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沒有錢,就算是有錢,那也是不可以能的事。浪天的五座衛城,全都是按計劃修建的,五座衛城,加上浪天主城本身,剛好可以形成一個完整的防禦體系。再多建一座,不但對浪天城的防禦,沒有任何的幫助,反而會影響到現有的防禦體。所以浪天建五座衛城是定數了的,如果資金充足的話,也只會加強這五座衛城本身的防禦體,比如加固城牆什麼的,絕對不會,也不可能再建第六衛城。
胡憂都不用浪費太多的腦水,就成判斷出,這個孟春旺不是想騙他,就是他被別人給騙了。從他急急的跑回來逼李嬸賣房子,就可以看出,他被人家騙的可能xing,要更大一些。以他那點腦水,是絕對想不出用新建第六衛城來騙人的。
“這個,我對石料不是很熟悉,我看就算了吧。
”胡憂搖搖頭,回絕了孟春旺。他是下來調研百姓民生的,不走出來破案的。這樣騙局,回頭有空的時候,跟下面的人提一句半句的,也就走了。量這些人,也玩不出多大的名堂。
孟春旺急道:“別介呀。這可是天下掉下來的發財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石料你不熟不要緊,我熟悉呀。這可是大把賺錢的事,這都不做你傻呀!”,
丫丫一直乖乖的坐在一邊聽着兩人的對話。有些東西,以她小小
的年紀,她是聽不懂的。但是孟春旺罵胡憂傻,她是聽出來了。小嘴一噘,就要開口。還好胡憂急時發現了站丫頭的反應阻止了她,這纔沒有讓她說話。
胡憂故作沉吟了一會這才說道:“那好吧,這事我考慮考慮,回頭再答覆你。”“哎,這就對了嘛。我等你的信,不過你可要儘快的決定。不然這財我就自個發了。”孟春旺一臉的得意,這會,他都已經在幻想着發了大財之後,要怎麼好好的享受這個世界了呢。
一頓狂吃把桌上的東西全都下了肚子,對胡憂又是一頓叮囑孟春旺這才邁着八字步,嘴裡哼哼唧唧的離去,他已經有九成的醉意,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看到今晚是不會再和李嬸吵了。
“這個人,我不喜歡呢!”,孟春旺剛一出門,丫丫就噘着嘴巴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明確的表達出自己的厭惡。看來真是被孟春旺給氣着了。
胡憂momo丫丫的小腦袋,略算小小的安慰。一種米養百種人,無論你喜不喜歡,這個世界上,都是有着這樣的人存在的。
像孟春旺這種人在外面也許混得還不如一個孫子,回到家裡到是成了霸王。有事沒事,欺負老孃到是一把好手。這樣的人,你說他可惡也行,可悲也行,但是想完全消滅掉卻是不可能的。
“剛纔沒有吃飽吧,走,爹爹帶你去吃雞粥去。”丫丫剛纔只吃了一個雞tui,就沒有再挾東西,肯定是沒有吃飽的。
丫丫搖搖頭道:“不去了我中午吃得有些飽,不餓呢。”
孟春旺喝醉的晚上,還是很安靜的。第二天丫丫換衣服的時候,又把胡憂給趕了出來。
“胡公子昨天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李嬸看到胡憂出屋,馬上迎了上來。她已經在這裡等了有一會了。
胡憂笑笑道:“沒事,我正想找人陪我喝酒呢。”,
李嬸深深看了胡憂一眼,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她活了幾十歲的人了,雖然不富貴,卻是有幾分眼力勁的。從看到胡憂的第一眼,她就隱隱的感覺到,胡憂不是一個普通的買賣人。具體是什麼感覺,她也說不清楚。但是她可以肯定,普通的買賣人,是絕對生不出像丫丫那樣的可愛女兒的。
胡憂帶丫丫出門的時候,看了西屋一眼。孟春旺應該還沒有起chuáng。這樣的人,不睡到日上三竿一般是不會起來了。
“爹爹,我們走吧。”丫丫穿了身紫sè的裙子,漂漂亮亮的跑到胡憂的身邊。小腦袋上的麻huā辮,一晃一晃的,讓胡憂這三十歲的人了,都忍不住想要把玩一下她的小辮子。
今天的太陽異常的大,胡憂怕丫丫熱着,就沒有像昨天那樣逛太久,中午的時候,就回到了四合院。
讓胡憂沒有想到的是,孟春旺居然買了酒菜,在院門前等他。看他那樂呵呵的樣子,怕是有什麼喜事。
胡憂有些孤疑的看了李嬸一眼,李嬸正坐在小樹下發呆。眼睛有些紅紅的,看來肯定是哭過了。
胡憂是什麼人呀,說是人精都不爲過。只這一眼,他就已經看出了很多的東西。看來這個孟春旺真不是東西,他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終於逼得李嬸同意賣屋子了。
想到這,再看孟春旺那嘴臉,胡憂就恨不得一拳打碎他。胡憂雖然從小到大,都是以騙人耍混爲生但是他和師父,多少還有盜亦有道的。從來沒有做過騙人棺材本的事。做絕事,那是要遭報應的啊。
“老胡,你怎麼纔回來呀。我都已經等你半天了。
”孟春旺看到胡憂,馬上就一臉笑意的迎了上表丫丫本來是面向前面的,看向他過來,就轉過腦袋,把臉埋進胡憂的懷裡。看來她是真的很不喜歡孟春旺這個人。
“嗯,今天有點事,你這事?”胡憂敷衍道。
“心情好,想找人喝酒。走,咱們還上你那屋。”孟春旺也不等胡憂回話,就先推開了胡憂的房門進去。
胡憂跟在後面,皺了皺眉頭,看來以後,這屋都加把鎖才行了。
雖然屋裡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但這是他和丫丫住的地方,這麼隨隨便便的,就有人可以進來”那可不太好。
“怎麼樣,那事你應該已經考慮清楚了吧。要我說”真沒有什麼好考慮的。這是閉責眼睛就能大把賺錢的事,還有什麼好想的。
你看看我,我就不用考慮。趕明把這房給賣了,我就去合股去!”
