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說沒有看到是誰下的手,那比看到是誰下的年還複雜呢,如果說微微直接說是陳大力下的手,那麼胡憂把陳大力給抓起來,這個事也就基本可以告一段落了。
可是微微沒有看見人,那事情就不好辦了。胡憂只能先把微微給送回安全的地方,而陳大力,只能暫時先扣起來,浪天城防也移交到紅葉的手上。
“你覺得這個事,真的是陳大力乾的嗎?”紅葉一臉心事的對胡憂說道。
胡憂搖搖頭道:“這個現在還說不清楚,有可能是吧。”
按說陳大力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但是微微確實是被關在陳大力的屋子裡,這件事要說與陳大力完全沒有關係,還下不了這樣的定論。
“那你準備怎麼辦?”紅葉關心道。她知道這件事,讓胡憂相當的頭痛,但他又必須得去解決。
“這件事,無論是不是陳大力做的,都必須查清楚!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知道真像!”胡憂肯定的說道。
陳大力的屋子暫時被士兵給封鎖了,沒有胡憂的命令,誰也不能進來。不過有一個個卻是倒外的,這個人就是丫丫。
丫丫此時就在陳大力的屋子裡,當然她也不是一個人,跟在她身邊的還有小…白。
“1小白,你再仔細看一下,這些還有誰的氣味。”丫丫偷偷在小白的耳邊說道。發現微微的時候,丫丫也是在場的,當時的情況她很清楚,自然也知道整個事情的複雜xing。這件事讓胡憂很頭疼,做在胡憂的女兒,丫丫覺得自己應該幫胡憂的忙。
小白無奈的看了丫丫一眼,又豎起鼻子在屋子裡四處轉起來。
丫丫和小白在這裡已經有三個多小時了,在這期間小白找到不下三十人的氣息,然後又一一對應上氣息的主人。這些氣息大多全都是屬於哲別手下的親衛營士兵另外就是來自胡憂和微微幾個人的。
這些,都不是微微想要的,她希望找到一個發現微微時並不在場的人。以這個爲切入口,查出整個事情的真像。但是他們已經試了三十個氣息了,都沒有一個人達到這樣的標準。
“難道真的是陳大力?”丫丫喃喃自語道。如果真是陳大力抓的微微,在發現微微的時候,陳大力也是在場的,那麼現場自然也就沒有丫丫需要的那種氣息了。
可是丫丫不服這口氣因爲她和胡憂一樣,並不相信是陳大力抓的微微。因爲陳大力沒有那樣的動機他把微微抓住藏住他的屋子裡,對他不但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會給自己帶爲無邊的威脅,陳大力又不是傻子,他沒有理由做這種狗屁倒竈的事。
“嗚嗚……”小白的叫聲,打斷了丫丫的思緒。
“小白,是不是有什麼發現?”丫丫趕緊問道。她知道小白沒事是不會隨便亂叫的。
小白沒有理會丫丫,獨自在牆角挖呀挖的,好像是在找什麼。
“1小白,那是什麼?”丫丫看小白挖出了什麼不由好奇的問道。
小白自然是不能回答丫丫的,想知道〖答〗案,丫丫必須自己去找。
連着上來的有不少的泥,丫丫huā了不少的力氣把泥給清理乾淨,這才發現小白挖出的是一個佈扣。
天風大陸的採礦業不是那麼發達,對金屬的加工水平也很低下而像釦子這種東西,自然不可能奢侈到用金屬來打造的地步。不是完全沒有,但那是非常稀少的。普通人大多用的都是佈扣。
小白找到的,正是這麼一個佈扣,雖然不知道是誰踩了它一腳還是能看得出,它之前的用途。
“看樣子,它是被扯下來的還ting新,時間應該不會麼長。”“丫丫上哪去了還沒有回來嗎?、,吃飯的時候,胡憂還沒有看到丫丫,不由問道。
“你的寶貝女兒一早就出去了,神神秘秘的樣子,問她去哪也不說。”紅葉微笑道:“不知道是不是約了哪家的孩子喲。”胡憂一陣無語,丫丫纔多大呀,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不過轉念一想,胡憂不由又有些懷疑,這樣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要知道這天風大陸十二歲就已經算是成年了。成年人談戀愛也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吧。
這邊正說着丫丫呢,丫丫卻帶着小白跑進來。
“哈,回來得正好,剛趕上吃飯,小白,快去洗手。”丫丫叫小
白去洗手,自己卻一屁股坐了下來,伸手就要去抓東西吃。
“髒丫頭,應該是你去洗手纔對吧。”胡憂在丫丫的了一下。
丫丫委屈的噘起了小嘴,道:“人家不是讓小白先去洗嘛。”小白在一邊聽到丫丫的話,那叫一個汗呀。伸出爪子看了看,它有手來洗嗎?
