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開船!
胡憂邊抱着楊小huā衝上船,邊對特麗莎大叫。那些火油可攔不了多久,得馬上跑路才行。
特麗莎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二話不說馬上就去指揮一衆難友開動。在衆人一陣手忙腳亂的合力之下,大船輕輕一震,動了。
“轉舵,快轉舵。”一個淒厲的聲音突然響起。
“快轉,要撞上!”另一個聲音也叫起來。
開船是一種集體配合的工作,這一幫子人,從來沒有在一起合作過,又有人些會,有些跟本不會,船一開動就衝着岸邊衝過去。
胡憂腦袋上的汗都下來了,這麼個搞法,真能跑得了嗎?外面可是大海!
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奇怪的辦法,只能硬着頭皮上。就可惡的事對於這種海船,他也不懂怎麼弄,看來這一次,是真得把命遠交到別人的手上了。
“左轉,左轉”慌亂的叫聲,還在不停的響起。
“不能直接左轉,得先右轉再左,不然後船尾會撞到那邊的礁石。”楊小huā在胡憂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她雖然很少出門,但是對開船,她卻很懂行。眼看着馬上就要船毀人亡,她不得不開口。
“你會開船?”胡憂驚奇的看向這個也就十七八的小姑娘。
“嗯,我爹爹是江南造船廠的主人,我從小就喜歡跟他上船玩。”楊小huā被胡憂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先別管你爹爹是誰了,現在得靠你了。”胡憂想也不想的,又把楊小huā扛起來往船頭跑。
“都別亂動,聽這個姑娘指揮!”胡憂大叫道。
雖然都不知道胡憂是誰,但是這次的出逃胡憂是主導,不少人都自覺的聽胡憂的話。
“姑娘,快說應該怎麼開!”胡憂看楊小huā還在那裡愣,不由急道。
“我”楊小huā只是知道怎麼開船,但是從來沒有開過,胡憂這個架勢,把她給嚇着了。
“別我了,再不快點,我們都得死在這!先右轉是吧,右轉,快,右轉!”後面的話,胡憂是對下面“船工,叫的。
船上原來的船工都在搶船的時候被幹掉了,現在開船的人,全都是一起逃出來的那些人衝當。這裡面有些人多少懂點,豐些人是跟本不懂,那叫一個亂呀。
“不行呀,右轉變撞船的!”一個船工叫道。
“少他妹的廢話,按我說的做。”胡憂沒有那麼多神氣跟他們解釋,直接罵上了。
“按少爺的做。”哈里森也在一邊哼哼道。他也不懂開船,但是他相信胡憂不會亂來。
“快,下一步怎麼做。”胡憂又轉過頭來問楊小huā。
楊小huā怯怯道:“接着應該七絃凹,後弦舊”
“你直接說向左向右得了,他們跟本不懂這些!”胡憂都快被楊小
huā給氣暈了。她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情況,還在這整專業術語。
“那就向左。”楊小huā被胡憂嚇了一跳,脫口而出。
“向左。”
“向右。”
“左右左,右左右”楊小huā的聲音太小,胡憂成了她的傳聲筒,不斷的把命令傳下去。
在一陣混亂之中,大船終於擦着礁石開出了港口。
“呼,真快累死我了。”胡憂擦了把頭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在地上。這種活,真不是人乾的。
“那個,大哥,我們要往哪開?”楊小huā怯怯的問道。
憂抓抓腦袋問道:“你不認識路嗎?”
