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糧,練兵,胡憂關閉了晏陀羅一切對外的通道,自顧的幹着自己的事。對曼陀羅帝國以外的事物,他是不聞不問,聽到也了裝不知道。
日子平靜的又過去三個月,黃金鳳的收糧工作,順利的完成。由於黃金鳳打出的是不死鳥軍團的招牌,而且是現貨現款,所以哪怕價錢比別的糧商低了一些,老百姓也還是很樂意把多餘的糧食買給黃金鳳。
黃金鳳是一個天生的商人,手中有了資本,馬上就把她的經濟軍隊遠行起來,爲不死鳥軍團賺回大把的金幣。
到此,胡憂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至少在一年之內,曼陀羅帝國不會在糧食危機了。
這天,胡憂忙玩了手裡的事,拉着丫丫上街上玩。丫丫前幾天得到了夫子的表揚,胡憂答應過要獎勵她一個髮夾的。
“丫丫,想好了買什麼樣的髮夾嗎?”胡憂在丫丫的小臉上掐了一把問道。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的功夫,當年那個小不點都已經學會打扮了呢。
丫丫噘噘嘴道:“我還沒有想好呢,等看到了才知道。”
“那我們去藏金樓看看吧,那裡應該有好的。”胡憂提議道。浪天藏金樓是黃金鳳開的一個分號,與帝都的同名,兩相之間也算是有一點關係。只不過帝都藏金樓的人員都是魯遊教出來的,而浪天的人馬,則是微微教的。
魯遊過世之前,不但教過微微機關巧器方面的知識,也同樣教過她金飾設計。微微是這方面的天才,幾乎沒怎麼學,就已經都掌握了。
黃金鳳是無意之中發現微微還是做首飾金器,就和微微商量教一批人出來,專業做首飾金器。於是就有了這家藏金樓。
無論是什麼時候,金器首飾都是很受歡迎的。就算是再困難,嫁女兒媳fu,沒有一兩件金器,都是臉上無光的事。藏金樓由於工藝高超,很快就在浪天站住了腳,成爲不死鳥軍團的財源之一。當然,除了幾個重要人物之外,沒有人知道藏金樓是不死鳥軍團的產業。這到不是胡憂想保密,而是沒有什麼必要大張旗鼓而已。
要給寶貝女兒買髮夾,胡憂當然第一個就想到藏金樓。他對女兒家的東西可不怎麼再行,去藏金樓肯定不會被騙。
要換了其他人家的姑娘,這會怕是高興得跳起來。可是丫丫卻搖頭道:“人家不想去藏金樓。”
“爲什麼?”胡憂有些奇怪,難道藏金樓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丫丫嗎。胡憂記得,黃金鳳似乎曾經帶丫丫去過的,那次回來,也沒有見丫丫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呀。
丫丫噘噘嘴,jiāo聲jiāo氣的說道:“藏金樓的東西,全都是金子做的,丫丫還小,不適合的。”
“嗯?”胡憂愣了愣,笑道:“1小丫頭,你是不是又打什麼鬼主意了。”
“沒有呀。
”丫丫一臉無辜的看着胡憂,道:“人家只是想幫你省錢嘛。”
胡憂纔不會相信丫丫的話。這鬼丫頭,胡憂一看她那咕嚕嚕轉動的眼睛,就知道她一定在玩huā樣。
胡憂也不點破她,momo她的腦袋,道:“還是我的女兒乖,都知道爲爹爹省錢了。那你告訴爹爹,咱們要到什麼地方買髮夾呢?”
