景都關起來。”
侍衛說着一指遠處一個露出綠色屋頂的地方,繼續道:“看到那個八角樓了嗎,那裡是前朝的御花園,現在是一個廟會。那裡的風景,也非常的不錯,還有不少的小吃。老兄可以上那玩玩看。這城主府是辦公務的地方,軍事重地,沒有通行公文,是不能進去的。”
一般人聽侍衛這麼好言解釋,也就不會在這裡磨事了。可是胡憂就是來惹人家的,當然不會就這麼走了。
胡憂撇撇嘴道:“說了半天,你就是不想讓我們進嘛。”
胡憂說着,吃了豹子膽一樣,指指黃周民等十幾個士兵道:“我們人可多,你不讓我們進,我們打你喲”
黃周民那個汗呀。心說還好這是你的地盤,不然你這不是找死嗎。人家是上來一個人,和你好好說話,後面那站成兩排,每排十個拿長槍的,你當人家是死的呀。這都還是你看見的,看不見的肯定還要多。
侍衛也看出了胡憂是開玩笑的,所以依然沒生氣,呵呵笑道:“這位老兄,你就別在這裡玩了。真要打起來,不是我吹,你這十幾個朋友,都不用我們兄弟動手。”
侍衛說着,示意胡憂回頭看看那些小販道:“那些賣東西的朋友,就把你們給收拾了。”
胡憂還以爲侍衛要說什麼,沒有想到,侍衛居然說那些小販會來幫忙。他一時有些弄不明白,難道說自己離開這半年的時間,朱大能那些傢伙,把小販都收編了?
這似乎不太可能嘛,胡憂可是江湖出生,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些小販全是真的,不是士兵假扮的。
胡憂這次是真不懂的問道:“難道說那些小販,也是你們的人?”
侍衛得意的笑道:“那到不是,不過你如果真在這裡吵事,他們會自發幫忙的。”
胡憂問道:“爲什麼,難道你們會給他們錢?”
侍衛搖搖頭道:“因爲他們擁護我們的少帥大人,少帥給了他們喜歡的生活,他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少帥大人的安全。”
胡憂聽到這話,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些想哭。真想不到,自己一個江湖混混,居然也能有這麼一天。一切的付出,終有回報,不是嗎?
微微的感觸了一下,胡憂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臉,站直身子,道:“很好,剛纔只是跟你開個小玩笑。呵呵。好了,現在我要進去了。”
胡憂說着,從懷裡拿出一隻黑色的鐵質不死鳥,放在侍衛的手上,很自然的拍拍侍衛的肩膀道:“以後好好幹,我看好你。”
看到胡憂拿出鐵質不死鳥,那侍衛整個人都呆住了。這可不是一般的鐵藝飾品,這是一顆肩章。現在他的肩上,是一條穗帶上站着一隻鐵質不鳥的少尉夫長,多加一顆不死鳥,他就中尉小隊長。這等於是官升一級呀。
在不死鳥軍團之中,只有少將以上的級別的軍官,纔可以不用通過軍事委員會,直接升遷少校以下級軍官。
這個年輕人是誰,他怎麼可以直接升自己的官?英達整個人都愣住了,心裡不停的狂跳,他有預感,自己的一生,都將會因爲手中這小小的鐵質不死鳥而改變。
凡是肩章上的不死鳥,無論是金色,銀色,還是黑色的,都是用特殊的材料打的,和脖子上掛的一圓一方兩塊士兵牌一樣,絕對不可能僞造。英達上手就知道,這顆肩章絕對不假。
將軍........我........”
