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玉意的一顆心狂跳着.她突然發現.老天太會和她開玩笑了。
先送來一個胡憂,又送來一個秦上陽,這不是開玩笑又是什麼。
不,這還不是先後關係,胡憂和秦上陽是同時出現在她面前的,只不過她只注意到了胡憂,卻把秦上陽給忽略掉了。那個一文錢讓人打一拳的傢伙,從一開始就不在粱玉意的視線裡,誰知道他是一條不小、
於胡憂的魚呀。
這下怎麼樣,自己應該怎麼利用秦上陽這個意外所得,爲自己爭取到巨大的利婁!
粱玉意一顆不怎麼發達的大腦,在高速的運轉着。
如果要比xiong大的話,胡憂拍馬也不是粱玉意的對手,但是比腦袋,粱玉意就差得胡憂太多了。她此時還以爲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卻沒有發現,整個事情的發展,早就已經超出了她的控制,一切都已經被擺上了軌道,她只能按着胡憂畫的線走。
一個粱玉意,一個秦上陽,胡憂扳着手指頭,數着自己手中的底牌。和粱玉意想利用胡憂和秦上陽一樣,胡憂也在考慮着同樣的問題。只不過,胡憂考慮得要比粱玉意早,而且已經在暗中佔到了先機。
“爹爹,接下來我們幹什麼?”丫丫興奮的問胡憂。小丫頭的臉上泛着紅光,她非常喜歡和胡憂一塊行動的感覺。就算身上被上百人追砍,她都不會感覺害怕。
胡憂的臉上lu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接下來,我們就該看戲了。
辛苦演了那麼久的戲,也輪到我們當回觀衆了。”
如胡憂料想的一樣,粱玉意把秦上陽找了去。至於他們的談話.
胡憂是不用去猜的,因爲他們的談話內容,註定不會有什麼結果。無論粱玉意想和秦上陽談什麼,秦上陽都不會讓粱玉意如願。
理由很簡單。因爲胡憂平時沒少在秦上陽的面前,說粱玉意的不是,秦上陽在胡書的潛移默化之下,對粱玉意的印象不是那會好,再加上金幣的問題,秦上陽在心裡已經種下了對粱玉意的不滿,粱玉意又怎麼會指揮得動秦上陽呢。
這一次,胡憂又猜到了結果,粱玉意和秦上陽的談話沒有任何的收穫。在心裡思量了良久,粱玉意知道.要想利用秦上陽,還得從胡憂的身上下功夫。
想到又要和胡憂打交道,粱玉意的腦袋就一陣陣的發痛。現在的胡憂真是越來越不好說話了,想要他幫忙,不知道又要付出什麼代價呢。
“來,這歡是用上好的老山參盹出來的,你多吃點。”粱玉意一臉笑意的把雞tui挾到胡憂的碗裡。
胡憂也不客氣,抓起雞tui就大咬一口,那油噴到到處到是。吃像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那牛肉也不錯的。”粱玉意強忍着心中的不滿,又把滷牛肉推到胡憂的面前。
“嗯,確實不錯。”胡憂就着盤子,往嘴裡趴啦了一大口。
一頓飯,粱玉意基本沒吃什麼東西,全讓胡憂給塞進了肚子。
“哇,好飽。”胡憂抱着個肚子,在營帳裡走來走去。這一頓吃得確實是有些多,他得運動運動,消消食。
“胡憂。你是怎麼認識秦上陽的?”粱玉意問題。飯也吃了,酒也喝了,也是辦正事的時候了。粱玉意本想拐彎抹角的,後來想想幹脆擺明了和胡憂說還好,不然不知道要白死多少腦細胞。
“怎麼,你對他敢興趣?”胡憂壞笑道:“他可是一個不錯的好男人喲。”
“胡憂,問你話呢,給我正經一些!”粱玉意冷吒道。和這個傢伙說話,真是想不生氣都不行。
“開個玩笑而已,別生氣嘛。這個秦上陽,嗯,算起來他是我撿到的。
”胡憂回道。
不等粱玉意發問,胡憂自己就主動的把與秦上陽認識的經過給粱玉、
意給說了一遍。當然他說的是兩人都失記的那次,而不是之前兩人敵對的那次。
居然隨隨便便的就把秦上陽給撿了,自己怎麼就沒有那麼幸運呢。
粱玉意在感嘆胡憂運氣好的同樣,也不由氣自己運氣太差。同樣是撿到人,胡憂這個被自己撿回來的主,都不知道從她這裡敲去了多少好東西,而秦上陽那邊,只用幾個包子,就已經搞定了。
“胡憂,你知不知道秦上陽的身份不簡單?”粱玉意問道。她心裡清楚得很,要想利用秦上陽,就必須讓胡憂也知道秦上陽的身份。
胡憂大咧咧道:“秦上陽能有什麼身份,他不過就是一個要飯的。”
秦上陽是要要飯的?
