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入席,自有侍女奉上酒菜佳餚。在場的都是金字塔尖上的人,不管天風大陸現在面臨怎麼樣的災難,民衆百姓的生活,有多麼的苦不堪言,他們的好酒好菜,還是享受不盡的。
光是酒菜,那還算不上什麼宴席,酒菜上罷,接下來就是大羣的歌姬上場,場中幾十個衣着透露的歌女跳舞不算,每個男人的身邊,還陪坐着兩個美人,喂酒喂菜,香豔無比
胡憂在注意力,主要當然不在酒上,他在觀察場中所有的人。看得最多的,自然還是柳長風。
每多看一次柳長風,胡憂就在心裡暗搖一次頭。此時的柳長風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已經有了醉意,毫無皇帝威嚴的和身邊兩個不住嬌笑發嗲的女人打情罵俏。
胡憂本還希望在柳長風的身上,找到一些人醉心醒的證據,但是他沒有能如願。柳長風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真的,並不是裝的。因爲胡憂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神色,他已經完全的沉醉在了聲色犬馬之間,醉入花叢而不願自拔
還好之前給自己弄了個‘重要部位’受傷的假現,這使得胡憂可以很光明正大的保持清醒,而不用去理會陪在身邊的兩個女人。
要觀察的東西,胡憂已經看得找不多了,這種場面,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思。又吃喝了一會之後,胡憂站起來道:“皇帝陛下,小人身體不適,得先行回去了”
柳長風此時已經沉迷在了女人的懷裡,聞言把腦袋從左邊那個女人胸前拔出來,醉眼迷離的說道:“此時美女美酒取之不盡,少帥何必那麼急着走呢?不急,不急,今晚這麼高興,誰都不許先行離開,喝,都喝,本王已經命人準備好了住處,今晚與會之人,全都住在宮裡”
柳長風說完這話,也不理胡憂答不答應,一頭又鑽進了邊上美女那裡,這一次,他鑽去了右邊那個女人的裙下
這時候長魚也過來拉胡憂重新坐下,在胡憂的耳邊說道:“少帥的心情我明白,不玩女人,咱們可以品美酒嘛。接下來還有節目,不用急的”
胡憂聽說柳長風讓他們住皇宮裡,已經沒有了離去的念頭。這可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正好可以藉機去找那真正的柳如公主。
順着長魚的話,胡憂故作瀟灑的笑道:“那小弟今晚就陪長魚兄好好喝他個一醉方休”
又是一陣音樂響起,歌舞姬的表演又開始了。這些身體上只披着薄紗的yu女,隨着音樂翩翩起舞,若隱若現之間,大片的*光,灑落視野,空氣之中,充滿了濃濃的美人和美酒的芳香。
胡憂也是正常的男人,這時候他真是忍得相當的辛苦。幾乎要靠默唸佛經,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
還好,宴會終於也有散場的時候,柳長風最後是讓人給擡回去的。
長魚也喝了不少的酒,此時已經趴在了身邊女人的身上。不過胡憂卻覺得他是裝的。在宴會的後半段,胡憂突然醒悟,這個宴會,很可能是長魚故意爲試他而設,目的就是想看他是不是真的對女人沒有興趣。
因爲每當有非常露骨節目出現的時候,胡憂總能發現,長魚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劃過。還好胡憂一直沒有對身邊的女人有任何的動作,不然一定會被長魚發現。
“這個長魚,果然不是易與之輩”胡憂再一次在心裡提醒自己。這句話,他已經不記得對自己說過多少次了。
柳長風雖然已經迷醉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但是他之前說過的話,到是得到了很好的執行。今晚與會之人,全都住在了皇宮裡。
胡憂也分到了一間房。他回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肚子裡的酒給吐出來。之前的宴會,爲了壓制心裡的浴火,他喝了不少的酒,雖然他的酒量不錯,但是夜探皇宮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容不得有半點的閃失,他必須要在出發之前,讓自己恢復到最好的狀態
胡憂不是沒有想過,這很可能又是長魚針對他的一次試探,但是能留在皇宮裡過夜的機會不多,就算是要冒一點險,他也必須去試試。只有找到真正的柳如公主,他纔能有希望把色百帝國翻盤,不然的話,他只能取消這次的計劃,馬上想辦法回浪天去。全力發展軍隊,準備打硬仗
夜已深,整個皇宮靜得有些可怕。四處聽不到半點的音聲,連聲鳥叫都沒有。
胡憂已經換好了夜行衣,在心裡計算着時間,和自己將要走的線路。
