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保鎮一戰,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卻展現出來了不死鳥軍團的戰力,此戰在黑十字軍團各將領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甚至可以說是震撼。
往日雖然關於胡憂的傳言,已經不少,但是這一次,幾乎是在家mén口,看到了胡憂部隊的可怕。雖然此戰並沒有觸成黑十字軍團大批部隊來投,但卻爲以後對收服黑十字軍團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書房裡,胡憂在考慮着下一部的計劃。寧保鎮這場意外的戰爭,讓他取得了不少的主動,現在他有兩個選擇,一是等後繼部隊上來之後,挾勝利的餘威,繼續向前進軍,進一步壓制古力特的地盤,而取得對huā河州更多的控制權。二來是按原計劃,鞏固已經佔領的區域,並着手開採這些地方的煤資源,以供兵工廠製造武器的需要。
兩種發展,對胡憂來說,都是很有youhuo力的。地盤和武器,本就是一個軍隊強大的標制,取誰舍誰,都不是那麼忍心。不過胡憂還沒有狂到兩種同時進行的地步,他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只能做其中的一樣。
“報!”
正在胡憂難以取捨之時,mén外有士兵求見。
“進來!”胡憂把士兵叫進來,打量了他滿身的泥土,心中瞭然,這士兵是經過了長時間的趕路而來。
胡憂問道:“你從什麼地方而來?”
士兵回道:“稟少帥,xiǎo人是從沙黃來的。”
胡憂聽到這裡,心中一跳,忙問道:“難道是沙黃出了什麼事?”
“是的,少帥,沙黃髮生了民變。李皮將軍被害!”
“什麼?”胡憂強忍住拍桌子的衝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通過士兵的講術,胡憂才知道,整個事件的大概經過。此事的源頭,還得從起許銀輝對派人對不死鳥軍團的誣陷說起。
許銀輝爲出胡憂搶走黃金鳳之氣,灑下了大把的金錢,在沙黃挑動軍民不和。這件事,是胡憂親眼所見的,對此,他還專mén對李皮做了批示,千萬不可以輕舉妄動,要xiǎo心的處理。
然而胡憂卻低估了人衆的耿直程度和士兵的承受兵力。再他離開沙黃之後,不少受害的老百姓,跑到了沙黃軍營,要求嚴懲不法的士兵,以還百姓公道。
沙黃指揮李皮,打仗還行,對處理這種民事的問題,完全沒有經驗,他錯誤的理解了胡憂的批示。胡憂要他xiǎo心處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nong,乾脆就不處理,而民衆來了個避而不見。
民衆看吵了半天,居然沒有人理會,就認定了軍方是做賊心虛,不敢出來見他們。再加上已經拿了許銀輝的錢的人,在暗中使壞,挑動大家的情緒,最後使得抗議升級。
民衆從開始的謾罵,動肢體語言上對士兵行進挑釁。他們甚至向軍營投制石塊,自制的燃燒瓶。在有兩個士兵被燃燒瓶燒死的事件發生之後,士兵終於也忍不住,對民衆進行反擊。
士兵都是帶着火氣上去的,一開始還只是用手,之後就剋制不住,動上了手槍。老兵都有一個特xing,就是見血眼紅。這一打就出了大事了,一百多前來鬧事的百姓,被當場砍死。
沙黃的百姓,本就對不死鳥軍團的進駐,心存不滿,這下死了一百多人,他們不幹了,當即開始招集人馬報復。一個拉一個,一幫拉一幫,東村上西村也不含糊,居然半天的時間,就聚集了上萬人。
沙黃本身只是一個集市,戰略價值不大,那裡全部的駐軍加起來,也不過是一千人。千人與萬人對峙,明顯是吃虧的。
這時候,李皮終於又犯下了一個錯誤,他居然天真的想以一人之力,去與憤怒的民衆談判,結果可想而知,直接讓人家給nong死了。
緊接着軍民雙方,又是一場大hun戰。不死鳥軍團的士兵,畢竟是從戰火裡錘鍊出來的,雖然面對的是近萬人,他們也並沒有吃太大的虧,在損失了幾十人之後,衝出了包圍,暫時退出沙黃。
李皮的副將知道這次事情鬧大了,趕緊派人報告胡憂,這就是以往的經過。
胡憂聽完了士兵的彙報,又詳細的詢問了一些問題之後,讓士兵下去休息,接着就陷入了沉思。
民變胡憂是見過的,但是爭對不死鳥軍團的民變,他還是第一次遇上。胡憂一向治軍極嚴,嚴禁士兵與百姓有任何的肢體衝突,防的就是此類的事件發生。沒有想到,這樣的事,還是發生了。
事情之所以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各方面的原因都有,但是關鍵的一點,還是發展得太快,地盤是佔了,很多軟基礎卻沒有打好。看來繼續推進,是不可取的。得以此爲戒,移定好也佔地盤,纔是正道呀!
