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南,綠城以東三百里,這裡有一座右布山。bei精i請記住我&39;打山有什麼,那並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山下有什麼。
右布山的山下,有一個巨大的軍營,這裡駐紮的,是寧南帝國第十六師團。這是一支非常有戰力的師團。師團長姓秦,是從一個百夫長慢慢升起來的將軍,全名叫做秦金水。
秦金水在寧南帝部,很有一定的話語權,就連女王歐陽寒冰都要讓他幾分。這也是爲什麼秦金水這幾個月來,做了很多讓歐陽寒冰不爽的事,歐陽寒冰都沒有處理他的原因。
秦金水姓秦,這是誰都知道的事。但是卻沒有多少人知道,秦金水是天風大陸最古老的軍事世家——秦家的人。
秦家,在天風大陸的歷史,並沒有多少記錄。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秦家帶表什麼。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秦家在天風大陸足可以遮天蔽日,他的勢力,甚至還要強於天風大陸任意一個強國。
如果說,東方世家是富可敵國的話,那麼秦家,就是軍可敵國。他們這個家族,所掌握的軍事勢力,真是太可怕了。
有這麼強大的實力,這本是一件好事。然而秦家現在卻出現了問題。和很多勢力強大的帝國或團體一樣,秦家也出現了內部掙權的事。而且,已經失去了控制。就連秦家現任的家主,都已經控制不了局面了。
秦家亂了,導致的後果就是整個天風大陸也都跟着亂了。在這種異族人虎視眈眈的情況之下。秦家控制的軍隊,居然打起了內戰。
胡憂一直在分析着秦家的情況,他知道,如果任着秦家爭權的兩邊人打下去,怕是要打個三五年才能分出勝負。
三五年,秦家人能等,天風大陸卻是不能等了。異族人現在已經是調動頻繁,隨時可能起來再一次對人族的入侵,秦家的內戰,必須在短時間內,有一個了結。
胡憂此時就趴在右布山軍營外的草叢裡,他所想到的了結方法,就是把秦家對立的兩方里的其中一方人馬給幹掉。
蛇無頭不行,軍隊沒有了頭,自己也就反不起來了。胡憂來這裡的目的,是要幹掉秦金水,現在寧南帝國的混亂,有一半是他造成的。殺了他,可以解決不少的問題。
胡憂的做法,做得好聽一些,可以算得是釜底抽薪,說得難聽一點,他這是大個人英雄主義在做怪。
他總是說自己不做救世主,但是他要做的事,多多少少與救世主是有關係的。以一人之人,解決兩方的內鬥,全世界怕也就只有秦明這麼一個人了。
這個膽大得像是被馬踢過一樣的青年人,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成功。
“這軍營的防衛還真是嚴呀,秦金水果然是名不虛傳,看來是有真本事的人。”胡憂嘆了口氣道。他藏在這裡,已經有半天的時間了,還沒有找到潛進軍營的辦法,更別提找到秦金水並幹掉他了。
“秦金水的治軍能力,在老秦家可以排前十。是一個有真本事之前。”秦明淡淡的說了一句,儘可能的不激起自己心中的漣漪。
秦金水今年五十九了,按輩份算,他是秦明的七叔父。那可是無論秦家,還是軍中都能稱老資格的人物。秦明小時候聽過不少關於秦金水的故事,現在卻是要來殺他,心裡真是無比的複雜,
“放心,我會給他一個痛快的。”胡憂認真的說道。他與秦金水沒有愁,甚至都沒有見過一面。之所以要殺秦金水,只不過是因爲另一邊的實力,要更大一些,對亂局的收拾能力,也更強。
秦金水沒有做錯什麼的,他唯一不應該做的事,就是參與到秦家的爭權裡。現在,他是被胡憂選中的火種,胡憂要親手來了他這個火種。
胡憂隨意的和秦明聊了幾句,慢慢的閉了眼睛。今晚,纔是好戲場的時候,他得爲自己多儲存一些體力才行。不然別戲演不成,反到成了人家的菜,那就不好了。
天漸漸的黑了,如果不是有夜視眼,已經很難看清楚東西。秦金水的軍營守衛,還是沒有一點的鬆懈,士兵們點起了火把,在認真的巡視着。
胡憂看了秦明一眼,打了個前進的手勢。
秦明點點頭,表示明白。他與胡憂認識已經八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共同行動,而且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一人放哨,一人往前摸,胡憂、秦明現在是背靠背的兄弟,兩個人一條命,誰要是出了一點點問題,那麼兩個人的命怕是都得丟了。
“譁。”
看到秦明的手式,胡憂想都不想的,鑽進了路邊的草絲裡。他們剛剛進入到軍營的第一到防線。
耳邊傳來了士兵的腳步聲,胡憂把自己埋得更深一些,以免讓哪個不開眼的傢伙,無意之中看見。
腳步聲遠去了好一會,胡憂才擡起頭來。路那邊的秦明,也同時爬起了身子,繼續往前摸。
