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情況是怎麼樣的,胡憂現在的一點都不去注意,因爲他跟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去注意天氣情況。反正在他的腦子裡,外邊就一直在下雨就對了。
哲別一臉憂心的說道:“少帥,我們又損失了十七個小隊,另外有三十九個小隊,已經失去戰力,暫時撤退到後方。大雨嚴重的影響了我們部隊的活動能力,咱們看來必須得想一個辦法纔可以。”
憂輕輕的哼了一聲,表示已經聽到哲別的話。事實上,就算是哲別不說,他也已經從回傳的情報裡看到了這一心。他現在的戰術,主要是以快速機動,打得過就打,打不過馬上跑。現在的大雨,使得各種道路嚴重變形,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愣愣的看着行軍圖良久,胡憂拿過一張白紙,又開始寫寫畫畫起來。哲別本還想說什麼,看到胡憂這樣,也就暫時的把心裡的話給壓了回去,靜靜的守在胡憂的身邊。她知道,胡憂正在全力的想着解決問題的半法。
看胡憂那麼勞神,哲別真的很想幫他一把的。可惜在這方面,她並沒有什麼天賦,唯一可以做的,就只能是默默的守候在一邊了。
胡憂的筆在白紙上飛一般的劃過,沒一會的功夫,紙上就多了很多線條。哲別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類似的線條了,只是就算看了多少編,在胡憂沒有給她講解之前,她還是一點都看不懂的。
不過哲別並不着急,因爲她知道,她必然是全軍第一個知道胡憂計劃的人。只因爲這一點,哲別已經是很滿足了。
“這場大雨下得真是好呀。”秦上陽滿面春風的說道。與胡憂不同,這場大雨真是幫了他很大的忙。之前他還在頭痛着怎麼對付胡憂那些像豆子一樣灑得到和都是的士兵呢。
他們才五個人爲一隊,穿進草裡就看不見,以到溝裡就沒有了影子。1小部隊不是他們的對手,大部隊開到又找不到人。別說是秦上陽,換了任同一個人,遇上胡憂這樣的戰術,都得頭痛。
現在好了,大雨讓他們無法遁形。那泥濘的土路就是最好的指路明燈。只要順着大地留下的提示,他就可以向抓老鼠一樣,把那麼可惡的傢伙給抓出來,一個個的掐死。
王憶憂笑道:“這就是有天在幫我們了。看來這一次,我們贏定了。”上陽看了王憶憂一眼,似有似無的點點頭。越是跟王憶憂相處久了,他就越是發現王憶憂很無知。一開始他還以爲王憶憂是一個很有先見之明的人,要不是這樣,誰會想到在戰前就暗中把自己的部隊給拉進河池帝國來。
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看錯了。胡憂是什麼人,那是一個只huā了不過短短十幾年的功夫,就靠雙手打下一片天的人。他會那麼容易的,被一場大雨給打敗嗎?這時候說贏,還太早了一些吧。
秦上陽真是不是看到了人,王憶憂並不去關心,而秦上陽那投來的一憋,王憶憂卻看得很清楚。
年輕是什麼?
有人說,年輕就是本錢,而在王憶憂看來,年輕就是最好的掩護。
因爲年輕,所以他很容易會被別人輕視,而被秦上陽輕視,恰恰是王憶憂現在需要的。秦上陽是一頭老狐狸,只有再讓他放鬆了警惕,纔可以從他的身上,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胡憂終於把他那畫得只有他已經看得懂的計劃圖畫好了,他招了招手,讓哲別來到他的身邊。
胡憂道:“大雨,確實給我們帶着了不少的麻煩。不過同樣的,也給我們帶來了機會。”
“嗯?”哲別看看胡憂,又看看圖,並沒有能聽懂胡憂的話。機會這個東西,哲別是知道的。因爲平時胡憂最喜歡說的話,又是危機之中有機會,現在他們不正是面臨着巨大的危機嗎。
胡憂知道哲別看不懂,但他並沒有馬上給哲別解釋的意思,而是交待了哲別帶上雨具,跟他去一個地方。
雨真的很大,豆大的雨點打在臉上,那威力幾乎可以頂得過石子。
厚重的蓑衣披在身上,怎麼穿怎麼不舒服,胡憂一生氣,乾脆把蓑衣給扯了。不就是淋些雨嗎,沒有了那破蓑衣,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哲別看胡憂把蓑衣給扯了,幾乎是想都沒有多想的,也把蓑衣給丟了。胡憂聽到身後在動靜,回頭看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笑道:“你怎麼也不穿了。”哲別回道:“少帥不穿,我也不穿。”胡憂聽到哲別的回答,忍不住終於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他才頂着雨大聲道:“笨丫頭,你能和我比嗎,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哲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胡憂話裡的意思,奇怪道:“這有什麼分別嗎?”胡憂看哲別還是不懂,壞壞的在哲別的xiong前掃了一眼道!”很多你就明白了。