沙黃的事,必須得儘快解決,而已是胡憂必須親自解決。民變的事,絕對不是xiǎo事。一但任其發展,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當晚,胡憂就急馳沙黃集,黃金鳳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只能暫時還留在黃府,由黃聖衣代爲照顧。之前保護黃金鳳回來的部隊,經過一戰之後,目前還有六百餘人和幾十個傷員,胡憂也一併留下。另外,胡憂把黃yàn陽也留了下來,這xiǎo子本事不大,但是ting有點運氣,胡憂希望借他的運氣,護住黃府這邊。現在他已經有點焦頭爛額的意味,黃府這邊,可不能再出什麼事了。
馬加鞭,胡憂終於趕到了沙黃。沙黃的部隊,此時已經臨時離開了沙黃集,在沙黃十里外,安下營帳。因爲突圍的急,士兵們是糧食帳篷什麼都沒有來得急收拾,錢身上到是有,可是因爲與百姓的關係緊張,連糧食都買不到,胡憂來的時候,他們居然在煮野菜。
看到這一幕在,胡憂更是意識到民心的重要xing。暗暗決定,以後哪怕是少佔地盤,也一定要把與百姓的關係搞好了。得民心者得天下呀!
李皮的副將名叫李良,是李皮的遠房表弟。看到胡憂,這個不滿二十歲的xiǎo將,委屈得都快哭了。滿山坡的士兵,看到胡憂趕來,也默默無語,士氣非常的低落。
胡憂明白李良的心情,不但沒有罵他,反而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了幾句,並對李皮的死,表示了哀悼。
簡單的勸慰之後,胡憂馬上招開軍事會議,商討解決沙黃集暴民的辦法。
“李良,現在先給我講講,目前沙黃的情況!”
李良能在突發的luàn局之中,當機立斷的做出撤退的決定,並把士兵全都帶出來,已經體現出了他的才能,胡憂對他,還是ting喜歡的。
李良壓下了失親之痛,向胡憂彙報道:“稟告少帥,現在沙黃集已經組織起了民團,看來是想和我軍對峙下去。”
憂點點頭,問其軍官道:“說說你們的看法。”
一個將官當先怒道:“怕他們怎的。按我說,咱們直接調兵,滅了他們。我還不信,一個xiǎoxiǎo的沙黃集,還能反了天不成!”
“對,我也是這麼看。”
衆將紛紛議論開來。同意出兵沙黃鎮的人,居然佔了半數以上。
無顧被人挑釁,連頭頭都讓人都給nong死了,現在被人家趕出來,還得吃野菜,哪個心裡,不窩着一團火。不死鳥軍團從成立到現在,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這事要傳出去,他們這一部,從上到下,全都得讓人給笑死。
李良極力反對道:“少帥,打不得呀。軍隊的敵人,不是老百姓,這一但開打,後果不堪設想!我已經查過了,他們的頭,是一個叫做唐水的人。他在民衆之中,很有一定的威信,如果能把他說服,相信此事可以得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胡憂讚許的看了李良一眼,點頭道:“李副將說得不錯。我們不死鳥軍團的敵人,不是普通的老百姓。這一次的事件,是少數別有用心之人挑起來的。我們一但向老百姓開戰,那就中了人家的計。此事只能以和平的手段解決,絕對不可以動用武力!”
這一夜,胡憂和普通的士兵一樣,就着篝火,在山坡上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胡憂帶上李良,化妝成普通的百姓,前往沙黃集。
沙黃集是一個集市,四面聯通,雖然有自發的百姓,看着各個路口,但是以胡憂的能力,要進來是輕而一舉的事。
“少爺,我們爲什麼要來這來?”李良不解的問道。他不是很明白,胡憂爲什麼一進沙黃,哪也不去,就直接來這個不起眼的xiǎo茶鋪。
胡憂當然不會告訴李良,之前他就已經見過唐水,知道唐水一直在追這裡茶老闆的nv兒xiǎohuā。
胡憂笑道:“一會你就知道了。怎麼,餓了吧,先叫點東西吃。野菜那玩藝,還真不頂肚子。”
今天茶鋪的生意不錯,此時已經坐了七成的人,店裡的茶人,毫無例外的,都在談着百姓與不死鳥軍團衝突的事。
胡憂邊喝着茶,邊聽着這着侃客閒聊,順更瞭解這裡的民意情況。這裡閒聊的客人,也不全都一面倒反不死鳥軍團,也有人在再軍團說好話,甚至還有人在分析這次事件的始末原由。還真有人猜個**不離十的。
“看來這裡的百姓,也還有點理了一會,胡憂欣慰的點點頭,對李良說道。
李良同意道:“民衆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他們知道什麼好,什麼不好。”
“你說得不錯,上過學吧。”
“嗯,在家的時候,跟一個教書先生學過幾年。”
“你還年輕,好好問,以後大把的前途!”
胡憂把桌上最後一個包子,放打嘴裡,含糊的叫道:“xiǎo二,xiǎo二!”
xiǎohuā今天也來到了店裡幫忙,聽得胡憂的呼喚,馬上跑了過來,甜甜的問道:“客官,有什麼吩咐?”
胡憂道:“姑娘,你們這裡的包子真不錯,是不是豬rou餡的?”胡憂開始跟xiǎohuā套近乎。昨天一聽到唐水這個名字,胡憂就想到了從xiǎohuā這邊下手。
xiǎohuā笑道:“客官真是會吃,不錯,我們這裡的包子,確實是用豬rou餡的。而且是上好的豬rou!”