胡憂不知道,這樣的潛伏行動,秦明以前跟別人有沒有合作過。他只知道,跟秦明合作,是這麼多次以來,最爽的一次。比以前跟候三,朱大能合作的時候,還要省心。
秦明回頭看了胡憂一眼,繼續往前走。他剛纔發現士兵的時候,晚了一點點,還以爲胡憂會來不急反應,被士兵發現呢。沒有想到,胡憂的反應,比他相像中的還要敏捷,一點都不吃力。
他這是第一次與胡憂背靠背的合作,之前也沒有交流過這方面的技巧,卻能相互都很清楚的明白對方的意思,這讓他很滿意。
又是一道關卡,秦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胡憂的表現非常好,他也不能讓自己丟臉了。同爲曼陀羅帝國最閃亮的將星,他的排名,卻總是在胡憂之後。
秦明從來不承認,胡憂要比他強。在他看來,胡憂的不死鳥軍團之所以強大,不過是他運氣更好而已。
想到這裡,秦明不由有些妒忌。是的,他妒忌胡憂的運氣。特別是胡憂的女人緣,真是好得太過份了。要不是有那麼非凡的女人幫他,秦明敢拿項人頭打賭,胡憂絕對不能取得現在的成績。
不服,那就比一比好了。
在運氣方面,贏不了胡憂。那就在個人的能力,跟他好好的較量一下,看誰纔是真正的強者。
秦明想着,暗暗的加快了一些速度,如果胡憂連跟着他都跟丟了,那自然是比他差得太多。
胡憂看秦明突然加速,有些納悶。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這個小子,看來還真是什麼都想壓人一頭。好,那就玩玩好了。
心裡起了爭勝之心,那潛入敵方軍營的緊緊張感覺,卻是慢慢的淡了下去,手腳也得靈活了不少。
在過第二關的時候,胡憂緊緊的咬在了秦明的身後,不讓他有甩開自己的機會。
黑夜之中,胡憂秦明就像是兩條狸貓,悄無聲息的劃過草叢。一連七道關,兩人相互突前探路,又相互掩護,暗中比試較量。到是沒有相互給對方下絆子。
這裡可是敵人的軍營,一不小心,命都沒有,他們還沒有愚蠢到那個地步。
連過七關,不分勝負,兩人的眼中都微微的露出了佩服之意。英雄惜英雄,古來有之。
“看來這是最後一道關了,過完這裡,就是秦金水的營帳。”秦明在胡憂的耳邊說道。並指了指一座藏青色的帳篷,示意胡憂正確的位子。
胡憂四下掃了一眼,回道:“這個秦金水還真夠小心的。這最後一關,看來不容易過。”
秦明點了點頭。這一關,真的不容易過。除了正常的崗哨之外,這裡還有五隊巡邏士兵在交叉的巡視,至於暗哨,現在還沒有發現,不過可以肯定,不會沒有的。
“咱們不如多觀察一會。”胡憂提議道。越是接近成功,往往就越是危險。胡憂多次搞這種刺殺活動,感觸那是相當深的。
秦明看了看天色,沒有提出異意。現在他們已經比預定用時快了不少,時間對他們來說,還是非常充足的。
胡憂輕輕的移動着身子,在剛纔的暗中較量中,表面看來,他和秦明不分勝負,其實他自己知道,在身法,他是差了秦明一些的。要不是有夜視眼的幫助,讓他能比秦明看得更清楚更遠,他一定跟不秦明的腳步。
對於自己爲什麼會擁有夜視眼,胡憂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不過那並不重要,關鍵是有就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能力,胡憂到不覺得因爲夜視眼幫了自己,才能和秦明不相下是什麼丟臉的事。他不是秦明,怎麼哪裡知道秦明的依仗是什麼呢。
身法差了一點點,那就從別的到方贏回來好了。
胡憂調整了自己的視線,和秦明的想法一樣,他也肯定這個地方,一定有暗哨。他要用透視眼找出這些暗哨,讓秦明看看他的真本事。
“一共有七處暗哨。”胡憂小心的回到秦明的身邊,一一點出暗哨的位子。連續使用透視眼,讓他的精神裡消耗不少,腦袋微微有些沉,不過還好,問題不是很大。
經過八年多的苦練,如今的他,已經不是初到天風大陸時那個菜鳥了。內外精神力,都已經得到了加強,再不會隨便用個透視眼就要暈了。
秦明的眼中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剛纔已經很努力的在觀察附近的一切,可是他只找到了四處暗哨而已,胡憂居然一下就找到了七處。
秦明到不會認爲胡憂是在吹牛亂說,這裡是什麼地方,哪裡是能開玩笑的。再說了,胡憂指的七個地方中,有四處和他觀察到的地點是一樣的,光這就足以證明,胡憂確實是發現,而不是亂說。
“七處暗的,加明崗,五隊巡邏,這真是天羅地網了,不好過呀。”微微震驚之後,秦明馬就恢復了過來。現在可不是玩驚訝的時候。
胡憂回道:“不是不好過,而是跟本沒有辦法過去。這樣的防衛,真是太嚴密了,加這一路,連根草都沒有,跟本藏不了身,成功機會跟本不存在。”
