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鼓擂動,浪天城外風起雲涌,稍微有一點軍事知識的人都知道,浪天城將會迎來一場大戰。
林正風,趙爾特,王憶憂怒了,他們經過多方的查證,終於揭穿了胡憂的yin謀。不過爲時已晚。胡憂以五千人,只不過玩了幾次脫換衣服的把戲,就給他們造成了五萬人的損失,這已經相當於一場中型戰爭的損失了。他們能不生氣嗎。
依然沒有組成連軍,但是以林正風,趙爾特,王憶憂三人爲首的三**隊,正在全力的向浪天集結。這一次,他們發誓要終結胡憂不死鳥的神話,他們要攻破浪天城。
“今天還真靜。”胡憂再一次站在城頭,眺望着城下已經磨刀霍霍的敵軍。
靜?
胡憂身邊衆人全都爲之一愣,現在這樣的場面,可是絕對稱不上靜的。那些正在靠近的攻城車,那轟轟隆隆的聲音,可是足可以震得耳膜生疼。
只有紅葉似乎明白了胡憂的意思。他口中的靜,指的不是聲音,而是人心。此時人人的心裡都緊張得很,除了那些攻城車,在士兵走動時發出的聲音之外,跟本聽不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連往日不時可以聽到的孩子啼哭,此時都已經聽不到了。看來就算是小孩子也知道,要有大事發生。
“少帥,各城門都已經佈置好了,相信可以頂住敵人的進攻。
”陳大力大步來到胡憂的身邊說道。胡憂回城之後,已經把他給調回浪天主城。第五位城的空缺,暫時由哈里森接管。
“嗯,防守的事,由你安排就好,我相信你的能力。”胡憂回道。胡憂這話,就等於說是把浪天的城防交到陳大力的手中了。
陳大力深深看了胡憂一眼,重重回答尊命。在不死鳥軍團胡憂的話就是最高指令,不容有任何的懷疑。
城防是一項非常繁瑣的工作需要處理的事情非常多。陳大力領了胡憂的命令,又忙碌去了。
胡憂的目光,一直跟着陳大力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見,這才把目光收回來。這期間紅葉的嘴馬動了動,卻並沒有說什麼,她知道胡憂這樣安排,必定有他的考慮。
“少帥秦明將軍正在全力馳援,預計十五天之內抵達浪天。
“秦明?他回來幹什麼?”胡憂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現在寧南帝國那邊的戰事也很緊張秦明要是回軍浪天城,那歐陽寒冰和西門玉鳳的擔子可就重了。
“馬上飛鴿傳書告訴秦明,不需要管浪天的事,讓他全力完成手頭的任務。”胡憂稍微猶豫之後,命令道。
“少帥,這是!”士兵愣了一下,還是按胡憂的話去做。他真的很想提醒胡憂,現在的浪天城可是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部了。
胡憂難道不知道這些嗎?
