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歷十七場大雨和兩場冰雹,胡憂和丫丫來到了柳城。柳城不是一個城,而是一個國,一個很小的國家。嚴格來說,它也就是一個城,因爲它的所有國土加起來,也就一個城那麼大點,比浪天還要小三分之一呢。
“這一路,真是不好走。”丫丫擦了把臉上的汗水。日曬雨淋的,就她黑了不少,一下也長大了不少。
“這個世界,做什麼都不容易。不過努力去做了,就必定會有收穫。雖然是難點,我們畢竟也到了,不是吧。”
“嗯,爹爹說得不錯,努力必定有收穫。以後丫丫也一定會很努力的。不但是丫丫,1小白也要努力!”
“臭丫頭,又耍寶。”胡憂在丫丫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又敲人家的腦袋喲,會笨的呢。、,
“笨點纔好呢。”
柳城全國不是很大,經濟發展得到也算是不錯的。因爲柳城以東二百里,就是哥倫比亞軍校所在地,受軍校的名所影響,知道柳城這地方的人,還是很多的。
找了間客棧住下,胡憂就帶着丫丫上了街上。天風大陸的文化同源,各地的發展其實都差得不太多,有分別也不過是很微小的地方而已。
街上沒有什麼東西可看的,胡憂帶丫丫出來,也不是爲了看景,而是要找到吳學同。從那一次哥倫比亞軍校分手之後,胡憂就沒有再見過吳學問。不但是吳學問,就連整個哥倫比亞軍校的師生,也都全然不見,彷彿就像是憑空消來了一樣。
胡憂散發了大量的探子,再加上從楚竹那裡得到的一些消息,才大致確定吳學問應該是和哥倫比亞軍校的人在一起,而且就在離哥倫比亞軍校不遠的柳城。現在地頭是到了,就看接下來,怎麼把吳學問給找出來。
“似乎沒有見着什麼可疑的人呢。”丫丫大眼睛轉呀轉的,不停的往行人的身上瞟。
她現在已經知道了胡憂來這裡的目的,她也想着能幫胡憂一下。
胡憂笑道:“這樣找是沒有用的,不然他也不會藏在這裡那麼久,都沒有被人給挖出來了。”
丫丫好奇道:“那不這樣找,要怎麼樣找長可以?”
“跟我來,咱們先吃過東西,再慢慢的跟他玩。”
找了間不錯的酒樓吃飯喝足,胡憂帶着丫丫來到一家名叫“大殺四方,的賭場。據情報顯示,這間賭場與紫荊huā王朝那些人,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胡憂準備以這裡爲突破口,把吳學問給逼出來。
丫丫這還是第一次進賭場,真是看到什麼東西都很稀奇。浪天城也是有賭場的,只不過胡憂說過不可以去那種地方,丫丫一直記着胡憂的話,從來沒有自己偷偷的跑去過。
“爹爹,我們是要來這裡賭錢嗎?,…丫丫在胡憂的耳邊問道。一陣新奇過後,她也就平靜了下來。在她看來,賭場也就是這樣,沒有什麼太吸引她的地方。
賭場的魅力並不在於好玩,除去金錢的原因,賭場裡的玩法,其實是最最無聊到極點的。就比如賭大小,來來去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永遠都只有三個投子在大海碗裡滾。這有什麼好玩的嗎?
不好玩,但是加上金錢的關係,它就變得無比的美妙吸引人了。丫丫從小生活在帥府裡,對於金錢沒有什麼特別的yu望,自然是很容易就對賭場裡的遊戲失去了興趣。
“嗯,咱們小賭一會。”胡憂在賭場裡轉了一圈,最後在一張賭桌前站定。這桌的法玩很簡單,一顆投子猜單雙。不用動腦子,也不用去huā心機,反正不是單就是雙,就是那麼簡單。
“你會玩?”丫丫看胡憂真有賭錢的意思,不由好奇的問道。她不從來沒有見過,甚至沒有聽說過胡憂賭錢的。
胡憂笑笑道:“只會這個。”
胡憂這話,說的基本上算是實放。他雖然從小生於江湖長於江湖,各種的賭見得太多太多,但是因爲身上沒有錢,他很少能有機會參與賭錢的行爲。
而他那裡的賭法,和這裡的又不太一樣,唯一相同的,就是這個賭單雙了。其他的賭法胡憂也懶得去研究。
丫丫撇撇小嘴,她不覺得這有什麼意思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不過這只是她初級想法,很快的,她就發現原來這麼簡單的玩法,也是非常有意思的,甚至能讓她心跳加快。
是什麼讓丫丫改變了想法?