胡憂沒好氣的瞪着丫丫不說話,這丫頭真是越大越搗蛋了。丫丫一點都不怕胡憂,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撤jiāo道:“人家吃個雞tui再去洗嘛。”“好嘛,好嘛,人家這就去了。”丫丫噘噘嘴,拉着小白就往後跑。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胡憂直等丫丫走了之後,才呵呵的笑了起來。
“丫丫這是故意逗你開心呢。”紅葉小聲在胡憂的耳邊說道:“你還說她。”
胡憂微笑不語,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丫丫的心思呢。
飯桌上多了丫丫,那氣氛就好多了。丫丫不時口出妙語,搞搞小
怪,讓一頓飯吃得歡歡樂樂的,就連胡憂都暫時忘記了煩心事。
“丫丫,來,陪爹爹坐會。”飯後,胡憂向丫丫招招手。
丫重重點頭,提議道:“我們上院子裡坐吧,那裡新huā的大白菊,可香了呢。”大白菊是浪天特有一種觀賞huā,huā香淡而優雅,很受廣大百姓喜歡。少帥府的huā園裡,也種了不少大白菊。此時正值huā期一陣微風吹過,那就是滿室生香。
胡憂和丫丫在院中坐下扶辰給他們泡上大紅袍,讓他們邊賞huā邊品茶。丫丫不愧爲胡憂的女兒,在喝茶方面,也遺傳了胡憂的口味,
都喜歡喝濃茶。
“丫丫,聽你紅葉媽媽說,你這幾天總是早出晚歸的,能跟爹爹說說你都在忙些什麼嗎?”胡憂試探丫丫道。雖說按天風大陸的風俗,丫丫已經是成年人了胡憂不需要再多管好的事。但是在胡憂的眼裡,丫丫還是一個小孩子,如果她真是和哪個男孩子在戀愛,胡憂還真得管管才行。
想到這事,胡憂不由在心裡苦笑,自己什麼時候也開始需要關心這種兒女情長的事來了。
“沒有忙什麼呀。”丫丫連連搖頭。微微的案子,到目前爲止,她只查到一個佈扣而已。那個佈扣是屬於誰的,究竟有沒有用,都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再沒有確切消息之前,她還不想把這個事跟胡憂說,她想到時候給胡憂一個驚喜。
丫丫是胡憂的女兒,胡憂從小看着她長大,她那點鬼心思能瞞得了胡憂嗎。胡憂一看丫丫的眼神就知道這丫頭沒有說實話。
難道丫丫真在外面認識了什麼男孩子?
胡憂在心裡打鼓,這事自己究竟是應該管呢還是不應該管呢。
胡憂對丫丫的脾氣還是相當瞭解的,知道丫丫此時不想說,再追問也不會有用。於是也就不再討論這個話題,轉而和她聊起別的。
丫丫看胡憂不追問,也在心裡暗鬆了一口氣。她從小跟胡憂很親但她也很怕胡憂的。因爲她知道胡憂太厲害,要是再抓住這個事多問幾句,她就什麼都說了。
第二天一早丫丫就帶着小白去追查佈扣的事。她打算先從源頭查起,看這個佈扣應該來自什麼衣服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估衣店?難道丫丫要給那男孩做衣服嗎?”胡憂遠遠看着丫丫在那裡翻動一件件男裝,不由在心裡猜着。
昨晚想了一夜,胡憂還是決定先查清楚丫丫究竟在和什麼男孩子交往。他不是想幹涉丫丫,但是他至少要知道那是一個什麼人吧。再怎麼說,他胡憂現在也不是以前的街頭混混了,以他的地位,難保不會有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想利用丫丫來達到某些目的。
雖然丫丫從小就很聰明,但是都說戀愛的女人是最傻的,胡憂不得不幫丫丫防着點。
丫丫一心查案呢,哪裡知道她老爹居然胡思亂想的跑來跟蹤她。
這事就是讓她知道,怕是會笑暈過去吧。
“姑娘,你想找什麼樣的衣服,不如直接告訴我,我幫你找好了。”店老闆看丫丫不斷一件件衣服的翻,不由開口問道。雖然賣衣服的不怕客人看,可也沒有這麼個看法的呀。再說這姑娘出門帶着那麼大一條狗,其他的客人看到這件狗,都不敢進來了,那多影響生意呀。
丫丫大眼睛轉了轉,在心裡暗想,與其自己一件件找,不如直接問店老闆好了,人家是行家,說不定看一眼就知道那種佈扣是出自什麼衣服的呢。
“老闆。”丫丫甜甜的叫了一聲,道:“是這樣的。我想幫朋友賣一件衣服,可是那樣式忘記了。所以纔想看看你的店裡,有沒有那種樣式的。”
“哦,那你想找什麼樣式的?”店老闆問道。
丫丫小嘴微微一噘,道:“都說人家把樣式忘記了嘛。”
樣式都記不得,那怎麼買衣服?
店老闆腦門子的汗都下來了,難道這小姑娘要在他的店裡,把所有的衣服都翻一遍?