胡憂當然知道浪天城的情況並不那麼好,可秦明從寧南帝國回撤,就算是最順利都得十五天的時間等他趕回來,浪天城都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樣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一心和秦上陽打,免得落個兩頭不討好。
無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戰爭還是開始了。林正風趙爾特,王憶憂三人的部隊,從三個方向向浪天發起進攻。拿下浪天就等於打下半個曼陀羅帝國,這樣的生意做得過。
在所有的動物這中,人是最爲好鬥的一種動物他們不但凌駕於其他動物之中,同類之間的鬥爭更是及其殘酷。肉與肉的搏擊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需要,於是大量的戰爭工具被髮明出來大量的運用於戰場之上。
攻城車,霹靂車高架車,牛皮衝車,幾十米高的雲梯,此時的浪天城外,各種的進攻利器,隨處可以看見。一個從來沒有經歷過戰爭的菜鳥,只要上城頭打一仗又不死,那麼他就什麼都學會了。
衝,從天上看去,一個個士兵像發怒的工蟻爬滿了浪天城這塊方糖。每一個城門,每一塊城磚,都沒有閒着。它們在抵抗,在發抖,
在哭泣。
不死鳥軍團的戰士們在奮力的抵抗着,他們來自曼陀羅不同的地區,現在卻在爲着同一個目標在戰鬥。一個倒下,另一個接上,寶貴的生命在這裡似乎已經變得不再重要,只有保衛浪天城的使命纔是致高的。
胡憂靜靜的默立於城頭,不時有勁箭從他的身邊飛過,他卻一動不動的就那麼戰着,彷彿一尊戰神。
他就是不死鳥軍團的神,哪怕戰在那裡一動不動,都可以給士兵最大的鼓勵。
這一仗一打就是一天,林正風,趙爾特,王憶憂三人的部隊,總共向浪天城發動了十七次的瘋狂進攻,東城門的牆頭都削下去三尺多,硬是沒有能打開浪天的城門。
濃濃的血腥味飄渺了整個戰場,誰要是穿着白sè衣服出去走一圈,回頭怕就能變成紅sè。雙方的損失都不小,但是現在沒有人去顧得了那些。
“相公,吃點東西吧。”紅葉給胡憂端來了晚飯。
胡憂剛剛和陳大力商量完明天的重點防守地,這會正好感覺肚子餓,也不管紅葉拿來的是什麼,接過碗就把食物往嘴裡送。
“吃慢點,又沒有事跟你搶。”紅葉看胡憂吃得像小孩子一樣,不由說道。
“這麼吃着比較香嘛。對了,吃過飯,我要去一趟兵工廠。”
“又去,你不休息一會嗎?”紅葉心疼道。據她所知,胡憂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過了。
“沒事的,我不累。”胡憂把碗放下,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他已經把滿滿一碗飯全給倒進了肚子裡。至於吃的是什麼,你現在問他,他也答不了你。
胡憂趕到兵工廠的時候,這裡還在忙得熱火朝天。兵工廠可不單單隻做那些高精武器,事實上那些尖端的武器在兵工廠裡只佔很小一部份而已,這裡做得最多的,還是常規的普通刀槍箭。
要換了平時,胡憂還會去和工人師父們聊聊天吹吹牛什麼的。但是現在他可沒有那麼時間,一路直行直接來到微微的工作間。
如胡憂所料,微微確實在這裡。胡憂來的時候,微微還在發呆。胡憂給她的兩支火槍,其中一支還完好如初的掛在牆上,另一支則被微微給拆成了幾大件。
“分析得怎麼樣了?”胡憂問道。
突如而來的聲音,把微微嚇了一跳,轉頭看是胡憂,這才長出口氣。
“胡憂哥哥。你來了。”微微的情緒顯然不怎麼高。
“是不是研究得不順利?”胡憂看微微的表情,就已經能讀懂不少的東西。有人說,都已經有樣版放在那些了,難道要複製出來還很難嗎?
當然難。
每一個東西從設計到成型,要經歷多少的工序。這其中包括技術,理念,工藝等各種的東西,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就像了玩了十幾年電腦的人,讓你做一臺出來,你做得出嗎?怕是就連一個小小的鼠標都沒有辦法弄出來吧。