胡憂問出了一句廢話。
楊小huā卻被胡憂滑稽的表情給逗笑了:“沒有海圖,我連這是哪都不知道。”
“嗯,你先別管那麼多,先往前開,離這裡越遠越好,那些人一定很快就會追上來,我們先跑了再說。”
胡憂交待了楊小huā一聲,馬上去找特麗莎和哈里森。
特麗莎正在按胡憂的命令整理船上的物資,海中行船,沒有吃喝那就是一個死。可不能大意了。
“少帥。”特麗莎看胡憂過來,馬上停下手中的工作。她知道胡憂這時候過來,肯定找她有事。
“讓人想辦法找找有沒有海圖,另外順便問問看,有誰知道這裡是哪。”胡憂道。
特麗莎提醒道:“王同之會不會知道,咱們不如問問他看。”
胡憂苦笑道:“他沒有上船。現在無法靠別人了,只有靠我們自己。對了,食物和淡水怎麼樣?”
特麗莎回道:“這船看來又要準備出海,食物和淡水都很充足。”
胡憂鬆了口氣,道:“那就好,不過還是得限量供給,誰也不知道,我們要在這個該死的大海轉多久。”
胡憂交待了特麗莎,又回到般頭。楊小huā現在成了船長,大船的進退,全都由她決定。
“怎麼樣,腳上的傷沒事了吧。”胡憂關心道。老話說好心有好報這話真不錯,要不是順手把楊小huā撿回來,弄不好這一船人都已經下海餵魚了。
“沒事了,就是有些疼。”楊小huā小臉有些紅。剛纔是胡憂親手幫她抱的腳,她的小腳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那樣把玩。
“沒事就好。”胡*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環會開這麼大的船,真是了不起。”
“我也是瞎弄的。”楊小huā也笑了,她覺得跟胡憂聊天很開心。
正聊着,哈里森匆匆跑了過來。
“少爺,後面有船追上來的。”
胡憂一下站起來就往船後跑,印入眼中的是三條戰船,正在向他們接近。
戰船比客船要小很多,速度也要更多。按現在的速度,這三條船很快就會追上來。
“馬拉戈壁的,來得好快,咱們應該怎麼辦?”胡憂罵了一聲,轉頭問哈里森。
海戰,哈里森也沒有打過呀,哪裡能出什麼主意。再說他們這條是客船,跟本沒有還擊之力。
“少爺,婁看除了跑。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哈里森回道。
“那就快跑,讓所有的人,全都下船底,以船槳加速。”胡憂叫道。
大船的動力有兩種,一種是風帆加速,利用風力帶動船〖運〗動。另一種就是船槳,這一般是逆風時用的。而想讓船達到最高速度,那就得兩種動力全開。
“現在有三條戰船在死咬我們,你有什麼力法嗎?”雖然知道也許沒有什麼用,胡憂還是問了楊小huā。畢竟只有她對海船更瞭解。
楊小huā先是搖搖頭,似乎想到什麼,又點點頭。
胡憂看得莫名其妙,急道:“是有,還是沒有呀?”
楊小huā道:“按說應該有,但是我也不知道這牟船上有沒有。”
“說清楚一些。”胡憂可沒有時間在這裡跟她打啞謎。
楊小huā回憶道:“我記得爹爹曾經對我說過,在海上行船有很大機會會遇上海盜,所以一般海般都有些自保的手段,比如放黑煙,放撞木什麼的。”
“要是有這些東西,一般會放在什麼地方。”胡憂眼中閃過希望。如果有自保裝置,他到是有信心和那三條戰船打一場。”
“船尾或是船弦。”楊小huā回道。
“好,我知道了。這裡就交給你了,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你都要盡一切所能,全力前進!”
經過一翻仔細的查找,胡憂終於在般尾找到了自保的裝置。這大船居然在船尾裝了一個投石機。這種船用投石機和胡憂車中的霹靂車很不一樣,一開始胡憂還真沒看出來。
“少爺,沒有石頭呀。”哈里森滿頭大汗的查了好一陣,苦着臉說道。
投石機沒有石頭,那就像槍沒有了彈,要來也沒有什麼用啊!