丫丫眼睛一亮,拉着胡憂的大手道:“要省錢,咱們不如自己做。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找到很多漂亮的雨huā石,咱們去撿來自己做髮夾吧。”
胡憂心說:鬼丫頭,狐狸尾巴lu出來了吧。原來是想去河邊玩。
“爹爹,好不好嘛!”丫丫看胡憂用怪怪的眼神看自己,也知道胡憂肯定已經猜到了她的心思。不過她不怕胡憂的,她知道胡憂很疼她,基本上都會滿足她的要求。她之所以不直接說想去河邊玩,其實並不是想騙胡憂,只不過想跟胡憂玩點心計而已。
紅葉,西門玉鳳,黃金鳳她們全都很能幹,又漂亮,但是丫丫從小
最喜歡的就是跟着胡憂。而當她慢慢長大的時候,她還發現胡憂非常的聰明,於是就總想和胡憂鬥一鬥。
“好好好,那咱們就去吧。”胡憂寵溺道。對於丫丫,他總是儘可能的讓她開開心心的,只要不是很過份的要求,他都會同意。不過說起來,丫丫長這麼大,還真沒有給胡憂出過任何的難題。
浪天城外就是九州河,平常胡憂是不許丫丫自己到河邊玩的。雖然丫丫上哪都帶着小白,普通人欺負不了好。但是水火無情,胡憂可不會放心讓丫丫自己玩水。
胡憂教小孩子的方法,和其他那些自認爲很了不起的家長是不一樣的。他很鼓勵丫丫,寶寶,貝貝幾個,在有安全保障的情況下,自己出府的朋友玩。而不是老把他們關在府裡,除了府裡的人外,幾乎見不到外面的世界。
正如丫丫所說,她發現的地方,有很多漂亮的雨huā石。在來的時候,胡憂已經問過丫丫,爲什麼會知道。
丫丫告訴胡憂,她和小白有來過這裡,只不過她很聽胡憂的話,從來沒有靠近水邊,更沒有下去撿過。
對於丫丫的回答,胡憂很是滿意。他知道丫丫肯定沒有騙他。只這一點,胡憂就已經很高興了,因爲換了他自己,就不見得那麼聽話。
“來,爹爹抱你下去看看,有什麼漂亮的石頭。”
丫之前還有些擔心胡憂會罵她來這裡,看胡憂完全沒有說什麼,她也開心起來。
雨huā石泡在水裡是非常漂亮的,胡憂兒時也有在撿來玩過。他觀察了一下這裡的水並不深,就任着丫丫自己下水找。
“爹爹,這裡的水好涼好舒服喲,你也來玩呀。”丫丫搖着胡憂給她準備的小竹籃,得意的叫道。
“好,等我把鞋子脫了,不許走太深,知道嗎。”胡憂應道。就算丫丫不叫,他也肯定要下水的。
丫樂呵呵的拿水去潑小白把它一身黑毛全給弄溼了。胡憂很快也加入了戰隊,他當然不會弄溼丫丫的裙子也向小白開火。
“啊呼!”小白那個委屈呀,兩個主人都欺負宅,它打不過,還不會跑嗎。
判…白怕了,咯咯咯,這一戰是丫丫勝利喲。”丫丫的小手舉起了一個v字,這是胡憂教她的勝利手勢。
“快撿你的雨huā石吧,不然一會天黑了。”又陪丫丫瘋了一會胡憂提醒道。
“哦,我今天要撿很多喲。”
“不要太貪心以拿得動爲前提,爹爹可是不會幫你拿。”胡憂笑道。鍛鍊地孩子的自理能力,也是胡憂很重視的一個方面。
“知道!”丫丫對此沒有任何的意見,她已經習慣了胡憂的做法。
她每次和胡憂出門,如果是要走路,她大多時候都不會要胡憂抱,而如果是坐車,她總是自己爬上車。
胡憂和丫丫正在討論哪顆石頭漂亮,1小白突然急匆匆的跑回來,扯着丫丫的小裙子就往外拉。
“1小白你幹什麼了!“丫丫不滿的叫道。她剛纔一個不小心,
差點讓小白給弄得跌到水裡。
小白見丫丫不動,又跑到胡憂的身邊,嗚嗚的叫起來。
判…白,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胡憂知道小白是天生的狼王,很有靈xing一般不會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六小白說,發生了一個人?”丫丫能大約的聽懂小白的話,聽到它的叫聲,疑huo道。
“咱們過去看看。”胡憂當機立斷。以小白的靈xing,如果只是發現一個普通人它肯定不會跑回來叫人的。