英達覺得自己的整個腦袋都進水了,連一句整話都說不上來。
跟在胡憂身邊的黃周民,靠了上來,小聲的在英達的耳邊說道:“小子,你走運了。”
黃周民也壞,他並沒有告訴英達胡憂的身份,而是把自己的肩章露出來,讓英達看了一眼道:“我們應該可以進去了吧。”
英達本能的點頭,突然反映過來,一伸手道:“不行。中校大人,你必須要有通行證,纔可以進去。”
黃周民身後的幾個士兵,平時也是玩慣了,看黃周民吃鱉,一下全都呵呵大笑起來。黃周民那個恨呀。
胡憂以前經常在部隊裡和士兵同吃同住吹牛打屁,這英達不認識胡憂,不可能所有的人都不認識胡憂。
英達這一根筋,還攔着胡憂一行人,想要查證身份,裡面衝出一人,一下就撲到了胡憂的懷裡。
撲進胡憂懷裡的是四侍女中的納月,她正要出門買東西,還在門裡的時候,一個士兵跑赤來告訴她,說門外的士兵攔住了十幾個人,其中有一個,看起來很像少帥。
納月一聽,心就一緊。她跟在胡憂的身邊已經有些日子了,對胡憂也有一定的瞭解,知道他最喜歡玩這種把戲。聞言馬上往大門跑,只一眼,她就認出了胡憂。
納月撲進胡憂的懷裡,就怎麼都不願出來,死死抱着胡憂,眼淚嘩啦的哭道:“少爺,你這半年都跑哪去了。”
胡憂呵呵笑道:“哪來的愛哭美女喲。哇,哭得好難看呢你看他們都在看你呢。”
納月擡頭看了一眼,不單單是士兵,就連街上那些小販,都一個個在那邊注意着這裡的動向。
納月小臉一紅,趕緊拖着胡憂往裡走。納月是胡憂的貼身四侍女之一,在府裡的地位很高,門官英達這次沒有敢攔她,胡憂一行人,跟着納月,全都進了府裡。
英達傻傻的看着已經走遠的胡憂等人,喃喃的說道:“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少帥?”
胡憂現在是知道什麼叫做衆女環繞了,他簡直像是被人一下扔進了花叢裡的可憐小草。身邊旋日,納月,踏星,扶辰,西門雪,紅葉,這是大家看得見的。只有胡憂纔看得見的,還是風吟,花頌,雪啼,月鳴這暗夜四影也聞聲而來。
一大羣美女圍着胡憂,那是千般溫柔,萬種風情。紅葉現在是中將了,在手下士兵面前,多少要注意一些影響。四侍女可不管那麼多,她們早把自己當成了胡憂的人,一個個全都擠進了胡憂的懷裡。不知道是誰,趁亂還狠狠的掐了胡憂一把。
安慰了好一會,費了好大的工夫,才總算吧旋日幾個給哄好了。胡憂抹了把汗,真是比打仗還累呢。
四侍女發泄了一陣之後,也恢復了過來,扶辰拉着踏星,直嚷嚷着要給胡憂做一頓大餐,納月也急急的去給胡憂整理房間去了。
胡憂鬆了口氣,沒好氣的瞪了一直在邊上笑的吳學問一眼,道:“笑什麼笑,也不說上來幫幫忙。”
吳學問苦笑道:“少帥,這可是屬於你的豔福,我要是敢上來拉誰,她們還不得把我生吃了。”
胡憂哈哈大笑,回到家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一場慶賀那是少不了的。不過這一次,胡憂沒有像洞汪城那樣喝醉,今晚可不能一睡不醒,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
黃周民這些人的吃住,自然有人會安排,胡憂在四侍女的伺候之下,洗去了一身的風塵,來到了紅葉的房間裡。
房間裡,這會只有胡憂和紅葉兩個人了。紅葉再也不用掩飾什麼,一聲嬌哼,撲進了胡憂的懷裡。胡憂身上那可憐的衣服,還沒有穿暖和,就給趴掉了。接下來的,就是紅葉無數的嬌哼,迴響在這燃着紅燭的房間裡。
一陣暴風雨式的衝擊,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停了下來。紅葉一臉滿足的趴在胡憂的懷裡,嘴角掛着一些,只有小胡憂才明白是什麼的東西,用如水的眼神,癡癡的看着胡憂。
胡憂伸手,拉過薄被,掩去紅葉那外泄的春色,溫柔的吻了紅葉一下,道:“這半年真是辛苦你了。”
紅葉往胡憂的懷裡擠了擠,爲自己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道:“我沒有什麼的,只是有些想你。”
胡憂緊了緊手臂,抱住這個總是默默付出的女人,她總是無怨無悔的付出,卻從來不求任何的回報。只要胡憂需要,她可以義無反顧的爲胡憂做任何的事。
和紅葉親暱了一會,胡憂把玩着紅葉胸前的一點紅櫻桃,問道:“怎麼沒有見着朱大能,候三他們?”
剛纔的宴會,胡憂不但沒有見着候三,就連再低一級的裡克爾梅,林克那些骨幹,也都不在。
紅葉輕輕哼了一聲,卻沒有打開胡憂頑皮的手,胡憂每次事後,都喜歡這樣,而她也喜歡胡憂這樣。
紅葉微微有些喘吸的說道:“候三現在在堡寧,朱大能在白雲城。你要是晚回來幾天,旋日和西門雪也去白雲城了。”
胡憂瞬間就意識到,白雲城肯定出了大問題,不然已經有朱大能在那裡,爲什麼還需要旋日和西門雪這兩個女軍師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