微眼睛紅紅的點頭道:“這裡邊有很多東西,我都看不明白。胡憂哥哥,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傻丫頭,你要是一眼就能看明白這些,那你就不是人了,是神。
好了,當難過了,大不了我們一塊來分析它好了。”
胡憂的童年,沒有什麼玩具,不過他的動手能力很強,曾經給自己做過不少的小玩藝,其中一樣正是火柴槍。火柴槍和火槍並不是一個概念,不過道理確是相通的。加上以前在那個世界的時候,看過不去電視,在對槍了理解上,胡憂要遠遠高於微微。
相對於原子彈之類的東西,火槍並不屬於非常高端的產品。但那是相對於懂火槍的人來說,對於不懂的人,那火槍真是太過於神秘了。
胡憂仔細看了那幾件被微微拆開的東西,搖了搖頭,微微看來是被火槍的威力給嚇着了,從而對火槍本身產生一種敬畏,整個拆卸手法都太過於保守,都沒有把火槍最精華的東西給拆開,又怎麼可能研究出火槍的發射原理呢。
胡憂也不說微微什麼,拿過邊上的工具,就自顧的動起來了。相比起微微,胡憂對槍的認識要更多一些,三幾下的,就拆下不少的東西。
“咦,這是什麼?”當拆到槍膛的時候,胡憂停下了手。之前拆的那些部件,胡憂就算是不認識,也大體的能知道它們的作用。而這個槍膛裡那個像喇叭一樣的東西,到把胡憂給難住了。
前文書已經說過,胡憂從楚晴那裡拿回來的三把火槍,與他那個世界的火槍並不太一樣。他以前那個世界的火槍,主要是利用火藥的爆炸原理,來做爲全槍的動力。而楚晴的這三把,則是以火油爲動力的,
噴出去的也不是子彈,而是被進行了一定壓縮的火焰彈。這從本質來說,已經太太的超出了胡憂的忍知。
槍膛中這個喇叭型的金屬物件,很顯然是整支火槍的核心部隊,弄不明白這個東西,就不可能把火槍給複製出來。
“微微,你以前有見過類似的東西嗎?”胡憂皺眉道。
微微搖搖頭道:“沒有,重來沒有見過。”
憂似有似無的哼了一聲,猶豫了一會,繼續動手,小
心的把那個金屬喇叭給拆下來。
“除了這個之外,這些東西,你應該都可以做出來吧。”胡憂問微微。
微微一一看過那些輕胡憂手拆下來的東西,點頭道:“這些問題都不大,我們可以做出來,不過……”
微微想告訴胡憂,就算是這些東西做出來,也不能產生火槍的威力。
“我知道,關鍵還是在這個東西的身上。”胡憂指指那個金屬喇叭,繼續道:“你先把其他的東西分發下去,讓師父們分類加工,這個傢伙我們再好好分析。”
………,………,………,………,
胡憂直到天快亮纔回到帥府,一夜的努力沒有得到回報,對那個金屬喇叭的研究,沒有任何的進展。到目前爲止,胡憂只知道那個玩藝是一個可以對火油進行壓縮的東西,具體的工作原理,他完全弄不明白。
“相公。”紅葉開門的出來,正好看到胡憂:“你又一夜沒有睡吧。”
胡憂那佈滿血絲的眼睛,任誰看了都能猜到胡憂休息不好。
“沒事,我還頂得住。還沒有吃早餐吧,我陪你一起吃。”胡憂笑道。
“你還是趕緊休息一下吧,今天看來又是一場惡戰。”紅葉擔心道。
“打就打吧,又不是沒有打過。不睡了,反正也睡不了多一會,到時候到困。”胡憂樂呵呵的說道。
紅葉白了胡憂一眼,她拿胡憂是完全沒有辦法了。
陪紅葉吃過了早餐,林正風,趙爾特,王憶憂幾個那邊就像是說好了一般,準點向浪天城發動進攻。
攻防戰沒有任何的新意,和昨天一樣,敵人從三個方向對浪天城進行衝擊,而不死鳥軍團的戰士則全力的防守。
“少帥,南門戰損很大,再這樣下去,怕是頂不住了。”吳學問匆匆說道。之前他一直分管稅收工作,現在浪天開戰,稅暫時是不用收了,他也加入到軍隊中來。怎麼說也是哥倫比亞軍校的高才生,不用豈不是浪費?浪費可不是胡憂喜歡乾的事。
“陳大力怎麼說?”胡憂不慌不忙的說道。
“陳大力說沒有問題。”吳學問有些不滿的說道。他是向陳大力提過意見,陳大力不聽才趕來找胡憂的。
“他說沒有問題,那就應該沒有問題。”胡憂回道。
“少帥,你你怎麼可以那麼武斷。是,我也承認在守城方面,陳大力是有一些天賦的。可是你不要忘記了,陳大力從來沒有經過正規的軍事學習,他那些東西都是野路子,不見得次次都靈光的。”
正規學校出來的人看不起沒有上過學的人,那是很正常的事。