粱玉意差點沒暈過去,那可是秦國的皇帝呢!
粱玉意真不想把秦上陽的身份告訴胡憂,但是不告訴胡憂的話,她又沒有辦法讓秦上陽爲她所用,只能忍痛把秦上陽的身,一一對胡憂說了出來。
關於秦上陽,胡憂不知道比粱玉意多知道多少。此時他卻非常認真的聽粱玉意講,就差沒有做筆記了。
“現在你已經知道了,秦上陽是秦國的皇帝。”粱玉意最後總結道。
“你想利用他?”胡憂一語道破。在這方面,用不着浪費太多的時間。
“是的,不過塞上陽不會聽我的.我需要你的幫助。”粱玉意認真道。
““好呀,不過那得看你付多大的代價了”
…...…...…
從粱玉意那裡出來,胡憂一臉的滿足。粱玉意的要求,本就是胡憂計劃中的一部份,這一次胡憂到沒怎麼爲難她,只不到狠狠的敲了她一筆而已。之前金幣拿在身上太重,胡憂已經把每天的工資換成更值錢的寶石,這次從粱玉意那裡弄到的寶石,足夠他塞滿半個戒指符。
似乎是已經查到了秦上陽在軍營的事,秦國一連兩天,都沒有什麼動靜。粱玉意對秦上陽不敏感,不代表秦軍對這個名字也不敏感,那天胡憂不斷故事大叫秦上陽的名字,秦軍不可能不知道的。
第三天胡憂等的“客人,終於來了。秦軍派到了一隊大約五百人的部隊,領頭將軍也姓秦一開口就要求面見秦上陽。
““秦上陽,似乎是來找你的。”胡憂調侃秦上陽道:““我收到消息,那天我們打的人,認爲你是他們的主子喲。真沒有想到,你還是一個大人物呢。”
胡憂邊說着,邊觀察着秦上陽的反應。粱玉意一樣,胡憂這會也是在玩火。粱玉意不有關胡憂已經恢復了記憶,而胡憂也同樣無法完全判斷秦上陽是不是恢復了記憶。
““主子是什麼?”秦上陽奇道。對於這個說法,他似乎很陌生的樣子。
““主子就是主人呀嗯,這麼跟你說吧。有一個叫秦國的帝國,他們認爲你是他們的國王。”胡憂拍拍秦上陽的肩膀道:““你現在可抖起來了,不可以把老朋友給記憶喲。”
““國王?你纔是國王呢。”秦上陽生氣的打開胡憂怕手,道:““別又想來騙我。什麼狗屁國王,之前他們還是你是少帥呢,你不還一樣什麼都不是。”
誰說老子不是,老子就是好不好。
胡憂在心理暗罵了一聲,眼珠子不停轉着,秦上陽不相信自己是國王那麼接下來的戲似乎就好演了。
…...…...…
首先與秦軍接觸的人是粱玉意,她直接把那秦國將軍給接到營帳之中。按說她和秦國也應該是敵人方,不過現在,她想要借用秦國的力量來幫她奪位,敵人也就變成朋友了。
國與國之間,永遠都是利益爲先什麼敵人不敵人的,那是按需要決定的。粱玉意現在國家都已經讓人給搶走了,自然是想辦法把國給搶回來,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只要能用上她都會全力的掙取。
““粱玉意小姐,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和鄙上見面?”秦軍這次來的人名叫秦紅bo,在寧南戰區算得上一號人物。
““秦將軍請稍坐,我已經派人去請秦先生了很快就能來。”粱玉意微笑着回道。
這會她已經在心裡把胡憂給罵死了,讓這個傢伙把秦上陽給帶來,這都已經半個多小時了,連個影子都沒有見着,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東西。
““哈,各位都在呀。”
在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胡憂終於把秦上陽給帶來了。
