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確認再也看不到妲姬,胡憂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妲姬這個女人,可以說是胡憂長這麼大以來,所見過的女人之中,最難對付的一個了。只不過短短兩個小時的對話,就讓胡憂多次的生出了無力感。胡憂真是寧願跟異族人來一場最爲慘烈的交戰,也不願意再跟妲姬多談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的對話,真是讓胡憂傷透了腦筋。這個妲姬無論是在政治上,還是軍事上,都有非常高的造詣。胡憂敢打保票,如果這個女人早一點回宮的話,那麼曼陀羅帝國,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胡憂的心中,不由又產生了疑問,這個妲姬離宮十幾年,難道真的只是爲了陪伴年老的父親嗎?
如果不是……
“那就太可怕了,奶奶的,這事不能再往下想,不然老子這點信心,就得完全讓那女人給踩碎掉。唉,今天的天空,怎麼那麼灰色”
正走着,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了胡憂的面前。是艾薇兒,她一身孝服等在了這裡,不用問,肯定是收到胡憂入宮的消息,特意在這裡等胡憂的。
“見過妲姬了?”艾薇兒看到胡憂,就單刀直入的問道。
看到艾薇兒,胡憂不由得又想起了剛纔與妲姬的對話。要不是西門玉鳳很肯定的告訴胡憂,妲姬與加圖索之間,並沒有兒女,胡憂幾乎要認爲,艾薇兒是妲姬的女兒呢。之前胡憂還不覺得,現在想來,艾薇兒和妲姬,在某些方面,存在着不少相同之處。
“見到了。”胡憂點點頭,與妲姬的對話,用去了他不少的心神,這會他真不想再用太多的腦筋。讓可憐的腦子,多休息一會吧。
“感覺怎麼樣?”艾薇兒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胡憂。
“還行。”胡憂故作輕鬆。
艾薇兒哼哼道:“別裝了,是不是感覺那個女人很可怕。與她對話,全身都有一種無力感。”
胡憂大方的承認道:“不錯,確實像你說的那樣。不過那又怎麼樣。”
艾薇兒小大人的擺擺手,道:“不怎麼樣,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有那樣的感覺而已。你可以走了。”
胡憂本想對艾薇兒說些什麼,想想還是算了。今天真是太累了,他不想再過多的用腦筋。改天再找機會,和艾薇兒好好聊聊吧。
出了水上皇宮,遠遠的胡憂就看到了哲別,哲別的邊上,還有一個人,居然是秦明。胡憂大步迎了過去,秦明嘛,他還是有興趣聊幾句的。
“先別急着說話,咱們找一個地方,喝兩杯再說。”胡憂一個擺手,阻止了秦明要開口打算。
秦明到是沒有什麼意見,把張開要說話的嘴巴,又關了起來。
帝都什麼都多,酒樓自然也不少。也不刻意找,隨意見到一間,胡憂就當先走了進去。菜什麼的,先不管,要了壇酒,大大的灌了一口,胡憂這才輕鬆下來。
“看來妲姬的突然出現,對你的打擊挺大呀。”秦明喝了口酒,仔細打量着胡憂。
胡憂驚奇的問道:“你也知道妲姬?”對於妲姬這個人,他似乎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秦明難得的露出了苦笑:“我今天早上剛剛與她見過面,難道還會不知道嗎。這是一個可怕的女人,看來無論是你,還是我,今後都要小心一些才行。”
胡憂有些不爽的擺擺手道:“我現在不想談妲姬,換個話題吧。你今天來找我,想要幹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來傳話的,蕾娜塔想要和你見一面。”
“她已經來到帝都了嗎?”
“二十分鐘前,剛剛進的城。”
胡憂想了想道:“好,見面不是問題。時間,地點?”