自然是胡憂了。胡憂在賭桌前押下了一個金幣。一個金幣算不了多少錢,可當這個金幣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的時候,那就不算是小
錢了。
連贏三把,胡憂一個金幣轉眼變成八個,不但是丫丫來了興趣,
就連那些在賭場裡混了幾十年的老賭棍,也同樣的被胡憂給吸引了目光。
懂行的都知道,這是來高手了。而賭場方面的人更是知道,真天怕不會是一個平常的日子。
“爹爹,這一把是不是把押八個?”丫丫一臉〖興〗奮的說道。
憂點點頭。他今天就是來砸場子的,自然是怎麼顯眼怎麼來了。
“那我來幫你。
丫丫一把把八個金幣抓過去,大眼睛轉呀轉的問道:“咱們押單還是雙?、,這種簡單的玩法,以丫丫的聰明,自然是看一次就會了,用不着胡憂再給她講解。
“單吧。”胡憂看了那莊家一眼,淡然的說道。要叫讓丟投子,
他沒有那個能力,但要他猜,那簡直是太容易了。都不需要費腦,只要透視眼掃一下就行。
“好,我們押單。”丫丫毫不猶豫的把八個金幣放到了那個寫個大大單字的半區。
在胡憂開口說單的時候,莊家的臉就開始出汗了。一顆投子是賭場裡最簡單的玩法。凡是稍有些水平的莊家,都可以丟出自己想要的點數。莊家在丟投子之前就已經知道,這一把會是個三。
三是三,但這個三不是那麼簡單的。莊家當然是不信之前胡憂是運氣好連猜中三把,在他看來,胡憂必定是練習過賭術猜中的點字。
爲了試胡憂的能力,他這一次使用了獨門的手法。以這種手法丟出的投子發聲和正常投子是不一樣的就算胡憂是一個高手,都不見得聽得出來。
而這一次,胡憂與前三次沒有任何的分別,投子剛一停,馬上就做出了正確的判斷,這怎麼能不讓莊家吃驚。這都還不算,最可怕的是胡憂再說出單後,看過來的眼神。那眼神很顯然的是有警告的意思。
莊家在胡憂的眼中看到了不可以耍huā樣的警告。
這一把是不是開單成爲了衆人關心的焦點。〖答〗案是什麼,胡憂早就已經知道他更知道,桌子下有一個小機關,可以控制投子變點數。他現在等的就是莊家的動作,如果莊家敢亂來,他馬上就當場揭穿這個伎倆。
正所謂十賭九騙,其實進賭場的人也都知道,每一張賭桌都可能有詐。當是他們還是天真的相當賭場方面的保證。因爲只有相信賭場的公平,賭局纔可以玩得下去。
在詐賭沒有被揭穿之前,是沒有人會說什麼的。輸了錢頂多也就是罵幾句而已。但是出千的伎倆一但被暴出來,那後果可就不一樣了不但輸錢的人會罵,贏錢的同樣也會憤怒。憤怒的賭徒會做出什麼事,那就不是事前可以猜到的了。
莊家考慮再三,都沒有敢出千,投子開了個三點,毫無疑問的是個單數胡憂再一次贏得了這一局。
八變十六,胡憂這一桌,以很小的金幣量,吸引來的衆多的目光。
其他桌子的賭徒聞聲全都圍了上來。這樣的事,可不是什麼地方都可以看到的。就算是自己不賭也要先開開眼界再說。
“這位貴客,這是你的金幣,十六個你點點。”莊家把胡憂贏的錢賠出來,有意無意的想和胡憂搭話。
胡憂只是點點頭半個字都沒有吞出來。
“貴客,你還要繼續嗎?”莊家試着問道。八變十六不算什麼,他還賠出來也不心疼。但要再這樣下去,十六變三十二,三十二變六十四,那就不是他可以頂得住的了。
胡憂看了莊家一眼,點點頭還是沒有開口。要不是剛纔很多人都聽到他和丫丫說話,弄不好會有人以爲胡憂是啞巴呢。
莊家看胡憂接口都不願意開,就知道對方今天怕是來找事的了。
賭局已經開使,他這個莊家必須繼續下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也不知道。因爲這已經不是他的地位可以管到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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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學問在盤算着下一步的計劃,現在整個世界已經全亂了,正是紫荊huā王朝再一次崛起的最好時機。
吳學問看過紫荊huā王朝的歷史,他相信千年前紫荊huā王朝可以一統天風大陸,現在也一樣可以成事。
正想着,房門被人敲響。吳學問皺皺眉,起身開門。
“什麼事?”吳學問問道。他之前已經交待過,沒事不可以打擾他。這敲門的人知道他的規矩,自然不會亂來敲門。
“少爺,賭場有人砸場子。”
“砸場子?”吳學問皺眉道:“怎麼個砸法,是什麼人。”
“應該不是本地人,身份一時查不到。來人是一對父女,在財單雙的臺子,以一個金幣開局,到目前爲止,已經連贏了十二把,共贏了……………”“行了,數目不用告訴我。”吳學問一擺打斷來人的話。只要賭局還在進行,那數目就虛的,說出來也沒有多大的意思。
吳學問沉思了一會,道:“看來這個人,是衝着我們來的。最近賭場有得罪什麼人嗎?”