孟春旺邊說邊布鼻,話還沒有停,就已經幹掉兩杯酒了。
“合股?”,胡憂聽到這詞,有些不明所以。這裡也有這些說法嗎?
“不知道了吧。”孟春旺嘿嘿笑道:“這是現今最流行的說話,凡要做大生意呀”就得合股。”
“給你打個比喻吧,不死鳥軍團的胡憂你知道吧”他在洞汪城被創軍團的時候,就曾經搞過一次股份制軍團。現在你再責,曼陀羅帝國有一半都是他的了。”
孟春旺看來也不是很懂這個合股的事,說得很霸氣,卻是沒有什麼內容。最後乾脆把胡憂都給扯了出來。
胡憂心中苦笑,看來這個合股的說法,還是打他這裡來的呢。沒有心思和孟春旺說那麼多,胡憂到是想起了李嬸房產這事,於是問道:“李嬸已經同時你賣房子了嗎?”孟春旺大嘴一咧,道:“那可不”老太婆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他不聽我的,還能聽誰的。看看這是什麼。”,
孟春旺說着,拿出了一個暗紅sè的小本本,在胡憂的面前晃了一下。
胡憂看到清楚,知道那是房契。從這房子的新舊程度和房契表面的退sè程度”可以看出來,李嬸一向把這東西保管都非常的好。
其實想想也知道,這是李嬸唯一的產業,她又怎麼會不好好收着呢。
“這你都拿到手了,看來你這次可發了。”,胡憂強按住心裡的火”樂呵呵的說道。
孟春旺呸了一口,罵道:“這破院子值個屁錢,等我拿了錢合了股”那纔是真正的發了呢。”,
胡憂心說:到那時候,你不但是發不成,怕是邊底ku你都剩不下。
“你準備把這院子賣多少錢?”胡憂問道。天下悲苦的事很多,
胡憂也管不了那麼多。不過李嬸那麼好的人,不應該被攪進這麼一個騙局中,落得個臨老無家的下場。胡憂打算幫幫他。這對他來說,不算一個太難的事,都李嬸來說,卻是可以救命的。
“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想買?”,孟春旺應了一嗓子。房契是拿到了,可是這麼一個破院子。上哪找買家,他還真是心裡沒有底。
如果胡憂肯要,那對他來說,到是好事的。
胡憂把玩着手裡的酒杯道:“到是有點興趣,不過我手裡的錢不多,買了屋子,怕就沒有錢去跟你做石料生意了。”,
“這樣呀。”孟春旺在心裡猶豫着。在拿到房契的時候,他就跑去找了合股的人。當他透lu還有朋友想要合股的時候,那個合股人告訴他,只要能再拉得人進來,將來的利潤會多分給他一成。
孟春旺已經在心裡,把胡憂算是他的一成利潤了,可是如果胡憂的錢,買了他的這個院子之後,沒有錢在合股,那他多出的一成利,豈不是見財化水?