秦明回道:“時間是明天中午,地點你定。”時間和地點各人定一樣,這是出於安全的因素考慮,畢竟大家現在是敵人。”
“弄那麼神秘,好吧,那我明天再派人通知你們好了。沒有正事了吧,我們來喝酒。有時候我還真是想念一起做火夫的日子。沒事炒炒菜,輕鬆自在,多爽呀。”
出得酒樓,已經是華燈初上,帥府之內,也早已是燈火通亮。看着那黃色的燈火連成一片,胡憂的心裡,不由感覺一陣暖流劃過。那裡有自己的嬌妻,那裡是他的家啊
門衛認識胡憂的馬車,遠遠的就給行禮。馬車開進帥府,胡憂剛跳下來,就看到了德福。看來他也是特意在這裡等的。今天還真是忙呀。
德福沒等胡憂開口詢問,就迎上來道:“林桂陳皇后來了,正在大廳等你。”
胡憂不解的問道:“她怎麼來了曼陀羅。”
德福回道:“她是代表林桂帝國來參加弔唁的,今天剛剛到。”
胡憂嘟囔了一句:今天到的人還真是不少。
跟着德福來到大廳,遠遠的就聽到了陳夢潔的笑聲。也不知道里面是誰正在跟她說着什麼,說得那麼開心。
大廳裡,西門玉鳳和紅葉正陪着陳夢潔說話,看到胡憂進來,紅葉迎上來道:“怎麼纔回來,陳皇后都已經等了你半天了。”
胡憂很多事都不瞞紅葉,以於胡憂和陳夢潔的關係,紅葉也多少知道一些。
陳夢潔到是個自來熟,看紅葉迎向胡憂,她也走了過來,正好接了紅葉的話道:“滿身酒氣的樣子,不用問,肯定是上哪喝花酒去了。我說的對嗎,少帥大人?”
胡憂先給陳夢潔行了一禮,這纔回道:“陳皇后一向冰雪聰明,哪有猜不對的道理。只可惜今天的清倌不咋地,要是能像陳皇后這樣,興許我今晚就不回來了。還好,還好,剛纔我還罵那青樓老闆呢,現在看來,他到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呢不然豈不是讓陳皇后空等一夜。”
胡憂開口就是大竄的話,聽得陳夢潔都爲之一呆。這話裡可明顯的有調戲的成份,她生爲林桂的皇后,而身邊就有西門玉鳳和紅葉在,一下有些不知所挫。
西門玉鳳深深的看了陳夢潔一眼,似笑非笑的罵道:“胡憂,不許沒大沒小的,怎麼能這樣跟陳皇后說話,還不快過來”
紅葉也偷偷的掐了胡憂一把,把他拉在椅子上坐好,又忙前忙後的上茶。
西門玉鳳和紅葉都知道,陳夢潔有話要跟胡憂說,閒聊了幾句,都紛紛借顧離開了,下人也全都招了出去。
到大廳之中,只剩下兩個人時,陳夢潔略有抱歉的說道:“聯軍解散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不要怪我纔好。”
胡憂笑道:“這是寧南帝國先退出的,哪能怪得你的頭上。這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換了我,也只能這麼做。”
陳夢潔感慨道:“話是這麼說,只是每想到你在浪天獨抗異族軍,而我們後面卻弄成這樣,我的心裡,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總覺得毀了你的心血似的。”
胡憂玩笑道:“可別用那麼憂鬱的語氣跟我說話,不然我會以爲你愛上我了呢”
陳夢潔白了胡憂一眼道:“你到想得美”接着又話風一轉道:“如果我真愛上你,你會收留我嗎?”
