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欽望着宮本那一臉的賤笑,微聳肩膀的說道:“我進八門,能有什麼好處呢?話說我可不想拉幫結夥的!”
宮本笑嘻嘻的低聲說道:“好處大了,比如你可以得到與你師兄張景升抗衡的力量,當然還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和功法秘籍嘍!”
文欽搖了搖頭,而此時的宮本見狀,半根金筆早已經漏了出來,前者卻忽的話鋒一轉道:“既然有這麼大的好處還是不去,那我真的是腦袋有問題了!”
宮本收起金筆,道:“哈哈哈,這就對了!”
文欽道:“這麼就完了!?”
宮本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八卦形的小腰牌,擲了出去,道:“當然沒有,這是八門的八卦腰牌,明早外域之門,到時候不見不散哦!哈哈哈!”說罷轉身腳踏青雲,飛進了天之觀,文欽看了看手中的八卦形的腰牌,沉思了片刻後,便搖着頭飛向了霽月峰。
文欽半晌便來到了霽月峰的門口,兩個看門的女道士一見有男人敢上霽月峰,便拔出寶劍喝道:“來者爲何人,竟然大膽來到霽月峰!?”
文欽摸了摸鼻子,躬身和聲道:“在下黃炎,乃是仙道觀的內門弟子,來此是爲了見一個人!”
“見人?你以爲霽月峰的人是說見就見的麼?”一位瘦身的女道士撇嘴說道。
文欽笑了笑,繼續說道:“還請各位師姐前去通報一聲,告知暫居此地的一位名叫張靈兒的前輩,就說她的義子想要見她!”
瘦身的女道士聽後收斂起了蠻橫的氣焰,愣了片刻,問道:“張師姐?你是張師姐的義子?”
文欽恭聲道:“正是!”
“哦!原來如此,那你先在這裡等着,我進去通報一聲!”說罷化作一道紫色光芒,飛進了霽月峰。
“有勞了!”文欽大聲客氣的說道。
過了約莫一刻,那位瘦身的女道士便飄身而出了,對着韓文欽說道:“走吧,師太允許你進入了!”
另一位略胖的女道士聽罷失問道:“什麼?這霽月峰無論大小事情,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進去過,這...霽月師太她...”
“不要多說了,既然師太有令,那我們尊崇便是!”說罷瘦身的女道士便引着韓文欽走進了霽月峰,前往霽月觀。在路上,文欽嗅着霽月峰的馨香之氣,忽然發現了一種怪事,經過的女道士看韓文欽就像是看稀奇的動物一樣,也許是因爲他們也從沒有見過一個男人,竟然能到這霽月峰當中來吧?
在走過數級向上的臺階之後,一座探入雲海的道觀便展現在了眼前,文欽震驚的望着這恢弘的建築,以及滿天飛舞的仙鶴,不禁佇立在原地,感嘆頗多。
瘦身女道士見韓文欽停滯了下來,便喝聲道:“喂,不要停下來,否則這些仙鶴會要了你的命!”
文欽聽後不再敢耽擱片刻,便快步跟了上來,二人一前一後登上了霽月觀前的上萬級臺階,來到了觀中的正殿。
韓文欽一見到正殿之內,正座上一位素衣的氣度不凡的老仙姑,便跪倒在了地上,叩頭道:“晚輩黃炎,叩拜霽月師太!”
正座之上的霽月師太面容陰沉,雙眼緊閉不睜,那名瘦身女道士拱手道:“稟霽月師太,張靈兒義子帶到!”
霽月師太此時才睜開雙目,一雙大眼深如浩渺星辰,緩緩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把正殿大門關上,並且不準任何人進入!”
瘦身女道士俯身施了一禮,便轉身離去了,在正殿之中獨留下霽月師太和韓文欽二人。霽月師太望着面前的韓文欽,一改之前陰沉的面容,微微帶着嘲諷的意味笑道:“果然很像,哈哈哈!果然很像啊!!!”
韓文欽聽得糊塗,便問道:“霽月師太,像,像什麼?晚輩聽的糊塗!”
霽月師太冷哼一聲,猛地一抖衣袖,頓時兩條真氣所化的紫色長鞭如閃電般擊出,韓文欽見狀張開骨翼暴退數丈,望着地上被擊碎的地板,皺眉道:“師太這是作甚!?”
霽月師太一擊落空,感到頗爲驚訝,說道:“沒想到你的體內竟然有魂器!怪不得能躲開我這一擊!”
韓文欽道:“師太,如果要懲罰晚輩,說出來便是,可是我剛來於此,並與師太無冤無仇,爲何要置於我死地?”
霽月師太站起身來,緩緩飄下正座,道:“伶牙俐齒,一看就如你爹一般,不是什麼好東西!!!”文欽聽後一怒,手中紫玄晶劍暴擊而出,霽月師太袖袍一甩,飛劍便狠狠地釘在店內樑柱之上,拔也不出。
隆!!!帶着嘶吼與爭吵,殿內大門豁然打開,文欽看的清楚,原來是自己的義母張靈兒不顧門外之人阻撓,跑了進來。
“師傅!”張靈兒跪倒在地後說道:“師傅!饒我兒性命!”