“絕對沒有,我們一直按少爺你的吩咐,低調行事。絕對不會得罪任何人。”
“那就不是因爲賭博方面的事來的了。”吳學問在腦子裡計算了一下,突然問道:“你剛纔說,來的是一對父女。”
“是的,從他們的對話聽來,應該是一對父女。”“知不知道那女孩子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丫丫。”“丫丫?”吳學問搖搖頭,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要面對的始終要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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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已經連贏了十五把,這桌臺上究竟有多少錢,他已經懶得去算了。總之這間賭場已經賠不起。
胡憂不是來這裡賭錢的,他知道,賭場賠不出錢來的時候,他要見的人,應該也會出現了。
此時,很多膽小的賭徒都已經離去了。看熱鬧是很爽的事,但有些熱鬧是不能亂看的。今天這個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會那麼輕易的了結。再看下去,弄不好就得出問題。
當然,什麼地方都不缺少好事這人,有膽大的沒有走,他們還在遠遠的觀望着這邊的情況。本這個事給看完了,回去夠他們說一輩子的。
莊家剛纔是汗如雨下,這麼也平靜了下來。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他可以去管的事,他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現在只需要在這裡站着就行,其他的事,自然會有人來處理的。
此時全場最輕鬆的人就是丫丫了,她就是一個純看熱鬧的主,什麼事都與她沒有太大的關係,反正有胡憂在,一切的事情,都不需要她去操心。
吳學問終於還是來到了場中,他聽手下說來人帶來的小姑娘叫丫丫,就猜到了那個賭錢的人是誰。
胡憂爲什麼會有那麼好的賭技,吳學問是不會去關心的,至於那些賠不出來的賭資,他也同樣不需要是關心,因爲他知道,胡憂要的並不是這些。
“老朋友,咱們又見面了。”胡憂看到吳學問出來,暗暗在心裡鬆了口氣。在沒有見到吳學問之前,他也不敢十分的確定,吳學問就在這裡。今天搞出這麼個事,如暴吳學問不在的話,接下來怕就會很麻煩了。
開賭場的,有幾個是善男信女,對有意來砸場子的人,他們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才叫是怪事了。胡憂雖然不怕他們,但是蒼蠅多了,有時候也ting煩的。
“好朋友,果然是你。”吳學問笑道:“你開的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玩。”
“嘿嘿,我也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也是閒着也無事,隨意玩玩而已。你的手下到是ting不錯的。很對我的脾氣。”胡憂邊說着,邊從那一大堆金幣裡拿回一個金幣,繼續道:“行了,也玩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不玩了吧。”看熱鬧的賭徒全都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樣。他們本來不想看看雙方衝擊起來會是什麼樣呢,現在看這情況,人家感情是好朋友來的,這麼個搞法,是在幫着調教手下呢。
“好久不見,咱們都後院喝茶吧,這裡的事,讓他們處理就行。”
吳學問說着,轉頭對大夥道:“沒什麼事了,各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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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裡還ting不錯的呀。”胡憂來到後院,四處掃了一眼,滿意的點頭道。
“只就這個樣而已,過來品品這茶怎麼樣,新出的野茶。”吳學問邊說着,邊把其中一杯推給丫丫,笑道:“我如果沒有記錯,丫丫很ting喜歡喝茶的吧。”
“嗯,謝謝叔叔。”丫丫乖巧的接過茶並道謝。
猛的聽到丫丫叫叔叔,吳學問愣了一下。丫丫是楚竹和胡憂的女兒,按說是應該叫他一聲舅舅纔是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聽到丫丫叫一聲舅舅呢。
“茶不錯。”
胡憂的聲音打斷了吳學問的思緒,他回過神來,道:“不錯就多喝一些好了,我這裡還有很多。”
胡憂哈哈笑道:“這是茶,不是酒好不好,多喝,那還不是一肚子的水。我說吳學問,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小氣了。我大老遠的來了,
你就只給我喝茶,這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吳學問一愣道:“那你想要什麼?”
胡憂話裡有話道:“我想要的東西不少,不過現在,我想要的是大吃一頓。賭了那麼半天,我都已經餓得不行了。”
“這個沒有問題,別的嘛,就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了。”吳學問的回答,同樣也是話裡有話。胡憂大老遠的跑來,真的只爲吃一頓,這話別說是吳學問不信,說給誰聽,誰也不能相信呀。
“別的問題,我們自然是得好好考慮一下的,至於是怎麼個考慮法嘛,我們還得多多的商量是不是?”胡憂嘿嘿笑子起來。他有辦法可以吃定吳學問,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大老遠的跑這麼一趟了。
吳學問深深的看了胡憂一眼,又把目光轉到丫丫的身上,丫丫有這些一個爹爹,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喲。
丫丫乖乖的品着茶,一句話都不說。她知道這裡沒有她說話的份,也不需要她來多說什麼。只要好好的喝她的茶就可以了。
不過丫丫那小腦袋可不單單是在品茶而已,她也有她的考慮,她在想着,吳學問究竟和她有什麼關係。爲什麼看她的眼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