秦明又仔細的觀察了一陣,胡憂說的一點都沒有錯。現在他們藏身的地方,還有些草,再往前一點,連草都讓他們全給拔了。今天雖然沒有什麼月光,但是軍營之中,到處都是火把,除非士兵全是瞎子,不然發現他們太容易了。
“難道要前功盡棄不成”秦明不甘心的說道。辛辛苦苦過了七道關,纔來到這個地方,眼看就要得手,卻倒在最後一關,任誰都不會甘心的。
“過是肯定過不去了,不過是不是要無功而返,那得看咱們的運氣。”胡憂略帶自信的笑道。他的運氣,一向不錯的。要不然,也打不下不死鳥軍團這麼一大份基業了。
“運氣?你想怎麼做?”秦明有些不太明白,這裡面有運氣什麼事。他做什麼事,一向都是靠實力硬來。運氣這種東西,還真沒有幫過他什麼。
胡憂笑笑道:“我不想做什麼,不過如果秦金水做些什麼的話,那就沒有問題了。”
“只要秦金水走出帳篷,今晚我就收了他的命”
胡憂的最後一句話,說得非常的認真,完全沒有開完笑的意思。
“這,怎麼可能。”秦明一臉不敢相信的瞪着胡憂。胡憂的箭法好,秦明是知道的,可是這裡距離帳篷足有八百步還多,這可能嗎。
先不說胡憂的箭法怎麼樣,單說弓箭。制式的弓箭,最多射三百步,就算是寶弓也不過射五百步,離八百步還相得老遠,跟本就射不到嘛。
再說了,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是胡憂的弓箭射得到,他也看不清楚誰是秦金水呀。秦明不知道胡憂的視力怎麼樣。他只知道,從這裡看過去,那帳篷只不過花生米那麼大點,那麼一個人呢?
說是像螞蟻那麼大,不過份。眼睛鼻子都看不清楚,怎麼分出誰是誰。
秦明是說什麼,也不相信胡憂有這個本事的。
胡憂看秦明那麼吃驚,在心中暗笑了幾聲,心說總算是嚇到你一回了。
不錯,要是換了另一把弓箭,胡憂真沒有那麼本事。就算是有夜視眼,這麼遠的距離,他也沒有辦法看清楚人,畢竟人眼不是鷹眼,沒有那麼變態的。
不過換日弓在手,就不一樣了。換日弓不但是射程超遠,而且還有放大目標的功能,說白了,胡憂的這把換日弓,除了用的是弓箭之外,幾乎和阻擊槍沒有什麼分別。
只要有能力,多遠的目標,都可以打擊到。
這句話是弓箭疲門暗語的說法,胡憂沒有那麼厲害,剛開始用換日弓的時候,他只能射三百五十步左右,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他的有效射殺距離,纔將將達到九百步。而且在這個門檻已經徘徊了半年多了。胡憂是做夢都想達到一千步的射擊距離,可是再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達到。
“佛說,一切皆有可能。”
胡憂沒有對秦明做任何的解釋,換日弓的秘密,就算是原來的主人紅葉都是不知道的,他纔不會傻得去告訴秦明呢。
架起了弓箭,胡憂進入了獵殺狀態。透過換日弓,他與目標之間的距離,在慢慢的拉大。天地花草,似乎一瞬間全都變得親切起來。別百多步外的帳篷,就是帳篷前的一種小草,胡憂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心,越來越近,除了目標之外,胡憂的眼中,看不見任何的東西。甚至連身邊的秦明,他都已經忘記了。
秦明看胡憂認真的樣子,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看着靜等目標的胡憂,秦明不由在心裡想:如果自己此時對他起歹心,他怕是一點反抗都沒有。
殺死胡憂的誘惑,比刺殺那秦金水的吸引力還要大。不過秦明瞬間就把這個設想給丟了出去。敵人和戰,秦明是分得很清楚的。雖然他心裡很清楚,自己與胡憂之間,必有一戰。
但是他知道,那不是現在。現在他們是戰,是可以把背交給對方的兄弟。對戰下刀子的事,秦明不會做,也不削做。
擡頭向看那在視線之中,只有花生米般大的帳篷,秦明有生以來,第一次祈禱。他祈禱秦金水會走出軍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越來越深,月亮已經從正當空,慢慢的偏西了。那個帳篷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看不出有任何人要走出來的跡象。
秦明的目光,又一次落在胡憂的身。胡憂的身,已經爬了不少的螞蟻,甚至是臉都有。但是胡憂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還是那樣靜靜的趴着,眼睛透過手裡的弓箭,注視着遠處的帳篷。
秦明敬佩的點點頭,他知道,胡憂的成功,不是沒有道理的。就評這一份堅忍,放眼整個天風大陸,又有幾人可以做到。
運氣?
眼前這個男人,靠的可不僅僅是運氣。。.。
煮酒點江山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