胡憂有些頭痛的抓抓腦袋,暗自後悔開這種玩笑。女人有時候可是說不清楚的,要是她真的不管不顧撲過來,那還真是麻煩了。拐走他國的皇后,這不知道得算什麼罪名
陳夢潔看胡憂那一臉怕怕的樣子,沒好氣的瞪了胡憂一眼,嗔道:“行了,別給我裝那爲難樣。我可不會愛上你這個壞蛋的不過說起來,每次收到你上戰場的消息,我還真是有些擔心呢。你呀,真是害人不淺。”
胡憂心中這方面的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不然弄不好,還真得要出事。現在可是多事之秋,麻煩已經夠多的了,再弄出什麼兒女私情,非焦頭爛額不可。
胡憂明知故問道:“皇后這次來曼陀羅,是參加我國先皇葬禮的以”
陳夢潔點頭道:“是的。說起來你們曼陀羅這幾年還真是不走運,五年不到,就死了四個國君。而已這一次,還是和寧南的歐陽普京前後腳死的。對了,歐陽寒冰現在肯定很傷心吧。”
胡憂和歐陽寒冰的事,各國的高層全都已經知道了。胡憂也不需要隱瞞什麼,大方的說道:“這次真是苦了冰兒了。最可氣的是我無法去綠城。唉……”
陳夢潔安慰道:“你也是沒有辦法,歐陽寒冰一向識大體,重大局,她會明白的,你也不用太自責了。不過兩個國君死得那麼巧,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胡憂一下就抓住了陳夢潔話中的要點,看向陳夢潔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陳夢潔是皇后的身份,就算曼陀羅死的是皇帝,也不需要她親自來弔唁,胡憂覺得陳夢潔這一次來曼陀羅,應該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陳夢潔收起了笑臉,嚴肅的說道:“有一個事,我當你是朋友才告訴你,你絕對不可以利用它用達成任何的軍事目的”
胡憂一愣,看向陳夢潔。暗想着陳夢潔嘴裡的事,是什麼事。難道是……胡憂的心頭一陣的顫慄。
陳夢潔看懂了胡憂的眼神,點頭道:“你猜得不錯,就在加圖索和歐陽普京去逝的差不多時間,我王突然之間病倒,現在已經臥牀不起。雖然御醫並沒有查得任何中毒的跡象,但是我仍然懷疑,這是有人暗下殺手。現在我連皇宮都不敢住了”
“想不到連林桂帝國也出問題,看來這次的對手,勢力強大呀。”胡憂的腦海裡,不由得浮出楚竹,童顏,童玲,本田龜佑這些人的身影。除了這幫狂熱的復國者,他想不出誰可以做到,同時向三個帝國皇帝下手,併成功殺人死兩個,重傷一個的大手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線索?”陳夢潔追問道:“林光復命不久矣,他對我算是不錯的,而我卻曾經做過對不起他的事,這次我一定要幫他把幕後黑手給找出來,算他能死個明明白白,不用做糊塗鬼”
胡憂在心裡考慮了一會,問陳夢潔道:“不知道你對前紫荊花王朝知道多少?”
陳夢潔愣了愣道:“紫荊花王朝破滅之時,我還沒有出生,所知道的東西,大多來自於史書。難道這次的事件,與紫荊花王朝有關”
胡憂道:“我現在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與他們有關係。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發現了一批前紫荊花王朝的遺民,他們正在策劃復國的事。”
陳夢潔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這是想弄得個國大亂,然後藉機從中取利?可是他們很是人族,這樣做不就等於幫異族人嗎?”