這可不行呀,被她這麼一弄,那今天的生意就不用做了。這小姑娘雖然長得漂亮,可漂亮不能當飯吃呀。這家裡老老小小都要吃飯的,可不能讓她這讓下去。
“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哪怕說出個一星半點的,我也好幫你呀。”店老闆邊說着,邊在心裡算盤,實在不行,只能想法子把她趕走了。
丫丫苦着臉道:“全都不記得了。啊,對了,我這裡有一個那種衣服的佈扣。”
“什麼佈扣快拿出來讓我看看。,…店老闆擦着汗道。丫丫突然那一聲叫,差點沒讓他坐到地上去。
丫得意的給小白打了一眼sè,這才把佈扣拿出來,交到店去板的手上。
“這個佈扣”店老闆仔細觀察着丫丫遞來的佈扣,大腦高速的運轉着。這種佈扣他第一眼看着就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有哪裡看到的。
“是什麼衣服的?”丫丫看店老闆似乎認識,忙問道。
“彆着急,讓我想想,想想”店老闆可以肯定自己之前肯定是見過這種佈扣的,可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出來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見的。就這麼一會功夫,那腦門子又見汗了。
“啊想到了。我知道是什麼衣服了,是學士服。這種樣子的佈扣,是學士服上特有的。”“學士服?那是什麼樣的?”丫丫問道。
她對穿衣服方面不是那麼敏感,不知道哪種衣服叫什麼名字。
“學士服,學士服、,店老闆找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店裡跟本沒有學士服。不過他到是知道在什麼地方有,指點丫丫到那家店找。
“呼,總算是走了。”看丫丫帶着小白離開,店老闆長長的出了口氣。好傢伙,終於把這個纏人的丫頭給送走了。
“嘿,客官來了。想要什麼衣服隨便看。”丫丫前腳剛走就有顧客進店。店老闆高興得不行,趕緊跳起來招呼。
進店的人正是胡憂,他是來查丫丫買什麼衣服的。
………,……………………,………
“學士服?難道丫丫認識了一個書生嗎?”後院裡,胡憂皺眉喃喃自語着。丫丫不知道學士服是什麼,胡憂可是知道的。那是舊時書生很喜歡穿的一種服飾,現在雖然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流行但還是有不少的書生喜歡裝學士服。
“在想什麼呢?”紅葉叫了胡憂幾聲,都不見胡憂有反應,不由推了他一把。
“呃,沒什麼。”胡憂本能的搖頭否認。要是讓紅葉知道他跑走查丫丫戀愛的事,非被她笑死不可。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事,說出來大家一起研究,也許能想到辦法呢。”紅葉白了胡憂一眼暗道胡憂該不會又想娶夫人了吧。
胡憂在心裡思量了好一會,這才決定乾脆跟紅葉說說這事好了。這種事還是女人比較了起一些,讓他一個大老爺們來弄,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弄好。
紅葉聽完胡憂的煩惱,真是不知道應該哭好,還是應該笑好。特別是胡憂在講述時,那一臉醋意的樣子,真是讓紅葉感覺非常的特別。
“說完了?”紅葉問道。
“說完了呀,難道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胡憂奇道。
“你就是因爲這個事而煩惱?”紅葉笑道:“女孩子大了,認識男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你這個老爹呀,就不要管那麼多了,兒女呀,
自有兒女福。”
“說得好聽,要是兒子,我也就不管了。那可是女兒,女兒容易吃虧。”胡憂肉痛道。丫丫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真出點什麼事,讓他心疼成什麼樣呀。
“什麼叫女兒容易吃虧,我看你這個做爹爹的本身思想就不健康。”紅葉白了胡憂一眼道:“別的事我還會幫你,這種事你還是自己處理吧,我可是不會管的。”
“喂,紅葉,紅這叫什麼事。,…胡憂氣哼哼道。本來還想看看紅葉有什麼好點子呢,哪知道紅葉居然不管,真是太氣人了。
“爹爹,到處找你呢,原來你在這裡呀。”丫丫看到胡憂,歡快的跑過來。
“回來了。”胡憂應了一聲,情結不是很高。這會胡憂是明白天下父親的心理了,好不容易養大個女卻成了人家的老婆,做父親的能不心痛嗎。要不怎麼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而老岳父看女婿,那是越看越有氣呢!
丫丫今天終於查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心情那叫一個好,跟本沒有留意到胡憂的情結不對。
從包袱里拉出一件學士服,樂呵呵的對胡憂說道:“爹爹,你看這衣服怎麼樣,漂亮嗎?”
送情郎的衣服給我看,這不是在氣我嗎。
胡憂在心裡哼哼幾句,以發泄心中的不滿。紅葉說得沒有錯,胡憂這次還真是吃乾醋了。
“不好看。”胡憂回道。
丫丫正等着胡憂誇好看的,連後面的話都已經準備好了,哪知道胡憂突然來了句不好看,弄得她一愣。
“爹爹,這個會不好看嗎?”丫丫一臉奇怪。
“不好看。”胡憂哼哼道。送情郎的東鼻想我說好看,門都沒有。
“爹爹,你怎麼了?”丫丫終於發現了胡憂的不對勁。
“沒什麼。”胡憂搖搖頭,難道告訴女兒他在吃乾醋。
“哎喲,爹爹,你這是幹什麼了嘛。”丫丫又拿出了她的撤jiāo**。這一招可是對胡憂百試百靈了。
胡憂忍呀忍,終於還是沒有忍住。深吸了口氣,問丫丫道:“這衣服是要送給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