胡憂的衣着與之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而秦上陽到好,被他花花綠綠的好一翻打扮,遠看着不太像人,都有幾分鳥樣。
““屬下見過主人。”秦紅bo看到秦上陽進來,趕緊快步過去行禮。秦上陽之前他是見過的,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秦上陽本能的後退一步,看到胡憂一眼,這纔回道:““起來吧。”
秦上陽的聲音僵硬而不自然,如果仔細聽,還能聽到一絲慌亂。
秦紅bo見不到這些,粱玉意卻看得很清楚。她知道秦上陽此時還是聽胡憂的,也就安心了。
應該怎麼說話,胡憂之前已經教過秦上陽了。秦上陽按胡憂的說詞,三幾下的就打發走了秦紅bo。從秦紅bo離去時的眼神,可以明顯的看出他心中是有疑huo的。
有就對了,這正是胡憂需要的。
天下沒有絕對的忠誠,秦國之前沒有因爲秦上陽的失蹤而分裂,不見得就不會因爲秦上陽的出現而發生鉅變。
秦國也就是秦家,他們的內部控制,主要還是依靠毒素。
秦上陽之前是失蹤,誰也不知道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自然也就不敢隨意亂動。要是讓他們發現秦上陽失憶,那一切就不一樣了。
失憶,也就意味着這人廢掉了。一個廢人,哪還有什麼威懾力?
這就是胡憂把秦上陽暴lu出來的目的,他要利用秦上陽的失憶,使秦國那些被秦上陽壓着的野心家們一個個跳出來,而從造成秦國內鬥。
最堅固的城堡,永遠是從內部擊破的。要解決秦國這個大敵,最好的辦法自然也是從內部來。可笑的是粱玉意居然還天真的以爲可以借秦上陽的勢力幫她奪位,真是xiong大無腦的女人,怪不得皇位讓粱小意給搶了呢。
秦上陽找到的消息,被秦紅bo給傳了出來。面秦國各重臣,接到消息之後全得秘秘動身向升南州趕。
浪天尖帥府裡,紅葉西門玉鳳,秦明,朱大能等一干不死雞軍團的重臣.今都匯聚在一起.商量着接下來的行動方繁。
““秦國的攻擊現在已經明顯的減弱,我收到消息,不少秦國重要人物正在向曼陀羅南部進發,很有可能是去升南州。”紅葉首先開口道。
““他們是衝着相公去的?”黃金鳳問道。她的天賦在經濟上,軍事能力相對不高。很自然的把一切的事,都往胡憂的身上聯繫。
““應該是衝着秦上陽去的。”秦明想了想說道。
““我接到的消息,也是這樣。
粱玉意和寧南秦軍指揮秦紅bo有過接觸。她應該是向秦紅bo透lu了秦上陽的消息。”西門玉鳳認同道。升南州是紅粉軍團的傳統勢力,西門玉鳳對哪裡的掌握,要比其他人更深一些。
““胡憂那邊有消息傳回來嗎?”秦明轉頭看向紅葉。以前他對女人,一向有偏見,在他的部隊裡,幾乎沒有什麼女將。從與紅葉合作之後,他才發現,原來女人有時候比男人更加的適合駕取軍隊。不死鳥軍團能有今天的成績,與胡憂身邊幾個女人的付出是分不開的。
雖然是有了這樣的覺悟,秦明還是不會像胡憂那樣,讓白雪參與進戰爭中來。白雪是秦明過的,最爲清純的姑娘,他要白雪一直這麼清純下去。
““沒有任何的消息。”紅葉搖頭道。
““看來這一鼻,又得我們自己猜了。”
…...……
““怎麼樣,做皇帝的感覺不錯吧。”胡憂給秦上陽滿上酒,樂呵呵的說道。由於秦上陽的身份被暴lu出來,他們現在的待遇那是大大的改善,隨時都有酒有肉,愛怎麼享受都可以。
““不怎麼樣。”秦上陽搖頭道。這幾天化都快煩死了,每天都要見一些亂七八糟的人,說一些怪怪奇奇的話。這樣的生活讓他很不喜歡。
““有皇帝當你都不高興呢。”胡憂幹掉手中的酒,道:““難道你更喜歡要飯?”