吳學問人品到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他身上那種書生通病,卻讓他一向不怎麼看得起陳大力。之前他們一個管守城,一個管稅收,到也相安無事。這會吳學問也加入守城,和陳大力的碰撞自然不可避免。
“這個婁心裡自有分數。”胡憂笑道:“對我,你應該還是可以放心的吧怎麼說我也上過幾天軍校不是?”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好吧,你說行就行吧,不過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吳學問沒好氣道。
“那可不行,城南那邊你還是得多留意,有任何問題,你馬上向我報告。現在我們是任何問題都出不得的!”胡憂嚴肅道。
“我早晚有一天被你玩死。”吳學問哼哼兩聲,又匆匆離去。
又是一天仗打下來,浪天城雖然多次出現險情,卻還是頂住了敵人的進攻。
平定無事又多活了一天。
不少士兵在敵人退去之後,直接就坐在了地上。這種高強度作戰最是累人,沒有了敵人的威脅,身上的力氣就像是瞬間抽空一般。
“少帥,門外有一個fu女說要見你。”士兵的報告打斷了胡憂的晚餐。
“fu女?”胡憂問道:“什麼fu女。”
胡憂有些奇怪,他已經閒到什麼fu女都可以隨時見他的地步了嗎?
這下面的人,都是怎麼做事的。
“她說她是王夫人,是少帥的朋友。”士兵回道。要不是那個fu女三番兩次的糾纏,怎麼都不願意離開,他也不敢來打擾胡憂。
“王夫人,難道是”胡憂看向紅葉。
紅葉反應很快,忙道:“你繼續吃東西,我出去看看。”
紅葉轉身出去,沒一會功夫,帶回來一個女人。胡憂猜得沒有錯,來人正是王富貴的老婆王張氏,現在sè百帝國的太后,王憶憂的親生母親。
王張氏現如今的地位與當初那是天差地別,但是衣着打扮相對那時候,卻反而更顯古樸。一身粗布衣服,炸一看和普通村fu沒有什麼兩樣。
“嫂子,你怎麼來了。快請坐,還沒有吃飯吧。扶辰,快去給拿副碗筷,再多加兩個菜!”胡憂看進來的是王張氏,微微一愣馬上熱情接待。
王張氏搖頭道:“不用忙了,我不餓。我是來找你談點事的。”
“一路奔bo哪能不餓。先吃東西,咱們邊吃邊談。”胡憂不由分說,把王張氏按到椅子上。
王張氏寧不過胡憂,只得坐下。
上次一別,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王張氏了。胡憂仔細看了一會,發現王張氏這幾年好得很快,原來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這會已經過半灰白。
唉!
胡憂忍不住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歲月是把無情的刀,誰也無法逃過它的威力呀。
王張氏沒有吃菜確一口氣灌下了半碗燒刀子,喝得急還嗆着了。
“慢點,別急。”胡憂伸手拍着王張氏的背道。
“胡憂,你說我是不是很沒有用?”王張氏眼睛一紅,兩顆清淚滾落下來。
“怎麼會,我認識的嫂子可一向聰明能幹的。”胡憂安慰道。想到那個“幹,字似乎有歧義,胡憂不由又偷偷看了王張氏一眼。王張氏顯然無心往這方面想,並沒有什麼反應。
“你不用安慰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憂兒已經變了。”王張氏擦着眼淚道:“上次他跟我打聽紅葉姑娘的事我還以爲他是想報恩,哪知道他是恩將仇報,居然發兵打曼陀羅。胡憂,我對不起你,今天我來了,你要打要罵怎麼都行,我決無半句怨言。”
王張氏越說越ji動,那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嫂子,這哪裡是你的錯。”胡憂笑道:“打仗是國事,這與你教兒子是沒有關係的。”
紅葉也在一邊幫口道:“就是呀戰爭和家庭哪是兩回事,相互之間是沒有關係的。”
王張氏搖頭道:“我是一個fu道人家,不懂什麼國事家事我只知道沒有胡憂就沒有我兒的皇位,他這麼做是恩將仇報!”