胡憂對色百皇帝並不熟悉,柳永吉告訴了胡憂不少的事,但是色百帝國皇宮的佈置,他卻怎麼都不肯告訴胡憂,老元帥有他的固執一面,他認定告訴胡憂皇宮的佈置,與賣國無異。
想起這個老頑固,胡憂不由得有些牙癢癢。要不是柳永吉心裡有太多老舊的思想,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現在這樣。
不然以柳永吉的身份,和對部隊的掌控能力,他完全可以發動兵變,把他任爲有懷疑的東西,全部滅掉,就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了。色百帝國都已經弄成這樣了,他還想着忠心報國,都不知道他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胡憂在心裡計劃的線路,全都是他自己想的。他雖然第一次來色百帝國的皇宮,但是他去過的皇宮已經不少,對皇宮的大體佈局,有一定的認識,要找到內宮還是有把握的,只不過要想找到真正的柳如公主,就要點運氣了。
又等了半個小時,胡憂在房裡做好了一些防他人進入的小裝制之後,無聲無息的拉開了房門。
這門一開不要緊,差點把胡憂給嚇死。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事到不大,只不過胡憂在拉開門的時候,看到一個侍女直直的站在他的門口,兩眼正看着他
本能的後退了一步,胡憂這纔看清楚門口前站着的這個女人。侍女裝的打扮,顯示了她在宮裡的身份——宮女
胡憂有些納悶,他剛纔開門的時候,明明有仔細的聽過,確定門外沒有動靜,這才把門打開的,這門外怎麼會站着一個宮女。要不是不相信鬼神之說,胡憂幾乎要以爲眼前這人,不是宮女而是女鬼呢
馬拉戈壁的,下次再有這種事,得用透視眼把一遍
宮女看到胡憂突然退後,到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她打量了胡憂一眼,一句話都不說,自己走進了房裡,並隨手把門給關上。
看胡憂想要說話,宮女把一根手指,按在嘴邊,示意胡憂不要出聲。看胡憂明白了之後,她才向胡憂招招手,讓胡憂跟在她的身後。
胡憂這才注意到,這個宮女居然是光着腳的。她的長得腳很漂亮,可惜因爲踩在地上,有點髒了。
看宮女往浴室而女,胡憂猶豫了一下,跟在了她的身後。胡憂走得很小心,手中的血斧隨時處於招喚的狀態。誰知道這個來歷不名的女人,想要幹什麼。防人之心不可無,胡憂已經在心裡打定主意,一但發現有什麼不對,辣手摧花的事,不想幹,也要幹一次了。
宮女走得很自然,完全沒有半點防備身後的胡憂,整個粉背就在胡憂的眼前,只要他伸手,就能摸着。
進到浴室,宮女還是不說話。而是把一桶桶水往浴桶裡倒。她的身質似乎有些弱,這活幹起來有些吃力。
胡憂雖然在心裡有幫忙的意思,但是卻沒有行動。他都還不知道這個宮女想呀幹什麼,就上去幫忙,傻不傻呀
宮女一連往大木桶裡倒了七八桶水,這才喘氣的停了下來。看得出,她很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呼吸,儘量的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長出了幾口氣之後,宮女的氣順了過來。她沒有脫衣服,卻爬進了浴桶裡。胡憂在一邊看得直瞪眼,暗想着這宮女不會是來這裡借浴室用的吧。
宮女並沒有把自己泡進水裡,而是坐在浴桶邊,用一雙小腳輕輕的踢着水花,又向胡憂招了招手。
胡憂滿是戒備的走了過去,離着三尺多的距離,停住腳步。他必須給自己留下一個緩衝的距離。誰知道這個女人要幹什麼呀
宮女似乎不滿胡憂的動作,加大了踢水花的力度,把頭伸向了胡憂,第一次開口說道:“進浴桶裡邊來”
宮女的語氣之中,帶着很重的命令成份
胡憂沒有按宮女的意思去做,而是兩眼冷冷的看着宮女,把聲音壓到與宮女的聲音同樣大小,問道:“你是誰”
宮女沒有回答胡憂的問題,倔強的說道:“你先進來不然我不會說的”
胡憂仔細的看了那些水,又看看宮女一雙已經被洗乾淨的腳,感覺着這水應該不是硫酸,不會有什麼問題。
進就進把,一個大男人,還怕一個女人不成。
胡憂同樣沒有脫衣服,他甚至沒有脫鞋子,就這麼直直的踩進了浴桶裡,挺乾淨的水,一下被他弄髒了不少。
宮女皺眉道:“你平靜洗澡都穿着鞋子的嗎?”
胡憂沒好氣的回答道:“難道你平時洗澡還穿着衣服?別那麼多廢話了,快告訴我,你是誰。我可沒有那麼多功夫陪你玩”
宮女一下打量了胡憂一遍,道:“在我告訴你我是誰之前,你得先告訴我,你是不是胡憂”
胡憂奇怪的看着這宮女,點點頭道:“不錯,我是胡憂。”
宮女示意胡憂學着她的樣子,不停的踢水,這才繼續問道:“你是曼陀羅帝國,不死鳥軍團的那個胡憂嗎?”
胡憂有些不爽的踢着水,點頭道:“不錯,我是不死鳥胡憂你究竟是誰,要幹什麼?”
宮女回道:“不急,我一會會把你想知道的東西告訴你的。你現在得先證明給我看”
胡憂一愣,問道:“什麼東西證明給你看?”