女人,天生都是敏感的。哲別感覺到了胡憂的目光,低頭一看,
真是很快就明白了。天不冷,衣着單呀。薄薄的衣服讓雨水那麼一打,真是應該漏的,不應該漏的全都透出來子。
別驚叫一身,趕緊去撿被她無情丟掉的蓑衣,等她紅着臉再次把蓑衣給穿好的時候,胡憂都已經走出老遠了………,………,………,………,………,………,
“差不多應該就是這裡了。”胡憂再次對照着地圖,喃喃自語着。
這裡是大明山的山頂,下雨天爬山,可不是那麼安全的事。人品不好的人,弄不好就得被雷給劈了。不過爲了實地觀察情況,胡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打仗,有時候拼的就是人品,以這些年的成果來看胡憂自有感覺人品還算是不錯的,不過想起自己將要實施的計劃…他的心裡也有些發毛。
因爲他將要實施的計劃…,有傷天和,太毒了呀。
這次胡憂要實行的計戈,其實早在兩天前,就已經浮現出他的腦海,之所以一直沒有決定是不是要這麼做,就是因爲這招太毒了,他一直拿不定主意。現在他也是逼上粱山沒有別的招,他再次把這一招給搬出來。
“少帥我們究竟是在找什麼?”哲別披着多衣有些艱難的來到胡憂的身邊,她現在終於是發現做女人的不方便之處了。
“堰塞湖。”胡憂張口說出了三個字。這就是他出來應對秦上陽的辦法。
“堰塞湖是什麼?”哲別一臉的mi茫。對胡憂經常隨口說出來的新名詞,她已經得習慣去問爲什麼了。
“這個怎麼說呢。”胡憂想了想,指指地上的一個小水窪道:“雨是這麼大,總有流水不好的地方。而隨着越來越多的水彙集在一起,就會形成這樣的水窪,現在我們要找的,就是它了。”
“我們又不缺水,找它有什麼用?”哲別的心畢竟還是太善良了一些,她暫時還沒有辦法把水窪和殺敵聯繫在一起。
邊胡憂都覺得對哲別說這個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不過這個念頭在胡憂的腦子裡一閃而來,做都做要了,難道還怕說嗎?戰爭本來就是一種不擇手段的行爲,打爭的勝負,就是雙敵殺人總量的對比,誰先受不住損失誰也就輸了。這裡邊沒有什麼情義對錯可講,反正都是殺敵,用什麼辦法殺不是殺呢?
胡憂在想着怎麼跟哲別說這事,其實更多的還是在心裡開解自己。
畢竟這一次,他準備用非正常手段都結束戰爭。要想以最快速度結束戰爭那就得以最殘酷的手段大量的殺死敵人!
深吸了一口氣,胡憂解釋道:“你看看這個水窪,現在我們假設這個水窪的下面住在一羣螞蟻然後我把這個地方給掘開,你想想會有什麼後果。”
“螞蟻被沖走了!”哲別脫口而出道。她是沒有多少戰爭的天賦但她並不是傻子,就算以前是傻子,跟在胡憂的身邊那麼久,也學聰明瞭,經胡憂這樣的提示,她如果還猜不出來,那真應該給塊石頭撞死算了。
胡憂點點頭道:“現在明白了吧。、,
別沉重的點點頭。是的,她已經明白了。胡憂這是要找一個堰塞湖,然後掘開讓水衝下大明山。而大明山下,正是秦上陽的軍營所在。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們做,太過狠毒了?”胡憂問哲別。
哲別想了好一會,纔開口道:“我不知道這樣做算不算狼毒,我只知道少帥這樣做,肯定是有道理的。只要是少帥的決定,我就會全力的支持!”
胡憂苦笑道:“我早就知道,你肯定會這樣說的。好了,不說這些沒用的了,我們還是快找堰塞湖吧。、,
大明山名字是一座山,其實它並不是一座傳統意義上的山,而是一條山脈。這裡是很多座山頭,也有不少的穀道,地形非常的複雜。胡憂的手裡就算有軍圖,但那也只能大致的提供依據,讓胡憂比較方便判斷而已。
胡憂兩人在山裡轉了良久,到也發現了幾座堰塞湖,不過它們的藏水都不是那麼多,並不能達到胡憂的要求。
“少帥,會不會沒有大的呢?”哲別道。這會她的心裡多少有些矛盾的,即想胡憂能找到一個超大的堰塞湖,又不想胡憂能發現鼻麼大的。因爲堰塞湖越大,掘開之後的威力也就越大,那將會有更多的人要遭遇這場橫貨。
“七天的暴雨,不可能不形成那種巨大的堰塞湖,我們只是暫時沒有找到而已。”胡憂肯定的說道。這會他已經不去考慮什麼傷天和的事了。
他到目前爲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救這個世界。爲了讓更多的人不受到傷害,就必須得有一部份的人被犧牲掉。也許那被犧牲的人會絕對很不公平,可這個世界,什麼時候又有過公平呢?