“這個事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我知道了,就不允許這個事再繼續下去。”
胡憂剛想說話,被紅葉用眼神給阻止了。紅葉問王張氏道:“張姐,你準備怎麼做?”
王憶憂的sè百軍,雖然戰力比起林正風的安融軍差了一些,但是這時候,能少一個敵人也是好的。如果王張氏真有辦法,對浪天,都不死鳥軍團都是一件好事。
“我會去找憂兒說,讓他馬上收兵回國!”王張氏肯定道。看得出,她這是認真的。
“王憶憂怕是不會聽你的吧。”紅葉試探道。王張氏的這個辦法,都不用試,紅葉就知道肯定行不通。王憶憂要是真聽王張氏的話,也就不會出兵打曼陀羅了。
“他要不聽,我就公開他的身世,讓他這個皇帝做不成!”王張氏咬牙道。
紅葉和胡憂對視了一眼,這個辦法到是不錯的,但是後患也太大了一些,可不能那樣弄呀。要知道王憶憂的皇位可是胡憂一手推上去的,一但公開,對胡憂沒有任何好處,弄不好sè百人得發瘋!
“嫂子你先不要ji動,我看,還是我去跟王憶憂談談吧。”胡憂勸道。
胡憂和紅葉勸了好久,王張氏才暫時打消了公開王憶憂身世的念頭。不過她執意要去罵王憶憂,胡憂怎麼也攔不到,只能答應派人把王張氏送出城。
“想不到張姐的xing子還那麼火。”紅葉感慨道。之前她和王張氏也有過接觸,那時候王張氏給她的感覺還是ting溫柔的。
“嫂子是xing情中人。”胡憂回憶整個與王張氏交往的過程,這其中真是酸甜苦辣多種滋味在心頭。
被王張氏這麼一打擾,胡憂去兵工廠的時間比昨天晚了不少。操作間裡,微微正在全心全力的研究着那個喇叭筒,胡憂進來好一會,她都沒有發現。
“這個究竟是怎麼弄的呢?”微微自言自語道。
“怕是要倒些火油進去試試。”胡憂提意道。
“胡憂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微微已經習慣了胡憂的突然出現,這一次到沒有被胡憂給嚇着。
“剛來一會,看你在用心思考,就沒有打擾你。”胡憂憐惜的看了微微一眼,他幾天沒有睡,微微又何嘗好好睡過一覺呢。
“剛纔你說倒點火油進去試試?微微回憶起胡憂剛纔的話。
“這麼看怕是看不出什麼東西的。我們必須得親自試試。”胡憂回道。
微微想想覺得胡憂的話有道理,馬上吩咐人拿火油來。現在整個兵工廠都是微微在管,用不着事事都自己親力親爲。
“這裡我來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胡憂接過火油對微微說道。
“爲什麼要我出去,我們不是說好了,一塊分析的嗎?”微微奇道。
胡憂解釋道:“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火油灌進去會有什麼反應,爲以防萬一……”
“不,我不出去!”微微打斷胡憂的話道:“我是兵工廠的負責人,武器研究是我的工作。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出去的。哪怕再怎麼危險,我都必須在場。”
“微微,你不要那麼任xing好嗎。”胡憂提高了音量。
“不,我絕對不出去!“微微一向很聽胡愎的話,但是這一次她很堅決。
“好吧,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離遠一些,一發現有任何的不對,馬上第一時間離開!”胡憂叮囑道。
“好,我聽你的。”微微這才lu出了笑臉。
把火油灌進這個喇叭筒,會發生什麼事,就算是胡憂也不知道。
不過這個事,他們必須在得幹一次,才能明白這其中的原理。
簡單的做了一些防護,胡憂示意微微走開遠一些,這才小嘩的把火油倒進那個金屬喇叭裡。
喇叭筒只有拳頭那麼大,按說應該也裝不了多少火油。可胡憂足足倒了小半桶,大約兩個陪於喇叭筒大小的火油,這才把它給灌滿。
看喇叭筒再裝不下火油,胡憂把剩下的火油放到一邊,小心的觀察着那喇叭筒的變化。
“似乎沒有什麼反應。”胡憂看了微微一眼道。
微也大着膽子走近了幾步,又停下來觀察地。
“似乎真的沒有反應。”微微奇道:“是不是我們漏掉了什麼東西。”
“漏掉難道是引子?”胡憂說道。