“怎麼會沒有,再去好好找一下,多帶點人去,一定要找到。”
胡憂不死心道。
哈里森都快哭了。哀嘆道:“少爺,真沒有,我都快把整條船翻遍了。再說,如果真有石頭,沒有理由不在投石機附近的。”
“馬拉戈壁的,真是奶奶的背!”胡憂怒罵一聲,在船上跑了起來。
“少爺,你這是要幹什麼。”哈里森追着胡憂問道。
“找找看有什麼可以砸出去的。”胡憂正說着,眼睛一亮,道:“這傢伙應該行。
胡憂看到的是船鐺,那玩藝生鐵打造,比石頭可硬多了。
“少爺,把它砸出去,我們怎麼停船?”哈里森愣愣道。
“還停個屁的船呀,先過了這關再說。快去看看,這船上一共有多少個鐺。”
大船的標準配製是有兩個鐺,一前一後,分別在船頭船尾,胡憂不由分說,就讓人把它們拆得搬到投石機旁邊。就這麼會功夫,三條戰船又靠近了不少。
這下真正叫考驗了。投石機是命中率很底的武器,而胡憂又只有兩個“炮彈”那怕是百分百命中,也還剩下一條戰船。別看只有一條戰船,以它的戰力,要弄沉一條客船,那可太容易了。
情況對胡憂來說,依然是很嚴峻。
“不管了,咱們先幹掉他一條再說。如果能把另外兩條嚇跑,那當然更好,如果不行,那咱們再想別的辦法。總之勝利必然會屬於我們。”胡憂安慰着身邊的一衆人等。
做爲主帥,在任何時候,都要給手下以最大的士氣。這仗還沒打,領頭的就先慌了,那也就沒法再打了。
第一個鐵鐺被架上了投石機,這玩藝和石頭不同,石頭大多選圓的來用,無論是放置還是投出,都比較容易。可這鐵鐺兩頭彎彎,中間長出一節,光是放上來就不容易,更別擔投出去了。
“少爺,這行嗎?”哈里森看着那在投石機上搖搖擺擺的鐵鐺,心裡也跟着搖擺起來。這玩藝一個弄不好,別沒砸在敵船上,反而投在自己的腦袋上就冤了。
“誰知道,但願行。”胡憂苦笑道。他心裡也沒有多少底,全且死馬當活馬醫。不然還能怎麼辦,坐以待斃可不是胡憂的xing格。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三條戰船已經追得很近了。他們的船,他們清楚得很,知道船上有投石機,但沒有石頭,跟本沒有反抗能力,所有放心得很,也囂張得很。都已經進入百米範圍內,卻沒有任何的防護動作,還那樣直線行來。
“他們這也太瞧不起人了。”哈里森憤憤道。這要換了在陸地,誰敢這樣跟他囂張,他非弄死那傢伙不可。
“這樣不好嗎,兵法有云,能戰則勢敵以弱,他們看不起我們,我巴不得呢。咱們軍團現在處處受人掣肘,就是風頭太勁了。”胡憂回道。
哈里森想想也是。自從軍團一統曼陀羅帝國之後,各種的問題那真是一樣接一樣,那日子真不見得比以前好多嚴。
“準備吧,咱們先幹他一火。”胡憂對着三條船的中間那條冷笑道。三條船就以中間那條衝得最靠前,胡憂打算先拿它來開刀。
那條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死亡之路,還是地樣大搖大擺的加速再加速。
胡憂像一個阻擊手似乎,不斷的計算着相互之間的動態,位子,風速,他的彈藥可不多,必須得一擊而中。
“準備!”胡憂最後調試了投石機的角度,把手高高舉起。發投的任務,則由哈里森完成。
哈里森緊緊的握住控制桿,腦門的汗一顆顆的往下滴。他的位子看不見後面的船,什麼時候發射,全由胡憂指揮。
“準備!”胡憂又叫了一次,卻遲遲沒有喊發射。這會海上也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的風,弄得船搖擺不定,很難擊中目標。
“轟!”戰船那邊,可沒有那麼多的顧及。人家的彈藥多得很1
一顆巨石帶着呼呼的風聲就砸了上來,正好砸在船尾,把圍欄砸去一大塊。
哈里森在就那附近。他正全神貫注的等着胡憂的發射命令,一塊大木板衝着他就壓下來。他條件反射的往邊上一躲,剛好碰着發射杆。
“糟了。”哈里森暗叫一聲。想挽回,一切都已徑無法挽回。只聽投石機發出咔咔的響聲,跳板一翻,帶着那大鐵鐺就飛了出去。
大鐵鐺由於受力不勻,呼呼的在空中直打轉,飛行軌跡很飄忽,看得胡憂的心都提了起來。
“完了。”看大鐵鐺飛偏出中間那條戰船,胡憂暗叫了一聲。唯一的兩個反擊機會,就這麼失去一個。
胡憂的嘆息還沒有完,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原來那大鐵鐺在偏出中間的戰船之後,居然衝看左邊的那條戰船砸過去。
會中嗎?