胡憂冷笑道:“仇恨有時候是不管不顧的。在他們的眼裡,所有天風大陸上的人,都背叛了紫荊花王朝,而這其中又以各國的皇室更爲可惡,更該死。只要能殺掉這些仇人,他們是不會去計較什麼後果的”
陳夢潔同意道:“看來這很有可能。回去之後,我會命人好好的查這條線的。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胡憂搖搖頭道:“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嘛。你既然信得過我,把帝國的秘密都告訴我知道,我知道的東西,自然也應該告訴你相互幫助,這纔是朋友。”
陳夢潔在心裡,把胡憂的話重複了一遍,欣慰道:“好一個相互幫助,說的好,看來我們以後得多加強這方面的合作對了,你之前去見妲姬了吧,這個女人很危險,你一定要小心纔是”
胡憂已經視妲姬爲大敵,現在有機會多瞭解一些關於她的事,他怎麼不會錯過,忙問道:“你也認識妲姬嗎,在你看她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妲姬坦誠道:“十幾年前,我曾經和妲姬有個接觸。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她好。不過有一定可以肯定,她非常難對付,你一定不好大意。好了,天已經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我送送你吧”
“不用,我的侍衛就在外邊,再說這也不是很遠。我沒事的,放心吧”
陳夢潔離開之後,西門玉鳳和紅葉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西門玉鳳在胡憂的腰上扭了一把道:“天色這麼晚了,你怎麼不留人家住下。正好在談談人生呀,理想呀什麼的,不是很好嗎?”
胡憂苦笑道:“玉風姐,你就別耍我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西門玉鳳認真的上上下下看了胡憂一遍,問紅葉道:“紅葉,你覺得他是不是那樣的人?”
紅葉自然是幫西門玉鳳的,猛點頭道:“絕對是,這個壞蛋壞死了”
“哈哈哈……”西門玉鳳得意的大笑起來,還不時的去撓紅葉的癢癢,把紅葉也弄得咯咯直笑。
胡憂在一邊也哈哈大笑起來。他知道西門玉鳳和紅葉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想讓他放鬆下心情而已。
笑鬧了一陣之後,三人這才重新坐下,由胡憂先把之前與妲姬見面的經過,挑有用的大體說了一遍。
西門玉鳳和紅葉都仔細的聽着,不時幫胡憂分析着妲姬說每一句的目的。相比起胡憂,她們要對妲姬更瞭解一些。經過她們的分析,胡憂也從中得到了不少的收穫。
說完了妲姬這邊,胡憂把之後遇上秦明,並和秦明喝酒的事也說了出來,當然對於明天和蕾娜塔的相約的事,他也並沒有隱瞞。西門玉鳳和紅葉都是明理之人,這方面的事,跟本不需要瞞她們。
“明天你們誰陪我去見蕾娜塔?”胡憂一左一右的環抱着西門玉鳳和紅葉,不老實的吃起了豆腐。今天一天,真是神精緊張,得好好的放鬆一下才行。
西門玉鳳和紅葉都被胡憂弄得小臉通紅,卻又捨不得打開胡憂的手。她們對胡憂是亦姐亦妻,捨不得讓胡憂受半點的委屈。能滿足胡憂的,她們都儘可能的滿足。
西門玉鳳道:“蕾娜塔找你,怕是有什麼事要談,我們就不去了,省得到時候引起什麼誤會。”
胡憂嘿嘿笑道:“你們不去那纔會引起誤會呢。我在考慮呀,要是蕾娜塔陰*我,我是從還是不從”
紅葉咯咯笑道:“當然從呀,最好把她征服了,連人帶軍團,一起收回來,就向是玉風這樣,多省事”紅葉打趣完西門玉鳳,趕緊身到胡憂的身後去。
西門玉鳳羞不過,嬌嗔道:“好你個紅葉,幾天不見,你到是學壞了。我看你往哪跑,讓我抓到你,非讓你好看”
紅葉邊跑還邊繼續氣西門玉鳳,道:“我說的可是事實喲,哈哈哈,原來玉風也會害羞的呢”
“你還說。”西門玉鳳抓不到紅葉,把氣轉到胡憂這裡,拿出姐姐的身份嗔道:“壞蛋,你的紅葉欺負姐姐,你還不幫姐姐抓她來打屁股”
紅葉颳着臉羞西門玉鳳道:“喲,還姐姐呢。昨晚不知道是誰大叫哥哥我要的。整個帥府都聽見了呢”
“紅葉,要死了你,什麼話都亂說。跑是吧,好,我看你往哪跑。讓我抓到你,你就知道誰是哥哥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