“引子,就是那天你用來點火的那個?”微微也想起那天開槍的時候,胡憂把一條線樣的東西塞進槍膛裡。
“嗯,也許是少了那個。”胡憂說得有些猶豫。把火油灌進喇叭筒會有什麼反應,他不知道。但是把引子插進去再點燃還有什麼反應,那基本就可以猜到的。
“你身上還有那種引子嗎,快拿一根出來試試。”
“不行,這個不能試,弄不好會爆炸。”胡憂把引子拿在手中,心頭有些沉重,這樣做真是太危險了。
“可是不試我們怎麼能知道它的原理呢。把引子給我,讓我來試好了。”微微道。今天的她,似乎特別的勇敢。
“不行,那太危險。”胡憂還在猶豫。
“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呀,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那麼婆婆媽媽的。”微微突然一把搶過胡憂手上的引子,道:“你出去,這裡交給我就可以了。”
嘩嘩譁……
在胡憂反應過來之前,一道鐵柵欄隔在了胡憂和微微之間。這是兵工廠的防護機關,顯然是微微發動的。
“微微,你幹什麼,快停下!”胡憂大驚失sè。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微微隔着鐵柵欄對胡憂說道:“胡憂哥哥,你放心好了,微微不會有事的。微微知道,這些火槍對胡憂哥哥的意義,微微一定幫你把它們給做出來!”
微微說着,不再理會胡憂,義無反顧的把引子插進喇叭筒裡,拿過一邊的油燈,把引線點燃。
“微微!”
胡憂這下真是又急又怒,右手一閃血斧出現在他的手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砍向那些鐵柵欄。
血斧相當鋒利,但是鐵柵欄也是特質的,每一根都有小孩子手臂那麼粗,等胡憂破開鐵柵欄進去的時候,微微已經做完了那一切。
“快離開這裡。”胡憂一把拉着微微就往外扯。
微微沒有反抗胡憂,任着胡憂把她往外扯,但是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瞪着那個喇叭筒。
引線帶火huā,直向喇叭筒而去,幾乎是瞬間,又引爆了裡邊的火油。整個空間猛的一亮,緊接着一團火球從喇叭筒噴射而出,那一刻無比的美麗……
“胡憂哥哥,我看清楚了,我看清楚了!”
微微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剛纔有多久的危險,那團火球把石壁都燃出了一個坑,那要是打在她的身上,她這小身板那裡頂得住。
“還叫,差戰嚇死我。”胡憂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那一瞬間,他的心臟都快暴掉了。
“我知道會沒事的,我知道的”微微喃喃道。
胡憂直回到帥府,那心情都不能平靜下來。
這一次因爲微微的任xing,他們對火槍的研究有了重大的突破,雖然還不能馬上就把火槍給造出來,但是有了這一步,之前的工作也就有了方向。
一但把火槍大批量的製造出…
胡憂想到這個可能xing,全身的血液就沸騰起來。到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建立新的遊戲規則,把現在一切,都重新規劃。
到那個時候,是不是就可以結束戰爭了呢?
胡憂在心裡大膽的想着,記得在以前那個世界,原子彈被髮明出來之後,全世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世界xing的戰爭。可見絕對的力量,是結束戰爭的保證。
“啊!”
“敵鼻!”
“嗵嗵嗵……”
突然而來的雜亂聲音,打斷了胡憂那對未來美好的預想。無數的火把,在黑暗之中閃亮,士兵奔跑的聲音,敲碎了整個大地的宋靜。
結束戰爭?
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樣過眼前這一關。
林正風,王怕憂,趙爾特這三個混蛋,居然對浪天城發動夜襲,而且還是從民區開始的。
胡憂的臉sè變得非常的難看,他們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