胡憂在心裡嘀咕。
聲巨響。大鐵錨沒有如預計的那樣砸在敵船的船頭,而是插進了船邊弦。如果是石頭,砸在這個位子,基本沒有什麼用,但是鐵鐺就不一樣的,它直接在那個地方開了一個洞。
“好!”胡憂忍不住喝彩。那條戰船算是完了,用不了多久,它就得進水,就算不沉,它也無力再追上來。這就做叫歪打正着。
“漂亮呀,哈里森,再來,咱們再弄他一火!”胡憂哈哈大笑道。
哈里森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不好中了,要是不中,胡憂非罵死他不可。
又一支大鐵鐺被擡上投石機,這是他們最後的攻擊手段了。這會連胡憂的手都有些見汗。敵人雙方戰力嚴重不對等是他最痛恨的事了。
其他兩條戰般突然發現客艙有反擊手段,也都被嚇了一跳,再不敢像剛纔那樣橫衝直撞,變生小心翼翼起來。
兩條戰船變得小心,胡憂的日子可就難過了。他不但再無法瞄準目標,反而要承受敵人的打擊。
敵人明顯知道胡憂的唯一打擊手段就是船尾而已,這會他們都繞開這個地方,從船兩邊夾擊大船。
一顆顆巨石帶着風聲砸在大船上,打得大船是木屑亂飛,衆人哇哇大叫。
“少帥,再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哈里森着急道。
“我知道,我知道,讓我好好想想。”胡憂捂着腦袋飛速的轉動着。
“有了,去把船上的火油都找來。再找點玻璃瓶什麼的。”
胡憂準備做些燃燒瓶來反擊。管他有沒有用,至少不能讓敵人那麼銷贓。
有了燃燒瓶,情況好了一些,但是幫助並不是那麼大。主要是兩船之間有距離,燃燒瓶扔不了那麼遠。胡憂也有試過用火箭來射,但是海上風力太大,火箭剛一飛出去就滅了,跟本起不了作用。
“馬拉戈壁的,沒有這麼欺負人的。”胡憂大罵一聲,就往船頭跑。
“楊小huā,小船和大船相撞,誰會贏?”胡憂衝進駕駛室急急問楊小huā道。
楊小…huā不明白鬍憂是什麼意思,隨口而出道:“是大船贏,不過還要考慮很多因素。”
“那就行了,你給我想辦法,把左邊的那條船給撞沉了!”胡憂道“這不行的,要是咱們的船傷着了,也會沉。”楊小huā叫道。這可是兩敗俱傷的做法,誰也討不了好。
“管不了那麼多了,做了再說。不然我們頂不了我久!”胡憂斬釘截鐵道。
“那,好吧。不過你得幫我一些忙。”楊小huā也知道現在局勢不易多想,再這麼讓兩條戰船咬着,這大船用不了多久,就得沉掉。
“沒問道,我聽你指揮。”胡憂回道。人家是專家,自己不懂,就得聽人家的。
裝b,可要讓雷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