小白看胡憂和丫丫已經跟上來,轉身就跑。胡憂爲趕時間,把丫丫給抱了起來趟水追着小白。
越往那邊去,水就越深這會水已經到胡憂的腰部上方了。胡憂的水xing很好,自然不怕水,但他有些地擔心丫丫。正在他猶豫要不要先送丫丫上岸時,丫丫突然指着前方道:“爹爹,你快看,是那裡。”
“好像,好像是媽媽。”第二句話,丫丫說得有些不太確定,一來應該離得還有些遠,二來她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過楚竹了,她現在完全靠的是感覺。
胡憂不用丫丫指,也看到了那個水灣上漂浮着一個穿白衣服的女子,因爲那女子的臉不向着這邊,胡憂也不能確實她的身份。
聽丫丫說好像是楚竹,胡憂全身一震,卻停住了腳步。現在那邊的女子生死不明,丫丫還小,胡憂不想讓她過早的看過這種事。如果那個女子真是楚竹,而且已經死了,那對丫丫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爹爹,快過去。不用擔心丫丫,丫丫不怕的。”丫丫似乎明白鬍憂心裡想什麼,堅強的說道。
“好,那我們過去!”胡憂一咬牙道。不見都已經見了,現在纔不讓丫丫過去,她會更加的擔心。如果要把丫丫送回岸上,就得再游回去,要是這女子沒有死,這一來一回的,就耽誤了“不過,你得答應爹爹把眼睛閉上,爹爹不讓你睜開的時候,不可以睜開!”胡憂認真的對丫丫說道。
被水泡死的人,胡憂見過,而且不只一交。他知道這個女子遠遠看去,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但如果真泡死了,正面會非常的可怕。
“嗯,丫丫乖乖閉眼。”丫丫沒有跟胡憂講任何的條件,馬上就把眼睛給閉上了。
胡憂此時也不再猶豫,馬上向那女子游過去。胡憂此時的心情,
真是說不出來的複雜。他真的很害怕這女子真是楚竹。楚竹雖說從丫丫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丫丫的身邊,但她總歸是活着的,丫丫不時還能與她見面。如果她真死了,而且屍體還是丫丫先發現的,那胡憂真不知道怎麼跟丫丫說了。
算了,是福不禍,是禍躲不過。擔心已經豪無用處。
胡憂一咬牙,把女子的身體轉過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胡憂的面前。真讓丫丫說對的,這個女子正是楚竹。
生還是死?
胡憂十幾年的戰場生涯,早已經對生死看得很淡,這一瞬間,他的心卻跳得很厲害。來不急去把脈,胡憂直接用透視眼看楚竹的心臟。
還在跳楚竹還活着。
“爹爹,是媽媽嗎她怎麼樣?”丫丫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哪怕她真的很想知道真像。
“把眼睛睜開吧,是媽媽,她還活着。”胡憂嘆了口氣道。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對的,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讓丫丫睜眼,那對丫丫是非常殘忍的事。
“真是媽媽爹爹,媽媽她怎麼了?”丫丫睜眼看向楚竹。她的反應和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樣,並沒有哭,也沒有大喊大叫,而是很鎮定的問胡憂。
胡憂此時已經用透視眼掃遍了楚竹的五臟六腑,暗鬆了口氣道:“放心吧,她沒有事,只是暫時暈過去了。讓我們先把她弄到岸上。”