“孽徒!你跟你爹一樣沒有品行,竟然背棄倫理綱常,與那負心漢韓玉簫生出這個孽子,你說說你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話!今日我必要除掉他,以此來斷你的思戀!”霽月師太一見到張靈兒頓時把持不住,怒氣翻上臉來,目瞪圓睜,喝罵聲不斷。
韓文欽一聽頓時怔在了原地,將頭轉向張靈兒,說道:“義母,她到底在說什麼啊?”
霽月師太哼聲道:“說什麼?你難道還聽不出來麼?你的這個義母與你爹私通生下了你!!!”
“不要再說了!!!”張靈兒捂着雙兒,痛哭着嘶喊道。
韓文欽喊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快告訴我!?”
張靈兒兩行濁淚不斷地滴落,輕聲說道:“在二十年前,你孃親文君茹懷孕那幾月身子極爲不好,你爹那時事業上也是頗爲不順,正巧我思念你爹甚久便前去看望,沒想到見面之後幾杯酒下肚,我與你爹...便...之後就懷上了你,你義父黃祥一直都沒有碰過我,見我肚腹隆起覺得甚是蹊蹺,在逼問下才得知我與你爹私通之事,便欲要與我恩斷義絕,可是他在思來想去許久後便決定生下你,你出生那日,文府少爺也是碰巧與你同日而生,可惜命薄夭折,黃祥此時卻並不知曉,便連夜帶着剛出生的你去了文府找你爹算賬,之後的事情便是...張家孩兒夭折,文府生出了一個健康的小少爺...”
“不要再說了!!!”文欽身體一晃,差點昏倒在地,幸好有張靈兒將其扶住,可是前者厭惡的甩開了張靈兒,不可置信的笑道:“你騙我,我爹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霽月師太冷哼一聲,說道:“你爹就是一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一個不敢負責人的臭男人!!!”
“不許你這麼說我爹!!!”韓文欽拔出蒼穹石劍,裹着紫色的氣焰憤怒的劈下,霽月師太單手一託,穩穩的夾住了真氣所化的紫焰劍罡,冷聲道:“就憑你的實力,也想根本師太叫板麼!?”
韓文欽發了瘋的怒道:“無論是誰,想要污衊我的全家,我絕不會容忍!!!”說罷護魂甲將文欽身體托起,形成一個由紫魂包裹着的鎧甲巨人。
霽月師太微微一動,笑道:“不愧是魂器,威力真的是異乎尋常的強大!哈哈,只可惜你自己太過於弱小了!!!”說罷雙手舞動起兩團紫色的真氣,瞬間將其化作了兩隻紫色鳳凰,直撲護魂甲裹身的韓文欽。
韓文欽怒吼一聲,依借護魂甲的兩雙巨大的靈魂之手,不斷揮擊着襲向自己的兩隻紫色鳳凰,一時竟然不相上下。霽月師太見狀拔出了身旁的寶劍,劍身化作一道極速的紫電,衝着韓文欽的胸口刺了過去。
只見霽月師太的寶劍在空中撕裂開空間的阻隔,帶着刺耳的尖銳,只一瞬便到了文欽的近前,前者御使着寶劍暴喝道:“霽月望天!!!”
撲哧!!!紅色的鮮血四散飛濺,但是反觀師太的面容卻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了,失聲道:“靈兒!!!”
韓文欽眼睜睜的望着張靈兒在自己面前,被霽月師太的劍穿透了胸腹,在震驚片刻之後便不顧一切的飛身想要接住,而張靈兒下墜的身體彷彿被灌入了重鉛一般,直直的摔落在了地面上。
文欽扶起張靈兒的上身,哭聲道:“娘...”
張靈兒口中噴出大口鮮血,虛弱着撫摸韓文欽的臉,道:“文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那時如果不讓你來到這骯髒的世間,咳咳咳...也許你會托胎在一個好人家...我愛你文欽,更愛你的父親,要不是你的義父騙我,我絕不會與他結婚,如有來世,希望你代我轉告於他,那次他救我之時留下的氣息,我至今迷戀...文欽,你終於叫我娘了,我好高興...”說罷張靈兒便翻上白眼,氣絕當場。
“娘!!!”韓文欽嘶聲仰天怒吼,痛苦的淚水不斷涌現。
霽月師太身子一晃,自語道:“靈兒,你怎麼這麼傻,爲了你和那個臭男人生的孽子,你竟然連死都不怕!?”
韓文欽抱着張靈兒的頭,痛苦異常,可是不斷膨脹的張靈兒的屍身皮膚猛地炸裂開來,只留下了血淋淋的骷髏在地。韓文欽趴在地上,摸着血肉紛飛的張靈兒,咬着牙衝霽月師太喝聲道:“是你殺了她,是你!我纔剛剛與孃親相認,都還沒有和她說過幾句話,是你,都是你!!!”