坐江山的人,有多少是打江山的人。那些爲了信仰而義無反顧的人,最後得到的回報又是什麼。怕是很多死了都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吧。說得好聽一些,他們是無名英雄,是得難聽一些,是跟本就沒有人記得他們。
他們爲信仰而犧牲,信仰又給了他們什麼回報?
“咱們到上邊看看,說不定會有驚喜。”胡憂看了眼給天邊的烏雲,太陽都已經沒有了,那也就無所謂什麼光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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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爾特和朱大能又湊到了一會,兩人都是愁眉不展的,就算是什麼都不明白的人,看到他們的臉sè,也能猜到他們的心情不是那麼好。
“朱大能,你說少帥的辦法是不是不行了?”趙爾特問道。
朱大能眼睛一瞪,道:“什麼不行,現在不過暫時遇上一些麻煩而已,少帥很快就會想到解決辦法的。”
趙爾特嘆息道:“那他爲什麼不快點想呢,這連續的大雨,咱們的損失不輕呀!”
朱大能哼哼道:“你怎麼知道少帥沒有想辦法,說不定新的計劃…
已經在實施了呢!”
趙爾特苦笑道:“我發現跟你們不死鳥軍團的人,跟沒有辦法說理,我又沒有說少井什麼的,你用得着那麼生氣嗎?好不,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研究一下怎麼走下一步吧。就算少帥會有新的解決辦法,可在新辦法有用之前,我們總得活着,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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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的大雨淋下來的時候,是不管下面是什麼人。無論你長得美,還是長得嚇死人,又或是長得很可愛,只要沒有雨具,它都一樣淋你個落湯雞。
丫丫就是這樣,她此時全身上下都已經溼透了,跟在她身邊的小白也好不到哪去,被淋得身上的毛都已經全貼到肉上,一團一團的結着滿是狼狽的疙瘩,哪還有什麼狼王的威嚴。
丫丫又一次不乖了,她千方百計的騙得了吳學問的同意,離開了蒼梧帝國,一路北上的鑽到了河池帝國來。這會,她已經快到大明山了。
丫丫是一個對局勢非常敏感的人,她在蒼梧帝國呆了沒有多久,就已經準確的判斷出蒼梧帝國並不是秦上陽這一樣的主攻之地,所以在胡憂離開蒼梧帝國之後,她也在打着主意怎麼離開那裡。這次她利用她那天下無敵的撤jiāo**“打敗,了舅舅吳學問,終於獲得了〖自〗由。
“小白,我們找一個山洞避避雨吧。”丫丫擦了把腦袋上的雨水,對小白說道。
小白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可以聽懂丫丫的話的,至於聽不聽丫丫的吩咐,那就得看它白大爺的心情了。這會它也被淋得有些煩了,自己也然着避避雨再說。
連續那麼多天的雨,在小白幾百年的生命記憶裡,那是從來沒有遇見過的。他很想對老天說,它很不喜歡這樣的雨。
以小白的靈xing,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一個山洞。山洞裡還有不少的枯枝,這對丫丫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驚喜。有柴她就可以升火,還可以烤衣服,熱食物。
“不許偷看喲!”丫丫瞪了小白一眼,把身上的溼衣服給脫下來。肌膚如玉勝雪,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之下,lu出淡淡的粉sè。好一副玉女寬衣圖呀。
小心的從油布包裡拿出乾衣服換好,丫丫坐在火堆邊,把地圖攤開在雪白的小腳上,歪着小腦袋,研究起來。
“爹爹的部隊現在肯定就在大明山附近,我們今晚就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趕來大明山。到時候就可以和爹爹重聚了。”
“討厭了,見到爹爹肯定又得讓爹爹批一頓。不過爹爹也不會罵我太多的,嘻嘻,小白你這次得幫我喲……”連續的趕路,丫丫也ting累了,說着說着就在火邊睡過去。1小白深深看了丫丫一眼,搖搖頭,對這個小主人,它更多的還是一種憐惜。
人有人xing,狼有狼白從小就跟在丫丫的身邊,知道丫丫不少的事。雖然丫丫不時的會給它帶來不少的麻煩,但是對丫丫的xing格,1小白還是很喜歡的。
丫丫的親生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她,雖然之後終於回來,卻也造成了丫丫童年無母的事時。
而胡憂也經常不在她的身邊,她還能那麼的開朗聰明,已經很了不起了。
小白雖然只是一條狼,但是數百年漫長的生命,讓它也有了靈xing。
它有時候看丫丫的眼神,就像是一人長輩在看晚輩,只是沒有多少人留意到這點而已。
一覺醒來,雨還在下,接了些雨水簡單的洗了臉,丫丫繼續往大明山進發。雨水打在臉上很疼,她卻是一點都不在意的,她只想儘快的找到胡憂,和胡憂一起並肩作戰。
可愛的丫丫此時還並不知道,以去前路,有一場巨大的災難在等着她。而這場災難的製造者,就是她最親近的爹爹不死鳥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