事實上,這一次胡憂騙了丫丫。楚竹雖然沒有流血,但是她的五臟六腑都受到強大的衝擊,已經移位。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救治她就會死。
藉助水的浮力,胡憂把楚竹和丫丫全都弄回了岸邊。楚竹的眼睛緊緊的閉着,似乎在受着巨大的痛苦。
西門玉鳳完成了對軍隊的佈置,正騎馬往府裡走,突然一個黑影衝到她的馬前,把她嚇了一跳差點沒當場拔刀。
“1小白,你幹什麼。又是丫丫在調皮是吧,丫丫呢?”西門玉鳳看清是小白,這才恢復過來。
“嗚嗚。”1小白嗚咽了幾聲,向西門玉鳳搖頭。
“是不是丫丫出事了。你咬裡咬着什麼快給我。”西門玉鳳也發現了小白的不對,趕緊下馬,從小白的嘴裡來胡憂寫的字條拿過去。只看了一眼西門玉鳳馬上臉sè大變,一連下了幾道命令馬上讓小白帶路。
小白正是受了胡愎的命令去求援的,楚竹的傷非常重,上了岸之後,胡憂就不敢再移動她了。所以馬上寫子字紙,讓小白回府找人來幫助。
小白非常的聰明,它在路上遇上西門玉鳳,就不再傻傻的往帥府跑了。一下把西門玉鳳給攔下來,讓紙條給西門玉鳳。
按下西門玉鳳不表,單說胡憂把楚竹弄上岸之後,馬上把戒指裡一切有可能用得上的藥,全都給拿了出來。此時他的心裡也沒有底,正所謂是外傷好治,內傷難醫。外傷最大的目的就是先止血,而內傷必須得用藥,而且是用正確的藥。
有人說,胡憂不是有精神力嗎,爲什麼不用精神力來幫楚竹治?
精神力,內功能治病基本屬於一種非常美好的願望而已,而在現實中,完全沒有這個可能xing,就算對某些病有點用,也絕對不會是楚竹這種重證最好的選擇。
“爹爹,媽媽會不會死?”丫丫蹲在楚竹的另一邊,可以看得出,她非常的擔心,但是她依然堅強的沒有哭。
“當然不會。
”胡憂想都不想的回道。
“那就好了。”丫丫聽到胡憂這麼說,頓時又放心了不少。她一向非常信任胡憂,胡憂說沒有事,那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胡憂不斷的考慮着在用藥問題,最後他決定用五虎散。五虎散是用11烏,草烏,馬錢子,生南星,生半夏以高度白酒泡成,是跌打損傷的聖藥。它最主要的功用是散淤血和止痛,因爲有巨毒,一半隻外用,不可以內服。
但是現在,楚竹傷在內府,外用任何的藥物,都對她沒有任何的幫助,胡憂只能讓她內服了。
五虎散內服不是胡憂想出來的,而是一種古老的江湖救急方式。
如果再加以童子尿,治果會更好一些,可惜丫丫是女孩子,她的尿用不上。
江湖救急方法最大的特點就是有時靈,有時不靈,這正是胡憂猶豫的地方。但是現在,胡憂沒有時間猶豫。不吃會死,吃不一定死,似乎也沒有那麼多可以猶豫的地方。
把五虎散酒給楚竹灌下去,就算是胡憂,也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想了。活或是死,已經不由人力決定,老天能給楚竹一次吃藥的機會,
已經很大肚了,它似乎也不會再管這個事。
人也不管,天不也管,現在只有楚竹自己可以救自己。
“丫丫,快跟媽媽說話。”胡憂突然對丫丫說道。
親人的聲音,對患者來說,往往是一種非常好的良藥,胡憂現在是無法再幫楚竹了,但是丫丫可以。她可以用她的聲音,讓楚竹再一次燃燒起生命的火焰。
“說什麼?”丫丫雖然一直沒有哭,但是楚竹重傷的打擊,還是對她有很大的影響,她明顯的沒有往日那麼機靈了。
“隨便說什麼都行。對了,你不是和媽媽一塊住過三天嗎,就說那三天的事,她會聽見的!、。
丫雖然不是很明白鬍憂這麼做的意思,但是她決定聽胡憂的話。
她小心的來到楚竹的身邊,爬在她的聽邊,jiāo聲的說着什麼。一滴眼淚,終於滑過她的小臉,1小丫丫終於還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