宮女理所當然的道:“你不是說你是胡憂嗎,那你就得證明你是胡憂咯”
這是什麼人話,怎麼聽着那麼怪。胡憂本不想再理這個女人,可是轉念一想,弄不好這個女人有什麼秘密呢。她是特意來找自己的,而且還那麼謹慎,還是先搞清楚再說。
胡憂問道:“那你要我怎麼證明我是胡憂呢?”馬拉戈壁的,這地方又沒有身份證的,要自己證明自己是誰,還真不好辦。
宮女想了想道:“我聽說胡憂有一把弓箭很漂亮的,你把弓箭拿出來我看看”
用換日弓來證明,這到是一個辦法。可問題是這宮女有見過換日弓嗎?她說的是漂亮,要是她覺得換日弓不漂亮,那自己就不是胡憂了?
胡憂看着眼前這個奇怪的宮女,猶豫着要不要把換日弓給拿出來。這換日弓可是他的寶貝,他不太喜歡讓別人碰着。
宮女看胡憂不動,不由急道:“你到是快點呀,你不會是沒有吧”
胡憂搖搖頭道:“有到是有,擔是我不想給你看,我最多給你一隻箭,弓我不能交到你手裡。”
宮女想了想道:“箭也行,快拿出來”
胡憂背過身去,在一轉身,一支換日箭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宮女摸着手中真實的換日箭,瞪大了眼睛道:“你剛纔把它藏在什麼地方”
胡憂翻翻白眼道:“要你管。這箭對不箭,對你就快說出你是誰,我可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裡玩水”
宮女把換日箭拿在手上,仔細的看了一會,點頭道:“跟傳說中的很像,不過我也不知道對不對,要不你再拿一件東西出來證明吧”
什麼叫跟傳說中的很像?胡憂真是願死給這女人看了。哥早就不在江湖,怎麼還會有哥的傳說
胡憂決定今天非要弄清楚這女人的身份不可,一生氣,他抓出了一把東西,放到宮女的面前,道:“這些足夠可以證明了吧”
“呃”宮女想要驚呼,還好反應快,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才尖音轉悶音,沒有讓聲音衝出去。
再次瞪大眼睛,看自己手裡那些金色的,銀色的,黑色的不死鳥星,恨恨的掐了自己一把,才相信自己並沒有在做夢。
沒錯,胡憂剛纔抓出來的一大把東西,正是各種各樣的不死鳥星,就是扣在軍服上的那種,代表軍銜的小不死鳥,也稱爲將星。
“看來你真的是不死鳥胡憂了”宮女邊說着,邊想把手裡的不死鳥星給裝起來。
她到是自覺,把胡憂給她驗證的東西,都想要沒收了。
胡憂一直注意着她的動作,怎麼可能讓她得手。這樣都讓她把東西得了去,那他以後還怎麼混
胡憂冷冷的說道:“那東西不是你能收藏的,快還給我”
宮女噘噘嘴,商量道:“你有那麼多,給人家幾個可不可以啦別那麼小氣嘛”
胡憂哼道:“不行拿來”
宮女不滿的把不死鳥星還給胡憂,賭氣道:“給你就給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改天我自己找人打”
“還有一個金色的”胡憂纔不會上她的當,被轉移視線
宮女自信自己的手法已經很好了,沒想到這都被胡憂發現。她哪裡知道,胡憂偷雞摸狗的時候,她還在做乖寶寶呢,論這方面,十個她都玩不過一個胡憂。再說了,那一把不死鳥星裡,只有一顆是金色的,她卻偏偏要偷那顆,那不是找人家抓嗎
胡憂把不死鳥星收好,這纔開口道:“現在輪到你告訴我,你是誰了吧”
宮女顯然還在生胡憂的氣,噘嘴道:“說就說,有什麼了不起的。人家叫柳如啦”
“柳如啦?”胡憂重複了一遍。
柳如不滿的瞪了胡憂一眼,道:“是柳如,沒有啦柳如知道嗎?”
胡憂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柳如,比起之前那個假的,這個顯然要年輕很多,最多不過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大大的眼睛,還長着姓姓臉,挺可愛的。只是有沒有那麼巧的事,自己剛想出去找真的柳如,這柳如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胡憂道:“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是色百帝國的如公主吧”
柳如理所當然的回道:“當然了,人家本來就是”
胡憂追問道:“你有什麼證據”
柳如不爽道:“是就是呀,還需要什麼證據你這人怎麼這樣的”她完全忘記了剛纔她是怎麼要胡憂證明自己的
胡憂搖頭道:“那可不行。你必須得證明自己是柳如”
柳如苦臉道:“那要怎麼證明?”
胡憂沒好氣的說道:“你自己想”其實在心裡,他已經有些相信眼前這個丫頭,是真正柳如公主了。
柳如歪着腦袋想了半天,紅着小臉道:“人家還是處*女算不算?”
胡憂差點沒暈還去,這是什麼證明方式,難道說凡是處*女,都是色百帝國的柳如公主?那這公主是不是也太多了一點?
胡憂冷哼道:“你說呢?”
柳如想了想道:“似乎不能算耶怎麼辦呢,哦,對了,人家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