正和秦上陽亂七八糟的聊着,粱玉意又派人來找胡憂。他們已經在升南州呆了半個多月,粱玉意看來是有些急了。
““怎麼樣,粱大小姐又有什麼吩咐?”胡憂大咧咧的進屋就自己找地方坐,對於粱玉意。他是越來越隨便,這裡面有一些是故意的成份,這樣做是爲了讓粱玉意放鬆警惕。
粱玉意微微皺眉,也懶得說他。等他坐下喝了茶,這才問道:“.我交代你的事,你跟秦上陽說了沒有?”
““什麼事?”胡憂一付想不起來的樣子。
粱玉意氣得差不沒撲上去咬胡憂一口。
““向秦上陽借兵的事。”粱玉意硬壓着怒火提醒道。
““原來是這個事呀,我記着呢。我說,你急什麼呀。”胡憂地哼哼道。
““我能不急嘛,現在都已經什麼時候了。粱小意控制蒼梧帝國已經半年有多,再這樣下去,等我回到蒼梧帝國,還能剩下什麼?”
胡憂心說:你回不回去,都剩下不了什麼了。就你這點才智跟粱小意鬥,還差得太久。
““你急也沒有用呀,秦國那些重臣都還沒有到,現在只有一個秦紅bo和幾個不入流的小將,有個屁用呀。再等等吧,有我在,你還怕秦上陽不借你兵。”
就是有你在纔不靠譜呢。
粱玉意心中暗道。出於女人的直覺,她已經隱隱的感覺到胡憂越來越不可依靠了。可是她現在除了胡憂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不這樣,又能怎麼樣呢。
…...…
看胡憂離開的軍帳,秦上陽把拿到嘴邊的酒杯又放了下去。略帶渾濁的眼睛,瞬間清明瞭不少。
““胡憂,粱玉意,都拿我當傻子了?”秦上陽冷笑一聲,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失憶?
不錯,秦上陽確實曾經失憶過一陣子,大約四個月左右。不過在sè百人攻打西崗鎮之後的一天晚上,他在巨痛中醒來,記憶也跟着恢復了。他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胡憂和粱玉意是誰。
秦上陽現在玩的是和胡憂一樣的把戲,胡憂扮失憶是有自己目的的,而秦上陽又似何嘗不是有目的呢。
胡憂是清楚的,秦上陽也是清楚的,但是他們現在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而表面上似乎已經洞悉了一切的粱玉意,反而成了最不瞭解情況的人。
粱玉意以爲她在利用胡憂和秦上陽,卻不知道真正被利用的第一人就是她粱玉意。
爭霸天下,從來都是無情的。大家比的是機會,能力,智慧一切可以比的東西,都會被搬上舞臺利用上。
粱玉意之前是女王,之後皇位都讓人家給搶了,可見她在各方面的能力都是不行的。而胡憂和秦上陽,之前可是什麼都沒有的,他們現在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雙手打回來的,自然要比粱玉意要強上太多。
只是不知道,胡憂和秦上陽之間,又是誰更利害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