胡憂指指李良,笑道:“我就說味道這麼好,肯定是豬rou的,還好非我和爭。這下你服氣了吧。姑娘,再給我帶二十個吧。”
“二十個?”xiǎohuā有些發愣。這rou餡包子,是他們這xiǎo茶鋪的招牌點心,個大料足,一般人有兩個就已經很飽了,再大胃的食客,也不過是吃四個。她記得這桌之前就已經上了六個了,再要二十個,怎麼吃得下去。
“怎麼,買玩了嗎?”胡憂一臉失望的樣子。
“啊,不是,不是。”xiǎohuā連連搖道:“我只是奇怪客官怎麼會一次要那麼多。”
“呵呵呵,原來是這樣。”胡憂看xiǎohuā上勾,笑道:“我不是要全在這裡吃,你看我這個肚子,也裝不了那麼多呀。我是要帶在路上吃的。”
釋然的頭,猶豫了一下,提醒道:“可是客官,這豬rou餡的包子,得吃熱的,不然會拉肚子。你確定要二十個嗎?”
“這樣呀……”胡憂轉頭問李良道:“我們大概還要走多遠,可以找到你那個唐水錶弟?”
李良突然聽到胡憂的發問,微微愣了一下,還好他的反應很快,馬上反應過來,配合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在沙黃隨近,具體在哪,我老爹又沒有說,看來有得找。”
胡憂給李良去了一個答得好的眼sè,轉頭對xiǎohuā道:“姑娘你看,我們找人也沒有個準,而我呢,又很喜歡你們的包子,麻煩你給想一個辦法吧。”
胡憂和李良的對話,完全是說給xiǎohuā聽的,能不能有用,就看xiǎohuā接下來怎麼個反應了。
xiǎo見猶豫了一下,問道:“剛纔我聽說,客官要找的人名叫唐水?”
胡憂心中暗叫一聲好,表面不動聲sè的說道:“是的。哦,對了,你看我這個笨腦子。姑娘開店的,自然認識不少的人,不知道姑娘認不認識唐水呢。我們有很着急的事要找他,這都已經找了兩天了,都沒有找到。”
xiǎohuā爲人善良,哪知道胡憂這是在騙在他,聞言回道:“我到是認識一個叫做唐水的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胡憂急忙轉頭對李良道:“還不快給姑娘說說,你表弟長什麼樣。”
李良心說,表哥我到是剛剛死了一個,哪有什麼表弟呀!
李良跟本沒有見過唐水,不見他有辦法,只聽他回答道:“哦,我都已經有十幾年沒見過他的,具體長什麼樣,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今天二十歲,在一家字畫店打工的!”
xiǎohuā自然知道唐水以前是在字畫店打工的,同名同姓,年紀和工作又一樣,她自然覺得胡憂他們說的唐水,和她認識的是同一個人了。
雖然一直沒有答應唐水的追求,但是唐水經常幫她的忙,平時店裡有個什麼事,唐水總是第一個到。xiǎohuā對唐水的感覺還是不錯的,這兩個人跟唐水有親,她當然不能放着不理了。
xiǎohuā回道:“我想你們說的唐水,應該和我認識的是同一個人。”
胡憂高興道:“真的嗎,那太好了,麻煩姑娘告訴我們,到哪裡可以找到他?”
xiǎohuā皺眉道:“他住的地方,到是距離這裡不是很遠,只是不知道,他此時在不在家。我看不如這樣吧,我讓我xiǎo弟去幫你們傳個話,把他叫到這裡,讓你們見面。”
胡憂正轉着腦筋,怎麼樣想辦法讓xiǎohuā幫忙把唐水找來,xiǎohuā自己提了意,那到了省事多了。連連點頭答應。
看xiǎohuā讓xiǎo弟去幫忙叫人,胡憂又運用huā言巧語,騙得xiǎohuā借了後院的一個廂房,這一佈局,算是完成了。只等唐水出現,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行動了。
李良把四處都簡單的查看了一遍,回到胡憂的身邊,奇怪的問道:“少帥,你是怎麼知道,這個xiǎohuā姑娘,與那個唐水認識的。我記得我拿到的情報上,並沒有提到這一點呀。”
胡憂高深莫測的笑道:“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很多,慢慢的學吧。準備一下,我看那個唐水,很快就會來了。”
李良擔心道:“要是唐水知道,跟本沒有我這麼一個表哥,不來怎麼辦?”
胡憂嘿嘿一笑道:“放心吧,別說是表哥這種自己都nong不清楚有沒有的親戚,就算你說你是他死去多年的老爹,他也會來,而已來得更快!”
唐水聽說有十幾年沒有見過的表哥來找,確實ting納悶的,但是人家已經找到了xiǎohuā的店,他就不能不去看看了。
要不怎麼說菜鳥沒有經驗呢,他現在已經被推爲民衆的頭,卻一點都沒有自我保護的意識,一個人都沒有帶,自己就來到了茶鋪。
“唐水公子,我們終於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