胡憂這話,是故意說出來試孟春旺的。見他這麼猶豫,就知道騙子那邊,肯定又給孟春旺出了什麼好的條件。
他本就是玩這種出生的,還能不知道?騙子設局,從來就不怕事大,有多少騙多少,最好是多多益善。
“這個,我看我還是找別的買家吧。說了帶你發財的,不能讓你白歡喜一場。”孟春旺終於下了決定。那多得的一成利,他看不開呀。
胡憂在心裡搖搖頭,這個孟春旺,真是走火入魔了。就算現在,誰告訴他,這是一個局,看來他都是不會信的。
胡憂沉吟了一下,道:“我看不如這樣吧,這院子呢,你還是賣給我。合股的事,我再另外想想辦法,爭取借到一些。如你說的,這麼好的發財機會,不插一腳那真是太可惜了。”李嬸依依不捨的環視了一眼這院子,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她從出生開始,就一直住在這裡。在這裡生,在這裡長,一轉眼幾十年過去,這一世人,所有的回憶,都在這個院子裡。
想晉年”兒子落地的時候,她是多麼的開心。可是沒想到呀生兒沒有養好,教出了這麼一個敗家兒子,要死要活的,要把這院子給賣了。
自己的兒子,李嬸自己知道。他哪裡是什麼做買賣的料,這屋子一但賣出去,那就再也回不來了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與其臨老lu宿街頭還不如死了乾淨呀。現在死,至少還可以死在自己的院子裡。在這裡生在這裡死,
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套好了繩圈,李嬸把腦袋套了進去。眼一閉,踢開了腳下的凳子……,…
“李嬸,你這是幹什麼?”胡憂右手血斧一閃,就把李嬸的繩子給割斷了。還好他聽到院子裡有動靜,起來瞄了一眼。不然今天李嬸就算歸位了。
“胡公子,你不用救我的,我活着已經沒有什麼指望了,你就讓我去死吧。”李嬸累流滿面。哀莫大於心死,她自覺人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李嬸,你聽我一句,你記住,
這話是我說的,你還有大把的好日子。大把的好日子!”胡憂的表情有些ji動李嬸的做法,讓他想起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父母。子yu養而親不在呀!
“丫丫,給李奶奶倒杯水。”好不容易,胡憂把李嬸給勸回了房。
“李奶奶,你喝水。”丫丫很乖巧的把杯遞給要李嬸。
“丫丫乖。”李嬸momo丫丫的腦袋道:“丫丫要好好聽爹爹的話,以後長大了,做一個有用的人。”
“嗯!”丫丫雖然不是很明白李嬸說什麼還是垂重的點頭。
胡憂把從孟春旺那裡得來的房契,遞給李嬸道:“李嬸這個你收好了。”
“這是,“”李嬸全身一顫,不敢相信的看着胡憂,隨即搖頭道:“不行,這不行,你已經買了這個院子,這院子是你的了。我不能要的。”
“李嬸,你聽我說……“……”胡憂壓低了聲音,在李嬸的耳邊,說了一段話。李嬸越聽越ji動,最後終於把房契給收了起來。
天香茶館,胡憂在靜靜的喝着茶,候三坐在胡憂的對面,向胡憂彙報着最新的調查報告。
“按少帥的吩咐,我們在浪天周邊,隨機抽了十個城鎮,進行了mo底。情況和少帥料想的一想,這十個城鎮,無論是城守還是鎮手,手中都掌握着大筆的資金。”
“這些錢財所得,基本都是來自於城鎮中的老百姓。老百姓過得越苦,掌權者手裡的錢,也就越多。”
憂點點頭。這是他讓候三去查的。現在曼陀羅帝國,有半數以上的城鎮,都表面上歸屬於不死鳥軍團。但是這些城鎮,不但不向不死鳥軍團上交財政,反而大肆的在搜刮當地的老百姓。弄得是天怒人怨,老百姓苦不堪言。
最讓胡憂無法忍受的,是這些城主鎮守們,一個個對軍團的命令是陽奉yin違,上次秦明叛變事件,他下不死鳥令,要求各地對秦明進行阻擊,居然沒有一個城鎮發兵執行他的命令。
胡憂雖然沒有在事後馬上追究這個事,但是這不帶代表胡憂忘記了這個事。他之所有沒有馬上兵進帝都,就是因爲這些城守鎮守,現在也是時候,調理調理他們了。最後的機會,聽話的留下,不聽話的,滅掉。
胡憂可以對李嬸心懷慈悲,但是對這些人,那是絕對不可以手軟的。所正謂是慈不掌兵,現在天風大陸亂像已生,他要借大亂沒有席捲整個大陸之前,把這些阻滯全給清洗乾淨了。
“命人進一步的,收集一切可以收集的軍事情報。
”,胡憂沉吟了一會說道。
候三眼睛一亮道:“少帥,真要打嗎?”候三與朱大能不同,他是山裡出來的,對經濟建設是一竅不通,這幾個月來,不死鳥軍團的主要方向,全都在經濟上,可把他給憋壞了。他巴不得有仗的呢。
胡憂沒有回答候三的話,有些事猜到是一回事,肯定又是另一回事。再沒有下達最後的命令之前,他是不會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候三的。爲上者,必須保持一定的掌控力,不能事事讓下面的人,以爲自己已經知道了一切。
“有一個事,你給我查一下。”胡憂喝\\1。茶,對候三說了第六衛城的騙局。
候三聽得眼睛都瞪了出來,怒道:“這些人的膽子,真是太大了。
居然敢打棄不死鳥軍團的旗號出來騙人。我看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事交給我了,我一定查他個清清楚楚,看他們怎麼死!”
“不急。”胡憂擺擺手道:“這個事,你只要查清楚就可以了,不要輕舉妄動。”
經過一夜的思考,胡憂對這第六衛城騙局的事,又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可以,他準備借這個事,來做一些他現在不方便做的事。有時候借力打力,比明刀明槍來得更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